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徐青怎麼樣了?」當呂倩走出來後,幾個師妹都盈盈走來,笑的很燦爛。
「還好,沒什麼大礙。」呂倩嫣然一笑。
「師姐,他都這個樣子了,你不如把第一次給他吧,這樣的話,功法會更加的完美呢。」有人捂著臉,笑意滿滿。
「胡說什麼呢。」呂倩秀眉微擰,故作生氣,但她嘴角卻勾勒出明顯的笑意。
「哎呀,我們的師姐居然還這麼害羞。」有人打趣著,新奇地看著呂倩。
她們都是歡樂宗的弟子,有的人從小無父無母,有的人即便有父母,也被拋棄了。
歡樂宗,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門派。說它大,是因為歡樂宗的功法原因,結識許多人,在某種程度上很大。說它小,是因為它的確很小,門派中的人,零零散散還不到三百人。
而且,她們自進宗門後,就被傳授了陰陽互補的功法,以采男陽為主,化作自己修行的力量。
「師姐啊,可要抓緊時間啊。」呂倩的幾個師妹笑嘻嘻,一直在慫恿著。
「好了好了,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吧。」呂倩沒好氣地說道。
「這是哪裡?」
呂倩聽到這聲音,神情一喜,小跑進房間,正好看見徐青坐在木床上。
「是你?」徐青詫異的看著呂倩,知道自己被呂倩救了。
當時,他有了日月爐後,身上本無什麼大礙,但到了晉河旁,異變驟生,身子僵在了原地,直接栽進了晉河中。
後來的事,他就不是很清楚了,到時候問問黃毛狗就好了。
「你現在還沒好,好好休息。」呂倩笑容綻放,走了過來。
徐青見到是呂倩,有點抗拒,身子不自覺的挪移一分,但想到自己是被她救的,又尷尬地待在床上看著她。
呂倩也看到了,眼眸中些許的黯淡,但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正常,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青郎,以後可要注意身體,萬一奴家以後不在你身邊。」呂倩眼眸泛著光,嬌魅的看著徐青。
徐青沒由來的覺得很疑惑,這呂倩究竟是怎麼了,總感覺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對,而且從她表露的神態來看,似乎是。
似乎是對自己有意思......
天啊!徐青心中大叫,他可不想與呂倩有糾纏,要不是現在身子還很虛,黃毛狗也不在這裡,他可能醒來的時候就走了。
「姑娘......」徐青面色發苦。
「沒事,你休息好就行了,想走的話,我不會阻攔你的。」呂倩笑了笑,隨後轉身離開,她有點悵然,自己雙眼竟有點模糊。
「難道,我真的已經喜歡上了徐青嗎?」呂倩在心中問自己,她之前的確對徐青有好感,可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可能這就是命中注定吧。」呂倩神色黯然,有點委屈地離開房間。
她自幼無父無母,要不是師父救了自己,並且百般疼愛,可能早就死了。
呂芳想著,可能徐青有點排斥自己的原因,是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吧。
其實,她完全可以解釋出來,自己與馬陽沒有多大關係,當時的一切,也不是別人想的那樣。
她走出門外,看著藍天,心神有點恍惚,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
這外面的師妹,都是她最好的夥伴,也唯有與她們,才能展現自己真實的一面。
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被師門其他的人排斥,也不會被趕出師門。
「好累。」呂倩拖著沉重地步子,向一個方向走去,如果真的可以,她真的不想這樣,只想安安穩穩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師姐,你來啦,你快看,那邊走來一個人呢。」呂倩本在沉思,聽到自己師妹的聲音,隨即抬頭看去。
只見,在眾人的眼帘之外,有一個人從遠處走來,這是一個中年人,他身後背著一個大簍,在山林中採摘藥草。
雖然,這裡相比較陸吾山而言,山的靈性不是很足,但畢竟是天地之物,還是有一些天生地長的藥草,能夠有一些不錯的效果。
遠處的人,也看見了她們,只是微微一詫,便向著這個方向走來。
「哎唷,姐妹們,趕緊穿好衣服。」有人驚醒,從這個中年人的樣貌來看,可能是一個郎中,又或者是什麼其他人,反正她們都規矩的穿好了衣服。
「姑娘們可是住在這裡?」來人溫和一笑,即便眼前這些女子身上散發著勾人的香味,他也不為所動,這讓眾人心中很是詫異。
要知道,她們見的人可多了,這樣波瀾不驚,毫無表情的人,除了一些佛門僧人之外,其他的就很少見到。
「是的。」呂倩回道。
她知道,後者應該是看到不遠處,她們姐妹幾個建的一個房子,所以才這麼問的。
「你好,你是來這采草藥的嗎?」有人小聲問道,很拘謹,完全沒有之前的撫媚勾人的表現,就像是一個鄰家女子。
「嗯。」來人溫和一笑,他那滄桑的眉宇也舒展開來。
「圭......圭斗鎮令?」
徐青神情愕然,從遠處急忙走來,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看到了圭家鎮的孝子,圭斗鎮令。
他對這人很敬佩,後者不僅是一個大孝子,而且在圭家鎮上,有很強的民心。
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是一個內外兼修的人,似乎除了秦家鎮令以外,便沒有什麼人可以與之比較了。
「是你。」圭鎮令淡然一笑,看著徐青道:「你們?」
「我受了傷,被她們救了。」徐青著急回應,不想圭鎮令誤會。
他急躁的表現,不僅是呂倩看在眼裡,她的師妹也都看在眼裡,心中為呂倩感到很不值得。
有人甚至想要站出來,呵斥徐青,但都被旁人攔住了,只有冷哼一聲,這讓徐青感到很疑惑。
「圭鎮令,您到這裡來,是為了給圭老爺子摘藥草的嗎?」徐青緩步走過去。
「是啊,最近近況不容樂觀,不過還好,可能馬上就要好了吧。」圭鎮令擰著眉,嘆著氣,說到後面的時候,他又鬆了口氣。
「大老遠的來這裡,真是幸苦圭鎮令了。」徐青安穩著,他知道圭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比之張老還要嚴重。
「圭鎮令,不要待在這裡了,去那邊坐坐吧,我讓妹妹們摘掉野果子回來。」呂倩招手,示意身後的幾個師妹去摘野果子,而他則帶著圭鎮令往房門外走去。
門外修了幾個石凳石桌,桌上也擺來了摘回來的野果子。
「圭鎮令,您從圭家鎮過來,有沒有聽說一些孩子被擄走和那血雲的事。」
「都有耳聞。」圭鎮令說,「你也別叫我圭鎮令了,你們就叫我圭大哥吧。」
「圭大哥。」呂倩笑著說。
圭斗微微一笑,他不是很在意這些禮節,平淡一點反而更加的好。
「陸吾山那邊應該正在大戰吧。」徐青小聲說道。
「嗯,的確有,還有一個很強的黑衣人。」圭斗將他看到的事,都告知了徐青。
「豈止是強,我覺得他實力應該很強,只是一直隱藏罷了,而且他還是蒼血魔宗的人,殺了很多無辜的小生命。」徐青神情憤懣,說到這裡的時候,狠狠地咬了野果子,喀嚓一聲,是他的此時的心情。
「青郎,你怎麼知道啊?」呂倩疑惑問著。
「我之前跟他有過交手。」徐青思索著,回應呂倩的問題,也沒注意後者的稱呼。
呂倩見自己叫徐青青郎,後者沒有任何的不快,心中也是很開心,麻利地擦拭了兩個野果子遞在兩人的身前。
圭斗將這一切自然都看在眼裡,他看著徐青道:「其實,你怎麼知道他殺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呢?」
「還能怎麼辦?他可是劫走了很多孩子,現在屍首都沒有找到,自然都是死了。」徐青說著。
「我之前還以為是李家鎮的鎮令乾的,沒想到不是的,雖然李泉手上的確有血跡,但說一句不好聽的,他比那黑衣人要好多了。」徐青接著說道。
「呵呵。」圭斗嘆氣一笑,道:「徐青,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只是有些事,親眼所見,未必就是真的。」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話確實不假,但若這只是表面呢?或許事實並不是你想的這樣。」
呂倩聽到這話,很有感觸,因為她現在就是這種情況,非常的相似,她悄悄地看著徐青,想要知道她是怎麼回答的。
只見徐青攢著眉頭,不解道:「是嗎?但願吧。」
呂倩一半開心,一半憂愁。
「好了,其實這事還是得靠你自己去發現,任何事都是如此,不要輕易地被表面所迷惑。」圭斗含笑,示意徐青不要太在意。
「圭大哥就走了?」徐青訝異。
「是啊,我手上的事,還沒弄完呢。」圭斗背著簍子,站了起來。
「圭大哥,最近不太平,要注意安全。」徐青大聲叫道,圭斗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聽到了。
很快,這裡只剩下徐青與呂倩等人,場面有點尷尬。
正巧,這個時候,黃毛狗從遠處悠哉地走來,徐青看到後,心中一喜,這臭狗現在才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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