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人的肥婆終於走了,但徐陽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那肥婆告訴他,想要推卻這門婚事,也並非沒有辦法,就是在一個月內還清幕家的債務。
十五兩銀子啊,這可是十五兩,就算放下尊嚴去做鴨,在這女子視貞潔如性命的大明朝,三五年都不見得能湊齊。
但讓徐陽疑惑的是,徐老三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欠幕家十五兩銀子?
好吧,想不通就姑且放在一邊,湊錢贖身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徐陽在自己門前的槐樹下坐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也沒想出個好對策來。
但次日清晨,徐陽做了一個決定,離開徐莊。
在他覺得,作為一個來自後世的靈魂,懂的歷史進展,知道百科農事,讓區區十五兩銀子逼得上門當贅婿,著實窩囊,所以徐陽決定要挺起腰杆,豎立尊嚴,從此當一個正人君子。
但轉身,他又死皮賴臉問他三叔的借了半兩盤纏,背著包袱,蹭了一輛牛車,咿呀咿呀的離開了徐莊。
安陸州位於湖廣,雖在洪武年間從府降為州,但這裡的經濟仍是繁華。
也就正德十六年三月末的一天,安陸州迎來了一位叫做徐陽的君子,懷著掙錢還債贖身的念頭,打算從這白手起家。
說實在的,一路上徐陽在心底已經盤算了不少生財之道,兩世為人,混在四百多年前的大明朝,想要發明一下內褲胸罩衛生巾以及保險套之類的東西毫無難度,但理念告訴他,若是真的這樣做了,自己將會受盡世人矚目,成為讀書人中的敗類,常人中的人渣流氓。
「掙錢難啊……」
徐陽望著熙熙嚷嚷的街道,瞅著熱氣騰騰的麵條,不禁伸手捂著腹部,心想不過才兩頓而已,我不餓……
「小子,你發什麼愣啊,還不快滾!」
正當徐陽為困境噓嘆時,後肩突然生出一股衝勁,顯然是讓人推了一把,一個踉蹌,徐陽險些摔倒。
怒然回頭,心想這古代人未免也太沒素質了,可當徐陽的目光定格在眼前的漢子身上,身體竟是在輕然顫抖。
飛魚服,繡春刀,他的理智在強調徐陽,這不是在拍宮廷電影。
如此說來,媽呀,錦衣衛……
徐陽的目光呆滯了,短暫間飛快的尋思著著往事非非。
除了初來乍到的那天偷了莊裡大壯家的一隻雞,也沒做什麼缺德事啊,莫非事跡敗露了?
「黨啊……額不,大人,我坦白,我全部都招了,祈求從輕處理。」
「嗯?」錦衣漢子頓時有些疑惑,「你犯事了?」
徐陽正頓,回味著之前的話,貌似是自個兒擋道了,那我為嘛要認錯?這樣不打自招算是傻/逼嗎?
隨即額角有汗珠垂下,小心翼翼的看著身前的錦衣大漢,「我可以當成什麼都沒說嗎?」
錦衣大漢將臉一黑,不等發作,身後就站出了一位少年公子。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撞槍頭上的,有點意思,帶走。」
徐陽愕然抬頭,這才發現在錦衣大漢的身後還站著三位同僚護衛跟一位藍袍少年公子,而這話也正是從那位公子爺的嘴裡吐出來的。
徐陽很想哭,看著身旁的錦衣衛,瞅著他腰上的繡春刀,在喧譁的大街上突然響起了一聲悲憤,「為什麼……為什麼要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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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個兒本來就是身負重債,仗了半兩銀子才敢離開徐莊,可懷有一腔熱血踏進安陸州不到半個時辰,就把自己倒貼給了錦衣衛。
客棧內,徐陽滿心忐忑的看著坐在桌前百般無聊的少年公子爺,顫抖著身子,細聲道:「大人,其實我是無辜的。」
張溶手中玩轉著一隻茶盞,看著徐陽淡笑道:「那你慌甚?」
順著張溶的目光,徐陽才是發覺雙腿抖的就跟磕了搖頭/丸一樣,心虛道:「好吧,我確實犯錯了。」
「那你還不從實招來?不然……」說著,張溶的那張青澀的面龐努力擠了擠。
孩子始終還是孩子,再怎麼擠眉弄眼也泛不出半點威嚴,可人家手握殺生大權啊。
徐陽鬱悶壞了,「其實我也只是偷了一隻雞,算不上大過啊。」
「就僅僅是偷雞?」
「自幼品讀聖賢書,所以君子不打誑語。」
「那你這君子還去偷雞?」
「……」徐陽垂下了額頭,陡然覺得這小破孩太強勢了,太在意細節了。
「偷雞的確算不上大過,可你終究是偷了,關鍵你還是個讀書人,如此體面人竟能做出這般有辱斯文之事,你良心可還踏實?」
「……還算踏實吧。」徐陽偷瞥了張溶一眼,接著坦然說道:「因為事後我都把雞毛塞我隔壁家了。」
張溶:「……」
很詭異的一幕,聽著徐陽的話,房內四位錦衣大漢跟張溶的嘴角都不約而同的開始抽搐。
半晌後,張溶也不知是該誇獎他還是臭罵他,看著徐陽的那張書生臉,突然笑了,「你有著讀書人的這一重身份相信別人懷疑誰也不會懷疑你,不愧是讀書人,腦子就是好使。」
徐陽訕訕道:「大人你廖贊了。」
「……」張溶張了張口,忽然覺得自己對眼前的這白面書生已是無話可說,簡直是讀書人中的恥辱。
而張溶之所以將徐陽帶來,無非是索日無聊想從他的身上取點樂子,卻沒想到會遇上一個斯文敗類。
除此之外,這個讀書人的臉皮還很厚,至少不懂的什麼叫做謙虛。
噓了口氣,看待徐陽的目光變了,又是問道:「你是當地人士?」
徐陽再次瞟了錦衣衛腰間的繡春刀一眼,心碎的說道:「徐莊人士,在下單字一個陽。」
「徐陽?」張溶念叨了一句,似乎是在沉思什麼。
但他的神色落在徐陽的眼中,還以為是在為他安下罪名,畢竟錦衣衛百年以來都是橫行跋,臭名遠昭。
正當徐陽欲要擠淚時,誰知張溶吐道:「好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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