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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耶律府邸中的一聲悶響。伏魔府 www.fumofu.com自然驚動了不少人。
悟虛因為今日先是與玄機子詳談,再與蘇吉一番試探,最後又和那陰陽宗大長老進行了生死邊緣的談判,已經接觸了不少俗務。便沒有再勞神費心地放出神識,只派了一名侍衛前去查探。
這主要是一個心境的問題。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台,總不能時時刻刻事無巨細地去惹塵埃。
不一會兒,侍衛在靜室外回報,說是似乎有鬼修作祟,也就是鬧鬼了。悟虛聽罷,便沒有在意了。
第二日,悟虛從靜室出來,才知道玄機子一大早便已離去,也沒有留下什麼訊息。
修行之人,如此行事,實屬正常。悟虛也不在意,只想到昨夜與那陰陽宗大長老的的商議,便徑直朝著城外的修士院而去。
當初修建這修士院,悟虛其實是存了不少夢想的,但也許是形勢所囿,實力不濟,修士院直到現在,還是沒有真正搞起來。先前還有徐傳山主持建造事宜,朱元璋、張翠露等也不時來看看轉轉。如今,徐傳山和朱元璋已然回了京都,張翠露等修成法界後,便基本上在法界中,極少出來。修行不必說,便是休憩玩耍,也在法界中。當然,何其峰除外。而如今的何其峰,早已不時原來的何其峰,實際上是陰陽宗的大長老。名字不知道,按照約定之保密內容,悟虛依舊稱其何其峰。
如今的修士院,除了林豹、牛二兩人外,雍州三大世家,李家、肖家、呼延家,還有魔域的離情閣、回香樓、奇異館,各自派了一人,聊表心意。算起來,總共也就寥寥八人。而且,那六個外派來修士院的,大多只是來轉了一次,停留片刻,呼吸呼吸城外牛首山的新鮮空氣,便回去了,再也沒來。
所以,悟虛到了修士院,空中顯身,以示召集。然後,等了一炷香,卻只有三個人站在自己面前。
林豹依舊手持長槍,沉默寡言;牛二因為魔氣灌體的緣故,身形、面容還有神情都有不小的變化,看上去有些陰沉,好似幹了多年的牢頭,只不過面對悟虛,臉上卻堆有笑容。
另外一人,看裝扮,是一名世家弟子。一身泛光貂皮,頭上戴著黑羽冠,腰間別著一把精緻的匕首。其修為,大約在凡塵三層中期。雖說不高,卻已然超過林豹、牛兒許多。要知道,林豹、牛二二人剛剛能修行,只是凡塵一層而已。
「你是哪家的公子?」悟虛淡淡問道。
此人,見悟虛發問,雙手一抱,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答道,「晚輩乃是肖家弟子肖小石,奉家主之命,前來修士院。」
肖家?悟虛忽然想起,先前天妖曾經傳話給自己,說是要自己幫著肖家在魔域找什麼人?當時自己有些不解,有些不在意,後面事情太多,卻是差點忘了。
這肖家恐怕是天妖前輩在背後暗中支持的?如此說來,倒是有些關係。肖家派人來修士院,還一直這麼待著,似乎也知道自己與天妖有些關係。
想到此處,悟虛便哦了一聲,問道,「肖家主派你來修士院做什麼?」
這話問得有些刁難。
那肖小石頭,抬頭看了悟虛一眼,答道,「家主派晚輩前來修行歷練。」
倒是答得極妙。若只是答修行二字,恐怕悟虛便會追問在這空蕩蕩的修士院,他是怎麼個修行的了。
顯然,肖家家主也算是用心選人了。再加上,方才肖小石抬頭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難為情,也不失率直,讓悟虛頗有好感。
「修行歷練,你們也算是辛苦了。」悟虛沉吟著,語氣頓了頓,復又說道,「明日,便有一位本事極大的教習來指導你們。」
悟虛此言一出,面前三人都是有些驚喜,不由壯著膽子,詢問悟虛口中所謂的本事極大的教習究竟是何人?
悟虛賣了個關子,故作神秘,「明日一見便知。嗯,最好備上一些好酒好菜什麼的。」
便在這時候,林豹身上傳來一陣雷鳴般的響聲。
這?悟虛神識探去,旁邊的牛二和肖小石臉色早已精彩起來。
片刻之後,悟虛也露出一絲異樣神情。
而那林豹,卻早休漲紅了臉,卻不知道低下頭,就這麼如手中長槍一般,呆呆地杵在那裡。
「到了真人層級,方能餐風飲露。你修的又是槍法,須得多食多餐。」悟虛一邊感受著現場些許怪異的氣氛,一邊對著林豹緩緩說道。
林豹,恭敬地應了一聲。倒是那肖小石,忍不住在旁低聲道,「林師兄,一心修行,平時只是偶爾餓得極了,方才吃些山泉野果。晚輩和牛師兄,倒是時常在山上大些野味,送過去。但林師兄,有時候也忘了吃。」
他這番話,還有言下之意。悟虛自然聽懂,當即咳嗽兩聲, 「你們肖家家大業大,人手又多,何不派些廚子,供應些尋常生活開銷?你看你林師兄,現在還只穿著一件破棉襖。」
肖小石,愣了愣,隨即恭聲答道,「晚輩稍後便傳訊回去,請前輩放心。」
悟虛第一次攤牌圓滿成功,滿意地點點頭,「修士院建立的初衷便是廣大修士,和睦共處,人人有功練。你既然來了,便是同道中人,莫要總是前輩晚輩地說話。喚我悟虛師兄便是。」
肖小石,哪裡敢如此喚悟虛。想了想,只得喚悟虛為長老。
悟虛想了想,也默認了這個稱呼,然後便隨口問起三人的修行來。好在這三人,如今修為境界不高,無論正邪,悟虛都能夠大體上指點一二。
過了一會兒,其餘五名修士院名義上的弟子,顯然是得了傳訊,從城內一同趕了來。他們恭恭敬敬地自報家門後,便圍坐在悟虛周圍。
悟虛環視一周,幾乎是商量好了的,後來的這五人,修為全都是凡塵三層左右。
「諸位想必已然知曉,明日起,修士院便有教習傳功授法,督導修行。既然如此,諸位便能如先前一般散漫。否則,便逐出修士院。修士院如今人雖少,但往後自然不差人。」悟虛沉聲說道。
眾人自然表面上全都唯唯諾諾。
「修士院,設有六大別院。諸位當依照自身修行,對應入駐,莫要亂了屬別,更不許居無定所,今天住這裡,明日住那裡。」悟虛又說道。
眾人隨即又連聲稱是。
「李德清,呼延曇,你二人主修哪一宗?」悟虛忽然發問,聲音有些冷。
那李德清和呼延曇二人,急忙微微起身,恭敬回答。畢竟修為差距在那裡,他們二人也不是家族的核心弟子,若是惹得悟虛這個真靈層級的城主大人不快,消息傳到家主那裡,往後的日子怕是難過的很。
悟虛和善地點點頭,似乎很是滿意二人的態度,「李德清,你既然是主修儒門功法,便住在儒門別院。」
李德清,急忙謝道,「多謝前輩費心安排。」
誰料悟虛又說道,「只是儒門別院,似乎尚未真正完工。先前計劃著,儒門別院,乃至整個修士院,要建一座藏書樓。」
李德清豎起了耳朵?心中暗道,「什麼尚未真正完工?我就一個人住進去,大不了我睡在屋樑上。又什麼藏書樓?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只是這些話,他不敢明言。
但悟虛卻似乎知曉,斟酌著詞句,繼續解釋,「這藏書樓,並非收藏功法秘笈。修士院,既然是諸位修習生活娛樂的地方,那便需要有一個知識普及開闊眼界的場所,我玄陰星乃至玄陽星、幽冥星的天文地理,風土人情,這些都應該讓諸位知曉。甚至一些樂譜,諸位閒暇之時,可以娛樂一下。」
莫說李德清,便是其餘七人,也有些糊塗了。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悟虛嘆了口氣,看著李德清,「你們李家家大業大,書香門第,何不找些書籍來?拓印手抄都行。先做個閱覽室,你們修心之餘,可以一起看看書,交流交流,增廣見聞即可。」
李德清,長大了嘴。雍州城內,李家的藏書是算最多的。但那些藏書,其實自己能拿出來的?再說,這狗屁藏書樓,閱覽室,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悟虛見李德清,依舊沒有回話,在那裡裝呆若木雞,只好又嘆了口氣,「當然,你只是帶個頭。貧僧也會拿出一些典籍來。至於其餘諸位,貧僧也希望能夠出些力。」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他人自然捧場。有一個大膽魔修,竟然露出一絲淫笑,大約是想著到時候,自己親手謄繪描紅一卷群魔亂舞春宮圖?至於李德清,只是在那裡苦笑,含糊不清地哼哼啊啊。
「呼延曇,」悟虛忽然又振聲喝道。
呼延曇,渾身一緊,站了起來,苦著臉,「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悟虛這次,倒沒有說什麼你們呼延家家大業大,只沉吟道,「貧僧也隱約聽說,你們呼延家老祖,當初本是雍州一獵戶。一次與同伴,冒險追捕一頭受了重傷的魔獸,竟然一路到了魔域極北地,進了一處洞府。奇遇之下,大難不死,成了修士,累積數代,成就了此番基業。貧僧也曾見過耶律道友出手,殺伐剛猛,亦正亦邪。」
呼延曇,聽悟虛如此說,頗為自豪,「晚輩不才,卻也聽聞佛門有怒目金剛。家主也時常教誨,若殺人是為了救人,則一殺到底,無所畏懼。」
「好!好!好!」悟虛連說了三個好,卻是話鋒一轉,「呼延賢侄,你方才說你主修的乃是一套刀法,名曰九轉殺刀。可否演示一下?貧僧也好因材施教。」
呼延曇,用這套刀法,不知在雍州城內外殺了多少人。更何況,刀法須得心法驅動,又豈是看一遍便能夠偷學去的。呼延曇,不疑有他,走出十餘米,以手作刀,將九轉殺刀使了出來。
只見,刀風轉轉,愈演愈烈,陣陣殺意竟然蔓延到眾人所在之處。便是此時,悟虛伸出一指。
一指如劍,浩氣蕩然,破空而去。不但將那些殺意悉數破去,更是壓得呼延曇幾乎動不了。
呼延曇,站在遠處,手臂在空中顫抖著。他以手作刀,刀煞數轉,卻忽然被悟虛出手打斷壓制。而且悟虛出手的時機,極其精妙,他若是停手,必然受到極大的反噬。
過河卒子,唯有向前。這便是呼延曇此刻的感受。但悟虛的這一指,卻又完全的壓制住了自己。
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甚至開始出現了幻覺。一個看不到邊的戰場,自己舉著刀,朝前面衝鋒。前後左右,刀劍晃動,漸漸不分彼此,只無情地收割所遇的生命。而自己,也許下一刻會死去。
這他媽是怎樣的一個世界!他不禁拼盡力氣怒吼一聲,隨後便看見自己的手臂,飛了起來,化作一把大刀,狠狠的朝著前方劈了下去。
然後,先前的一切消失。遠處,有幾個不相干的人,默默地看著自己。
「阿彌陀佛!「悟虛一聲佛號,對著身邊等說道,」此子似有所悟。「
肖小石,李德清,還有那三名魔修,早就一臉震撼,目瞪口呆。聽了悟虛提醒,紛紛不由自主地點點頭,腦子裡也不知想些什麼,傻了一般。
悟虛看向林豹,林豹手握著長槍,渾身不停地顫抖。他似乎感受到了呼延曇傳來的無邊殺意。
再看牛二,牛二雙目精光閃動。他因緣際會,魔氣灌體,卻一直缺少完整具體的功法。眼前,呼延曇的一番刀法演示,他全都牢牢記了下來,包括呼延曇最後那一聲怒吼,泛著光華的手臂。
悟虛遂笑嘻嘻地朝著那三名魔修看去。其中一名魔修,感受到悟虛眼中光輝,站起身來,諂笑不已,「城主大人,我等早就聽聞您佛法高深,普渡眾生,無論正邪,一視同仁。這修士院,便是以此宗旨修建。「
「阿彌陀佛!「旁邊另外一名魔修,也醒悟過來,竟然念誦起佛號來,」晚輩乃天殘宗弟子,雖身有殘缺,但卻是一心向佛。「
「自在自觀觀自在,如來如見見如來。「最後一名魔修,錦衣華服,體態俊美,風度翩翩,」晚輩曾有幸,在大自在宮秘密修行處,讀此佛門偈句。「
「阿彌陀佛!「悟虛,合掌言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等不過一念之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三名魔修,也一個個合掌齊聲。
只聽得悟虛又嘆聲說道,「三位入我修士院,極為投緣。只是那魔域別院,尚未真正完工。尤其是那重中之重,地下排水管網還有所欠缺,卻是需要三位好生修建。屆時,推廣到整個修士院。「
供給水管網有所欠缺?供給水管網又是什麼東西?!
那三名魔修,睜大了眼睛。
悟虛含笑解釋道,「爾等,如今不過凡塵境界,不能餐風飲露,須得吃食,自然便須得排泄雜質,自然便需要有地下排水管網。「
三名魔修,面面相覷,忽然明白了過來,頓時臉色一陣慘白。其中一名魔修,期期艾艾的手指著悟虛,又羞又怒,「城主大人!我等好歹也是修士,您竟然想讓我們修茅房?!「
悟虛搖搖頭,「不是茅房,茅房已經修好。只是地下的管網,還沒有修好。「
噗的一聲,一名魔修,氣急攻心,噴出了一口魔血。
「這一口魔血,可以讓血手棠提前數月開花了。「悟虛伸出一根手指,魔血凝成珠,在指頭飛旋不已。
」所以啊,我等上吐下瀉之物,若是好生收集利用,皆是護花使者。「悟虛復又嘆了嘆,」修士院內的花花草草,便全仰仗三位了。「
一名魔修,栽倒在地。
胸前的護心甲,在地上發出咣啷一聲,
最後一名魔修,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對著悟虛說道,「城主大人,晚輩乃是離情閣虞仙子座下。此間此事,晚輩已暗中傳訊稟報。「
悟虛淡然一笑,「既然是虞仙子座下,那便不要管地下那些彎彎曲曲的管網。只管地上,掃廁所去吧。「
這名魔修,正待再言。一道流光,自雍州城內離情閣而出,朝其飛來。他伸手接住,隨後臉色大變,好似大便之時。
最後,他神情無比憋屈地朝著悟虛說道,「謹遵前輩吩咐,晚輩定當竭盡全力,鞠躬盡瘁。「
就差一句 死而後己了。
「阿彌陀佛!」悟虛看了看眼前情景,對著林豹三人無奈說道,「貧僧不過是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平台。諾大一個院子,還要大家同心協力,互幫互助才是。」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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