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木斯克,一座石頭和木頭搭建而成的軍事堡壘,其聳立在托米河右岸,背靠復活山,距離鄂比河河口只有一百餘里,可以說是一個相當緊要的要塞,且四通八達。
此時已然是春天,忙碌的牧民們放養著牛羊,而大部分的農夫,則辛勤地在土地里勞作,為夏天的收穫作準備。
濕瀾地晨霧浸染了草地,羊兒們及早地出欄,尋覓著最為稚嫩的草葉。
起早貪黑的牧童們,也顧不上玩樂,帶著牧羊犬,揮舞著鞭子,驅趕著羊群向遠處而去。
忽然,在太陽金燦燦的光芒之下,一道黑線緩緩逼近,隨即就是大地震動,讓羊兒們驚慌不已。
「韃靼人來了,韃靼人來了——」
牧童們哪裡顧及得上牛羊,光顧著錄的回到城中,匯報著這個巨大的消息。
托木斯克城來源自西伯利亞汗國,其首都成了秋明城,但其餘的地方土地,全部被沙皇收歸國有,土地被分發給那些自由民耕種。
也正是因為如此,人口急劇膨脹到五千餘人,哥薩克等騎兵超過千人。
金帳汗國滅亡後,分裂出來四個汗國,其中喀山汗國、阿斯特拉罕汗國和西伯利亞汗國都被俄羅斯消滅,只有克里米亞汗國還在苟延殘喘。
偌大的金帳汗國遺產被俄羅斯侵吞,廣袤的欽察草原可讓人垂涎三尺。
也正是因為如此,衛拉特四部經常北上遊獵,想要看看能尋摸到機會,拿下製作橋頭堡。
衛拉特四部花費最大的代價獲得了三百杆火繩槍後,三大部落各自一百杆,分配給了最精銳的勇士。
「據我所知,托木斯克城也不過千人,火槍雖然不少,但肯定不夠,咱們這三百人聚攏一起,定然能殲滅他們——」
巴圖爾望著遠處的托木斯克城,臉上滿是興奮。
在辜負了高一功的期望後,三大部落聚兵一萬騎,向著最北邊的托木斯克城進發。
「只要拿下了托木斯克……」
這番話一出,三人呼吸都急促了。
多虧了當年的成吉思汗,從蒙古高原一直向西殺到河中地區,導致中亞地區文明一下子從農耕文明退化到了遊牧文明。
在這種情況下,手工業,以及工匠,就顯得格外的珍貴。
而托木斯克城中,不僅有大量的農夫,還有工匠,大夫等稀有的人才。
更關鍵的是,托木斯克城中,很有可能擁有製作火槍的工匠,這是他們最為期望的。
火繩槍的出現,讓蒙古騎兵的戰鬥力下降了數籌,到了如今,竟然只能依靠人數的優勢對抗俄羅斯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知曉擁有火繩槍的重要性,所以才不惜花費大量的財力,購買火槍。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托木斯克城。
「行——」和碩齊表態:「但如果破城之後,一切都得平分。」…
鄂齊爾圖汗沉吟一會兒,也點頭答應。
於是,大軍包圍了托木斯克城。
城牆上,總督加夫里拉眺望著城外的騎兵,忍不住驚嘆道:「哦,我的上帝,韃靼人怎麼會派出那麼多騎兵?」
衛拉特四部互相制衡,南方還有一個葉爾羌,一次性出動大規模的兵馬就極有可能被人偷家。
所以,了不起三四千人,對於哥薩特騎兵來說,根本就不算事。
「總督大人,韃靼人太多,咱們不能出場。」哥薩特騎兵頭頭彼特魯沙,用他那布滿傷疤的臉誠懇道。
「那群韃靼人實力,還是要試探下的。」加夫里拉搖頭道。
「不行,除非上帝來了,就算是沙皇,也休想讓我的夥計們出城。」
彼特魯沙搖頭,表情略顯猙獰:「如果您依舊堅持的話,那就別怪我們騎兵粗魯了。」
「好吧!」總督只能妥協,攤手道:「既然不能出城試探,那就派遣信使,去往附近求援吧!」
「那麼多的韃靼人,托木斯克可堅持不了多久。」
「這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在欠缺攻城器械的蒙古人眼前,托木斯克堅不可摧,猶如一座大山矗立在眼前。
所以鄂齊爾圖汗等三人也很識相,他們用兵包圍了城池,然後派出使者,要求他們投降。
說來好玩,俄羅斯獨立於金帳汗國,繼承了他的領土和人口,俄語自然也就受到蒙古話的影響,勉強能夠溝通。
對此,總督大人一口回絕:「在沒有收到沙皇陛下的命令之前,托木斯克永不投降。」
沒辦法,托木斯克是座典型的殖民城市,大部分的土地都是由自由民開墾而來,還有小部分的貴族帶著農奴們開墾的結果。
如果輕易的開城,他這個總督就會被平民和貴族們直接掀落下馬。
至於哥薩克騎兵,他們是沙皇的僱傭軍,領的是沙皇的俸祿,換個總督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區別。
很快,托木斯克的信使抵達秋明城。
其曾經作為西伯利亞的首都,如今的城池規模自然比托木斯克更為大,人口更多。
於是,秋明城總督派出了三千騎兵,前去救援托木斯克城。
「終於來了——」
巴圖爾見到援軍抵達,不由得萬分興奮。
這隻精銳的火槍騎兵,就是由他親自指揮,面對著是來自於秋明城的援軍。
「噼里啪啦——」
一陣火藥聲後,濃烈的硝煙在戰場上瀰漫,馳援而來的秋明援軍大吃一驚:
「上帝,這群傢伙竟然把火槍賣給了韃靼人,真是該死,活該被圍城。」
眨眼的功夫,上百名騎兵就被突如其來的火槍擊倒,嚇了其餘的俄軍一大跳。
這是他們第一次遇見會使用火槍的韃靼人,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只不過俄軍到底是身經百戰,手底下的火槍也不少,雙方對射,倒是有來有往。
「俄軍不過如此嘛!」巴圖爾見到其火槍稀疏,忍不住大笑起來。
一個照面,打了個半斤八兩,但卻讓他開懷大笑。
往日兇猛的俄軍,此時竟然不再威風,蒙古騎兵心中的膽怯消散了許多。
雙方的火藥不多,俄軍槍雖多,但火藥不足,槍法不准,只能遺憾打了平手。
騎著高頭大馬的哥薩克騎兵放下火槍,手中的彎刀在陽光下閃亮,渴望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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