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九點,我是你們親愛的熊川老師,哈哈哈哈哈哈,同學們,你們的進度又拖後了喲,今天一個白天的時間你們算算也就死了14個人呢,嗯,現在開始播報一下死亡名單,男生17號沼田拓、男生28號陸田風、男生31號小山田信遲、男生39號皆木大介、男生40號高江州大貴、男生44號丸間桐二、男生46號近衛兼寺、男生48號織田村進、男生51號片山孝太郎。下面是女生,女生9號涼川幽子、女生24號苗木最中、女生37號三澤乙葉、女生49號浦鄉麻美、女生51號上杉奈緒。。。。。。嘖嘖,雖然死的人數不算多,但是其中有好多老師寄予厚望的人呢,倖存下來的同學們,你們是應該感到高興呢,還是應該感到不幸?畢竟好多與你們一樣有力的競爭者都已經被淘汰了。」
「奈緒,奈緒!奈緒~」
伊川亞紀跪在一棟房子的門口看著廣播的方向,她染血的雙手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不敢相信,奈緒已經死了,她走遍了幾乎全島都沒有找到奈緒的蹤跡,她不斷地殺人,殺人,殺人,就是為了找到奈緒的線索,可惜,奈緒卻沒有等到那一刻。
「不不不,該死的熊川青空,我一定剛要殺了你,殺了你!」
亞紀提起自己的旅行袋,撿起落在地上的AK,朝著舊校區的方向奔跑起來。。。。。。與此同時,正在漁村中和兩個男生對峙的流川海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他臉上爬滿了死一樣的灰白,他轉身朝著南方走去,兩個男生立刻喊道:
「流川,你以為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嗎?」
「海人,你別動!」
「算了,大介死了,孝太郎死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我這條命已經沒什麼用處了,不過我發誓,就算是死也要拉熊川青空這個雜*碎墊背!」
兩個男生看著漸漸遠去的海人,最終也沒有扣動手中武器的扳機,兩人互相喘著粗氣,覺得太累人了,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衝著海人消失的方向說:
「走吧,反正最後的倖存者絕對不可能是你我,不如跟著海人去報仇吧。」
「嘿嘿,你總算想通了,傻子!」
一個矗立在海邊的鳥居下方,一座破破爛爛的山中神社裡,一個穿著校服捏著長弓的女孩兒從裡面走了出來,她望了望天空的彎月,側臉看了看旁邊的兩座新墳,一陣冷笑後朝著東南面跑去。
並非所有人都懷著報仇的心愿前往舊校區,一個躲在垃圾堆里的男生高興地在本子上劃了好幾道槓槓,自言自語地說:
「太好了,還剩下10個人了,等他們自相殘殺完,我安間英樹就能活下去了!哈哈哈,你們快快相互廝殺吧,只要我活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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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些學生還真是賣力啊,比以前那些國中生厲害多了,一個個哭哭啼啼地就知道求饒。」
三個日*本*兵靠在舊校區的頂樓聊天,其中一個不滿地伸出右手的指頭說:
「虧我還壓了上杉奈緒三萬元,沒想到還是打了水漂。」
「櫻木,你該醒醒了,十賭九輸,是非常正常的嘛。」
「嘖嘖,說的和真的一樣,老實說,三井,你是不是有什麼內幕,竟然買了伊川亞紀,現在看起來,你很可能會翻本喲。」
「噓,好像有什麼聲音!」
那個挑起話頭的士兵比了個手勢,立刻掏出望遠鏡朝著校區口的鐵絲網看去,櫻木和三井在一旁調笑道:
「別冒傻氣了,宮城,那些小子怎麼可能到這裡來,不是自己找死嗎?」
「閉嘴,真的來了,他們真的來了!」
「我看看!」
櫻木躲過宮城手中的望遠鏡朝著校區口的大路看去,兩輛沒有開燈的小車借著月色朝著校區門前的鐵絲網直挺挺地衝過來,櫻木哈哈大笑道:
「準備看煙火了,HOHO,還真有不怕死的傢伙啊!」
「我看看,我看看,誰這麼。。。。。。見鬼!」
「哐嘡!」
打頭的小車撞翻了鐵絲網,碾過了隔著鐵絲網準備開好戲的一名巡邏兵,看著兩輛車毫髮無損地衝到了教學樓前,上面的三個士兵立刻尖叫起來:
「警報,快拉警報!」
「砰!」
反應最慢的三井被一槍爆頭,從教學樓的頂部滑落下來,啪嘰一聲就摔在地上,沒了動靜,櫻木和宮城連忙縮頭縮腦地躲在牆壁下,聽到下面響起了熱鬧的槍聲。
「大介,你和近衛朝上搜,爭取占據制高點,我和剩下的人逐間逐間地搜,一定能把熊川那個王八蛋搜出來!」
「孝太郎,你自己小心!」
大介和兼寺朝著樓上衝去,那些久疏戰陣的士兵哪裡是這些從屍山血海裡面爬出來的學生的對手,出於對帝國最高科技項圈的信任,恐怕同時也是對學生們的蔑視吧,駐紮在島上的士兵總共也沒有超過十人。
熊川青空縮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手裡揣著一把勃朗寧,兩個專門負責保護他的士兵被衝進來的奈緒分別擊中了大腿和手臂,倒在地上發出嗚哇啊的慘叫,熊川啊啊地喊叫著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狗熊一般捏著手槍亂掃,看來這位所謂的法案推進老師也只是一個裝腔作勢的主,根本沒有了當初的從容淡定。
「去死!」
熊川老師的肩膀中了一槍,立刻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不要,不要殺我!我是帝國軍官,你們殺了我,就等於叛國!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的未來,你們想永遠活在見不得光的逃亡中嗎?」
「別動手!」
孝太郎阻止了大貴,一把抓住了熊川老師的衣領,他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往往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終止遊戲,掩蓋我們的存在,這場遊戲沒有優勝者,和平解決怎麼樣?」
熊川青空連忙點頭道:
「片山,這就是雙贏吧,沒問題。。。。。。」
「我警告你,別給我玩兒花樣!」
「當然,當然。。。。。。」
以為自己撿回一條命的熊川正要站起來,奈緒手中的霰彈槍已經對準了他的腦門,視線所及,奈緒的眉毛朝著兩邊耷拉下來,眼睛也出現一種奇怪的耷拉狀態,嘴角過分的翹起就像戴了一張小丑的臉譜一樣,一看她的這張臉,再粗神經的人也不能淡定啊。
「片山,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遊戲才剛剛開始呢,熊川老師!」
「啪!」
奈緒扔在他面前的旅行袋讓眾人都覺得她已經神經錯亂了,她用槍指著熊川青空,臉上全是因為猙獰的笑容而舒展開來的肌肉,讓她那張原本很溫柔的臉變得讓人無比憎惡,她把槍口壓在青空的腦門上,嘴已經完全咧開了,就像一隻擇人而噬的雌獸,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在場的倖存者們感到頭痛欲裂。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老師,制定遊戲的人不親身體驗一下自己的遊戲怎麼算是一個合格的管理員呢?這樣吧,這次你逃我追,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奈緒,你瘋了嗎?」
孝太郎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顛倒了,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的時候,一直表現的機智、果斷、富有同情心的奈緒為什麼會突然失控?現在,現在我們只需要從熊川那裡撬出合適的籌碼就能保證大家安全地脫離了,奈緒這是要幹什麼,橫生枝節?還是已經瘋了?
熊川青空嚇得褲襠下面流出了液體,一股惱騷味讓奈緒臉上戲謔的表情變成了厭惡,按照劇本的多個結局,無論是那一種結果,這個死胖子都根本就沒有半點談判的意思,與其留著他耍陰謀害死更多的人,不如讓她來當這個惡人算了,反正她的綽號瘋婆子不都已經爛大街了嗎?
「怎麼樣,老師,一對一也可以哦,像我這樣嬌滴滴的女生,你對付起來應該沒什麼壓力吧?」
奈緒給自己臉上抹上的金粉讓周圍的觀眾們狂吐不已,這個女人絕壁就是個沉浸在殺戮和鮮血中的瘋子,這樣程度的遊戲已經滿足不了她日益嗜血的渴望了嗎?
「奈緒,請你為大家考慮考慮,不要再做這種讓人感到害怕的事情了!」
「什麼時候輪到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指手畫腳了,片山君?」
奈緒從熊川的上衣口袋裡摸出了他的好煙,自顧自地點上一支,彈了彈菸灰,菸灰落下,熊川的身體開始哆嗦起來。這個女人,這個將冷靜和狂傲合為一體的女人,真的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嗎?
「我。。。。。。我可以幫你們的,片山君,我真的可以幫到你們的,求求你,不要讓奈緒殺我,這樣做對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吵死了,真是煩人的鵪鶉呢,看樣子,只能讓你閉嘴了!」
「住手!」
奈緒的霰彈槍拉動了槍栓,腦袋上卻被大貴手中的突擊步槍對準了,大貴的情緒同樣很激動,他想活,更重要的是,不想背著叛國者的名聲活下去。
「奈緒,別逼我。。。。。。」
「嗶呦!」
一聲槍響後,所有人都看向窗外,呼啦啦的聲音響起,一個黑影自上而下從上面落下來。啪嘰一聲重重地摔倒在舊校舍的操場上。最先跑到窗口的大貴看著下面的校服,大聲喊道:
「是兼寺,隱。。。。。。」
「噗!」
跟在大貴身後的乙葉難以置信地看著頭部爆開一個洞的大貴,臉上滾燙的鮮血和腦花讓她立刻癱坐在地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廣播室的對講機里傳出來:
「我親愛的孩子們,遊戲,還沒有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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