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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孤忠李定國一五五梧州城水師敗走桂林府兩軍鏖戰郝尚久在得知定國兵敗撤退的消息後,不禁叫苦不迭。筆神閣 m.bishenge。com以他目前的兵力,對付靖南王耿繼茂已是捉襟見肘,如今再加上一個尚可喜,更是難以為繼。當今之計,也只有拼命向曾經的老冤家鄭成功求援了。
這一回鄭成功倒是來了,不過他卻只是象徵性地攻打了一下清軍的鷗汀寨,並給郝尚久傳了一道手令,聲稱自己要先行前往揭陽征糧,要求郝尚久務必固守城池,不可再叛投降清。得到消息,郝尚久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認為鄭成功不計前嫌,親率大軍前來救援,實在是雪中送炭,至於徵收糧食,也是理所應當。
閏六月初九日,在經過數月的休整之後,定國再次率軍攻打肇慶。隨著明軍主力離開梧州,廣西防務瞬間空虛,線國安、馬雄乘機出動清軍水師一舉攻陷了潯州、梧州和平樂,並於桂林盡屠百姓,以為懲戒。
駐防廣西的明軍抵擋不住節節敗退,清軍旋即又攻陷了陽朔,知縣朱喜三及總兵覃相伯、副總兵朱亨叔、周星茂等人盡皆戰死。
不久,明軍水師營總兵陸秉宣、廖鳳率戰船二百餘艘抵達了梧州江面。
二人留下十餘艘戰船守住河口,防止被清軍阻斷退路,緊接著便向駐守梧州水寨的清軍水師發起了反擊。
在偵悉明軍水師的作戰部署後,馬雄立刻派出三條輕舟偽裝成漁船的模樣悄悄駛出水寨,借著夜色的掩護,逼近河口。
負責值守的瞭望兵站在桅杆之上,借著月光陡然發現江面出現三條輕舟,頓時提高了警惕,隨著輕舟越靠越近,瞭望兵張目望去,只見每條船上都載著數名身穿破舊短褂的漁民,看樣子都是些附近的漁民。
見此情景,瞭望兵不禁鬆了一口氣,扯著嗓子大喊一聲道:「喂,我說老鄉!你們不知道這裡在打仗麼?刀劍無眼,還不快快退去!」
聽得明軍戰船方向傳來的呼喊,其中一條輕舟上站起了一名赤膊上身的大漢,也朝著對面喊道:「軍爺容稟!我等皆是附近的漁民,在江上討生活,這條水路是咱們回家的必經之路,還請軍爺通融通融,放我等過去吧!」
「不行!鎮台大人已有嚴令,片板不得通過河口!你們且停船靠岸,走陸路回家去吧!」那名瞭望兵當即表示了拒絕。
「這船是咱們吃飯的傢伙,可丟不得啊!軍爺您就行行好吧!」那名大漢邊求著情,邊用眼神示意三條輕舟繼續緩緩向前行駛。
「大半夜的,嚷嚷啥呢?」正在說話間,水師守備劉成傑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船艙里走了出來,罵罵咧咧地說道。
「將軍,有三條漁船非要從這裡通過河口,小的不同意,故而驚擾了將軍,請將軍恕罪。」瞭望兵站在桅杆之上,向著下方甲板上的劉成傑抱拳稟報道。
劉成傑微微一皺眉,扶著船舷往前方望去,果不其然,有三條輕舟正向著船隊方向愈行愈近。
「停下!再靠近一步,老子可要下令放箭了!」劉成傑也不跟他們客氣,厲聲呵斥道。
「軍爺息怒!軍爺息怒!」剛剛說話的那名大漢似乎是被劉成傑的氣勢嚇到了,慌忙搖晃著胳膊高聲疾呼道,「並非小的們不肯走!實在是因為水勢太急,順流而下停不住船啊!」
劉成傑隱隱感覺似乎哪裡不對勁,當即抽出腰間佩刀,大喝一聲道:「毋須廢話!若再不調頭,老子可要開船來撞了!」
那大漢於是不再答話,重新坐了下來,任憑輕舟向前駛去,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
劉成傑大怒,立即指揮著數艘戰船向著對面的輕舟包抄過來。
眼看三條輕舟馬上就要被明軍水師戰船撞翻,先前說話的那名大漢突然臉色一變,直接從腳下抽出一把鋼刀,大吼一聲道:「弟兄們!跟我奪船!」
隨著一聲令下,三條輕舟上的清軍紛紛卸去偽裝,各自手執兵刃,以攀爬繩索掛住船舷,迅速登上了劉成傑所在的這艘明軍戰船。
船上的明軍水師營將士本就不擅肉搏,哪裡是這些清軍的對手,包括劉成傑在內,頃刻就被盡數砍翻在了甲板上。
河口水道狹窄,儘管發現了清軍的行動,但由於明軍水師戰船全都擠在一起,一時半會兒間根本分散不開,清軍於是故技重施,一船接一船地與明軍展開了爭奪,很快就將這十多艘戰船盡數俘獲。
次日天才剛蒙蒙亮,連夜緊急運送至梧州碼頭上的一百多門火炮,便突然一齊向著江面上的明軍水師戰船開火。
頓時硝煙瀰漫,炮聲震耳欲聾。
炮彈接二連三地在明軍水師戰船陣中落下,激起一道道水柱,儘管炮彈的命中率並不算高,可一旦被擊中,立刻就能將船體炸出一個透明的窟窿。
在清軍猛烈的炮火中,不少明軍水師戰船中彈失去控制,不停在江心原地打轉,還有不少戰船被打中火藥庫,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借風勢,船上的明軍將士救援不及,只得紛紛棄船,跳江逃生。
趁著明軍船隊陣腳大亂之際,清軍水師全面出擊,那些受傷的明軍戰船移動速度十分遲緩,很快就被清軍的十槳快船分割包圍。見突圍無望,不少戰船選擇了向清軍投降,只有極少部分戰船繼續拼死抵抗,不過很快都被一一擊沉。
待至天明,明軍水師戰船已折損了大半,陸秉宣和廖鳳二人不敢再戰,急忙匆匆組織剩下的幾十艘戰船,轉動風帆,與清軍脫離接觸,向著河口方向撤退。
哪知河口昨夜就被清軍所占,清軍用繳獲的十多艘戰船攔腰橫截住河口,並以船上配置的虎蹲炮猛烈轟擊殘存的明軍水師戰船。
明軍大敗,本就所剩無幾的戰船,再度折損過半。見原路返回已不可能,陸秉宣和廖鳳二人只得率領殘部退往了藤縣一帶。
告急文書如雪片般飛來,定國擔心後路被清軍截斷,不得不下令全軍撤圍,退兵回援廣西。
隨著定國率主力大軍從廣東返回,明軍很快便重新收復了化州、吳川、信宜、石城等城,定國旋即又令義子李遠分兵前往收取賀縣、平樂。
在拔除了桂林外圍的各處據點後,定國於是親率兩萬精銳再度向桂林進軍。
在悽厲的號角聲中,明軍將士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浩浩蕩蕩地向前行進。定國手執梅花槍,端坐於「二斗金」上,冷冷地注視著前方不遠處的桂林城,向著眾將士大聲鼓勁道:「弟兄們,桂林就在眼前,加快行軍速度!破城便在今日!」
「諾!」眾將士邊向著桂林城方向疾行,邊齊聲虎吼道。
城牆上方巡哨的清軍士卒很快就發現了浩浩蕩蕩殺奔而來的明軍,急忙敲打著鑼鼓,向城中高聲示警道:「明軍攻城!明軍攻城!」
不到半個時辰,明軍弓弩手便率先抵達了桂林城外,他們迅速擺下陣勢,張弓搭箭,將大量箭矢傾瀉向天空。那些從天而降的箭矢大多落在了城牆之上,守軍根本無處可避,中箭者不可計數。
躲在女牆後的清軍弓弩手亦不甘示弱,不約而同地舉起弓弩,瞄準城外明軍,奮起還擊。
明軍刀盾兵擋在弓弩手身前掩護,儘管大多數箭矢都被盾牌擋住,但還是有少量漏網之魚,鑽進盾牌間的空隙,一旦有人中箭倒下,立刻就有人從後面補上。
就在雙方隔著城牆對射的同時,明軍主力也已集結完畢,伴隨著隆隆戰鼓聲響起,三千明軍精銳攜帶著攻城扶梯衝出戰陣,如潮水般湧向了桂林城。
雖然不少人都倒在了進攻的道路上,但始終沒有一個人退縮,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只有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城下,才能夠躲開守軍射來的箭雨。
此戰,定國吸取了上次攻打肇慶時扶梯不足的窘境,臨出征前就命工匠提前打造了一大批攻城扶梯。當衝到城牆下方後,這些明軍將士旋即架起登城扶梯,蟻附攻城。
頃刻間城牆上布滿了扶梯,守城清軍燒一梯,明軍便再架起一梯,推倒一梯,又重新增補一梯。很快就有一名明軍士卒率先躍上了城牆,附近的清軍見狀急忙聚攏上來,舉槍便刺,這名剛剛登城的明軍士卒在慌亂躲避間,不慎跌落城下,丟了性命。
不一會兒,又有一名明軍士卒爬了上來,但見此人一把抱住面前一名清軍士卒的後腰,狠狠一個後空摔,便將那人給扔下了城去。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在城牆上站穩腳跟,就被三四支長槍同時貫穿了身軀,鮮血內臟瞬間流了一地。
雙方激戰大半日,城牆上下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半凝結的污血順著城牆磚的縫隙緩緩流淌下來,令人觸目驚心。
定國駐馬于帥旗之下,眼見前方戰事不利,當即對著身旁的傳令兵吩咐道:「此仗關係著我軍生死存亡,清軍已然力竭,熬不了多久了!速速傳令下去,繼續猛攻!不論付出多少傷亡都必須拿下桂林城!」
桂林守將線國安見形勢愈發危急,急忙對著城頭上的清軍高聲大喊道:「傳本將軍令!殺敵一名賞銀五十!若殺敵將校,再賞金百兩!」
在線國安重賞的承諾下,清軍再度迸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一連血戰了整整七晝夜,明軍仍然沒能攻下桂林。
定國見遲遲未能取得進展,心中焦慮,遂將中軍大營推進至西街古堯山,方便就近指揮。同時命右統軍都督王之邦、副將王國仁率部前往西城外鐵馬柱頭開挖地道,打算故技重施,以放迸之法炸塌城牆,迎大軍入城。
然而線國安對此早有防備,正當明軍將地道挖成,開始往窖室內運送火藥的時候,一名奉命潛伏於明軍內部的清軍死士突然在窯室內吹燃了一枚火摺子。
「住手!你是想死不成?快些把火滅掉!」正在窖室內督促眾將士填裝火藥的王國仁陡然見到一絲火光騰起,心中不由大吃一驚,急忙快步衝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搶奪清軍死士手中的那枚火摺子。
還沒等王國仁衝到面前,那名清軍死士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隨即毫不猶豫地把手一松,火摺子脫手落地,頃刻間便將整座窖室內的火藥全部引燃。
沉悶的爆炸聲驟然響起,大地也隨之劇烈震顫起來,整個地道瞬間被爆炸完全摧毀,熱浪滾滾直衝地道入口,讓人根本無法靠近。
儘管爆炸的位置就在桂林西側城牆正下方,但由於明軍火藥還沒來得及全部填裝完畢,加上窖室外的甬道並未封死,爆炸威力大打折扣,除少數裂縫外,並未對桂林城牆的整體結構造成太大的損傷。
定國此時正在中軍大帳與諸將議事,突然聽見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定國不禁嚇了一跳,一種不詳的預感頓時蔓延遍全身,聲音也隨之顫抖起來:「是哪裡爆炸了?」
話音未落,就見王之邦跌跌撞撞地從帳外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驚魂未定地說道:「元帥,大事不好!地道爆炸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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