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接下來兩天,蘇年就一直紮根在了汌河地攤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上午在賓館整理自己的發現,把心中所得全都記在本子上,下午就去地攤行裡面一泡到晚上。
賣碟的花臂大哥也跟蘇年混熟了,晚上還一起喝了頓小酒。
他這生意倒是方便,把後車門一關,直接上鎖就能走了,也不用人看著,收攤就直接開車走人。
經過了蘇年的指點之後,大哥的生意日漸好轉,對蘇年那是感恩戴德,直說在鄯殳道兒上有什麼事兒儘管找他。
花了兩天的時間,蘇年也開始把汌河地攤行的特點摸得差不多了。
首先,汌河地攤行和其他的地攤行不一樣,這裡的地攤沒有過斷檔,60後傳70後,再傳80過後,然後是90後。
地攤上的人成分很複雜,有些身上還有其他的工作,有些是專職擺攤,大多數還是沒有工作的居多。
幾個城市幾乎一小半的散人都聚集在這裡擺地攤,可見地攤行是鄯殳相當受到認可的一個行業。
因此也就沒有了年齡代溝和鄙視鏈,以一種老帶新的形式一直發展到今天,傳承有序,發展和諧。
當然有利也有弊。
在平穩的傳承發展中,創新當然也就成了老大難,到現在為止汌河地攤行的經營模式依然還是老式的地攤經濟,也就是商品開始變得更多樣了。
其次,汌河地攤行的斑紋狀分部,也是取決於這種老帶新的模式。
可能剛開始的時候這邊的地攤也是亂七八糟的,但是有了新人來,老人帶了新人,其他攤位就開始給騰出位置來了。
這也就是汌河邊,整個河邊都是寬敞的,換了什麼位置生意都一樣做。
所以漸漸地新老同行都扎堆了,各個種類的攤位都在老帶新,就形成了這種斑紋狀的分布。
漸漸地,這種布局也就成為了汌河地攤行的規矩,後來的人也是這樣一路排到底,並沒有什麼人刻意地去維護。
當然,也因為沒有一個統一的管理,全憑自覺的時候,不自覺的人就會攪亂這個布局。
蘇年也見到了一個跟人搶位置的,後來一群人打的頭破血流,全都被帶走了。
還有進貨途徑方面,這些地攤似乎都是一起去進貨的,商品的分配都是商量著來,但是也沒說必須規定怎麼分配。
仔細觀察之後就可以發現,經常就是老攤主的攤位上有那麼幾樣東西是其他地方沒有的,剩下攤主多多少少都有點混雜。
畢竟商品分配這種東西,要是沒有一個系統的價格規劃,很容易就鬧翻。
而他們也不可能商量著控制價格,不只是因為人多和雜,還因為這一條河邊的地攤。你們這一堆兒人商量好了,人家旁邊的不屌你,到時候就得一起賠錢。
不過再這樣的模式下,蘇年看到了互相競爭的好處。
競爭讓這些攤主都絞盡腦汁地想要獲得新的商品,想要讓自己的商品變得更受歡迎,因此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文化。
那是一種在地攤上才能夠看到的文化。
當你在地攤上和攤主講價的時候,不止是講價那麼簡單,在享受砍價的同時,你還能享受和老闆交鋒的快樂。
這是一種很重要的地攤文化,幾乎可以說是地攤文化存活至今的原因之一。
在過去的新型經濟衝擊下,地攤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砍價這種互動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老一輩人過去逛地攤的時候,是十分享受砍價的樂趣的。
不過對於年輕人來說,砍價這種事情顯得更加繁瑣,他們更喜歡明碼標價,是從小培養出來的消費習慣。
但是消費習慣如此,並不代表著年輕人就會屈從於商家標定的價格,所以也會貨比三家,選擇更加實惠的選項。
這就相當於另一種變相的砍價,砍價的過程在於店鋪之間的互相競爭,買家的樂趣在於在這樣的競爭中選擇自己的偏好。
或者乾脆就有些年輕人,願意多花些錢,省去和人交流的麻煩。
為什麼?因為他們從小都接受了較為良好的教育,擁有極高的自我思維,但是卻特別喜歡私人活動和個人空間。
所以和人交互的過程,他們更喜歡的是和朋友一起去玩遊戲,去逛街,去旅遊,這種輕鬆的過程,而不喜歡刻意在交談當中勾心鬥角。
於是老一輩所享受的砍價過程,在新時代算是完結了。
但是這種砍價的地攤文化,在蘇年看來完全可以有重啟的希望。尤其是在見過汌河地攤行之後,蘇年對此的感覺更加深了幾分。
在汌河地攤行,新老交替雜居,賣貨的風格也在不斷地變化當中。
很多年輕人,甚至老一輩的攤主,都在不斷地改進自己的推銷風格,這是一種市場選擇的結果。
蘇年也和很多的攤主砍過價,他發現這些攤主幽默風趣,經常玩梗,還會跟你科普,期間摻雜各種新穎的想法,內容包括時事、經濟、文化、風俗和心靈雞湯等等各種元素。
和這樣的攤主砍價,就像是在網上跟人討論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間或著,或許是你被他說服,或許是他被你說服,價格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動。
蘇年覺得,這樣的看下完全可以作為新時代地攤上的樂趣之一。
尤其可以吸引年輕人,並且培養年輕一輩的人際交往能力,同時還能加強平民文化圈的交融。
現在因為信息大爆炸,無論是老人還是年輕人,都在自己的圈子裡,很難走出來,只不過是缺少了一個拓寬的平台而已。
蘇年將這些東西都記在自己的本子上,不知不覺寫了大半本,只是兩天的時間就獲益匪淺。
將今天的想法寫好,蘇年輕輕吐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決定出門去吃飯了。
結果沒想到,剛走出賓館的大門,蘇年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天接走老吳的那位年輕人。
見到蘇年出來,他立刻就走過來說道「蘇先生?吳老要請你吃頓飯。」
蘇年愣了一下,點頭說道「行啊!在哪?」
「我開了車了,上車吧。」
蘇年點頭上了車,直接就坐在了副駕駛上,年輕人還有點發愣,不過也沒多說什麼,直接發動汽車離開了賓館。
路上的時候,蘇年問道「吳大爺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年輕人呵呵笑了兩聲「這我就不知道了,吳老的事情我也不敢問。」
「對了,吳大爺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他孫子?還是什麼親戚?」
「這……」年輕人面露難色「我是……吳老的晚輩,這個……吳老是什麼身份,你還問他吧!」
蘇年微微一笑,也沒在意,路上隨便跟他聊了兩句,明里暗裡試探著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小子被蘇年問得滿頭大汗,車開的飛快,恨不得瞬間移動了都。
老吳請客的地方也不陌生,就在居心齋,要了一桌普通的飯菜,兩個人剛好。
年輕人把蘇年送到了之後,跟老吳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你還真是公家人啊?」蘇年看著那人的樣子問道。
「何以見得啊?」老吳夾了一片醬牛肉,心不在焉地問道。
「跟著你這位,一看就像是公務員,各種意義上的。」蘇年也不客氣,開始填飽肚子。
「你倒是眼尖,不愧是擺地攤的。」老吳說道「我也不跟你客氣,有個事兒找你幫幫忙。」
「你先說什麼事兒。」蘇年問。
「那天的那本徐達家譜還記得嗎?」
「怎麼?」
「是真貨,價值連城,這種東西決不能流通到外面。」老吳冷聲說道。
蘇年看著氣質風格截然不同的老吳,還有點稀奇「你該不會跟人家說讓他上交給國家吧?」
老吳笑了「你還真以為那匹棗紅馬是真正的買家了?」
「不是嗎?」蘇年一愣。
「這是常見的手段,利用空殼公司舉辦的半正規拍賣會拍賣,將棘手的東西拍出去。但是買家是他們自己安排的人,最後把空殼公司註銷,左手倒右手,痕跡全無。」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蘇年無奈地問道,費這麼大的事,還不是把東西砸在手裡?他可不相信這些人是想自己收藏。
「當然是為了偷偷送到國外,然後就能正大光明地拍賣了!」老吳說道。
「走私?」
「嗯。」老吳點頭「而且這本家譜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或許他們背後還有一個專業的盜墓團隊在活動著。」
蘇年咽了下口水「老吳,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老吳說道「我就是個普通的老頭,不過是對這些東西稍微懂一點,所以也是被人拉過來幫忙的。」
這些東西?古董嗎?
蘇年問「那你要找我幫什麼忙?」
「棗紅馬要跑了,我們要留住他,就只能找個人冒充另一名買家,跟他交涉想要購買孤本的事情。」
「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儘快溜的比較好?」蘇年問道。
「那當然是儘快溜比較好,可是這個走私團伙已經太大了,大到有恃無恐的程度。你要知道,將文物轉移到國外拍賣也是需要花費很大代價的,尤其是運輸和托拍的花費,所以能夠在國內出手,他們絕對會心動。」
「那他們就不會懷疑自己被你們盯上了?話說找你幫忙的到底是不是警察?」
「我是文物局找來的,不過開車的小侯確實是刑警。誒,你別打岔!」
「行,你說!你說!」蘇年閉上了嘴。
「這些人狡猾至極,能活到現在肯定是猴精的,不過怕的不是他們會懷疑。
現在天羅地網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還需要拖延一下時間,他們懷疑不懷疑都不重要,只要我們拖住一天兩天就行了。」
「哦,這樣。」蘇年問「那你是讓我去假裝另一名買家?」
「別扯淡了,就看你這個沒出息的樣,還能冒充另一名買家?」老吳鄙夷道「當然是老頭子我去了,看看我這氣質,我這樣貌,我這派頭!」
「那你就去啊,找我幹嘛?」蘇年無奈。
「你見過哪個大老闆這個歲數出去不帶個跟班的?」老吳瞪了他一眼。
「那不是有跟班嗎?」蘇年指了指守在居心齋門口的小侯說道。
「他?」老吳嗤之以鼻「我在他們刑警大隊上上下下挑了好幾趟,沒一個看著不像警察的,他也就當個司機,見了人肯定露餡。」
「不對吧?我怎麼覺得辦案的警察應該都挺擅長演戲的?」蘇年疑惑。
「你那是電視劇看多了。」老吳說道「我跟你說,警察會演戲不假,騙騙一般犯罪分子滿夠了,但是這樣的對手……」
他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這雙招子可亮著呢,他這樣的小年輕,一眼就看出來是哪兒出來的,我總不能帶個四五十的老刑警當跟班吧?」
蘇年抄了一筷子炒粉「說的也是,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我就跟棗紅馬聯繫,晚上帶你去準備一身像樣的衣服,明天中午見面。」
「行吧,我有什麼好處?」蘇年問道。
「啊?」老吳愣了一下「你還想要好處?我都沒好處呢!你還想要好處?」
蘇年笑了「咱倆不一樣,你是公家找來的,我估計你是有什麼把柄被抓住了吧?但是我是你找來的,我不跟他們要好處,我跟你要。」
老吳尋思好像是這麼個道理,臉色難看起來「你這臭小子,相識一場,幫我個忙不行?還非得要好處!」
「我可是個生意人,何況這麼大的事情,你就想讓我干冒險?那可是走私團伙!」
「那你想要什麼好處?」老吳問道。
蘇年想了想「你肯定知道很多出貨的渠道吧?我這兒好東西以後還會有。」
老吳笑了「敢情你是打這個注意,我還挺好奇的,你這小子手裡能有什麼好東西?」
蘇年把脖子上的清神玉解下來放在老吳的手裡「這算不算好東西?」
老吳拿在手裡搓了搓,頓時鄙夷道「這算什麼好……等等!」
他猛然一驚,拎著清神玉對著燈光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又一眼,眼神兒就挪不開了。
「嘶——還真他娘的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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