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說到哪去了?繼續討論我們的正題!」
這時,一名坐在角落裡面的高壯漢子沉聲說道,語氣不善。
聽到這人一說,其他人連忙端正坐好,就連散漫的沈姓公子也急忙將那黃色的福祿壽進了自己的袖中。
不過,沈姓公子依然笑呵呵地說道:「孔兄沒必要這麼嚴肅了,咱們幾個都聚齊了,要徹底的滅了國子監和魏麒麟,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這位孔兄站了起來,然後背著手,閉著眼睛,念出一首詩來。
眾人聽完,立即就聽出來這一首詩正是魏麒麟之前所作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一時之間全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嘻嘻哈哈的氛圍。
「哼!就憑這首詩。我們當中有誰能做出來?」孔姓公子嚴肅地看著他們。
孔姓公子名叫孔卿華,乃是孔子的後代,素有才名,是這一屆太學裡面最具才華的學子。十三歲的時候便考上了舉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多年來從來不去參加科舉。
「這?」
沈姓公子看了看其他人,也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孔卿華指著沈姓公子說道:「你沈三味,詩才夠好了吧?我倒是問問你,你能否做出稍微遜於這首詞的詞呢?」
沈三味摸了摸自己的頭一臉尷尬,說道:「孔大哥,你幹嘛要挑出我來做例子呀!我要是能寫出來,我爹肯定再給我娶一個小妾,哪只是現在的六個呀!」
其他人聽了沈三味的話,轟然一笑。
孔卿華無奈地搖了搖頭:「國子監的那些學生,不學無術,大多都是紈絝子弟,要想對付他們,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的簡單。然而真正的難題,是魏麒麟!」
「但是我們之前不是討論過了嗎?分析完每一位博士,咱們都可以做到暴虐他們。至於這個魏麒麟,肯定是由孔大哥你來對付了!」一名少年說道。
「少拍我馬屁!」雖然這樣說著,孔卿華臉上卻是帶出了笑容。
楊燦拱拱手笑道:「孔大哥,你可是有狀元之才之人,難道還怕了一個魏麒麟?我和他較量過,這傢伙應該除了寫詩好一點,像其他比較困難的詩畫,彈琴,策對可不一定有你好。呸呸,是一定沒有你好啊!」
「你這傢伙,都被他打敗了,竟然還敢小看他?」孔卿華搖著頭說道。
楊燦略微有些尷尬,但卻是倔強地說道:「孔大哥,我也就只和他比了一個作詩。其實現在想想,真是當時自己大意了。我那麼多才能,跟他比一個不需要任何太多基礎的作詩,這不是我自己作死嗎?」
其他人又是一笑,沈三味說道:「是啊!我至今都覺得你輸的冤枉,你前面挑戰了十人,十人皆勝,樣樣皆勝,可是偏偏對上這魏麒麟,卻驕傲了。要是當時我們在的話,一定會拉住你的。」
楊燦切了一聲,說道:「你們還好意思說?誰叫你們幾個人當時要出去郊遊什麼的,隔了一天才回來……」
「別又把話題扯歪了,」孔卿華坐到了座位上。
孔卿華想了想,接著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明天,不,應該就是今天了,就讓我去會一會那小子吧!」
聽到孔卿華這樣一說,其他人一陣歡呼。
「孔大哥,只要你出手,這京城還有誰能夠擋得住你啊!」沈三味開心地說道,
「是啊!孔兄,明天可都看你了!」一名青年說道、
「孔大哥,我丟掉的臉,就指望你啦……」楊燦苦笑道。
……
太學。
「大家都聽好了!」
楊燦站在高堂之上,對著下面聚集起來的太學學生說道,在他的身後站著幾名公子,正是孔卿華等人。
「上一次我給太學丟臉了,這一次我們太學一頂一的才子孔卿華,沈三味,劉益農等要為我去找回這個場子,現在我們招募一百名助威團的人。如果有興趣的話,趕緊到我這裡來報名吧!」楊燦在台上大聲的說道,同時在一旁的台子處,少年劉益農正坐在課桌之後,用手寫著姓名。
在他前面排成的隊伍,長長的看不見盡頭了。
孔卿華等人走到楊燦的身邊說道:「這人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多了去了,儘可能地挑選一些成績不錯的人。趁著國子監上課之前,把他們給堵住!」
楊燦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拳頭,認真的點了點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魏麒麟,你這一次死定了,太學頂尖才子一齊過來,還不把你給踩死?
他的腦海中不禁出現了魏麒麟在和四名太學頂尖才子過手失敗之後,痛哭流涕的神情,不禁聳了聳肩膀,略帶猥瑣地笑了起來。
孔卿華皺了皺眉頭,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問道:「你想什麼呢?趕緊再去說說!這回咱們要組織最豪華的隊伍,將國子監的人徹底給滅掉!」
孔卿華想著,不禁都來了興趣,這已經是最近幾年。難得讓他萌生戰意的一次了。
其實本身楊燦輸了,並沒有什麼。
但是魏麒麟竟然讓楊燦去說書,更是去掃國子監,這就不是楊燦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裸的打著太學的臉。
因此作為太學翹楚的孔卿華,卻是怎樣都不能忍的。
一旁的沈三味,從袖裡面掏出了一封信,說道:「這是我早上寫好的戰帖,文采馬馬虎虎,你們看看!」
楊燦拿過這封信一看,心中卻是一凜,同時又充滿了失落。
這沈三味不僅家境比自己好,富可敵國,就連文采也好的讓人吃驚。就這一封挑戰帖,便是一篇佳文,而這沈三味竟然說是自己隨隨便便寫的,也只能說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楊燦面不改色,笑著將這封戰帖交還給的沈三味,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說道:「沈兄文採風流,楊某實在不如啊!」
哪知道沈三味嘻嘻哈哈,勾住了楊燦的肩膀說道:「咱們哥幾個誰跟誰呀!你這小子若是把脾氣改改,早就當官去了。至於說那個什麼魏麒麟,咱們根本就不需要把他放在眼裡。你不也說了嗎?他總共才清醒那麼十幾天,就算他這十幾天一點不休息,那裡晝夜不停地學習,也總不可能超過我們這些學了十幾年的人,所以咱們這點自信還是要有滴……」
看著沈三味如此樂觀,楊燦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
的確,自從被魏麒麟那一首詩給滅得找不到牙齒之後,楊燦的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其實,如果是輸給一個正常學習了十幾年的少年,這倒也是文壇常識。可是偏偏這個臭小子,痴痴傻傻了十幾年,十幾天前才恢復神智,這就是有點不能忍了!
楊燦嘆了口氣,朝沈三味拱了拱手,由衷地說道:「沈兄不僅在文采上勝我一籌,在胸懷上更是我難以匹配的。要向你學習,輸一次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對吧?這一次要是輸了,我去給他們掃三個月的地!」
沈三味一聽,急忙呸呸了幾聲,笑道:「你這傢伙,能不能別說這麼倒霉的話呀!」
孔卿華更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傢伙,看來真是輸的留下了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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