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沙總部。
一片林海,大雪紛飛,茫然一片,不知所蹤。
議事大廳之中。
熊熊的火焰在四個角落燃起,火焰滔天。
兩排黑衣壯漢手中持著大斧,怒視著跪在大廳之中的金刀戮影。
殺主聲音男女難辨:「金刀戮影,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是在拒絕我的命令?」
金刀戮影抬起頭朝著殺主拱了拱手:「殺主,我真的不願意再保護魏麒麟了。已經整整兩年了,為了保護魏麒麟,我一事無成。殺主,難道我堂堂金刀戮影就只配給人做護衛嗎?我可以做更多有利的事情,而不是保護一個臭小子!」
刷!
金刀戮影剛剛說完此話!
殺主用力的一抬手,金刀戮影整個人就好像被人用大棍擊飛一般,四肢向前一張,整個人倒退十幾米,轟然倒在地上。
金刀戮影當時吐出一口鮮血,左手支在地面,右手捂著胸膛,無法理解的看著殺主:「殺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若不是我派人監督,你是不是直到現在都想瞞著我,早已沒有保護魏麒麟的事實了?」殺主沒有回答金刀戮影的話,而是冷冷的說道。
金刀戮影慢慢的直起身子,輕咳了兩聲,咳出了一血塊:「殺主,我……」
「你不用再說了,既然不想保護她,就別保護好了。」
殺主冷冷的說道,眼中迸發出兩道利芒。
「呃……」
金刀戮影陣無語,被殺主發現沒有保護魏麒麟之後,原本打算是回來受死的。
可是沒有想到,殺主竟只是打了自己一掌,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這實在是讓人費解。
要是換做以前,有人膽敢不執行殺主的命令,早就被殺主給殺了。
「殺主,這是為什麼?」金刀戮影不解的看著殺主。
坐在高處的殺主哼道:「不殺你不代表我不懲罰你。」
殺主說完,將手一揮,從他的手間飄飄搖搖的飛出了一張紙條,那張紙條正好落在了金刀戮影的面前。
金刀戮影接過紙條,發現紙條上寫著並不是文字,而是一幅畫,確切的說是一幅海圖。
「上面所標定的位置叫做建文島,據說是建文帝在海外的定居點,我給你派三艘船,你帶著這三艘船找到建文島,並將建文島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搬回來。」殺主淡淡的說道。
金刀戮影心中一驚:「什麼?殺主,這……」
金刀戮影剛想說話,可是想著想著,卻又將話吞到了肚子裡。
建文島的地址,必然是從魏麒麟身邊流傳出去的,可若是說出魏麒麟在建文島上的經歷,一定會被殺主追問木憐蓮花的存在。
魏麒麟的海外冒險期間,名義上可一直都是金刀戮影在保護。
他第一是害怕殺主追究自己的責任,第二則是擔心殺主知道魏麒麟和木蓮蓮花之間的關係。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魏麒麟和木憐蓮花可就死定了,連帶著自己也同樣活不了。
「有什麼話就直說,在我的面前還敢有所隱瞞嗎?」殺主語氣不善。
金刀戮影咽了一口口水,連忙拱手說道:「殺主,此番出海,我擔心難以完成任務啊。」
殺主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你怕水,但是我剛才也說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有兩條路可選,第一次去海上尋找建文島,第二就是在這裡自裁。」
殺主的聲音調十分低沉,金刀戮影明白,這是殺主即將生氣的前兆。
金刀戮影的身子不禁一顫,朝著殺主一拱手,轉身離開了。
來到自己的別院,金刀戮影無奈的嘆了口氣,邊走邊看手中的海圖。
「金刀戮影,過去這麼久了,應該有點結果了吧?」
金刀戮影走到一個拐角處,身後傳來了一名男子低沉的聲音。
他轉過頭去,正是火龍聖裁。
「師兄,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現在正忙著嗎?之前不是答應你了,會在這一兩年之內找出師傅的兇手,你怎麼就陰魂不散呢?」金刀戮影將海圖藏在了手中。
火龍聖裁靠在牆邊,手中拿著巨大的裁決之杖,重重地哼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耍?還是你跟那小子在一起呆久了也學會油嘴滑舌?之前說好的半年時間,怎麼到你口裡就變成了一兩年之內了。」
金刀戮影身子一震,將頭微微一偏:「我之前有說過半年之內嗎?」
「金刀,你什麼時候也學得這樣無恥了?」
面對金刀戮影的疑問,火龍聖裁頓時大怒。
金刀戮影聳了聳肩笑道:「哦,你說的是那小子答應你的事情吧?如果真想在半年之內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似乎不應該找我,而是應該找那個小子才對吧?」
火龍聖裁瞪著金刀戮影,恨得牙直痒痒。
但是剛才在大廳中的話,火龍聖裁倒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金刀戮影上下打量了一番火龍聖裁:「我倒是很奇怪在這裡能看見到你。我記得上一次咱們見面的時候你才說過,不想當火龍聖裁了,怎麼你又回來了?」
火龍聖裁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殺主有令,我不得不從……」
「哈哈,說到底還不是怕死。火龍,你要是想真快一點找到師傅的兇手,就趕緊去找魏麒麟吧。不要在我這裡墨跡,現在我的事情多的,懶得和你囉嗦。」金大戮影說完,將手一揮,繞過拐角自顧自的走了。
哐!
火龍聖裁將手中的裁決之杖重重地往地面一砸。
京城暗莊。
看著修繕一新的京城暗莊,拄著拐杖的老婆婆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紫衣之人站在了老婆婆的身後,抱著手,看著工人們將最後的牆壁粉刷完畢。
「婆婆,上一次咱們為什麼不出手啊?那些後金人從古道逃開,我們就算偷襲他們,也能給他們造成不小的困難。」紫衣之人低聲不解的問道。
老婆婆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伏擊他們,而是我們不能伏擊他們。」
「婆婆,此話怎講啊?」
老婆婆將頭一偏,看著紫衣之人說道:「英迪,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若是我們當時真的攻擊了後金之人的話,我們要面臨的就有可能是來自於朝廷的威脅了。」
紫衣之人名叫陳英迪。
聽了老婆婆這番話更加不解:「婆婆,我們狙擊後金軍隊,這可是對大明有好處的事情,為什麼朝廷會威脅我們呢?」
老婆婆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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