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劫來的人,你為何.....」聲音剛想說下去,那窗前的人卻厲聲道:「我做什麼,不用你管,你吩咐的我自然會做!」
「嘿嘿,你要知道,若是拖下去的話,等那些大勢力的強者來了,你以為你能成功嗎?」周圍的聲音冷笑。
「像你這般畏畏縮縮,如何能成大事!莫要忘了,自從你答應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是蒼血宗的弟子,你就是魔道之人,不再是所謂的正道!」
「記得,時日不多了,若是量不夠,那東西只會是曇花一現,你永遠只會生活在自責之下,永遠永遠!」
這聲音說完後,就便再也沒有出聲,仿佛消失了般。
而窗前那人,聽見這些話後,竟然望著那月光,嘆了口氣氣,渾身傷心哎散出著無奈。
「魔道,呵呵......」這人冷笑。隨後這最高層的閣樓之中,變的一陣沉默,他已經睡著了。
萬物生光,白晝迎來,又是一天的開始。
徐青自從與黃毛狗回來後,便早早地睡下了,反正那黃禾,也不可能找來。
他和黃毛狗朝著鎮上走去,又聽見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昨天秦家鎮又消失了四個孩子。」
「你怎麼知道的?」
「我叔父昨晚從那邊回來,告訴我的。」
「這簡直是喪盡天良,究竟是什麼人啊,我們圭家鎮會不會也......」
徐青聽著他們說到這裡時,臉上帶著滿滿地憂愁,都不願再說下去,怕自己猜測的事終會成真。
「不知道元蒙他們如何了,這壓力,怕是難以承受吧。」
「這黑影人究竟是誰,劫走這麼多孩子,莫非真的是練那魔功?」
徐青心裡思量著,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去一趟,畢竟元蒙需要遭受的擔子很重。
他還記得當時元蒙曾說,自己是他的兄弟。現如今,他這個兄弟居然撇下他,這實在說不過去。
罷了罷了,即便是那些人閒言碎語,他也得去一趟,徐青在心裡下了決定。
「小子,你在想什麼?」黃毛狗見徐青皺眉苦臉,問道。
「沒,沒什麼。」徐青抬頭道。
「你是在想那些孩子消失的事吧?」黃毛狗問道。
「怎麼,你知道些什麼?」徐青道。
「一般劫走孩子,無非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我猜測是魔道之人,想要搞什麼事。反正不可能是妖獸。」黃毛狗道。
黃毛狗猜的沒錯,那人確實不是妖獸,而是一個人,一個魔道之人。
這人喪心病狂,劫走童男童女,以達到自己的不軌目的。
而且,這人實力也很強。他們就接二連三的敗在這人的手裡,拿他根本沒有辦法。
「讓開快讓開。」
就在這時,一道呵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行人抬著一個老者,朝著鎮子上的郎中走去。
徐青被這聲音吸引住了,跟上人群,往前走去,黃毛狗也緊隨其後。
「活郎中,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爺,他大早上地便咳出黑血,身上一直在發抖,溢出冷汗。」抬著的人焦急道。
一個郎中從屋內快步走出,捏在老者的脈搏之上,閉著眼睛,皺著眉毛,咬著下唇。
「圭老爺子的身子越來越差了,怕是......」郎中無奈道。
「活郎中,你可要救救我家老爺啊,我家老爺平時樂善好施,卻不想竟然有這等噩耗。」幾個人噙著淚。
「圭鎮令呢?他平日裡都來,怎麼今日沒來了?」郎中狐疑問道。
「郎中,我看見圭鎮令大早上帶著一個籮筐,去了山上,想必是去找藥草了吧。」有人在一旁嘆息道。
那昏迷不醒地老者依舊是靠在擔子上,緊蹙著眉毛,滄桑的容顏像是百年古樹般長著滿滿地皺紋。
「哎,圭老爺膝下無子,一生樂善好施,平日裡對我們都很好。誰知道竟然出現這種事,身子一下就垮了。」
「幸好圭鎮令孝順,一直秉承老爺子的信念,將這圭家鎮打理的條條有序。」
「可不是嘛,當時圭老爺子還是在野外撿到圭鎮令的,見他只有一斗重,取名圭斗。隨後更是撫養成人,繼承鎮令這一大位。」
徐青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沒想到現在躺在擔子上的這個老者,竟然是現如今圭家鎮主人的養父。
可憐天下父母心,圭老爺子一生無伴,尋得一個孩子,本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卻沒想到遭遇噩耗。
徐青搖了搖頭,看老者目前這個樣子,怕是已經病入膏肓,持續了許多年了。
「咳咳!」、「咳!」......
突然,那地上的老者猛地咳了幾聲,嚇的眾人皆是低身,趕緊扶正。
「趕快去拿一個枕頭來,讓老爺子墊在頭下。」
「快快,端一些熱水來,幫老爺子擦拭身上的汗水。」
這街上的人瞬間將這老者圍在一塊,聽到這話後,有十個人跑出去端水拿枕頭。
「水來了!」
「枕頭來了!」
帶老者來的幾個人,皆是跪在地上,將老者的頭緩緩抬起,將枕頭急忙擺進去。
另外幾個人則是人手一個端著熱水,替老者洗掉身上的冷汗。
「這枕頭太多了,剩下的都拿回去吧。」
半晌後,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因為老者的表情變得不再那麼痛苦,顯得一片祥和。
老者睜開眸子,慢慢醒來,看著眾人都圍著自己,急忙笑道:「別圍在這裡了,老頭子我命還很大,不會死的。」
眾人沉默,老爺子身體如今不行了,卻還是這麼樂觀地安慰眾人,周圍的人不禁散發著一絲悲傷。
「怎麼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們都去忙你們的吧,老頭子我還活的好好的。」圭老爺子笑了笑,剛想起身,馬上有人過來扶著。
「去吧去吧。」圭老爺子揮手,將眾人都遣散了。
「圭老爺子,現在你的身體越來越差,要多多保重身子。」郎中面色複雜道。
「呵呵,都這麼一大把歲數了,該體會的都體會了,該想的都想了,想有的也有的,還有什麼好悲傷的,我們應該樂觀點。」圭老爺子輕笑,不像方才如隨時要仙去的模樣。
「呵呵,可能這也是圭老爺子堅持到現在的原因吧。」郎中苦笑,搖了搖頭。
人在知道自己即將死亡之前,一般都是非常的恐慌,儘量將身前的一些未了的心愿完成。
哪像圭老爺子,竟這般輕鬆自若,想來也是看淡了生死了吧。
想到這裡,郎中笑了笑,跟圭老爺子低說幾句,復回到房內,裡面還有病人等著自己呢。
「我們回去吧。」圭老爺子微微一笑,步子走的很輕很慢,往圭家府邸走去,路上的人看著他皆是含笑點頭,以表尊敬。
「走吧。」徐青說完,帶著黃毛狗往那黃禾的住處走去。
此時的黃禾,因為昨晚藏寶閣的事,氣的渾身發抖,連飯都不願意吃了。
「究竟是誰!」黃禾冷著臉,眯著眼,拳頭之上青筋暴露。
「少爺,會不會是那個老頭身邊的......」旁邊那個嘴角上有痣的人小聲道。
「嗯?!」黃禾霍地抬頭,心想自己最近也沒招惹什麼人,所做的唯一一個事便是燒了那老頭的房子,現在想想,或許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以老頭的身手幹這事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便是那老頭身邊的那個武者乾的!
想到這裡,黃禾冷笑連連,看著那有痣的下人道:「我師父還有多少時日來?」
那有痣的隨從在心裡算了算,說道:「少爺,算好的話,正好是今天,說不定下午便到了。」
黃禾臉色一冷,道:「好,等我師父來了,讓師父與我報仇!師父要的寶貝也被燒的一乾二淨,定然會遷怒與我。到時候將這責任就推給那人吧!」
想了想,他隨後道:「你現在讓那些八個真元境三重的人隨時候著,待我師父一來,隨時出發,定讓那小子賠來!」
那有痣的下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少爺,若是圭鎮令問起這事,會不會......」
黃禾愣了愣,神情一沉,又道:「不用顧忌太多,我相信圭鎮令不會管這事,他老子的事現在都忙不過來,那裡有這等閒事去管。」
正到黃禾在密謀之時,徐青和黃毛狗卻是在他家院子的門外遠處候著。
「那小子倒是沉的住氣啊。」黃毛狗笑道。
「你說話小聲點,周圍有人。」徐青說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黃毛狗道。
「有點不對,那可是他的寶貝,被燒了後竟然會沉的住氣。我相信,他也一定會將這事懷疑在我們身上。這種以火對火的方式,他要是想不到,必定是一個蠢蛋。」黃毛狗冷笑道。
「等等,有人進去了。」徐青一直看著門口,看到了一個人。
「居然是一個道士?!」黃毛狗驚道。
「道士......」徐青自語,他身上的無良清心咒便是道家之法,說不定可以問問這人。
只是看這樣子,這道士似乎與黃家關係不一般,來到大院門口,門外的兩個人直接哈著腰,把他接進去,就差沒有跪了。
「一看就是半吊子的道士。」黃毛狗道。
「總有一種預感,這道士可能會針對我們。」徐青輕道。
「怕什麼,不過是一個道士而已,當年我見的道士比他強多了。」黃毛狗不屑的道。
「我們先回去。」徐青思量片刻,轉身離開。
須臾間,他們剛走到一半,看見了兩個熟人,徐青頓時愣在原地。
那人白衣飄飄,超凡脫俗,向前走來時,一股氣宇軒昂的氣質噴薄而出,仿若一個謫仙似的。
而另外一個人身後背負一口長槍,踏著厚重的步子,微笑地看著徐青。
「小子,你幹嘛?」黃毛狗站在旁邊問道,來的兩人,特別是那白衣年輕人,身上有一股凌厲的氣息藏匿在他的身體中。
「熟人。」徐青笑了笑,他大步流星,朝著前面兩人走去,沒想到在這裡能碰見姜明與張海兩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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