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質子府中。
小王爺暴跳如雷。
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本以為遠離朝堂,可以開開心心的。
後金人對自己也不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若是自己想要美人,後金也會答應。
小王爺甚至決定這段時間學學武功,卻沒想到,大明忽然堆後金髮動了攻擊。
「孫承宗這是幹什麼?這也太沒有道義了吧?難道就將和後金所簽訂的和約不當作一回事嗎?」
小王爺不斷的在屋子裡走著,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別人。
在一旁的侍從將頭一低,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小王爺朝侍從喊道:「來人啊,帶我去見皇太極。」
皇太極的府中。
皇太極坐在正席,小王爺坐在側位,兩人都露出了笑容。
皇太極安慰著小王爺說道:「福王世子,此事跟你沒有關係,大可不必如此驚慌,」
小王爺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屑:「誰說我驚慌了?我只不過是想和你們說清楚罷了,這件事情一定是孫承宗自己的決定,朝堂上不可能做出這樣的結果,畢竟交換俘虜和和約簽訂才不過一個月多的時間,大明不會這樣做的。」
皇太極點了點頭,笑道:「這是自然,孫承宗已經年近七旬,這樣的年紀,離死也差不到幾天了,他自然是想要弄出點事情來了。」
「皇太極,我怎麼感覺這不像是你呢?難道你就咽得下這口氣?」小王爺一聲嗤笑。
皇太極搖著頭,悠悠然的說道:「我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但目前兩國已經簽訂和約,不管你們明國是不是遵守,只要我們後金簽訂下的契約就會矢志不渝的遵守,這或許就是我們大金的骨氣吧。」
皇太極抬起頭,一臉驕傲的看著小王爺。
小王爺呵呵的笑了兩聲:「皇太極,在我面前就不需要這麼裝了吧?」
皇太極眼睛一眯:「此話何意。」
「我想你現在心中早已是氣的吐血,為什麼,我就不說出來氣你了。話還是那樣一句,既然我在這裡,朝堂就不會對你們後金動手。別看孫承宗這一次的確是攻下了幾座城池,但是他是絕對得不到朝廷的嘉獎的。」小王爺自信滿滿的說道。
「真像你這樣所說嗎?」皇太極說道。
「不說別的,至少我那個堂兄絕對不會喜歡孫承宗這樣自作主張。皇上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身體狀況,你們後金也是很容易了解的,他所期望的也只不過是今年平平安安,然而,孫承宗弄出這麼大的事情,公然毀約,只怕孫承宗的督師之位能不能夠保得住都還是一回事啊。」
小王爺若有所思的說道。
皇太極長長的出了口氣,擺了擺手:「這些事情就不是我關心的了,現在和約已經簽下,福王世子已經在瀋陽城中,我們後金實在找不出任何和大明開戰的理由。」
小王爺奇怪的看著皇太極,皇太極這幅淡定的表現是小王爺沒有想到的。
「小王爺,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自己府中住著,就算明國和大金真的產生了戰爭,也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如果有可能,希望你能將福王引薦給我們啊。」皇太極笑著,拍了拍掌,旁邊走出來一名僕人。
在僕人的手中端著一個木盤。
小王爺掀開木盤之時,發現木盤裡面竟是一張麒麟銀行的銀票。
「這是?」小王爺砸吧了一下嘴,竟然是一張五萬兩的銀票。
「我知道這一次福王室子也是受驚了,五萬兩銀票就當是你的受驚費,還請福王世子安下心來,可以請福王來瀋陽做客嘛,大家都是歡迎的。」皇太極笑呵呵的看著小王爺。
王爺雖然不是愛財之人,看到五萬兩銀票,心還是非常開心的,心中原本的緊張也放下了很多。
「你們後金人可真是讓我意外,原本這一次還以為會吃點苦呢,沒想到你們竟來這一手。」小王爺說著,要收到了自己的袖套之中。
皇太極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有什麼,只不過是遵守信譽罷了,孫承宗是一個無天德之人,將來是會遭天譴的。在這一次的作戰行動之中,甚至還親自下令坑殺了降卒,福王世子,你且看著,但我們大軍一時之間無法懲治孫承宗,但是上天有眼,他終究是會遭受報應的。」
「你這樣說我就不說什麼了,謝謝你的銀票,可以花很長一段時間了。」
小王爺說著,樂呵呵的準備站起離開。
皇太極卻示意小王爺坐下,將其他僕人也紛紛趕出了大堂。
皇太極走了下來,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拍了拍胸膛,一旁跟著的范文程準備上去攙扶,卻被皇太極給拒絕了。
皇太極走到了小王爺的身邊,隨地坐下。
小王爺微微發呆,不知道皇太極這樣做到底有何深意。
皇太極眯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小王爺,認認真真看完之後,又發出了一聲感慨。
這奇怪的舉動讓小王爺有些鬱悶,身上是怎麼了,有必要這樣盯著看嗎?
若是一個女子就算了,怎麼偏偏是這樣?一個年過三十的皇太極呀。
小王爺不禁猜測,不是這皇太極有其他特殊的癖好吧。
小王爺想了想,連忙說話的:「皇太極,我可沒……」
皇太極擺手制止了小王爺往下說下去,依然不住的嘆氣。
小王爺緊緊皺著眉頭,一下子站了起來,坐在地上的皇太極說道:「皇太極,我雖然性子好,你也不要這樣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吧,說說我臉上到底有什麼?」
小王爺摸了摸自己的臉,還以為臉上有髒東西。
皇太極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真是可惜了……」
「你把話說明白一點,什麼叫做可惜了。」
皇太極看了一眼范文程。
范文程朝著小王爺拱手,幽幽的說道:「不知道小王爺是否曾經聽說過幾年前的傳聞呢?」
「幾年前的傳聞,我那時才多大,哪裡聽說過,」小王爺抱著手。
「您和當今的明國皇帝朱由校算是堂兄弟了吧?」范文程問道。
小王爺點了點頭。
「可是您知不知道,在六七年前,您的父親朱常洵和先帝朱常洛也同樣是這樣的關係,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當時的皇帝在選擇繼承人的時候,考慮更多的是你的父親朱常洵,而不是病殃殃的朱常洛。只不過是礙於朱常洛是長子和朝堂上的壓力罷了。」
范文程這眼睛笑道。
「那又怎樣?」
小王爺心中已經隱隱知道了范文程接下來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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