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燦竟然又贏了!
當許淳風說完這個結果後,在場的人已是鴉雀無聲。
曹剛不可置信地走到了楊燦的身邊,看了看他所寫的詩,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回到了國子監學生之中。
兩人過後,向凱歌,葉藝謀,歐陽秋生接二連三的上場,然而結果都不出意外,竟然全部敗在了楊燦的手中。
國子監的學生已經徹底不淡定了,傳來陣陣的唉嘆聲後,一個個就像落魄的公雞一般,低頭不語。
以前的時候,至少還能夠贏回一兩場,不至於全部都輸。這一次,卻是被一個太學的學生,*裸的打臉,連最後的臉面都沒有了!
對面那群太學的學生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容,就像是在看一群傻子一樣,那種驕傲的神情不言而喻。
楊燦將手背到了身後,高傲地揚起頭,說道:「許司業,我不僅為你們國子監這些學生的質量擔憂,就是你們的教學水平實在也是讓人看了著急。不如讓我們太學的老師,來幫助你們如何?」
許司業聽完這句話,身體氣得一抖。指著他說道:「楊燦,回去告訴那個慕白,他沒有必要如此來羞辱我,想當年還是我的手下……」
楊燦將目光看向了許司業:「今天我們來到這裡是找一個公道的,不是來和您扯一些過去的事情。早上的時候,您的學生口出不敬,竟然說我們太學的學生不如他們。我現在用實力向你證明,真正不如的是你們國子監的學生。」
楊燦說著,繞過了許司業。
他走到了這群垂頭喪氣的國子監學生面前,看著他們說道:「或許今天你們的身世比我們好,但是明天我們太學的學生會讓你們高攀不起。同時你們也記住,五十年了,你們該長點教訓,不要再自取其辱!」
「現在,」楊燦忽然大聲地說道,「我要挑戰你們的博士!」
周圍頓時傳來了一片猛抽涼氣的聲音!
好狂!
魏麒麟眯著眼睛,看著楊燦,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博士就是教授四書五經的老師,能夠進入到國子監教學,一個個都是學問淵博,學富五車。
沒想到楊燦竟然如此狂妄,竟然要挑戰博士!
這以學生身份挑戰國子監老師,不是*裸的打臉麼?
這是在撕掉國子監的最後一層臉啊!
「小子,休要猖狂!」這時,原本站在國子監學生中的一名三十歲開外的五經博士站了出來,厲聲指著楊燦說道。
「您就是國子監最年輕的五經博士李洪山吧。」楊燦仔細地看了看這名五經博士,沉聲說道。
「看來你們這一次來,只怕不簡簡單單的是因為路上的口角,對我們每一個人都了解的這麼清楚。」李洪山冷笑道。
剛才它已經問過學生,了解到了事情的起因。
楊燦搖了搖頭,圍著國子監眾人走了一圈,說道:「不是我對你們所有人了解。而是到目前為止,你們已經派出了國子監最厲害的,你們總不會讓許司業也上來吧?」
李洪山神情一滯。
「放肆!」
「竟然敢讓許司業和你……」
……
國子監這邊的學生就好像找到了爆發點一樣,一起大聲叫了起來。
國子監的司業可是正六品的官銜,而楊燦不過是區區一個普通學子罷了。
不管是從師徒尊卑,還是身份等級上來說,發起此等挑戰,都是極其狂傲的。
「就只會群起而攻之,有沒有什麼真才實學?」楊燦搖了搖頭,便走到自己的桌子旁。隨手拿起了桌上的筆,便開始龍飛鳳舞地書寫起來。
不一會而,在紙張上面,便出現了一首詩。
「如果你們誰能寫出比這更好的詩詞,今天就算你們贏了。還有,我要告訴你們一聲,我只不過是太學裡面非常普通的一名學生罷了。就算你們勝了,也等著面對我們更強大的挑戰吧!」
說完這番話,楊燦看向了李洪山,然後說道:「李博士,看看我的這首詩吧!」
李洪山黑著臉,看了看楊燦所寫的詩,當下就是一驚。
寧棄胡兒歸舊國,
秋江岸邊蓮子多。
雙成走報監門衛,
琪樹參差連地肺。
李洪山看著這首詩,臉色慢慢的變得鐵青。
楊燦則是玩味地看著他,一句一句地將這首詩給念了出來。
在場的人一聽這首詩,頓時就紛紛罵了起來。
「你竟然敢做藏頭詩?還敢罵我們國子監?」
「你這麼囂張?你家裡人知不知道!」
「李博士,把他幹下去啊!」
……
現在國子監算是被這一個楊燦,徹徹底底的給壓住了。
魏麒麟臉色也開始難看起來,這真是欺負到頭上來了!
「李博士,怎麼樣?能不能寫出一首詩?」楊燦嬉笑地看著李洪山。
這首詩句句帶著深意。
前兩句看上去,好像是邊關的將士渴望家鄉,但其實更多的是對懦弱心理的一種刻畫。而後面兩句,則是描寫了士兵回國卻被追蹤,有家不能回的一種慘況。
而詩中更是帶有四個非常刻薄的字,國子監差,就好像是四個巴掌,狠狠拍在在場的所有國子監人臉上。
然而整首詩完整隱晦,雙重意思,都有其分析的妙處。用字簡單凝練,卻又完整地敘述了一個故事。
李紅山紅著臉,手頭微顫。
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又如何讓他現在立馬就做出一首閉著好的詩。
這個時候,原本安靜的太學學生,總算是開始起鬨了。
「哈哈!原來你們國子監的博士也就不過如此,竟然連一首詩都做不出來。怎麼還有臉面在國子監呆下去,就算是給我們太學教書也不夠格!」
「看看你們國子監,竟然敢號稱大明最高學府,難怪只要出身好,痴呆都可以來上學!」
「還是回你們自己家裡去,鎖在房裡不要出來了。」
……
太學學生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他們罵起人來,要比國子監的學生更加刁鑽刻薄。
此時國子監的學生都看著李洪山,李洪山半天不動彈。
最終只換來了國子監學生們的一聲聲嘆息,站在後面的人已經悄悄地離開了,實在不忍看到這羞恥的一幕。
「哈哈!楊燦,你爹難道沒有教你尊師重道?你娘沒有讓你溫良恭讓?你師父難道沒有教你尊重你的對手?楊燦,你在你們太學裡面,應該也算是有一手的。只是文采雖然有一些,可這人品就低劣了。」
這個時候,在場中傳來了一個人低沉的聲音,隨後便是一連串的大笑聲。
原本還打算離開的人,一下就停住了腳步,紛紛轉過身來。
許淳風則是不敢相信地轉過身,看著身後的—魏麒麟。
太學學生們也紛紛住了嘴,有些訝異地看著站在場中的魏麒麟。
李洪山也看向了魏麒麟,眼睛裡面充滿了疑惑。
盧象生則是頗為激動。他知道魏麒麟的實力,也知道他終於要出場了。
而最為驚訝的卻是國子監的學生們了。
在場的大部分學生都有一些了解。三四年前,魏麒麟被人在國子監的各個地方戲耍開始,大家便知道,國子監有著這樣一個痴傻兒。
可讓國子監學生不解的是,魏麒麟說出這樣一番話,到底想要幹什麼?
楊燦陰冷著臉,咬了咬牙齒,盯著魏麒麟說道:「你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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