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公署可以調查自己人?」
「那咱們也能讓明朝人管著了?」
史顯揚剛剛說完,一片議論聲又起。
「顯揚。」柳冠南說道,「我明白你的初衷,但是你覺得這麼規定,穿越大會會通過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史顯揚答道,「可是根據現在的規定,任何牽扯到明朝人的法律除了穿越大會通過,還必須得到聯合總會的通過。如果我們的廉政公署只能查處明朝人而沒權查處自己人的話,我擔心聯合總會將會行使否決權。要知道,已經有2部法律被聯合總會給否決掉了,他們現在的法制意識越來越強。」
「這個規定是誰想出來的。」欒旭抱怨道,「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欒局長,是我提議的。」史顯揚知道欒旭還在為了拆遷的事生他的氣,委員會起訴了鄭江等幾家拒不搬遷的家庭,但是穿越法庭判決委員會敗訴,土牆外商業區的開發目前陷入了停頓。
欒旭看了一眼史顯揚沒再說話。
「你們還有別的什麼意見嗎?」夏天陽看了一圈,「如果沒人提出新的建議,就讓史顯揚先回去修改,咱們三天以後再開個會。等咱們的意見統一了以後在提交穿越大會吧,這樣也許能好一些。」
張國棟列席完這個擴大會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發現王華和許朗正在等著他。
「老王,許朗,有什麼情況嗎?」
「沒什麼情況,張主席。」許朗說道,「還是關于濤敏在朝鮮的事。我和王校長商量了一下,想找你問問,看看能不能讓眼鏡蛇那邊想點什麼方法?」
「咱們現在能聯繫上眼鏡蛇嗎?」張國棟有些奇怪,「眼鏡蛇不是單線聯繫嗎?」
「目前還聯繫不上。」王華說道,「但是根據眼鏡蛇給蔣北銘送的情報,他現在應該跟著濤敏在朝鮮。如果我們真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在朝鮮的特工嘗試著去聯繫他,我想濤敏身邊的漢人應該不多,可以找到他。」
「這樣合適嗎?」張國棟問道,「如果這樣的話,眼鏡蛇的存在就會有別人知道,他可能會有暴露的危險。」
「所以我們才來找你張主席商量。」許朗笑道,「我和老王都無法最後拿主意。」
「咱們先把眼鏡蛇放在一邊。」張國棟向許朗問道,「如果沒有他,你們總參沒有對付濤敏的辦法了嗎?」
「也不是完全沒有,總參這幾天都在研究這個問題。」許朗答道,「靠咱們自己的力量直接去阻止朝鮮土改恐怕做不到。我們想能不能用點反間計,皇太極肯定是不放心濤敏自己去朝鮮,所以派豪格跟著去。但是皇太極很精明,如果沒有內部人的告密或者真憑實據,他是不會相信傳言的。這也是我和王校長商議要啟用眼鏡蛇的原因。」
「你們具體想怎麼用反間計?」
許朗拿出了一份絕密文件:「這是我和冷天冰歸納總結的總參意見,目前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我們的意思是由在朝鮮的滿清內部人告發濤敏和濤功,說他有在朝鮮自立的企圖。」
張國棟把這份絕密文件翻了一遍:「這個計劃本身沒什麼問題,但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張主席。」許朗問道,「眼鏡蛇真的不能啟用嗎?」
「最好不啟用。」張國棟答道,「這是最靠近濤敏的人了,我們可以得到第一手情報。如果有什麼閃失,不但我們前功盡棄,眼鏡蛇這些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那。」許朗有些失望,「我再想想吧。」
許朗回到總參和冷天冰商量一下,又把高晨叫到了辦公室:「高參謀,現在我和冷部長代表軍委會要向你公開一份絕密計劃,你必須要保證絕對的保密,能做到嗎?」
高晨第一次看到許朗和冷天冰這麼嚴肅,趕緊站起來敬了個禮:「兩位長官,我保證。」
「很好。」許朗拿出文件,「你先看看這個。」
高晨接過計劃仔細的看起來,看了一會,高晨慢慢的合上了文件:「長官,請問咱們在韃子的內部有能利用的人嗎?」
「沒有。」許朗隱瞞了眼鏡蛇,「所以我們這個計劃現在還無法實施,你有什麼主意嗎?」
「兩位長官,這份計劃是要找韃子的一個內部人來舉報濤敏有自立的企圖,但是咱們在韃子內部又沒有可利用的人。」高晨邊想邊說,「就算是咱們真的有人在濤敏身邊,恐怕也是人微言輕,皇太極是不會相信的。但是屬下知道豪格這次也在朝鮮。」
許朗被高晨說起了興趣:「高參謀,你的意思是要利用豪格嗎,讓豪格去舉報?」
「回長官。」高晨答道,「屬下覺得如果豪格能這麼做的話會是最好的,但是屬下還沒想好具體怎麼樣才能讓豪格這麼做。」
許朗站起身在屋子繞了幾圈:「豪格是皇太極的長子,今年26歲,封和碩貝勒。性格優柔寡斷,岳母莽古濟是皇太極的姐姐,但是姐弟不和。」
許朗像背書一樣不停地念叨著,冷天冰忍不住問道:「許朗,念叨什麼呢,你有什麼好主意?」
「天冰。」許朗停下腳步問道,「你說這次為什麼會是豪格和濤敏一起去朝鮮?」
「那還能為什麼,皇太極叫他去的唄。」
「不對,不對不對。」許朗連說不對,突然又轉了普通話,「今年出過一個事,豪格娶了林丹汗的妻子伯奇福晉。結果莽古濟見豪格娶了一個俊俏的蒙古貴婦,大動肝火,在婚宴上離席而去,中途退出。
這讓皇太極很下不來台,決心還以顏色,就把莽古濟一家徹底孤立起來。豪格被捲入了無法擺脫的莽古濟和皇太極的糾葛中,正因為與莽古濟家的關係,他第一次受到皇太極的處罰。」
「可你說的是原先的歷史。」冷天冰也用普通話說道,「現在明朝已經占了歸化城,豪格能不能娶伯奇還不一定呢。」
「我知道。」許朗說道,「但是豪格左右為難是肯定的,這可能也是他去朝鮮的一個原因,想要擺脫一下那個環境。」
「就算是這樣,你有什麼想法?」
許朗沒回答冷天冰的問題,而是把頭轉向了高晨:「高參謀,關於豪格的岳母莽古濟和皇太極的關係你也知道。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假如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為了逃避煩惱的家庭瑣事而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麼他最感興趣的應該是什麼?」
高晨仔細的想了一會:「長官,我想應該是女人。」
「為什麼?」冷天冰問道,「高參謀,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回長官。」高晨答道,「豪格的性格和經歷我聽許長官介紹過。我想豪格在盛京一直夾在皇太極和莽古濟的中間,應該是處處受氣。但是去了朝鮮,他一定會想能有機會在別人面前,尤其是女人面前表現表現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威嚴。」
「有道理,高參謀,和我想的一樣。」許朗拍手叫道,「豪格一定會在朝鮮找女人的。」
冷天冰還是沒聽明白兩個人的意思:「就算是又怎麼樣?豪格找女人和他告濤敏的狀有什麼關聯?」
「天冰,你先別急。」許朗慢慢的理了理頭緒,「如果濤敏不讓豪格找女人他會怎麼看濤敏?」
「濤敏為什麼不讓,他怎麼可能管得了豪格,再說豪格是貝勒,找幾個女人不是什麼大事。」
「假如他找了他不該找的女人呢?」許朗笑道,「濤敏會不管嗎?」
「長官,什麼叫不該找的女人?」這次是高晨聽不懂了。
許朗重新坐下,掏出了一支煙,又扔給了高晨一支:「高參謀,抽菸嗎?」
「謝謝長官,屬下不抽菸。」高晨說不抽,但並沒有拒絕許朗扔過來的煙,拿在手裡慢慢的捋著。
許朗點上了自己的煙:「豪格在朝鮮找幾個女人不算什麼事,也會有很多朝鮮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但是如果他是搶占民女,你們說朝鮮老百姓會有什麼反應,濤敏會怎麼辦?」
「許朗,我覺得你這個想法不行。」冷天冰否決道,「我們是需要想辦法挑起豪格和濤敏的矛盾,但是假如要用犧牲女人的辦法,哪怕是朝鮮女人,我不同意。」
「呵呵。」許朗笑了一聲,「高參謀,你的意思呢?」
「屬下覺得冷長官說得對,我們不能用犧牲女人的辦法。」高晨解釋道,「不過屬下覺得豪格現在在朝鮮一定會有女人的,咱們是不是可以找人在朝鮮給他編點故事?」
「編故事?」許朗和冷天冰同時看著高晨,「高參謀,你小小的年紀心眼不少啊,咱們就給豪格編點花邊新聞出來。」
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許朗終於放下了筆:「天冰,高參謀,都來看看,我這個謠造的怎麼樣?」
兩個人把頭湊過來看了一會。
高晨的臉漲的通紅,一言不發的把目光從紙上移開,冷天冰開口笑罵道:「許朗,你tm以前是寫黃se小說的吧,這tm比金瓶梅都金瓶梅,連的細節都有。」
「哈哈哈哈。」許朗笑道,「你怎麼老去看那些不該看的,你就說這麼給豪格傳播點東西怎麼樣?」
許朗寫的這部很黃很暴力的小說放在了張國棟和王華的面前。
王華看完了一言不發的盯著許朗看起來。
「王校長,你別這麼看我啊。」許朗笑道,「咱現在可是在說正事。」
「許朗,我和張主席可沒得罪你啊,咱們以前的事都說開了,千萬別往心裡去。」
「你什麼意思?」許朗被王華說愣了。
「你要是以後想寫榆林灣的歷史,寫到我和張主席,一定要口下留德,筆下留情。」王華連連拱手,「你要是筆尖稍微一歪,我和張主席一輩子的聲譽可就全毀你手裡了。」
「行了,別開玩笑了,我同意總參的這個計劃。」張國棟說完自己又笑了,「不過老王說的沒錯,豪格算是讓你許朗給毀了。」
這份計劃被迅速的送往了朝鮮特工的手裡。
濤敏正在南浦的兵營里計劃著下一步的土改工作,現在整個黃海道的土改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
「哥。」濤功推門走進了屋子裡。
「你回來了?」濤敏沒抬頭,「平安道那邊怎麼樣了?」
「平安道那邊沒什麼事,我已經把工作組派出去了。」濤功關上門又問道,「哥,你沒聽到點什麼嗎?」
「什麼?」濤敏抬起頭,「出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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