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齊笑了,「算了,黑槍會的人,不能都叫你認識的呀——這話我只能遞上去,我可說了不算,等明天再有人來和你說貨的事兒——宋隊長,預祝你高升啊!」
宋蘊澤冷笑一聲,從車上慢悠悠下來,看著槓頭說,「還在這看什麼?蠍子堂是你的了,回堂口吧!」
那槓頭樂不可支點頭,白三齊不理他們二人,徑自開車走了。
槓頭快步跑開,在路邊開起一輛車疾馳而去,宋蘊澤沖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隨即拔出手槍,一邊向碼頭走,一邊高聲喊道,「兄弟們,狠狠地打!這回——不留活口!」
槓頭一去不回,這邊老七漸漸明白過來了,他一拍腦門,大罵一句,「羅小四,你個小王八蛋!暗算你爺爺,我艹你八輩祖宗!爺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槍聲安靜下來,似乎巡捕房的人不再開槍了。
碼頭上空,火藥味和血腥味四溢,很是嗆人,但一時安靜了。
有巡捕房的人問宋蘊澤,怎麼不打了,宋蘊澤一邊摘下白手套,一邊笑道,「狗東西都躲起來了!我們過去搜查,弟兄們難免中冷槍——我向總探長要了一批炸彈,待會兒炸他們個粉身碎骨!先把碼頭圍起來!」
......
槓頭回蠍子堂發號施令,徐自高馬上跑去和青姑報信。青姑聽了,呆了好半天,才說,「集合在堂口弟兄,去救七爺!」
徐自高一跺腳,「你可別說了!聽說巡捕房把碼頭圍了,七爺死定了——槓頭是個什麼?他心狠手辣啊,剛回來就把幾個不服從的打死了,我們,我們快跑吧!——沒準兒明天巡捕房就會來抄老窩——你的首飾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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