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六年的春節到了,在朝鮮的穿越者第一次沒有回榆林灣過春節。
3年多的時間,這些穿越者早已經把榆林灣當做是自己的家了,一股濃濃的思鄉情懷瀰漫了整個兵營。
「舉頭望,無盡灰雲那季節,叫做寂寞。背包,塞滿了家用路就,這樣開始走。
日不見,太陽的暖夜不見,月光的藍。不得不選擇寒冷的開始,留下只擁有遺憾。
命運的安排,遵守自然的邏輯,誰都無法揭謎底
。。。。。。」
除夕的夜晚,鄧朝暉借著酒勁唱起了4oo年後的這歌。
韓萬濤和許朗視察軍營走到了6戰連的外面。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靜靜的聽著這淒婉思鄉的歌曲。
「萬濤,想閨女了?」
「是啊,想閨女,想譚靜。」韓萬濤擦了擦眼角,「給根煙。」
許朗遞過去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支:「我也想家了,不知道程依依和趙芷若現在在幹什麼。」
「許朗,幹嘛還不結婚?」
「心裡有坎,過不去。」
「你們這些文人啊,也難為了依依和趙姑娘,等了你好幾年。」
「哎,萬濤。」許朗突然笑道,「譚靜不是答應你納妾了嗎,你想不想?」
「我還真不想。」韓萬濤吐了一口煙,「譚靜不容易。」
許朗見韓萬濤回答的如此認真,也不好再開玩笑了,拉了拉韓萬濤:「走吧,咱們軍營還沒查完呢。」
大年初二的早上,所有的穿越者全都趕到了旅部的會議室。登州行動擺上了日程。
「咱們這次的高麗行動進行到現在還算是順利。」韓萬濤第一個言,「但我們這次的最主要的目標還沒有最後完成,今天咱們開這個會就是把大家叫到一起商量一下登州計劃,堵住孔有德要怎麼行動。」
「這還用商量什麼。」趙德全喊道,「把軍艦開過去轟他娘的。」
「德全,先別吵吵。」許朗笑道,「去登州不是這麼簡單的。先時間上咱們先得確定下來,咱們是提前去,把孔有德堵在登州城裡面,還是掐準時間,在海上殲滅他。」
「許參謀長,這有什麼不一樣嗎?」辛家駒問道。
「當然不一樣。」許朗解釋道,「如果咱們提前去,咱們就得攻城,傷亡會怎麼樣?孔有德手裡也有火炮,數量不比咱們的少。再說咱們在sd沒有基地,不可能一直飄在海面上。但是如果在海上堵他,時間是不是就能掐得那麼准,咱們只知道史料上是記載了孔有德二月十二日出海,但是這個史料究竟是不是準確,會不會有誤差,以及咱們究竟在哪堵他合適,這些都是問題。如果陰差陽錯,可就功虧一簣了。」
「許參謀長。」辛家駒有點被許朗說傻了,「你說的太複雜了點吧。」
「還有另一個問題。」許朗又說道,「咱們的糧食不多了,謝田回t搞糧食去了,但是等他來的話,可能還要十幾天。咱們是等他還是不等他?」
「咱們不用等他吧。」曾廣賢說道,「要是咱們打下了登州,直接在當地征糧不就行了?」
「這也是個問題。」許朗把臉轉向了曾廣賢,「登州城裡根本就沒糧食,連孔有德都殺馬吃了。咱們真打下了登州,不但弄不到糧食,恐怕還得拿出糧食來賑濟災民。還有,咱們雖然打的是鄭芝龍的旗號,但我估計咱們能在登州駐紮的可能性非常小,無論是陳應元還是大明朝都不可能讓咱們留在登州。咱們還得回南浦。」
「那要是咱們賴在登州不走呢?」王兆星問道。
「恐怕不行。」許朗把這個想法直接否決掉了,「我原先的意思是最好能同時拿下登州和南浦,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起碼軍隊就不夠。咱們混成旅不到3ooo人,兵力遠遠不夠分兩地駐紮。所以咱們的目的還是應該放在殲滅孔有德上,只要把孔有德打垮,咱們還回南浦。」
「如果是這樣的話。」張海建議道,「既然咱們不要登州了,就不要去攻城。咱們提前幾天出,在海面上殲滅孔有德。在海上漂兩三天我想還是可以的,而且這樣的話也可以不用動用6軍,南浦這邊也能安全一些。」
「張海,你這個想法很好。」安宇航贊同道,「登州離著南浦差不多2oo海里,咱們最多1天多就到了,咱們可以提前三天出,也不用考慮孔有德會走哪條航線,就把他堵在登州外海。」
韓萬濤和曾廣賢等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韓萬濤說道:「我贊同張海和安宇航的提議,咱們二月初九出,二月十二之前到達登州。這樣咱們還能有一個多月的準備時間,也能等一等謝田的糧食。」
整個登州計劃就這麼確定了。曾廣賢和王兆星開始著手準備,許朗帶著人去了兩次平壤,買回來了一點糧食和必需品,但是謝田卻一直沒到。
「這個謝田是怎麼回事?」許朗又對韓萬濤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就算t再遠,也應該來了,他知道咱們現在缺糧啊。」
「可能遇到什麼事了吧。」韓萬濤說道,「sd現在打成這樣,t的糧食估計也不好買。」
「不會是在海上出事了吧?」
「你別烏鴉嘴。」韓萬濤被許朗說的也有點心慌,「應該不會吧。」
「今天已經二月初三了,再有五六天咱們就要出了。」許朗突然壓低了聲音,「你知道的,就算我去了兩次平壤,咱們的軍糧只夠半個月了。」
「先別操心這個了。」韓萬濤說道,「甭管謝田來不來,也甭管出了什麼問題,咱們按時出,打垮孔有德才是最終目標,等打垮了他再說別的。」
正當許朗為了軍糧的事犯愁的時候,謝田終於帶著船到了南浦。
「謝田,你可來了。」許朗問道,「怎麼拖了這麼久,出什麼問題了嗎?」
「回許參謀長,沒出什麼問題。只是t那邊糧食也很緊缺,糧價一個勁的往上漲,而且前些日子風浪很大,沒有船家願意出海,所以這才耽擱到現在。」
「行,到了就行,還沒耽誤事。」韓萬濤寬慰道,「這次送了多少?」
「報告長官,這次比上次多,5萬斤。」
「怎麼才5萬斤。」韓萬濤有點急。
「報告長官,糧食的確很緊張。不過長官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b買糧了。」
許朗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絲疑惑,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揮了揮手:「辛苦你了,謝田,下去休息吧。」
「謝謝長官。」
崇禎六年的二月初九一大早,四艘戰艦裝滿了槍支彈藥從南浦出了。因為這次不用去攻打登州,所以韓萬濤、王兆星和許朗帶隊,曾廣賢和張海留在了南浦。
一天一夜馬不停蹄的航行,二月初十的中午,四艘戰艦開到了登州城的外海。
韓萬濤從望遠鏡里望著雄偉的登州城不禁感嘆道:「這就是蓬萊仙境啊。」
「怎麼?你想修仙嗎?」許朗笑道。
「等咱們打垮了滿清,我還真想帶著譚靜上這裡住,多好的環境啊。」
「等打垮滿清再說吧。」許朗嘟囔了一句。
瞭望哨上的水手突然喊起來:「報告長官,西方3點鐘方向現戰船。」
「戰船?」韓萬濤楞了一下,「難道孔有德今天就要跑?不是兩天以後才跑嗎?」
許朗沒顧上回答韓萬濤的問題,仰頭喊道:「多少戰船,掛的什麼旗號?」
「報告長官,只有一艘戰船,懸掛的是大明旗號。」
「一艘戰船,怎麼會只有一艘戰船。」旁邊的王兆星也有點糊塗。
「別瞎猜了。」許朗說道,「肯定是孔有德的船,估計是出來探路的。這樣也好,咱們先幹掉他,正好抓幾個人來問問登州城裡面的情況。」
「不會打草驚蛇吧?」韓萬濤有點猶豫。
「怕什麼。」許朗說道,「我還巴不得打草驚蛇呢,要是現在孔有德出來的話,咱們就不用再漂兩三天了。」
「也對。」韓萬濤下了決心,「老王,下令打沉他。」
「是。」王兆星轉身命令道,「傳令,上帝號、泉州號右轉舵9o度,升起明字大旗,擊沉前方敵艦。」
沒有任何的意外,上帝號和泉州號一頓猛轟,那艘可憐的掛著大明旗號的戰船被打的四分五裂。
半個時辰之後,2o多個濕漉漉來的水手被押解到了福州號的甲板上。
一個看似軍官模樣的水手滿臉的不服氣,上來就開始吆喝:「你們是誰的屬下,為什麼要打沉我們?」
「這個問題我來問你。」韓萬濤輕蔑的指了指那個軍官,「你們又是誰的屬下,亂臣賊子也敢大呼小叫。」
「誰是亂臣賊子?」那個軍官頗為不服,「你們沒看見我們懸掛的大明旗號嗎?我們是陳大人的麾下。」
「陳大人?」韓萬濤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陳大人?」
「還有哪個陳大人,登萊巡撫陳應元大人。」
韓萬濤傻在了那裡,不會是打錯了吧:「你們不是孔有德的人?」
「你才是叛軍。」那軍官盯著韓萬濤,「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許朗突然一把抓住了軍官:「孔有德呢?孔有德在哪?」
軍官似乎被許朗的表情嚇住了,吞吞吐吐的答道:「逆賊孔有德一個月前就棄城而逃了。」
「不可能,不可能。」周圍的穿越者全傻了,「這怎麼可能,歷史改變了?」
「哈哈哈哈。」許朗突然放聲大笑,「雕蟲小技,豈能哄騙於我,你們就是孔有德的人,說什麼陳大人的屬下,你能騙的了誰?」
「我騙你作甚。」那軍官也急了,「陳大人就在登州城內,你若不信,自己去問。」
韓萬濤揮了揮手,讓士兵先把這些人看押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樣?」許朗像著了魔一樣在船長室不停的一邊嘟囔一邊轉圈。
「你別轉了,轉的我都頭暈。」韓萬濤也是心急如焚,「現在咱們怎麼辦,那個人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
「韓旅長,許朗。」王兆星說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現在誰也不知道,咱們著急也沒什麼用,我建議開到登州城下去看看,到底登州城裡面的人是孔有德還是陳應元。」
「去登州,我們馬上去登州。」許朗不轉圈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狸貓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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