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世祖 第五十九章合謀(求月票)

    而這邊,戚秦氏稀里糊塗地留在「自家」中享用了一頓宮膳,然後離開。

    看到馬車,她就覺察異樣:「這怎麼不是我家的?」

    「陛下仁慈,讓內廷駕御馬車與諸位誥命節婦歸家!」

    「賞賜之物,已然交還給諸位家僕了。」

    宦官說道。

    眾婦人不疑有他,一個個的口呼陛下萬歲,然後紛紛地踏上了馬車。

    剛歸家,族老和父兄就圍了上來,高興莫名。

    年近六十的族老,乃是其公公的叔父,他雖掉了幾顆牙齒,但卻堆滿了笑容:

    「孫媳婦蒙貴妃娘娘召見,這是我戚家祖上積德行善才有的結果。」

    「誰說不是!」秦學敏堆起笑,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我女兒守節數載,操持戚家偌大的家業,辛苦異常,這才聞名於皇家。」

    而九歲的小姑子則抱著大嫂的胳膊,頭枕在其胸脯,滿臉的安全感。

    在父母去世後,大嫂就相當於她的母親了。

    這時候,三歲的養子也被帶來過,笑嘻嘻地問好,然後就自覺地牽著其手站在一邊,那麼多人讓他有些不適應。

    戚秦氏露出淡淡的笑:「族老所言極是,妾身覺得,得選一個吉日,進行祭祖,告慰列祖列宗。」

    「不過行善積德,還得以讀書為要,族人要多進學,族老可得好好督促才是,貪圖一些經商之利,不過是些碩鼠罷了,可對不起祖宗。」

    族老啞然,臉色微紅,只能稱是。

    而父兄三人看著自家女兒(妹妹)如此強勢,不由得喜上心頭,忙不迭擁著去就宅院。

    雖然祖宅被徵用,但戚家在城內的宅院依舊不小,房間五十,僕人上百,占地十餘畝。

    在濟南府,戚家的也是有數的大豪商。

    而其賴以支撐的,莫過於釀酒了。

    濟南的泉水釀酒,雖然味道很難盡說,但就這個噱頭,足以行銷山東。

    秦家則買賣布帛,所行的自然是傳統的魯帛齊布,在這種傳統行業,也是前列。

    兩家聯姻,可謂是相互促進,好處多多。

    來到客廳,見著女兒氣勢全開,秦學敏這才覺得傳說不假,秦家果然依靠自己女兒。

    他與之有榮焉。

    「女兒,你這般威勢,已經不下於為父了。」

    秦學敏輕笑道。

    「不過是幾年的辛苦,鑄就的一些凶名罷了。」戚秦氏嘆道:「雖然是一大家族,但裡面的蛀蟲卻極多,本想著只是清理門戶,但不曾想卻助推了家業。」

    「可見朝廷反腐是有道理的。」

    秦學敏見女兒絕美的臉上滿是辛苦,一時間嘴唇張了張,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一旁的大兒子秦長風則開口道:「妹妹,這一趟去了行轅,不知如何?」

    「見了陛下和貴妃娘娘,然後在園子裡用膳,再賞賜了一些宮中之物。」

    「你見到了皇帝?」弟弟秦萬里驚喜道。

    「這倒是稀奇。」戚秦氏不解道:「按照道理來說,男女大防,就算是皇家也不能例外,不知為何陛下卻來了。」

    「不過只是見了一面就匆匆而去。」

    只是那一面,皇帝的眼神似乎著重在我身上……

    「見到就好!」秦長風鬆了口氣。

    旋即,戚秦氏目光瞥向自己的哥哥,這句話怎麼那麼奇怪?

    「你們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哪有什麼!」

    父子三人連忙搖頭,表示沒有。

    然後他們一起離去。

    回到宅中,王鶴等待多時。

    聽得父子三人這般言語,王鶴捋了捋鬍鬚:「如今看來,陛下倒是有了興致。」

    「此事,須得仔細籌劃。」

    「自是這般道理。」

    戚長富回到自家主母居住的別院,請求見面。

    他是戚家未出五服的堂兄,為人正直,只不過當年堂弟命喪,偌大的家業歸於一介外姓女子。

    族中人以為不妥,更有那覬覦家產的,意圖以他的名號,行分家之事。

    戚長富為人秉性剛直,自然不願做『貓腳爪』的勾當,所以他準備光明正大的抵達其宅,自言分家事宜。

    見管家奶奶去而復回,向戚長富回話:「太太說,本來不好接見外客,只為您也是本族耆宿,不能不破例。不過有句話也要和大爺先說明白,除了生意上的事以外,不能說別的話。」

    戚長富心想,這倒新鮮,世上哪裡有既願見客,又限制客人說話的道理?莫非其已知來意,特為先封住他的嘴?

    他不敢向管家奶奶探問原因,只聽管家太太問道,「戚大爺可都記下了嗎?」

    「是,我都記下了。」

    正室當中,一道屏風矗立,屏風的後面有人聲響動,戚長富不是第一次與其相見,知道她的規矩。

    往日在族中的時候,也很少有人能夠一睹真容,大多以一扇屏風作為遮擋,彼此隔簾相望。

    也是如此,其節婦之來著實不虛。

    「見過太太。」

    「大爺這一年來,分管天津府的買賣,很辛苦了。

    未亡人並族中老少,在在所見,都很感念大爺的功勞。」

    「不敢。戚某忝為族中微末,為本家本族事物奔忙,不敢當太太所說,辛苦二字。」

    「請坐吧,坐下說話。」戚秦氏不溫不火的聲音清晰傳來:「碧兒,給大爺上茶。」

    茶水端來,戚秦氏細細問過天津府府分號年來的買賣收益情況,雖然戚長富並未攜帶賬簿明細之類的文書,但此時也顧不得這麼多。

    「天津府酒水眾多,我戚家酒雖然不占上風,但藉由天津府卻能至京城。」

    戚秦氏脆聲道:「去往京城著實困難,但若是由天津轉道,卻不為不可。」

    戚長富自是一頓誇獎,然後直言道:「太太容稟,在下一向是光明磊落之人,從不行下作之事,但我戚家聚居濟南七世,百六十年,聚族而居,魚龍混雜。」

    「太太還未當家之前,族裡每年的虧空不下三五千兩,如今雖然略有起色,但戚家偌大的家業,卻著實不能長久下去了。」

    「你待如何?」戚秦氏面色一冷。

    雖然未曾見面,但戚長富卻感受到了其寒意。

    他硬著頭皮,認真道:「只有分家,各得其所,各自食利,才可長久。」

    「分家?」戚秦氏站起身,略顯豐滿窈窕的身姿從屏風上印出:

    「絕對不可,戚家祖訓,可是不得分家的。」

    「太太,如今戚家有嫡系七房,庶支數十,近千口人,幾乎都吃著戚家酒這一行當。」

    「去年酒業盈利不過四萬七千塊,分至各房,公中竟然只剩下三千塊。」

    戚長富昂首道:「你長房倒是可行,我而房卻耐不住了,憑什麼辛辛苦苦經營生意,要養活那些蠹蟲?」

    戚秦氏沉默了。


    戚家的生意主要是酒業,主要的利潤都是嫡系七房瓜分,長房擁有掌控權,直接分得四成,另外六房則各得一成。

    而戚長風這些年來一直在外掌管著生意,是名副其實的二把手,更是擴大生意,將戚家酒賣到了天津府。

    但其他五房卻醉生夢死,天天把酒言歡,讀書不行也就罷了,就連經商也只知道貪利,企圖將公家錢納入私庫。

    二房辛辛苦苦支撐著家業,得到的錢財卻與其他幾房一樣,而且還被女人騎在頭上,這誰忍得了?

    戚秦氏也是認同,但卻絕對不會同意分家。

    她一介女流之輩,怎麼可能拋頭露面在外經商?

    她這個節婦不就成了笑話了嗎?

    戚長富這樣的得力助手,又值得信任的二掌柜,到哪再去培養一個?

    「這事我不允!」戚秦氏冷聲道:「分家之說不要再談,族裡那邊也不過去。」

    誰知,戚長富卻沉聲道:「在臨來之前,我已經與其他幾房商量了,大家都同意分家。」

    「田、鋪、宅,仔細商量著分開。」

    「那酒呢?」

    戚秦氏有些慌了。

    「酒,秘方七房共享!」

    戚長富隨口道。

    經商那麼多年,他早就明白了什麼秘方只是其次,隨便花個幾百塊,就能重新鑽研一個秘方過來。

    最要緊的,莫過於招牌和人脈。

    而這,只要分家後他都會有。

    甚至他能夠繼續發揚光大,把酒賣到京城。

    到時候他們二房的家業,絕對不會比如今的大房差。

    待其離去後,戚秦氏氣得直發抖。

    如此一來,她這個戚家太太,豈不是任人拿捏?

    長房族長的威勢,還能再現?

    不久,幾個掌柜的聯袂而來,滿臉的驚慌失措。

    「太太,大事不好了,城內的幾家大酒樓不在採買咱們家的酒了,也不講緣由……」

    戚秦氏第一時間懷疑的是戚長富,但想到他一貫的人品,就覺得不可能。

    翌日,縣衙傳來信,說是有人喝了戚家酒喝死了,其家屬依然告狀戚家,獅子大開口,要求以命抵命。

    屋漏偏逢連夜雨,誰在針對他們戚家?

    這時候,她忙去找來父兄商議。

    「這是你們戚家的事,我們雖然是你的父兄,但卻不好做主。」

    秦學敏嘆道:「若是他欺負了你們孤兒寡母,或者說搶了妝奩,你老父就算是舍了這條命,也得過來幫你。」

    「但分家之事著實插不上手。」

    「那官司,我倒是知道。」這時,秦長風忽然道:「賣酒的齊家,聽說走了內務府的路,快要成為皇商了。」

    「自然而然,他就要針對賣的最好的戚家,勾連官府也就是必然。」

    這時候,老二秦萬里忽然慌不擇路地跑來,鞋子都掉了一隻:

    「父親,大哥,大事不好了,咱們家的布被劫了,價值三萬塊啊!」

    忽然,秦學敏對著大兒子行了下眼色,然後白眼一翻,作勢要倒。

    秦長風不明就裡,見到父親這番動作後,三步並兩步的攙起,但頭依舊被撞的不輕。

    「逆子!」秦學敏低聲道。

    「爹,我不是故意的,你倒的太快了!」秦長風嘀咕道。

    然後他就大喊起來:「爹啊,爹!」

    「不好了,爹氣急攻心了,快去找大夫!」

    戚秦氏慌得不行。

    這個世道怎麼了,她怎麼連番遭到厄運?

    無論是娘家還是家裡,都一副將要破家的模樣,難道是菩薩拜少了。

    大夫很快就起來了:「秦老爺氣急攻心,不能再受氣了,不然的話就危險了……」

    兄妹三人坐著,滿臉的無奈。

    這時,忽然僕人道:「稟公子,常公子求見。」

    「讓他進來。」

    戚秦氏不滿地看了一眼大哥,但卻只能做罷。

    很快,虎背熊腰,巡防營正家的常公子,常威,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人還未至,聲音就傳來了:

    「三妹,我都說讓你遠離戚家,那裡就是霉地,誰招惹了誰倒霉。」

    「他們父子死了就罷了,如今還連累你了……」

    「常公子,我已經嫁做人婦,請以後不要再叫我小名,徒惹他人笑話。」

    戚秦氏咬著牙道。

    「三妹,我都聽你的。」

    常威憨笑道:「你改嫁給我吧,喝死人算什麼,我幫你擺平。」

    「滾!」戚秦氏惱了:「本姑娘我就算再落魄,也不當人小妾。」

    「常公子,你快些離去吧!」秦長風怎麼可能讓人破壞這好形勢,立馬趕走,早知道就不放他進來了。

    「三妹,只要你肯嫁給我,改天我就休了那八婆!」

    「滾——」

    面對潑過來的熱茶,常威落荒而逃。

    戚秦氏眉頭不展,難道我真是一個不祥之人?

    秦長風嘆了口氣:「如今,看來我戚秦而家破敗之日不遠了。」

    「只是可憐你那小侄子,如今才不過七歲啊!」

    「大哥,真的沒什麼辦法了?」

    「如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

    秦長風做出苦思冥想狀:「咱們秦家,或者戚家,也同樣成為皇商。」

    「要知道,皇商可是給皇帝做買賣,地方上誰敢為難?」

    「唉,皇商太難了。」戚秦氏也是苦惱。

    「大哥,我聽說皇帝貪色,後宮裡不僅有蒙古人,還有那西夷人,朝鮮人,各色都有。」

    「咱們獻上美女,就能是皇商了,聽說內務府大臣正在濟南尋美呢……」

    秦萬里喊道:「可是這尋常女子,皇帝油怎麼會看得上呢?」

    眼見兩個兄長將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戚秦氏秀眉一皺:「兄長,我可是節婦,萬萬不成。」

    ps:主角這萬人之上的身份,享盡天下第一富貴,擁有宇內無雙的威權,我敢打賭,任何人到那位置,都會荒唐,甚至更出格。

    而作為皇帝,好色是正常的,只是放大罷了,所以古代能控制自己欲望的明君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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