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別說是蘇年,老吳也驚呆了。一窩蟻 www.yiwoyi.com
「這什麼玩意兒?」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頭上漫天的問號,有點迷茫。
蘇年問道「你之前見過這位嗎?」
「見倒是見過,不過我上次見的時候,他應該還沒多大吧?沒沒想到轉眼間二十年就過去了。」
沒有管老吳的感慨,蘇年看了看這位年輕的天才,實在是沒有辦法將天才的名頭跟他對上號。
就這一會兒功夫,他都把一盤子的小月餅藏沒了。
你這麼喜歡吃月餅?
這個時候,坐在左逢桌子另一邊的人一邊跟人說著話,一邊伸手到這邊來了。
蘇年眼見著那位中年大師的手伸向了小月餅的盤子,然後摸了摸什麼都沒摸到。
中年大師一扭頭,看到一個空盤子也是愣了一下。
看了看空盤子,抬頭又看了看左逢,中年大師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左逢也是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兩個人相視一笑,各自轉頭。
說是胡啊,蘇年剛才都給他捏了一把汗。這要是被人發現,那不就丟大人了?
畢竟這麼大的場合……
可還沒等蘇年鬆一口氣,然後他就看到了令他更加吃驚的一幕。
左逢和那位中年大師相視一笑之後,居然又偷偷地將一塊小月餅從兜里逃了出來,放進了盤子裡。
蘇年和老吳都要精神錯亂了。
他們兩個也不干別的了,就在旁邊站著假裝聊天,看看這人到底想干點啥。
蘇曉和吳三遜本來沒看到,現在也關注到了這邊。
他們就親眼看著,左逢接著喝茶倒水的功夫,把原本藏起來的小月餅又全都放回了原來的盤子裡。
別說,不愧是干手藝活的,重新放回去之後幾乎跟沒動過一樣。
蘇年四個人眾臉懵逼。
更懵逼的還有回頭倒水喝的中年大師,在看到那盤子小月餅的時候,他幾乎是懷疑人生了。
那盤子就在他背後,他當然知道不可能是有服務生過來換過。
可是沒人換過,這盤子月餅怎麼就……突然……然後突然……
???
中年大師撓了撓半禿的腦袋,又看了一眼左逢,發現這個年輕人在認真看著手機,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於是他只好收回了目光,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拿一塊小月餅。
但是手剛伸出去就停住了,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下得了手去,這也太詭異了點吧?
搖了搖頭,中年大師站起身來,給自己換了個位置。
蘇年和老吳分明就看到,就在中年大師收回手離開的時候,左逢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憨厚的笑容。
這算是個怎麼回事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蘇年就看到左逢一扭頭,就看向了他們這邊。
「曹,被發現了!」老吳吃了一驚。
左逢發現了蘇年他們的注視,卻根本沒有生氣,只是笑著站起來,慢慢走到了老吳的面前。
「吳爺爺。」
老吳比蘇年更尷尬,自己偷看孫子輩幹壞事兒,結果偷窺被人抓到的感覺,很是酸爽。
但是老吳畢竟是老吳,臉皮厚的可以。
「咳……是富城啊!好久沒見了,難得你還記得我。你爺爺身體怎麼樣了?」
左逢恭敬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像剛才搗蛋的人「當年吳爺爺還帶著我出去買過糖,我當然是記得。爺爺的身體……也是一言難盡。」
「嗯,等我得空,就去看看你們。」
「這樣也好,爺爺經常念叨著您呢!」
蘇年還有點疑惑,為什麼老吳叫他富城?
老吳這才解釋說道「他大名叫左富城,左逢是匠名。」
哦,懂了,就跟筆名一樣。
左逢說道「其實更喜歡用匠名,叫大名的時候總被人叫錯。尤其是在街上,老有不相干的人聽到就喜歡問郭富城在哪。」
蘇年他們也是都笑了。
氣氛輕鬆起來,蘇年這才問道「你剛才是……」
「哦,剛才……」左逢指了指那位中年大師說道「我最看不得這樣的人了!」
「從進會場開始,他就占著那個地方。不過就是看角落裡的桌子沒人坐,所以打算用兩個桌子的茶水和點心。」
「我見他尤其喜歡小月餅,吃完了他們那桌的,便知道又要吃另一桌,就見不得這樣占便宜這樣沒風度的人。」
「所以就,小小地捉弄了一下。」
蘇年倒是沒行到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便有些欣賞這個人。
現在這樣的人課不多了,心裡有所堅持,又知道分寸,生活中充滿了樸實的幽默和樂趣。
尤其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玩笑,能夠提醒他人,又不至於傷人自尊心。
先是見過了付鳴傑,再看左逢的時候,就更加感慨這樣的人難得一見,值得一交。
想到這裡,蘇年便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
左逢點點頭,帶著他們到了一張桌子旁邊,分開坐下。文卿也跟他們坐在了一起,饒有興趣地看著左逢這個人。
「其實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我就挺喜歡你的那件仙女木雕。」
「哦,那件啊!」左逢微微一笑,笑容裡帶著一些狡黠「那件木雕,名字叫叛逆的織女。」
蘇年和蘇曉不解「為什麼叫叛逆的織女?」
左逢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你們果然沒看見,哈哈!那座木雕的衣袖裡面,藏著一根趕牛的鞭子。」
兩個人滿頭黑線,感情這是織女藏了牛郎的鞭子離家出走的形象……
「咦?你……」
左逢突然眼前一亮,看向了蘇曉。
蘇年也是笑了,問道「有點像吧?」
「緣分即此,便是命運的指引了。看來這尊叛逆的織女,從誕生的時候就已經選定了它的歸宿。」
老吳也不含糊,當場幫蘇年砍價「小子,說吧!打算賣多少錢?不過我可告訴你,要是要的太離譜了,下次我讓你爺爺打你屁股!」
左逢笑道「既是有緣,那還說什麼錢不錢的?等到展覽結束了,我親手奉上。」
「這還差不多。」老吳志得意滿,就好像左逢是因為自己的面子才沒要錢一樣。
蘇年也是笑了,看向蘇曉,小聲問道「開心嗎?」
蘇曉連連點頭「嗯!」
文卿在旁邊看著蘇年和蘇曉,心裏面突然有點酸溜溜的,便扭過頭去不看了。
老吳若有若無地看了文卿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問道「硯山先生的那尊擺件,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左逢點頭「略有耳聞。」
他開口之後,蘇年和老吳才知道這次出手的這尊擺件原來還另有情況。
硯山先生是瀾城本地的大師,其實已經半隱退很多年了,很少有作品流出來。
所謂半隱退,就是指沒有具體公開說明自己隱退再也不製作作品,但是也再沒有具體署名的作品出售的狀態。
一般來說,這一類手工匠人,比如雕刻、木器、瓷器之類的手工藝人,在一定年紀之後,總會進入這樣的狀態。
畢竟年紀大了,就算身體支持,精神也會有不濟的時候,不再是可以連續一整天聚精會神工作歲數了。
所以這個時候,一般他們都會修身養性,很少認真出手。
平時的時候也許會有一些小作品問世,那也不過是平常用來動手玩玩的,算不得什麼稀世珍品。
硯山先生就是這樣的大師,他已經將近耄耋,雖然身體康健,可也不能繼續再有什麼大動作。
這些年硯山先生一直都是很少出現,更沒有作品流出。
但是突然之間,就有一尊硯山先生的玉石擺件要出售,而且他親自出現,卻不是他親自賣出,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這件東西本就是硯山先生雕刻給人家的,所有權不屬於大師自己。
而這樣的情況,不要說是現在,就算是硯山盛年的時候都沒有過。
很多人都十分好奇,到底什麼天大的交情,讓硯山先生年近八十還要親自出手給人雕刻這樣一件東西?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左逢作為業內的認識,玉雕、石雕和木雕又向來同源共流,才知道一些內情。
原來硯山先生這一次出手,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人出手。
沒有什麼交情,也沒有什麼恩情,更沒有什麼高雅的故事。
據說,是因為硯山先生別人騙了個傾家蕩產,不只是賠光了自己的積蓄,還捎帶上了自己兒媳婦。
似乎是有人用一塊五色玉騙了硯山先生。
硯山先生此生雖然作品不斷,出手也很多,可是除了家裡的車房和一家玉器店之外,也沒有多的明面資產。
因為他喜歡收集奇石,花費很大。
不管是天然形成的岩石,還是各種稀奇顏色的玉石,又或者是什麼天外來的隕石碎片,他都喜歡。
為了這些東西,硯山先生很是花了不少心思,當然也花了不少錢。
當年他兒子結婚,硯山先生就幹過賣作品給兒子買車買房的事情。
不過好在兒媳婦家裡也不差錢,家裡面開了一個不錯的玉器店,所以當初也沒讓老先生太狼狽。
這次就不一樣了。
聽說是有人找到了老先生,說是有一塊稀世珍寶五色玉想要出手,但是玉售有緣人,精挑細選選上了老先生。
硯山先生當然很開心,於是欣然規往。
等見到五色玉之後,他是真的愛不釋手。
五色玉的大小並不小,大概能有巴掌大小,上面分為紅、翠、藍、紫和無色五種顏色。
而且顏色雖然混雜,卻不混淆,紋理清晰可見,十分的難得。
以硯山先生這麼多年收藏奇石和雕刻玉石的經驗,當然能看得出來這塊玉是真的。
於是他開始籌錢,想要購買這一塊五色玉。
這塊玉的價錢很良心,對家只要他八百萬。硯山先生的養老錢,抵押了房子車子,咬咬牙抽了五百萬。
剩下三百萬他沒敢跟兒子說,他兒子向來都不太喜歡這種東西。
於是硯山先生拉下老臉,找到了兒媳婦,從兒媳婦負責的公司店鋪借了三百萬,反正都是一家人。
他想的很好,將五色玉買回來,精心製作成自己的封山之作。
然後可以將五色玉展出,借著五色玉的精美絕倫,自己的名頭,以及封山之作的噱頭,應該可以把成本收回來。
兒媳婦也覺得可行,於是五色玉便買了回來。
結果買回來之後,硯山先生卻發現,他拿到手的這塊五色玉居然是假的?
明明我剛才驗貨的時候還是真的!
等到報了警,公安局派人調查,去找那幫人的時候,已經再也找不到一點痕跡了。
這些人顯然經驗豐富、手段高超,不只是偷偷掉包騙過了硯山先生,更是沒有在現場留下什麼痕跡。
但憑著硯山先生的描述想要找到這些人,恐怕是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再加上這種私底下的玉石交易,一直都是沒有交易保障的,更不會有轉讓合同,所以立案都不會很順利。
這也就是硯山先生,在瀾城是個名人,加上涉事金額接近千萬,這才廢了不少力氣去查。
結果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硯山先生自覺是自己被騙了,有些對不起兒媳婦,而且銀行還有抵押貸款要還,於是不得不重新拿起了刻刀。
聽完左逢的話,蘇年和老吳對視了一眼,都是有些唏噓。
文卿說道「我也有所耳聞,八成是真的。」
老吳沒心沒肺道「那看來你這塊自帶天紋的玉石是賣不出好價錢了。」
蘇年倒是無所謂「總能碰見喜歡的人,賣不出去我就自己戴著唄。」
他本來戴著這塊玉,就是為了讓硯山先生看見,想要賣個好價錢。
不過現在硯山先生自己都要破產了,哪還能有那個閒錢和心情來關注其他的事情?
左逢說道「因為硯山先生已經沒錢了,所以這次只能單純的出手。不過賣家也是他的一位熟人,答應只要他出手,就幫他還清所有的貸款和欠債。」
老吳撇了撇嘴「那他肯定也賺了啊!」
左逢笑了笑「確實,硯山先生的大型擺件,動輒就是幾千萬,光是名氣就占了一小半,區區幾百萬的欠款……」
「對了,那個出手擺件的人叫什麼?」蘇年突然問道。
左逢想了想,開口道「叫什麼來著?單繆吧……」
蘇年和老吳眼神對上,頓時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70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