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降世好像真的可以鎮壓國運似的,一時間京城的暗潮湧動都收斂了許多,東林黨人的活動剎那間就好像統統被暫停了一樣。
但是朱由校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他們只是不確定九鼎的真實性,也不敢確定九鼎的降世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真的是老天爺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了,降下這九鼎在警告他們。
所以最近還是安分一點,五日後迎九鼎入太廟仔細的探查之後再做定奪。
此時朱由校正在面見王胖子。
「小王啊,你這不行啊,朕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看都多長時間了,怎麼什麼效果都沒有啊,這樣下去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還清欠朕的一萬萬兩白銀了。」朱由校對著王胖子搖搖頭調笑的說道。
「皇上,草民......本官........下官........臣冤枉啊........」王胖子剛當上官,有些不知所云了,聽到皇上這麼說,頓時哭嚎著往地上那麼一跪。
「你冤枉啥?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嗯!」不知為何,朱由校看著這個死胖子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感,於是繼續的逗弄著。
「對啊,我犯了什麼錯?沒犯錯啊。」王胖子身體一怔,對啊我沒犯錯啊,那我還怕什麼。
不由得滿臉討好的跟個二狗子似的從地上爬起,小心翼翼問著:「皇上您召臣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讓你搞的宣傳司怎麼樣了?」朱由校問道。
「宣傳司.......還行.......」王胖子語氣突然的有些萎靡了。
不是他不努力啊,而是真的精神不夠了,原以為當了大官就能錦衣玉食,每天睡得比豬早,起的比豬晚,可是事實呢,那真是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啊。
王胖子進了中鎮撫司才知道,那是什麼都沒有,一切從頭干起啊,不要說銀子了,整個中鎮撫司裡面的人,就是算上自己都稱不到五百斤。
看著人家南北鎮府司那氣派的,隨隨便便都能拉出三千小弟,王胖子可真是奮發圖強了,最起碼這些時間過去了,中鎮府司也算是能穩得住這京城地區了。
不過這個宣傳司嘛.......王胖子只想跟朱由校哭訴一番。
皇上啊我的皇上喲,您就給批下來五千兩銀子,這點錢能幹什麼呀,還什麼把京城的聲音帶到整個大明,就這點錢,能把您的聲音帶遍京城周圍就算是臣一片苦心了。
「還行?來來,你給朕解釋一下什麼叫還行。」朱由校頓時就明白了,肯定是不怎麼樣唄,不然怎麼說是還行呢,應該是行才對啊。
「這個........臣.......無能.......」王胖子低著頭汗水布滿了龐大的臉蛋,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把,在地上甩出一片水跡。。
「你就說你現在能控制到哪就行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朱由校有些不耐煩了。
「京畿地區基本都能到達,其他地方臣仍在努力。」王胖子十分乾脆的說道。
哦!朱由校倒是對著這個死胖子再次的刮目相看了,十來天就能把宣傳司的手覆蓋到了京畿地區,看來這個死胖子的才華還不止是商業方面嘛,朕還以為他根本就沒開工呢,簡直讓朕有些意外啊。
「說說,你是怎麼個辦法。」朱由校記得他改造的印刷機還沒有完成,這個死胖子就能把手伸到京畿地區,他真的有好奇了。
「臣買通了說書人,乞丐還有唱戲的,耍把戲的,之類的三教九流,這些人走南闖北靠的就是一張口吃飯,老百姓不懂什麼大道理,也不懂什麼之乎者也,但是他們喜歡聽故事,這些人走南闖北他們的故事多了去了,所以買通了他們就等於把老百姓的耳朵給買了下來。」王胖子一對一的的給朱由校解釋道。
這個道理說實話朱由校也明白,但是一時間腦子沒有轉過來,他準備的宣傳司其實主要就是經營報紙之類的,他是忘記了這不是後世那個人人幾乎都能讀通報紙的年代,這個時候大明的百姓一百個裡面也難找出來兩個識文斷字的,甚至有的地方一個村都沒人識字也不稀奇。
報紙不是不能辦,但是報紙的對象卻是讀書人。
不過朱由校還是覺得,這個死胖子笑的真難看,還是要好好的敲打敲打,若是誇他幾句,尾巴還不得翹上天去。
「啪!」朱由校一拍御案,指著王胖子的鼻子罵道:「這都幾天了!才到京畿地區!你是吃乾飯的嗎!只會長肉不長腦子的!朕要你有何用!」
「皇上........」王胖子委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果然被罵了,老人說的沒錯伴君如伴虎啊。
「死命的給朕宣傳,朕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上天顯靈賜下九鼎給我大明!」
朱由校的目的很明顯,全天下都得知道他才是最正統的那一個,其他的無論是誰都是異端,是要被老天爺天譴的!
老天爺的選擇也是民心向背,不然每朝每代的皇帝都這麼重視老天爺幹什麼,都稱呼自己為天子幹什麼,這就是大義!這個時候的人就認這個!
九鼎就那麼的擺在太廟前,供京畿地區的百姓前往瞻仰,一時間太廟前跪著烏壓壓一大片的百姓,在那裡燒香跪拜,這也是朱由校故意的。
要不是看在九鼎前保衛的一千錦衣衛,恐怕早就衝上去抱著九鼎不撒手了。
人群外一個茶攤上,一個白衣女子帶著斗篷看著裡面的九鼎,旁邊還陪著一個老農打扮的小老頭,時不時的眼睛裡還冒出精明的神色。
「特使大人,你說這九鼎是真的嗎?」白衣女子小聲的說道。
九鼎之事實在太過重大,上天顯靈她們做到事情誰知道老天爺會不會生氣,無生老母再大恐怕也大不過老天爺吧。
老農打扮的特使,捏了捏嘴角邊上的兩撇八字鬍,看著遠處的九鼎,搖了搖頭。
「此物我可不信是上天顯靈,天地間唯一只有無生老母才是真仙,說不定這些都是朱家人弄出的什麼把戲,不可信,不可信啊,凌堂主,你不會是看不穿這個把戲害怕了吧。」老農特使帶著莫名深意的目光向白衣女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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