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領著孫佳怡吃過飯出『門』散步去了,家裡只剩下了陸天翔和許郎兩個人。
「不容易。」陸天翔看著許郎笑道,「知道先和我談談了,不再放炮了?」
「陸老您就別笑話我。」許郎不好意思的笑道。
「什麼事?你又有什麼想法了?」
「陸老,您覺得成立一個明朝人的議會,或者叫下議院怎麼樣?」
「明朝人的議會?」陸天翔看著許郎,「許郎,你怎麼總是有那麼多驚世駭俗的想法?」
「陸老,我和韓萬濤提『交』給委員會的報告您也看過了。咱們現在想和明朝人合作的話,我覺得方法應該變一變了。」
「怎麼變?說說你具體的想法。」陸天翔問道。
「我是這麼想的。」許郎說起了自己的想法,「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咱們榆林灣在瓊州府的名氣早已經打響了,周崇德甚至瓊州府的一些官員也想和咱們合作。雖然說利益是最大的『誘』『惑』,可是這利益也可能是最大的矛盾。葉孫全他們倒沒什麼,因為他們在明朝沒什麼能力,離了咱們,他們是賺不到什麼錢的。可是周崇德他們就不一樣,他們手上有兵,有權,我擔心如果將來咱們和他們之間沒有一個良好的溝通渠道,沒有一個能有效的維護明朝人利益的機構,可能會把矛盾『激』化。」
「那你設想的這個下議院要如何『操』作呢?」陸天翔繼續問道。
「說是議會或者下議院,其實也就是個叫法。」許郎答道,「我的意思是把和咱們合作的明朝人,甭管是周崇德還是馬騏驥,只要有頭有臉的都召集在一起,搞那麼個東西,定期開個會什麼的,通報一下情況,目前還僅僅是作為一個溝通的機構。至於將來會發展到哪一步,這個我也說不好,總之我認為,現在只是過年過節送點銀子什麼的還是很不保險的。」
陸天翔靜靜的想了一會:「小許,你這個想法倒是很有些道理,也很新穎。(無彈窗廣告)但我覺得現在恐怕還不是時候,你等我仔細琢磨琢磨,先不要和別人提。」
「我知道了,陸老。」許郎應道。
韓萬濤回到榆林灣之後便一頭扎進了『混』成旅旅部。曾廣賢已經從西洋戰俘中挑選了300多人,配上了榆林軍的軍官和軍士長,西洋營正式成立了。
「廣賢,這些西洋人的反應怎麼樣?」韓萬濤坐在旅部里問著曾廣賢。
「還不錯,尤其是他們知道了那個《外籍人士兵役法》之後。」
「這裡面還有西洋人當軍官?」韓萬濤手裡拿著的是西洋營的『花』名冊。
「這是軍委會的決定。幾個船長和大副都給了個少尉軍銜,最高做到排長,連級軍官都是咱們自己人。」曾廣賢解釋完又笑道,「這些船長和大副們挖了幾個月的礦,一個個現在都急不可耐的要效忠大明帝國了。軍委會為了便於管理,也算給他們一個面子,就都給了個少尉排長。」
「呵。」韓萬濤輕笑了一聲,指著『花』名冊又問道,「這上面怎麼沒有范巴斯滕?他去哪了?」
「他走了,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曾廣賢回道,「這是2個委員會的意思,當初咱們也答應過,珍珠港行動之後把他送回歐洲。所以這次趁著釋放這批戰俘,就讓蔣北銘把他帶到了越南,從越南找船回歐洲。」
「這麼做不會出什麼問題吧?」韓萬濤還是有點不放心。
「沒什麼事,咱們不說,他自己打死也不會說的。」曾廣賢起身倒了2杯水,「你們這次去萬州呆了半個多月,這西洋營正式組建10天了,你這個旅長還一直沒『露』面呢,想不想去視察一下?」
「行,那就去看看。」韓萬濤站起身戴上了軍帽,「開始訓練了嗎?」
「訓練一個星期了。」
西洋營的營地里,300多名官兵站的筆直,韓萬濤仔細的一個一個打量著這些十七世紀的洋鬼子。
「你。」韓萬濤指了指面前一個掛著少尉軍銜的西洋人,「你叫什麼名字,職務是什麼?」
「報告長官。」那個西洋少尉大聲用漢語回答道,「我叫費爾南德斯,現任『混』成旅三營二連二排排長。」
「你原來是哪條船上的?」
「報告長官。」費爾南德斯的聲音依舊洪亮,「我原先是葡萄牙帝國海軍聖安東尼號船長。」
「你的漢語說的不錯嘛。」韓萬濤想了想,也沒想起這個聖安東尼號是什麼時候被榆林灣打沉的。
「報告長官。」費爾南德斯的聲音終於小了點,「為了效忠大明帝國,我正在努力學習大明語言。」
「很好。你們。」韓萬濤的目光威嚴的掃了一下整支隊伍,「誰能告訴我,你們覺得效忠我大明帝國,當一個榆林灣軍人舒服呢,還是在田獨礦舒服?」
「報告長官。」另一個同樣掛著少尉軍銜的年輕人回答道,「我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韓萬濤點了點頭:「你說吧。」
「報告長官,我們就算為大明帝國戰死也不願意回到礦井裡了。」
「哈哈哈哈。」韓萬濤朗聲笑道,「你回答的夠直接爽快的,不過我喜歡。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長官,我叫達席爾瓦,現在是『混』成旅三營一連三排排長。」
「你們都記住了。」韓萬濤衝著所有的西洋人做了最後的講話,「既然你們都在上帝的面前發過誓,要效忠於我大明帝國,那麼我希望你們不要違背你們的誓言,在上帝面前是不能撒謊的。你們現在已經不是戰俘,而是我榆林軍的軍人。那個《外籍人士兵役法》你們也都知道了,只要你們遵守軍規,盡心盡力為大明帝國服務,總會有你們出頭之日的。大家都看到安德里亞斯了,想想他之前是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
韓萬濤和曾廣賢視察完了西洋營以後一同回到了旅部辦公室。
「對了,廣賢。」韓萬濤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西洋營的營長是誰?『花』名冊上沒有,剛才我也沒看見。」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曾廣賢笑道,「就是我。」
「你?你一副旅長兼營長?」
「那有什麼,林兆龍都能副團長兼排長,我這副旅長兼營長怎麼了。」曾廣賢開完玩笑還是解釋道,「咱們已經決定要再下水2艘500噸的戰艦,將來這個西洋營的士兵可能會有一大批要轉到海軍,畢竟他們專業。別忘了,我現在還是海軍部部長,所以軍委會決定我來兼任這個營長。」
「這是軍委會的決定?」韓萬濤有些不滿,「這不是拆我的台嗎,他們轉了海軍,那陸軍怎麼辦,『混』成旅怎麼辦?」
「你別急啊,急也沒用。」曾廣賢也有些無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咱們人少呢。海軍不比陸軍,沒點專業水準還真不行。」
「我說你們。」韓萬濤剛想發點牢『騷』,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那些日本人怎麼安排的,他們去哪了?」
「你不問我還給忘了呢。」曾廣賢答道,「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什麼事?好事壞事?」
「你還記得原先跟著姚德祥一起來榆林灣的那個日本人嗎?中國名字叫姚安,日本名字叫新佑左衛『門』的。」曾廣賢神秘兮兮的說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誰嗎?」
「誰啊?不會是日本天皇吧。」韓萬濤笑道。
「呵呵。」曾廣賢被韓萬濤逗笑了,「當然不會是天皇,不過他的出身也不低。他是豐臣秀吉的孫子豐臣國松。」
「豐臣秀吉我倒是知道,不過他還有孫子?」韓萬濤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橫路敬二把他認出來了。」曾廣賢抬頭看了看『門』口,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這個事只有2個委員會的人知道,還要嚴格保密。據陸老說,豐臣秀吉的兒子叫豐臣秀賴,豐臣秀賴的兒子就是這個豐臣國松。在咱們原先的歷史上,豐臣家族戰敗之後,他就下落不明了,有說他被殺了的,有說他逃到薩摩的島津家。誰也沒想到真實的他到了榆林灣了。」
「這可真夠『亂』的。」韓萬濤上來了興趣,「那這個橫路敬二又是誰,他怎麼會認識這個豐臣,豐臣什麼來?就是那個新佑左衛『門』。」
「橫路敬二原先是豐臣家的僕人,所以他認識豐臣國松。不過委員會的意思是這個事先不要說破,等將來看形勢再說,說不定將來和日本打『交』道會用上這個人。」
「這就不是我想的事了,讓委員會去安排吧。」韓萬濤轉移了話題,「橫路敬二怎麼安排的?」
「那十幾個日本人,有幾個打算自己做生意。還有個,包括橫路敬二想參加咱們榆林軍,我給編到越南營裡面去了,反正他們在越南呆過,也懂越南話。不過總的原則是,一個也不能離開榆林灣。」
「報告。」『門』外一聲報告打斷了韓萬濤和曾廣賢的談話。
「進來。」
「報告長官。」一個陸軍下士推『門』進來,「委員會和軍委會通知,請兩位長官到會議室開會。」
「這怎麼又開會。」韓萬濤嘟囔了一句,「下士,知道什麼事嗎?」
「報告長官,好像是福建鄭家來人了。」
榆林灣辦公樓的會議室里密密麻麻坐了不少人,所有在家的委員和各局局長都來到了這裡。
「大家先安靜一下,安靜一下。」陸天翔壓了壓手,制止了眾人的喧鬧,「鄭家來人了。不過這次來的不是鄭芝龍和鄭芝虎,而是鄭芝豹。他們送來了第一批物資,白銀一百萬,還有六千多斤銅。」
「怎麼才一百萬,不是說好了給三百萬嗎?」有人吆喝起來。
「就是啊,不是給一萬斤的銅嗎,這銅也不夠啊。」
「大家先別急,聽我先把情況說完。」眾人安靜下來,陸天翔繼續說道,「鄭芝豹已經解釋過了,剛過完年,這些銀子和原料一時沒湊齊,下一船可能要一個月以後才到。不過他們這次拉來了很多造船的木料,而且有幾十名工匠跟著一起來了,鄭芝龍的意思是請求咱們能夠教一教他們的工匠造船和造槍炮的技術。」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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