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月 第四百零九章 鄭芝龍的打算

    「這件事咱們以後再。」鄭芝龍轉移了話題，「在下想請教曾兄，聯合演習要怎麼來做？」

    「演習的事很簡單。」曾廣賢笑道，「我們和西洋人搞一次對抗，請鄭將軍撥出艘戰艦，加上我們的珍珠號組建一支艦隊。讓西洋人那邊也撥出幾艘戰艦，咱們海上實打實的搞一次，西洋人馬上就會明白咱們的意思了。」

    「可是曾兄。」鄭芝虎笑道，「真要是實打實的打一仗，那不等於直接和他們翻臉了嗎？」

    「這個鄭兄放心，不會的。」曾廣賢解釋道，「我們只是對抗，放的是空炮，實彈射擊打的是靶船。」

    曾廣賢見鄭芝虎沒怎麼聽明白，也沒做過多的解釋：「我會將這次演習的計劃交給鄭將軍的，還請鄭將軍派人通知西洋人一聲。」

    晚上，鄭芝虎把聯絡人都派出去了，回到將軍府見到哥哥正愁眉苦臉的坐在大廳中。

    「大哥，人我都派出去了。」

    「嗯。」鄭芝龍情緒低落的答應了一聲。

    「大哥，你怎麼不開心了。」鄭芝虎沒明白哥哥的情緒為什麼會這樣，「榆林灣答應把台灣和東瀛讓給咱們，也答應了賣給咱們新的戰艦和火炮，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芝虎，人家的囊中之物為什麼要讓給咱們；他們能賣給咱們噸的戰艦，那麼咱們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戰艦？」

    「大哥。」鄭芝虎撓了撓頭，「我想不明白你的話。」

    「我也想不明白，我也不甘心。」鄭芝龍嘆了口氣，「現在的情況是咱們買也不是，不買也不是。榆林灣賣給西洋人的戰艦要比咱們的好，價格還便宜。如果咱們不買的話，那麼咱們無法和西洋人對抗；可咱們買的話，起碼還要萬兩的銀子。榆林灣有了這筆銀子就能造出更大的戰艦和打的更遠的火炮，我們買了又有什麼用？」

    「也是。」鄭芝虎覺得哥哥的很有道理，「咱們要是也能造出這麼好的戰艦就好了。」

    鄭芝虎的話突然提醒了鄭芝龍：「芝虎，你也去過榆林灣幾次，你對他們的學堂和那個什麼軍校有什麼印象？」

    「大哥，你知道我對這些之乎者也的東西根本就沒興趣。」鄭芝虎回答道，「不過根據咱們在榆林灣的人，他們的學堂和軍校教授的很多東西都是整個大明朝沒有的。他們還雇了很多西洋人負責教授，學堂里有專門教授造船造炮的，軍校里還有海軍科，就是水師。」

    鄭芝龍思索了一會：「那你覺得如果咱們派一批人去學學，榆林灣能同意嗎？」

    「這個恐怕不可能吧。」鄭芝虎回答道，「當初咱們也派了一批工匠，什麼也沒學成，榆林灣對咱們還是保密的。」

    「派工匠不行，但是咱們派一批孩子去呢，就去他們的學堂和軍校，福松也已經歲了。」

    「大哥。」鄭芝虎吃驚的看著哥哥，「你想讓福松去榆林灣？」

    鄭芝龍並沒有回答弟弟：「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自從我第一次去榆林灣的時候帶著福松一起，他們就好像對福松很有興趣。不管是他們來台灣還是咱們的人去榆林灣，他們總要問一問福松的情況，一個孩子怎麼會引起他們這麼大的興趣。」

    「大哥，越是這樣越不能讓福松去，萬一他們把福松當人質怎麼辦？」

    「這個不會。」鄭芝龍擺了擺手，「這就是我奇怪的第二件事，就算福松真的招人疼愛，可他畢竟是個孩子。但是榆林灣的人起問起福松的時候，總是那麼的畢恭畢敬，倒好像這個孩子是他們的什麼恩人或者祖先一樣。」

    「你還別，大哥。」鄭芝虎摸了摸腦袋，「好像是這樣。」

    「芝虎，記著這件事。」鄭芝龍吩咐道，「找個機會和榆林灣提一提，看看他們是什麼反應。如果咱們真的能派一批孩子去榆林灣，那麼不用幾年咱們也能造出他們那樣的戰艦和火炮。」

    「好，大哥，我明天就去和曾廣賢。」

    「先不著急，等這次聯合演習結束後再。」鄭芝龍笑道，「我還真想看看他們的那艘船有多麼的厲害。」

    鄭芝虎有些奇怪的看著哥哥：「大哥，你不會又有別的什麼想法吧？」

    「芝虎，你記住。」鄭芝龍突然非常嚴肅的道，「榆林灣現在的勢力越來越大，咱們已經快無法和他們對抗了。如果他們的珍珠號真的像我想像的那麼厲害，那也是天意，咱們只能靠上榆林灣。但如果是徒有虛表的話，咱們完全可以和西洋人聯合一次。」

    「好，大哥，我記住了，先把這次演習弄完再。」

    十天以後，西洋人的十艘戰艦到達了台中。西班牙人來了六艘戰艦，艦隊司令弗洛雷斯；荷蘭人來了四艘，司令是范魯德。

    曾廣賢在將軍府里指著面前的地圖道：「諸位將軍，這次聯合演習的目的在下已經同諸位清楚了，為的就是能夠攻取東瀛，這也是咱們早就達成的協議。我們的珍珠號將和鄭將軍的艘戰艦組成一方，你們尼德蘭和西班牙組成一方，咱們對抗演習，以海上對抗為主，搶灘登陸為輔。」

    兩個西洋人都沒怎麼聽明白曾廣賢的一連串現代詞彙，弗洛雷斯問道：「尊敬的閣下，您是您和鄭將軍的艘戰艦要和我們的十艘戰艦對戰嗎？」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曾廣賢笑道，「而且，我和鄭將軍的戰艦隻放空炮，不會向你們實彈射擊。但是你們可以向珍珠號實彈射擊，但僅僅限於珍珠號一艘戰艦。」

    曾廣賢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鄭芝龍都大吃一驚，鄭芝龍拉了曾廣賢一把：「曾兄，你這是何意？」

    曾廣賢微笑的看了一周，最後對鄭芝龍道：「請鄭將軍放心，他們打不了我們。」

    范魯德問道：「尊敬的曾將軍，想必您還沒有見過我們的戰艦吧，我們這次的戰艦中有艘是剛剛下水，從尼德蘭開過來的最新戰艦，大炮的威力也比以前有所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