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秋其實也愛起鬨,見到高強站在那裡,「高強,你老大說,能打一百多個你。」
反正你是馮君的副手,這種程度的玩笑,不當緊吧?
高強的嘴角抽動一下,臉上泛起了怪異的表情,「老大……比較喜歡謙虛,你們別當真。」
「肯定不能當真呀,」曹睿笑著發話了,他也是愛鍛煉的人,「我看,高哥你當過兵吧?」
「是啊,」高強點點頭,心裡默默地補充三個字:特種兵。
「那他能打過一百多個你?」曹睿不以為然地揚一揚眉毛,「光用人堆也把他堆躺下了,我從來不相信有百人敵一說,一百個你……能不能幹過泰森去?」
高強其實認可曹睿的話,他學的是殺人技,不用一百個自己,十個自己就保證能殺死泰森,重點在於己方能活下幾個人來。
不過跟馮君比……那純粹是不同的力量體系好不好?
然而有些話,他還不能明說,只能幹笑一聲,「那你也得壓得住他吧?」
「咦?」曹睿來了興趣,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他和馮君也練過幾天散打,純粹打著玩的那種,反正輸贏對半,他感覺自己贏的時候還多一點。
聽說馮君現在身法不錯,他倒是來了興趣,「要不馮老闆……來推一推手?」
馮君但笑不語——我跟你推手,將來身份曝光,別人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我呢。
倒是高強會辦事,他笑著發話,「過幾天茅山有個龍門大會,算是比武大會,你如果想找人推手,那裡可是有不少高手的。」
曹睿的眉頭揚一揚,顯然是有點動心,但最後還是嘆一口氣,「算了,以前上學的時候,說去就去了,現在不行了啊,每個月得賺錢還房貸。」
這麼說著話,天就暗了下來,院子裡的射燈已經打開了,院子裡的兩張十人的大桌上,開始上涼菜了,馮君引著同學們就坐,另一桌則是他的弟子和女人。
男弟子四人全部到場了,再加上陳勝王就是五個,女的則是紅姐、好風景、古佳蕙、喻輕竹和李詩詩,旁邊又有不大的一桌,是劉玉婷、梁思玉等人。
不過就是馮君這一桌吃得慢,其他兩桌都是風捲殘雲一般,四十分鐘解決了戰鬥,而馮君他們的熱菜都還沒有上齊,更別說主食了。
白娜小心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菜式有點少,這麼做……合適不?」
「很合適啊,」馮君笑了起來,「咱們是喝酒,他們是吃飯,大家需求就不同。」
他沒說的是,其實嘎子那一桌吃的飯菜,比這一桌還貴了好幾倍——那一桌的飯菜,基本都有靈氣,馮君在修煉資源上,其實是很捨得花錢的。
而同學這一桌,有靈氣的飯菜不多,不是他捨不得花錢,而是他們根本承受不住太多靈氣——未必會死人,不過絕對會引發劇烈反應。
那兩桌人吃完之後直接離開了,因為馮君沒有給大家介紹,同學們認識的人寥寥可數,見到人都走了,張國豐壯起膽子問一句,「大佬,楊主任不在嗎?」
「嗯?」馮君奇怪地看他一眼,「你這是?」
「車皮的事兒談好了,我想跟楊主任道個謝,」張國豐笑著發話,「我感覺對講機的距離,應該不會很遠……還以為她在莊園裡。」
馮君指一指才從前樓大門裡出來的楊玉欣,「那就是楊主任。」
楊玉欣明顯也是剛吃完飯,手裡拿著一筒酸奶,一邊向別墅外走去,一邊嘬著吸管,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隨意的動作擱在她身上,卻是顯得落落大方。
張國豐想起身道謝,卻有點怯場,於是看一眼馮君,「馮老闆你陪我去吧?」
馮君的眉頭微微揚了一下,覺得他有點那啥,幫你解決了車皮,現在還要幫你引薦人?
不過轉念一想,所謂同學情誼,說的可不就是這個嗎?扶上馬再送一程又怎麼啦?
反正當面道謝,這個理由也足夠——得了好處不道謝,合適嗎?
楊玉欣被喊住的時候,還是有點微微的驚訝,等她聽馮君說,是這個姓張的同學要道謝,心裡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藉機套近乎唄。
她不是很喜歡得寸進尺的人,但這是馮君的面子肯定是要給的,其實她身邊並不缺少那些藉機套近乎之後,才走得近的人——關鍵還是要看你有那個運氣沒有。
身為馮君的同學,你是有這個運氣的!於是她笑一笑,「舉手之勞,你謝馮老大好了。」
你也管他叫老大?張國豐腿一軟,好懸摔倒在地,「那個,楊主任,我們洛樞機說……」
楊玉欣聽完他的轉述,很隨意地笑一笑,「我回鄉時間定不下來,看情況吧,不過他想見我,肯定得帶著你才行,明白了?」
張國豐深深地鞠個躬,「多謝楊主任。」
「幹什麼呢,」楊玉欣不高興地皺一皺眉頭,「穩重點!」
說完之後,她一轉身走了,心說這小伙子的動作有點過分,馮君應該不會因此生我的氣。
馮君也覺得有點臊得慌,不過他也能理解張國豐……誰讓丫進了體制呢?「好了國豐,接著喝吧。」
張國豐被呵斥了一句,心裡也有點委屈,總算是楊玉欣此前就隱隱有帶挈他的意思,所以心態倒是沒崩,就是有點鬱郁,少不得喝酒就猛了一點。
正喝著呢,喻輕竹推著喻老出來了,老爺子已經過百歲了,一直在莊園裡住著,精神頭還不錯——沒有滑坡的跡象,就已經是不錯了。
白天的時候,他能在人攙扶下走一走,其他時候都是坐輪椅的。
這不?剛吃完晚飯,要出來消食,而且八點半準時回去泡腳休息。
馮君的同學裡,還真有能人,趙明舜看了老人兩眼,然後又看兩眼,然後就摸出手機來,默默地搜索。
大家喝的都不少,但也不算多,馮君看他一眼,「你想搜什麼,問我好了。」
趙明舜是在市里做宣傳的,他悄悄地指一指那老人,「這個……很面熟啊,他姓什麼?」
「喻輕竹是他孫女,」馮君白他一眼,「你說他姓什麼?」
趙明舜其實心裡有猜測,他也記得喻輕竹姓喻——只不過不知道是於還是余還是魚還是俞,看到老爺子似曾相識的面孔,當然就猜到了身份,只是他不敢相信,所以要確認一下。
聽到馮君的話,他當然就確定了,於是點點頭,輕聲發話,「果然是大老闆……這應該是你們伏牛的人瑞了吧?」
「嗯,」馮君很隨意地點點頭,主要是他被張國豐弄得有點被動,就不想過多強調喻老了——否則再有人藉機套近乎,真丟不起那人。
到目前為止,他自認不欠喻老的,而喻老總要在他身上找到點存在感,這是他不能忍受的——怎麼說我也是修仙者呢,你總撩撥我做什麼?
其實要說辦事,喻老比楊玉欣更願意幫人,也不介意別人套近乎——他現在活著的樂趣,也就在於刷這些存在感了,但馮君就是不想用他。
老小孩啊,還是熊孩子那種,惹不起,「不是我們伏牛……我就壓根不是伏牛的好吧?」
趙明舜算是明白,門口那些檢查的人怎麼來的了,也能理解為啥不讓照相了,這位在這兒,能進來就不錯了——照相,你還想啥呢?
喻老已經是耳聾眼花了,看不到狀況也聽不到交流,不過他知道,馮君有大學同學,在下午的時候來了,於是他讓喻輕竹把自己推過來,笑眯眯地發問,「馮老大,有朋友來啊?」
老小孩兒沒想著惡作劇,就是湊個趣兒而已。
「嗵」的一聲大響,趙明舜直接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只覺得手腳酸軟,半天沒爬起來。
「老爺子,不敢這麼說啊,」馮君正色發話,雖然他總抱怨對方老不修,但是尊老愛幼的基本法總是要講的,「我無才無德,真當不起您的老大。」
「謙虛,謙虛了,」老爺子笑眯眯地指著他,「謙虛是一種美德,但是過分的話,那就是虛偽了……咱革命同志,要勇於承擔重任。」
馮君端起酒杯旁邊的茶杯,一飲而盡,皺著眉頭看著喻輕竹,「他喝了多少?」
「三小杯,」喻輕竹小心翼翼地翹起蘭花指,輕聲回答,「說今天開心。」
「他知道今天酒好,」馮君冷哼一聲,喻老雖然身體日漸衰老,但是對靈氣的敏感度是不降反增,而且還就是靈酒,對老爺子的身體滋補能力最強。
靈米靈果什麼的,對老爺子的身體也有幫助,但是太強的靈氣,他受不了,弱點的靈氣,又不容易貫通他的氣血——沒辦法,人老了都是這樣。
只有靈酒,除了有靈氣,還可以舒筋活血,從而促進靈氣的吸收。
然而喻老的身體,又承受不了太多的酒精,所以他覺得今天的靈酒靈氣多一些,自己本身也饞酒,就喝了三杯。
「我都說了,他只能喝一杯,你讓他喝三杯?」馮君也是無奈了,「那你還不如再給他灌兩杯……讓他跟我斬雞頭拜把子算了嘛。」
(三更到,本月最後三十個小時,召喚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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