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進這一球之後,所有的人都知道,最後的勝利屬於魏麒麟了……
比賽結束之後,場邊。
吳克善無可奈何地搖著頭,伸出了自己的手。
魏麒麟緊緊的握住了吳克善的手,笑道:「現在你不會再干涉我們了吧?」
說著,朝站在一旁的大玉兒瞄了一眼,大玉兒自然是感覺到了魏麒麟的神態,不好意思地將頭一低,輕輕笑著。
「我哪有資格來干涉你們呀!不過你這小子的確有兩手,比某些人是要好的多,長得嘛,也還算勉勉強強過得去,至少年紀不算大。」吳克善重新打量了魏麒麟一番,經過這一場比賽,對於魏麒麟的確改觀不少。
魏麒麟敢拼敢搶的精神,吳克善十分欣賞,同時也刷新了吳克善對於大明人的看法。
其他隊員們互相的握著手,彼此用自己的語言誇獎對方,一派和氣。
場上的觀眾因為見識到了一場精彩的比賽,紛紛熱烈地鼓起掌來。
吳克善看著周圍觀眾的鼓掌,將手放到胸口上,微微躬身,向他們表示感謝。
在此時的看台之上,穿著普通的阿大卻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鼓掌歡呼,而是冷冷的看著魏麒麟,拳頭握得死死的,特別是當他看到大玉兒和魏麒麟親昵的歡笑之時,內心像是被萬箭穿心一般的疼痛……
回流雲城的路上。
「哥哥,我就說了吧!魏麒麟和大明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差,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力量是非常可怕的。」大玉兒邊走著路,小聲的對吳克善說道。
吳克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經過這一次和魏麒麟的足球比賽,對魏麒麟和大明的印象的確好了不少,吳克善知道大玉兒的想法:「放心吧!我沒有小瞧過大明,只是科爾沁草原的意見難以統一,之前另外兩個部落對大明所做的事情,我們多少也知道一些。咱們父親借道是答應了,但並沒有答應他們隨意殺戮邊境的大明邊民。」
大玉兒點了點頭。
她最為擔心的,就是吳克善在內心中看不起大明人。在草原之上,蒙古人幾乎都將大明是作為兩腳羊,若不是數量太多的話,大明如此的美好江山,早就被蒙古人占領了。
一開始的時候,大玉兒也知道自己和魏麒麟幾乎不可能,因為雙方所代表的勢力,已經慢慢有成為敵人的態勢,隨著自己的父親和後金走得越來越近,難免的將來會走上對抗。
科爾沁的台吉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嫁給大明魏麒麟,因此最開始對於魏麒麟的追求,大玉兒從內心來講是拒絕的。
但是隨著在大明的時間越來越久,特別是對於魏麒麟的了解,讓大玉兒的心中燃起了一份希望,憑藉著魏麒麟的能力,如果在將來登上高位,後金人一定不是大明的對手。只要魏麒麟有實力,大玉兒相信自己的父親,一定能夠理解自己對於丈夫人選的選擇。
看到大玉兒而思考,吳克善心中一陣感慨,自己十三四歲的妹妹,真的長大了,眼中所透露出來的複雜想法,不再是吳克善那麼容易猜到。
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魏麒麟的面容,難道這個臭小子,真的將要得到自己草原明珠偷走嗎?
福王府內。
「王爺,我們在後院發現了一封信!」一名侍從左手扶著刀,右手拿著一封信,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福王正在和小王爺商量這事情,被侍從打斷,皺起了眉頭。
小王爺倒是臉上帶著笑意:「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急忙忙的。」小王已經看到了侍從手中的那封信。
侍從單跪在地上,將信高高的舉起:「王爺,剛才在後院發現這一封帶血的信,我們不敢拆開……」
福王皺了皺眉頭,站起來,將信拿在手中,先是看了看那一個血點,當時將信封撕開,甩了甩信紙,看起信中的內容來。
看完信中內容之後,福王卻是將信捏成一團,不以為意的說道:「不知道誰亂寫的東西,竟然也敢隨隨的往王府送,趕緊派人去周圍調查一下,到底是誰將這封信送到後門的。」
侍衛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父王,能否將此信給我一看?」小王爺站起來拱手道。
福王將那團紙遞給了小王爺,小王爺將信紙鋪開,看到上面的內容,心中大驚:「魏麒麟勾結蒙古人?這怎麼可能!」
「是啊!我也是這樣說的,看來是有些宵小之輩,想要挑撥我們和魏麒麟之間的關係,流雲城中難免有蒙古人,魏麒麟和蒙古人接觸到也沒什麼。不過看看這些人所寫的,和蒙古人有深交,難道魏麒麟是傻子嗎?他不是沒有去過流影城,怎麼會和蒙古人有深交呢!」福王不屑一顧的笑了聲,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之中。
小王爺看著看著,卻是忽然說道:「福王,這大玉兒我也是聽說過的,據說貌美脫塵,深得魏麒麟的喜愛。這封信上說,魏麒麟和大玉兒過從甚密,那些蒙古人和大玉兒卻又有著深厚的關聯,再加上近日的礦場被炸事件,只怕這中間還真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底細。」
福王抬眼看了一眼小王爺,指了指信紙說道:「難道你沒有看到這封信上的字跡嗎?如此潦草混亂,根本就是一些吃飽飯了沒事做的人幹的,上面竟然還有錯別字,侍從本身就應該先打開看看的,沒想到竟然還直接把這封信給拿了進來,你怎麼能夠當真呢!」
小王爺搖了搖頭:「父王,我不這麼看。敢寫這種信,這世界上可是沒有幾個給咱們福王府,照理說應該是字整潔舒適清楚才對。但像您所說的一樣,這封信筆跡潦草,很多字甚至是用錯別字代替,您沒有發現嗎?這裡面竟然有標點符號!」
「標點符號?」福王這才忽想起自己在信紙上的確看到了句號逗號等標點符號。
「沒錯,標點符號是魏麒麟近段時間在流雲城試行的一種新式書寫方法,能幫助斷章斷句。但是這種方法現在還沒有推廣開來,在朝廷之中爭議連連,就連東林黨人也是執意反對。因此在普通的民間,書寫方法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小王爺甩了甩手中的信封,說道。
福王眼睛一亮,一下子站起來,又將小王爺手中的信拿了過來,仔仔細細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
「你是說……」
「沒錯,這封信,極有可能是麒麟會場裡面的人寫的!」
小王爺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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