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縣主所的風采,恐怕在旁人看來確實另一番景象。
據顧綰在京師的名聲頗為香艷,其香艷之處自然就是迷惑了那個一心修玄的皇上,甚至上一朝皇帝陛下對於她頗為照顧。
奪臣子之妻,對於帝王來,總歸不是一個好名聲。
對於女子來,自然也算不得什麼好名聲。
「風採到不上,縣主這樣的年輕女子,如何會來看我這樣的女子,恐怕來這文會也應該是來看著這些俊俏的少年郎們,這才是姑娘應該做的事情。」
論討嘴皮上便宜,顧綰自然是沒有輸過的。
這縣主聽到顧綰如此道,頓時氣得不出話來,坐在一旁的徐文長偷偷給顧綰豎了個拇指。
起來那位沈涼,顧綰還真是有幾分好奇,畢竟在大明朝中能遇到了一個和自己想法相似的人,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這個人在史書上並未留下名聲。
倒真是讓人奇怪。
就在顧綰心思百轉之時,只見一個布衣男子從樓下上來,雖然面容清秀,可是渾身卻透著一股寒酸之氣。
顧綰頓時一愣,這人自然是沈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顧綰感覺這位似乎比之前更加的陰鬱了幾分。
此時他聲名鵲起,為何會如此模樣。
站在一旁的秀珠,看到自己最為討厭的人出現在此地,頓時氣的牙痒痒。
顧綰趕忙給秀珠使了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
沈浪對著王暨行了一禮,而後開口道:」見過先生。」
「快坐下來吧。」沈浪坐了下來。
此時一樓中央,有一個貌美的女子正在唱著曲,倒是分外文雅。
這沈浪一上來便是狼吞虎咽,好像很久沒有吃過飯一般。
來到這裡都是身份尊貴之人,如何會受到來了,只是大家都是涵養了得,倒是沒有人責怪這位。
這徐文長對著顧綰道:「我倒是認為這個少年必成大器。」
「為何如此想?」
徐文長微微一笑,開口道:「如是難道不覺得,我們都在笑這位,可是這位的心裡,其實是看不起我們在座的所有人。」
顧綰摸了摸下巴,開口道:「倒是個有趣的人。」
此時那位不死心的縣主對沈涼道:「沈公子,我聽聞你對於民書頗有見解,趁著此時如是夫人在場,不如好生切磋一番。」
沈涼眉頭一皺,開口道:「我還沒有吃飽。」
氣氛分外尷尬,
縣主此時恨不能直接找個地方躲起來,這位沈涼當真是個奇葩。
正在喝茶的顧綰,差點被自己嗆死,這位倒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才。
顧綰忍不住對著徐文長道:「比起來看人,我和文長比起來真是差遠了。」
徐文長自然知道顧綰此番並不是誇獎,可是難得這傢伙話好聽一些,自然不想在和這位爭論。
等到這位沈浪吃完,眾人想著總算是能看到,沈涼手撕顧綰,畢竟在座的人大多都是男子,對於一個女子能寫出這樣的文章,總覺得有幾分不可置信,總覺得大部分都是那位大名士人,夏仕所作。
所以在座的眾人倒真是有幾分期待。
只見這位沈涼將嘴巴擦乾淨,對著眾人道:「我吃飽了,就先告辭了。」
這時不僅是縣主驚呆了,甚至連顧綰都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傢伙不是來踢館的嗎?為何會如此輕易的就離開了。
此時縣主都快瘋了,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人給弄過來,如今這傢伙吃完飯就想要離開了,真是豈有此理?
正當縣主要話的時候,這坐在座位上的王暨開口了,只見他道:「沈公子要離開?」
「吃飽了,自然要離開。」這沈涼的一本正經,倒是讓王暨都不知道要什麼,便只好放這位離開了。
繞死顧綰也被這位極為有個性的秀才給震驚,能讓王暨啞口無言,卻也真是厲害。
這傢伙施施然的離開之後,文會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好不容易熬到了文會結束,顧綰賠笑賠的嘴巴都僵了,和徐文長一同坐在馬車之上的時候,這徐文長嘖嘖稱奇道:「這位沈涼倒真是個有趣的人,改日要好生結交一番。」
顧綰頓時一笑,忙開口道:「恐怕文長兄要失望了,這沈涼脾氣不好,而且話非常的難聽,一般人搞不定。」
顧綰越是這麼,這徐文長越是心裡痒痒的,只見這徐文長頗為自滿的道:「不是我吹噓自己,只是我可並不是一般人。」
徐文長自己都這樣了,顧綰還能有什麼意見呢?
徐文長半路跳下馬車,四處打聽起來那沈涼的住址,最後共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處非常偏僻的地方找到了。
徐文長時候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可是卻沒有見到生活如此窘迫的一家人。
只見這是一座極為破舊的老房子,年久失修,再走到院子裡,院子裡光禿禿的,而且還有一股子糞便的味道。
這沈涼顯然沒有想到徐文長回來到這個地方。
他從屋子裡出來,手裡還端著一盆污穢之物。
「我方才路過,想找戶人家借點水喝。"連徐文長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這個藉口實在是非常的假,只見這沈涼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我家的水不乾淨,你到隔壁去借吧。」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瘋癲異常的女子從門內出來,眼歪口斜,看起來很明顯是腦子有問題。
徐文長下意識的離開這個院子,然後卻聽到了屋子裡面一聲虛弱的呼喊。
「涼兒,是有客人來了嗎?」
徐文長嘆了口氣,走到外面的街市上,買了一些東西,敲了敲門,沈浪開門看到又是徐文長頓時有些不耐煩,只見他開口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今日在宴席之中見到沈公子,頓時起了結交之心,今日便是前來拜訪的。「
徐文長這一次的倒是實話,這沈涼點了點頭,十分自覺地結果徐文長手中的禮物,而後開口道:「院子裡髒,到屋子裡坐坐吧。」
等到了屋子裡徐文長,才發現,屋子裡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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