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嗎?」
一道陽光射在魏亓君的臉上,他努力地睜開眼睛,困意猶在,揉了揉眼睛,很不情願的坐了起來。
這場夢自從他十八歲以後,經常出現。
「雪下得那麼深,下得那麼認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傷痕」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面標註著大眼,打著哈欠按下接聽鍵。
「阿七,一會站台集合,一起去學校。」
「好。」
嘟嘟大眼掛了電話。
他看了下時間,70分了,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糟了,要晚了。」於是忙忙糟糟地穿上衣服刷牙洗臉。
今天是魏亓君大學開學的日子,雖然他不是學神學霸,經過高考前最後一個月複習衝刺,還是以超出錄取線一分的成績考上了鍾吾市重大學,這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終於有了著落了。安安穩穩地大學四年,然後畢業,找一家適合自己的公司任職,再娶一個媳婦,安安穩穩地過上一輩子,是他最大的願望,因為,他是個沒有父母的孩子,父母留下的,只有一個三歲的妹妹。
妹妹也許不記得了,但是他還是不能忘記,父母的死,因為一場車禍,讓他從此從一名被疼愛的孩,變成一個大人,辛苦的拉扯著妹妹長大,因為他知道,沒有了父母,他就是他的妹妹唯一的依靠。
那一年,他只有八歲。
「哥,吃飯了。」
妹妹魏安安也是格外的懂事,每天都早早的起床做好早餐給這個疼愛她的哥哥吃。
「我不吃了,阿姨呢?。」
「阿姨早就走了。」
「安安,照顧好自己,我月末回來,先走了。」魏亓君拿起餐桌上的牛奶慌慌張張地跑出了家門。
「早餐不吃容易患結石!」魏安安從廚房追了出來,可惜只看到一陣風和沒有關好的門。
魏亓君的家離他所要上的大學並不遠,但是大學要求住校,雖然父母不在了,卻有著一個疼愛他們兄妹的阿姨,他的阿姨叫張薇,並非他的親阿姨,是母親某個長輩的孩子,那個長輩死時託付給了母親,便成了魏亓君的阿姨,只年長他們四五歲,目前,張薇是一位經濟學者,常年參加各種論壇,奔赴全國各地,收入不菲,所以足以支付魏亓君兄妹的開支,即使這樣,他還是選擇打一份工來賺些外快,畢竟不好意思伸手向阿姨要零花錢。
魏亓君沒有聽到妹妹的話,急沖沖地趕到與大眼的匯合地,等了半天,才遠遠看到一個身影奔跑而來。
「阿七,我靠,你這麼早。」大眼氣喘吁吁地,然而他毫不猶豫地一把搶走魏亓君的牛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大眼本名鍾琪斌,因為眼睛大而成名,眼睛毒,只要是看過的女生都能深深地印在腦海里,身高、胸圍等等,天生色胚,更是有一副毒舌,bb機中的戰鬥機。
「那是我的牛奶?」魏亓君看著自己的牛奶被搶,心中一萬隻草尼瑪奔騰而過,然而牛奶已經被他給喝過了,杯口有大眼的口水,自己再要回來喝真是有些噁心,不要也罷,然後問道:「你不是不住校了嗎?」
鍾琪斌嘿嘿一笑:「我的大兄弟啊,你不懂,住校是有很大的限制的,比如夜不歸宿要扣學分,這個是最重要的,不然怎麼帶妹子過夜,當然我也住校的,兩頭住,等到哪一天,我想請假的時候,我可以對學校我在家了,然後對家裡我在學校,阿七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些激動呢?我不是你,那麼自由,我爸管我死死的,氣都喘不過來,我現在是大學生,可算是擺脫家長的魔爪了,今後的好日子到了,嘿嘿嘿,大學啊,特別我們鍾大,那是美女的天堂,還有還有,十四班的女神夏瑤也考上了鍾大,你知道那是啥意思嗎,近水樓台啊,要知道,我們和夏瑤報一個系。」
魏亓君無奈地撇了嘴巴,畢竟bb機,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不過大眼對了一,夏瑤也在鍾吾大,那個馬尾辮女孩。
夏瑤是魏亓君所在高中的校花,也是整所高中最漂亮的姑娘,就像歌詞寫的,每一個微笑都讓他沉醉,幾乎是全校男生的夢中情人,當年夏瑤轉校過來的時候,所有男生瘋狂的圍觀她的班級,送花的,送情書的數不勝數,可是夏瑤本人卻拒絕了全部人,只放下了一句話,「大學之前不談戀愛」,在這個年代,越是高冷的女生越是吸引人,不但追求她的人沒有減少,反而表白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學校出面阻止,才平息一場表白風波,現在終於上大學了,有多少成績差而暗戀她的人為了和她上同一所學校而變得奮發圖強,當然魏亓君也是其中之一,畢竟女神,但其他人不知道的是,魏亓君與夏瑤曾是青梅竹馬的關係,這是魏亓君的心痛,是他不能的秘密。
鍾琪斌一路嘰嘰歪歪地,能從人文扯到地理,再從地理扯到天文,不知不覺,兩人到站了。
霸氣的鐘大大門,象徵著正式成為高級知識分子的一員,走進大門,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聞到了嗎?」鍾琪斌閉著眼睛仿佛身在大自然一眼呼吸著,魏亓君欲聞到了書的味道,還沒開口,鍾琪斌便接了下去:「是女人的味道。」
魏亓君尷尬的不出話。
「看那個美女!身高165,體重45,胸圍b,古典系,性格靦腆,不善與人交談。」鍾琪斌拉著他指著林中百~萬\小!說的女孩。
魏亓君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
「快看那個美女!身高17,體重49,胸圍6b,新聞系,性格開朗,能言善辯,這邊的那個,身高169,體重51,胸圍8,還有這個」
鍾琪斌一連串指了好幾個女生,魏亓君只知道他的眼睛毒辣,能看出女孩子的身材,卻不知道連性格都能看出來,甚至是年級,學系,等等,學系?
於是,魏亓君一把拉住他質問道:「快,你是怎麼知道的?」
「別,別衝動哥們,你放手我就跟你。」鍾琪斌被扯的衣服勒住了脖子。
魏亓君鬆了手,鍾琪斌喘了兩口氣:「你看你急的,昨天我閒的無聊,提前到學校來了解了情況。」
「我就知道。」魏亓君無奈地聳了聳肩。
「兩位學弟」,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高呼著,「你們是金融系新生吧?」他便問便走了過來。
「是的學長,我們是來報道的。」鍾琪斌撓著頭,他這個人有強烈的掌控欲,凡事總是他先開口,想要拿下一血競技遊戲中第一個死亡的玩家被稱一血。
「我叫韓碩,也是金融系,大二,今年安排我來接待新生,」罷,便走過來拿起我們的行李,「跟我走吧,宿舍已經安排好了,對了你們叫什麼?」
「我叫鍾琪斌,他叫魏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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