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既然有酒有肉,何不比量比量,來點彩頭?」元蒙笑道。
「好!必須要來點彩頭。」
「已經等的很著急了。」
元蒙話音剛落,這些人都高昂的抬頭響應,早就等著元蒙的這一句話了,不然只有滿桌宴席之食何以助樂?
啪啪啪!
隨著元蒙鼓掌,中間那一處泉水猛地一震。
轟隆隆!
眾人只覺得地面開始晃動,酒桌上一些酒水開始灑落,趕緊穩住身子。
「原來如此。」徐青心中笑道,他當時一見這泉水,就覺得很古怪,沒想到地下藏有如此奧妙。
這是一個經過匠工雕刻的石頭,就像是一個擂台,上面光滑如鏡,此刻的湧出,還流淌著清澈的泉水。
飛鳥展翅,猛虎躍空,種種猛獸禽鳥的形狀都雕在上面,仿佛又是一個獸台,凝聚著雄渾與原始的氣息。
大部分人臉上都掛滿了驚訝,簡直不可置信,在這透徹的泉水中,竟然隱藏著一個石擂!
看這石擂通體雪白,如白玉鑄就而成,在天穹之光的照射下,光芒無比熾盛。
柳風微微一笑,他們早已知曉其中的奧妙,也是在等著這一刻。
元蒙掃了一眼,見有人嘴角仍然嘆嘆出奇,對石擂的鑄造讚嘆不已,心裡也非常的高興。
「好了,這便是我們的宴席之外的比量,比酒量不行,那不如我們來比量一下實力!」元蒙大笑。
所有人都躍躍欲試,特別是那些認為自身實力不錯的人,皆驚喜地看著石擂。
「比試很自由,只要你認為自己有實力,都可以上來,餘下的人坐在下面,吃喝玩樂豈不快哉?」
元蒙宣完,掠過所有人的身影,然後一屁股坐下,靜候著。
「徐青,你要不要上去?」姜明說道。
「不了,我可不想出頭鳥。」徐青搖頭回道。
這種事,他還是不摻和了,先讓其他人來,待自己覺得有必要,或許可以一上。
半晌,還是沒有人上去,眾人都是面面相覷,誰也不想第一個人上場,省的丟臉被攆下來。
「既然各位不上,那就由我來吧。」
在此時,有人拿著一把長槍,緩緩地站起,旋即縱身一躍,來到石擂之上。
這人略微低頭拱手道:「張家張海請諸位賜教。」
這張家乃是晉陽城中一個小勢力,比之劉家和陳家這些中等勢力,遠不如,更別說袁聞道等人。
「我吳家吳宇來會你!」
就在這時,座下一人輕拍桌子,下一刻也來到石擂之上。
「張海,你倒是有點膽量,居然第一個上場。」吳宇冷笑。
「那又如何,你照樣會敗在我的手上。」
張海長槍一揮,指著吳宇,面無表情,已經擺出自己的態度,他早已料到吳宇會上來。
他們張家與吳家是世仇,兩家處於一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地步。這種淵源,也將個中的聯繫,傳到了他們這一代。
「劍下亡魂,今日便是你!」吳宇冷笑道。
但就在這時,底下的元蒙輕喝一聲:「今日只是比試,點到為止。」
「噢?聽見嗎?你還能有命。」吳宇不屑地看著張海,同時伴隨著嗡的一聲,他便已經出劍。
「呵呵!」
張海情緒毫無波動,微眯著眼,長槍如雷,轟的一聲戳出。
噹噹當!
兩人激戰在一塊,瞬間便戰上數個回合。
張海眸子如電,長槍如龍,帶著迅猛之勢戳出,擺動間竟如天外梨花般,讓人不禁眼花繚亂。
出槍如龍,迅速之極。收槍之際,沉穩大氣。
槍法之間,攻守兼備,可謂百密無一疏,端的厲害。
並且他們都是真元五重境界,已經無限接近六重,雙方實力旗鼓相當,各自都難以短時間取勝。
「鏘!」吳宇劍花婉轉,攻伐非常地凌厲,躍起間,劍如匹練之光。
這劍法雖然在袁聞道的眼裡,破綻百出。但對比之下,也是非常地厲害。
兩者的軀體之上真元流轉,一股屬於真元境五重的龐大氣息溢出,那些六重境界之上的人微微點頭,認可兩人的實力。
在此間,袁聞道卻是不停地搖頭:「那個吳宇的劍法若是能有身手那般好,或許已經贏了。」
「不錯,這吳宇的劍法雖然不錯,但似乎要比他的身法遜色一分。」姜明點頭,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徐青以及元蒙等人沉吟一笑,並未作出判別,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
的確,那吳宇的身法確實敏捷,相比較他的劍法來說,身法的優勢更大,這也是他能堅持到如今的原因。
換作其他人,或許早在張海攻守兼備之下,節節潰敗,被攆下石擂之下。
「沒想到你的梨花槍法又精進一分!」吳宇陰著臉,他雖然能與張海立於不敗之地,主要還是身法取巧。
每次在張海長槍探出之際,他都能巧妙地躲開,並且憑藉自身的劍法,也能反攻。
但就巧在,張海的槍法不僅攻擊凌厲,其防守也是非常的縝密。他每次劍迅速刺出時,都被長槍給擋住。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原以為你實力會有所長進,沒想到絲毫未進。」張海面無表情,長槍迅速如電,猛地探出。
砰!
震耳的聲音激盪,吳宇在剛才的剎那間,略微走神,被張海抓住機會,若不是自己身手敏捷,加之以劍抵住,現在必敗!
「啊!」吳宇怒吼,覺得自己太大意了,對方隱藏實力,其梨花槍法早就精進一分,他太自信了。
「就算是你贏了,也不能讓你贏的太輕鬆!」吳宇心中暗道,決定不惜一切手段,輸也要輸的解氣!
轟!
吳宇衣角無風自動,真元狂涌全身,並且不惜代價,施展劍法的後一式。
他眸光狠狠地看著張海,不停地躲藏,以此為自己尋找最佳的機會。
但張海依然面無表情,他不知道吳宇要做什麼,也沒有任何除此之外的動靜。
他的長槍依舊迅猛之極,有幾次差點直接戳中吳宇的心臟,若不是後者躲的快,早已胸膛大開,血氣飛濺。
吳宇陰著臉,不停地尋找機會,沒有放過張海的任何蛛絲馬跡,他在找一個能夠對方的破綻,能讓自己贏的機會!
「有趣,這吳宇打算背水一戰。」袁聞道笑了,他們豈不知張海的心思。
但問題是,張海可能並不知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就怕張海仍未察覺吳宇的真實目的。
「想贏我?做夢吧!」
就在這時,吳宇大叫一聲,真元奔騰狂涌,身子微動,整個人在空中旋轉,手持利劍刺去。
這一瞬間,吳宇找到了一個機會,他不再防守,而是孤注一擲,打算來一個背水一戰。
真元飛盪,使得他整個人旋在空中,仿佛大河中的旋渦,洶湧澎湃。
看似兇狠的一招,但其實吳宇也是苦苦地在支撐著,額角汗水如豆大。
咣!當!
張海猛地一甩長槍,震在石擂上,如同灑落塵世間的梨花,輕靈間帶著一絲迅猛。
「梨花帶雨!」
張海輕喝,槍法霎時戳出,無數槍影寒光大盛,以梨花落地之勢,雷霆迅猛之威,迎向吳宇。
「敗了。」徐青微眯著眼,作出了判斷。
果然,隨著砰的一聲,那吳宇在氣竭之下,被張海一掌轟飛,噴出一口氣血,直接出了石擂。
咳!
吳宇躺在地上,仍然艱難地伸出手,不甘地盯著張海,這是他的大意,若是將後一式學會,也不會在中途力竭而敗。
他的身體開始抽搐,這是過度動用真元,導致自身跟不上的後果。最終,有好友上來將吳宇扶在一旁,靜靜調理。
當!
張海站在石擂上,猛地一震,然後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他全身的真元開始紊亂,一股更為雄渾的氣息開始飛盪。
「他居然突破了?」
「真元境六重,已經開始媲美那些中等勢力的年輕一輩!」
有人低語,對張海產生一絲警惕,難道張家要開始魚躍龍門,躋身於晉陽城中等勢力之內?
「無限接近真元六重,能突破其實也並不奇怪。」徐青笑道,這場戰鬥,只是他突破的契機。
轟!
驟然間,張海很快突破到真元境六重,全身上下真元勃發,一股鬥志開始昂揚。
他沒有離開,仍是靜靜地站在石擂上。
「他還想等人比量嗎?」
「真是狂妄,不過是剛突破到六重,就敢如此囂張!」
議論間,又是一人閃出,認為應該給張海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而且,吳宇還是他的朋友,剛好藉此,一箭雙鵰!
戰鬥一觸即發,這個吳宇的朋友也是昨天才突破六重境,本打算在這裡一展身手,但看到張海如此囂張,已經忍不住了。
徐青打了一個嗝,剛才吃的太飽,觀摩這飯後「點心」。
他的這個嗝倒引起了元靈萱的注意,略微掩嘴一笑,沒有作聲。
徐青愣愣地看著元靈萱,旋即急忙看向古擂,他看見元蒙兇橫地看著自己,瞪了自己一眼,生怕自己有什麼想法。
無奈!
徐青心中苦笑,自己又沒做什麼,為何這麼認真,就算是看又怎麼了,又沒做什麼心懷不軌的事。
想著想著,他都懷疑元蒙是不是有戀妹情結,不然幹嘛為什麼這麼緊張?以至於每次看向元靈萱,元蒙都能第一時間感知。
「恩?」
倏然間,徐青感覺身體有點不適,胸口隱隱有股涼氣,冰冷刺骨。
「這是怎麼了?」徐青心中大為疑惑,這股涼氣無端生出,難道是因為那個道字?
莫非這道家無量清心咒還真的有什麼隱藏的弊端不成?
徐青的心思全放在胸口上,也沒再去關注古擂上的戰鬥戰況。
胸口之中涼氣肆虐,他仿佛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冰窖中,冰冷刺骨透徹心靈。
但奇怪的是,他唯有胸口有動靜,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異常。
「奇怪?怎麼感覺周圍有一股涼氣。」柳風略微一惑,看向四周,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徐青心中急忙一動,略微起身,跟元蒙打了聲招呼,便悄悄地退下,打算找一個無人的角落,去看看自己的身體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若是每次這樣來一下,他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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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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