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蓋房子不行啊。」許朗輕輕吐了口煙,「馬上要回來幾萬人,不蓋房子怎麼安置他們。」
「總參謀長在家嗎?」院子裡突然響起了高晨的聲音。
「我在呢,進來吧。」隨著腳步聲,高晨蹬蹬蹬的跑了進來。
「高晨,葉戰回來了,你們還沒見過面吧?」
高晨沒回答許朗的問話,而是敬了一個禮:「總參謀長,軍委會命令,馬上去董主席辦公室,有緊急情況。」
「什麼緊急情況?」許朗邊問邊抓起了桌上的帽子。
「報告長官,卑職不知道。」
「葉戰,你們先吃飯,不用等我了。」許朗剛剛和高晨邁出院門就遇上了程依依。
「你又要去哪?」程依依很奇怪為什麼許朗會這個時候出去。
「去軍委會。」許朗隨口回了一句,「葉戰和碧荷回家了,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許朗來到董非的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所有的軍委委員和夏天陽、陸天翔已經在等著他了。
「許朗,就等你了。」董非見許朗進來,起身關上門說道,「軍委會剛剛收到了曾廣賢的第二封飛鴿傳書,出了一個最新情況,鄭芝龍要求派一批孩子來榆林灣學堂和軍校學習。」
「這算什麼緊急情況。」許朗不解的問道,「這是好事啊。」
「這批孩子裡有鄭成功。」
「有鄭成功,鄭成功要來榆林灣?」辦公室里立馬響起了一片嘈雜聲。
「曾廣賢的消息是這麼說的。」董非將布條遞給了陸天翔。
陸天翔默默的看完了又遞給了夏天陽。眾人一個接一個的看完了布條,誰也沒有說話,都在心裡開始揣摩開鄭芝龍的意圖。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陸天翔第一個說話了,「從曾廣賢的消息來看,鄭芝龍現在是死心塌地的要和咱們站在一起了,這也是珍珠號的功勞。」
「陸老,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冷天冰說道,「鄭成功今年才12歲,雖說是學習的好年紀,但是鄭芝龍真的能捨得他這個兒子嗎,他就不怕咱們把鄭成功當人質?」
「就算鄭芝龍怕,你敢把鄭成功當人質嗎?」韓萬濤笑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天冰,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張國棟說道,「不過我贊成陸老的意見,鄭芝龍親眼看過咱們的珍珠號的威力,而且咱們又把台灣和日本都讓給了他,他應該不會有別的想法,起碼現在不會有。鄭成功以後會當民族英雄,但是現在他還是個孩子,我覺得沒有必要過分注重這件事,就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孩子來看就行。」
「大家都先靜一下。」許朗說道,「我覺得天冰說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鄭芝龍的確是看到了珍珠號的威力,他可能也的確是想要和咱們榆林灣合作,但我覺得肯定不是現在。依鄭芝龍的聰明才智,他不會想不到西洋人一定會有下一步的行動,他也絕不會認為西洋人會這樣心甘情願的退出台灣。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只是鄭芝龍現在的一種表態,這些孩子不會現在來榆林灣的,最早也要等到咱們徹底逼著西洋人退出台灣之後。」
「那照著你的意思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董非問道。
「以不變應萬變,咱們該增援新加坡還是增援,該把王兆星調回來還調回來。如果鄭芝龍真的把這些孩子送過來,那咱們接著就是。」
眾人又商量了一會,覺得許朗的建議應該是現在最好的辦法,董非問道:「陸老、張主席,你們看這樣行嗎,咱們給曾廣賢送封信,把家裡的意思和他說清楚,讓他先在台灣對付著鄭芝龍和西洋人。等咱們的兵力部署到位以後再給他新的命令。」
「呵呵。」陸天翔和張國棟同時笑道,「老董,你現在是主席,你拿主意。」
會議結束,天已經黑了,韓萬濤站起身問道:「你們是不是都沒吃飯啊,都別回家了,一起去喝點,我請客。」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許朗抓過帽子又要走。
「許朗,你別走啊。」韓萬濤抓住了許朗的胳膊,「幹嘛那麼著急回家,你不去沒意思。」
「不是我著急。」許朗解釋道,「今晚葉戰去我那裡了,我不會去不行,對不住了,諸位。」
許朗扔下了眾人,叫上高晨一起回到了自己家中。家裡飯菜已經擺在了桌子上,卻沒人動過筷子。
「不是不叫你們等我嗎,你們就不餓嗎?」
「陳姑娘和孩子們已經吃過了。」趙芷若笑道,「今天葉戰和碧荷都在,我們說著話沒覺得餓,現在開飯吧。」
九個人坐在了飯桌旁,許朗給葉戰和高晨滿上了酒:「第一杯算是給葉戰接風了,歡迎葉中校回家,碧荷等你等的辛苦。」
葉戰趕忙端起了酒杯:「多謝許先生。」
高晨也端起了酒杯:「我也恭賀葉長官回來。」
紫雲注意到了高晨的肩章:「高晨,什麼時候又升官了?」
「總參謀長的栽培。」
程依依放下酒杯問道:「高晨,你和葉戰一樣大,現在也是上尉了,怎麼一直沒娶親啊?」
「是啊,高晨。」許朗也問道,「有沒有中意的,看好了誰讓你芷若姐姐去給你提親。」
高晨一仰脖把就喝光,放下酒杯一句話也沒說。
「怎麼了,高晨。」程依依問道,「有什麼心事?現在我們都在,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大家出出主意也好。」
高晨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喝掉了:「總參謀長,依依姐,其實我是訂親了的。」
「是嗎,那好啊,訂的哪家姑娘?」程依依問道。
許朗看出了端倪,拉了拉程依依:「高晨,你不願意這門親事是嗎?」
「是的,長官。」高晨自己又喝了第三杯酒,「我來榆林灣之前家裡就給我訂了一門親事。本來我也沒覺得什麼,原打算從軍校畢業以後就回去成親。可是在榆林灣呆了這幾年,尤其是看到總參謀長和依依姐、芷若姐,看到葉長官和碧荷姑娘,看到葉探長和佳怡姑娘,我現在越來越不想成親。我和那個姑娘根本就沒見過面,更談不上有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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