「少廢話,收拾完這裡,就準備回去。」
「我們不去黑虎山寨嗎?就這樣半路退場了」
「有人會清理,我們在這停留的夠久了!」岳不群朝其餘人走去。
商陸來到黑虎山寨,一出傳送門,就看到地上零零落落躺著的大漢,她心裡鬆了口氣,看向周圍。
寨子簡陋,除了最前方的房屋,其他的就是用簡單木頭搭建而成,商陸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山匪,轉身朝柴房走去。
門是開著的,商陸甫一進去,就看到碎玉半蹲在地上,安慰做在草堆里的新娘。
姑娘神色呆呆的,手緊緊抓住碎玉的胳膊,容貌算不上多艷麗,頂多清秀。
商陸一怔,停在門口,古怪看著他們。
碎玉轉頭,也不掩飾,溫和道:「大師姐。」
商陸點頭,示意他不用管自己,踱步到草垛旁。
南星倚在旁邊,辛夷蹲下和她說話。
她上前一步,給南星檢查身體,發現沒什麼大礙,鬆了口氣,站起來,看了看辛夷和南星,又看到另一邊溫馨的兩人,心裡低估,暗想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
辛夷站起來,「好久不見。」
南星白了他一眼,「這才多久!」
商陸抿嘴,「總之,沒事就好。」
南星站起來,「用光了力氣,差點暈在這裡。」
碎玉走到這邊,「陸虎有問題,江籬去追他了,羽涅去追江籬了。」
三人來時,就看到江籬和南星正同山匪打鬥,還有一個通靈性的白虎,陸虎當時正要殺掉少女,碎玉眼尖,擋在少女面前,而陸虎轉頭看同伴都被打倒,也不戀戰,朝後山走去,江籬急忙追去,羽涅覺得她不對勁,也跟了上去。
商陸沉思,「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她熟悉每一個人,江籬不可能莽撞,只可能有事情。
「江籬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對勁。」南星補充道。
「應該是熟悉的人,不然也不會如此。」商陸又問:「那個陸虎是修仙者?」
辛夷搖頭,「不太像,他身法拙劣,身上又有修仙者的氣息。」他思考了一會,「像是有點資質的偷學者。」
另一邊,姑娘歪了歪頭,看他們幾人,但更多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江籬心中有數,不會頭腦不清追上去,如果發生意外,還有羽涅在。」商陸說道。
「還真讓你說對了。」羽涅抱著江籬恰巧走進來。
商陸看他懷著的江籬,「她怎麼樣?」
「殺完妖獸之後,勉強撐著力氣盤問陸虎,之後就暈倒了,沒什麼大礙。」羽涅無奈道。
說完,把江籬放到柔軟的草堆上,南星和辛夷上去查看,蹲在她身邊,看熟睡中的江籬。
商陸讓碎玉領著姑娘出去,正想和羽涅盤問,耳邊又聽見一道蒼老且熟悉的聲音。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商陸轉身,看到門口滿目震驚的游醫。
偏偏辛夷又說,「對了,游醫也被綁到這裡了。」
商陸撫額,真是所有事都碰到一起了!
好像就連天道也在幫他們,不讓他們在這裡多停留。
她輕嘆,又讓碎玉去和那個老頭解釋。
碎玉微笑點頭,領著兩人出去。
羽涅望向那個紅色背影,還有那個熟悉的白色背影,「她」
商陸搖頭,「先不管這件事,現在一件一件捊。」
整座屋子,現在就剩下五人,江籬呼吸平緩,南星和江籬發現後來到兩人身邊。
「那個陸虎,偶然間得到一本訓獸秘籍,憑藉不錯的腦子和為數不多的靈氣,改了一下修煉起來,不過心術不正,妖獸的修為完全是用人命堆積起來的。」
南星說道:「還是有點資質的這又是哪個前輩落在這裡的!」
旁邊的辛夷挑眉道:「我們怎麼知道。」
羽涅一噎,長吁一口氣,繼續說道:「那本功法很惡劣,估計是故意落在這裡的。」他又看了看江籬,「陸虎以前是武宗的人,和江籬有點淵源,她殺了妖虎之後就被反噬,最終死在了自己親手打造的骷髏山旁。」
商陸想起江籬曾經的話,「她對武宗本身也沒有歸屬感,這事影響不了她。」
辛夷一激靈,「裡面有什麼故事?」
南星同樣盯著兩人,企圖從表情上看出什麼。
商陸無奈,「別人的私事,旁人無可奉告,你們可以自己去問她,點到為止。」
羽涅笑,「她這個人,對那些事也不在意,說不定你們去問她就知道了。」
兩人若有所思點頭,商陸突然想起來自己的事,轉身朝外走去。
「我去處理私事,你們照顧好她。」
「私事?」羽涅不明所以,側身看她遠去的背影。
南星解釋道:「她和游醫有點淵源,唉!江籬醒了!」
草堆上的人緩緩睜開雙眼,辛夷和南星感覺湊過去。羽涅驚訝,想到一些事又恍然大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真是什麼都碰到一起了。」他不在多想,朝江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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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游醫獨自一人坐在那,灰撲的長袍,花白的頭髮,蒼老的面孔,安靜閉著眼睛假寐。
商陸踱步走進去,游醫緩緩睜開眼睛,看了好久,才認出眼前人是那個曾經跟在自己身邊的小藥童,他上下打量,與記憶中那個從容冷靜的小孩對比,感慨萬千,「原來是你呀!」
面容雖然蒼老,可眼睛卻不渾濁,甚至清明。
商陸點頭,「您還記得我?」
跟游醫學習的藥童幾十年來,已經有數百人,其中不乏跟商陸一樣,隨游醫走南闖北好多年。
游醫笑,卻沒有起身,「我記得你們每一個人,不過你終歸是與眾不同,從初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最終會屬於那裡。」
可能年紀大了,游醫又絮絮叨叨說了很的事,「你常常看書看到半夜,閒余時間逮到我就問疑問還有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子,你走後又跟著我身邊三年現在也成為了院首,才二十多呀!比當初我還厲害。」
商陸沉默許久,最終平靜看著游醫。
正如之前和羽涅說的一樣,她從荒野中醒來,沒有記憶,只記得自己的名字。
七歲小孩,獨自一人流浪世間,依靠掙賞金和聰明才智支撐生活。商陸愛乾淨,那時又常住客棧,身上往往剩不了多少錢。直到一年後遇到了游醫,後來便當了藥童,和同行的幾個人跟著他走南闖北,十五歲在寧洲義診的時候,遇到了長生宗的人。
游醫又看她,「那裡怎麼樣?」
「更殘酷,優勝劣汰。」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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