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六十九章 沒聽說你紳士!
正如厄小姐自己所言,她所到之處,帶來的,都是厄運。
上一次,是皇室爭鬥。是孤島上那肅殺的死亡凝重。
這一次,她為唐歡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噩耗。
鳳凰去挑戰唐門了!
去挑戰那個無人可敵的唐門人王!
當初,唐歡與君無道巔峰對決時,這個唐門門主曾出現過。但當時的唐歡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無臉怪身上。並沒察覺到唐門人王的出現。
但通過林秋水的種種描述,唐歡對這個沒有正面打交道的*,有了一個基本的認知。
此人,實力超群,城府極深。是唐門真正意義上的領袖。更是老一輩中,唯一能與老怪物唐國柱一較高低的存在。
說得淺顯明白點,在無數老一輩梟雄大佬中,也就這個*,才能正面對抗老怪物唐國柱。
其他人,包括已故的商界第一人姚振北,乃至於國士無雙的秦無雙。也不夠格。
鳳凰去挑戰這樣一個雄才?
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唐歡連明早動身的念頭都沒有。帶上厄小姐,就直奔北方,前往厄小姐口中的大雪山。
柳姐親自駕車送二人去機場。她只是簡單了解了唐歡要做的事兒,便不再多言。
這個每天和她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的男人,不再是當年那個小組長了。
他是功成名就的大人物。
每天有無數人圍繞在他身邊打轉。
更有著無數重大決議,等他去拍板,他下決策。
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事。柳姐並不能幫助他太多。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陪伴他,等待他。在他不忙的時候,陪他享受幾天輕鬆的生活。
「柳姐,你先回去吧。」機場大門前,唐歡親手為柳姐披上外套。
他是成功人士,是能和國字號談大買賣的商界大佬。
而她,同樣是優雅的,美麗的,在京城人脈極深的盛唐老闆。
他們只是往這兒一杵,就足夠吸引眼球,令人駐足圍觀。
柳姐柔聲說道:「你多注意身體。北方天冷。」
唐歡點頭:「我知道。」
唐歡訂的是最早的一趟飛機,卻仍然要在機場等待兩個鐘頭。他只是隨身攜帶了幾套換洗衣服。厄小姐更離譜,身無長物,什麼也沒有。
在vip室喝著咖啡,唐歡深深看了厄小姐一眼:「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件事?」
在得知此事之後,唐歡忙於出發,連理由也來不及詢問。此刻好不容易閒下來,唐歡理清頭緒。卻發現厄小姐跟鳳凰,似乎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出家人不打誑語。」厄小姐緩緩說道。「我不是幫你,是幫我弟弟。」
唐歡聞言,點了點頭。
卻仍然有些費解。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通知快樂佛?」唐歡好奇問道。
憑快樂佛的實力,應該也有辦法解決此事吧?
「他在閉關。」厄小姐緩緩說道。「也許當你下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會給你不一樣的感覺。」
「而且。」厄小姐淺笑搖頭。「即便我強行終止他的閉關。鳳凰,也不會聽他的。」
「唐先生應該知道。鳳凰一直很討厭他。」
唐歡苦笑一聲。
鳳凰大人就是這樣愛憎分明。
喜歡就是喜歡。
不喜歡,那就會極為討厭。
快樂佛,就是鳳凰大人討厭的。
了解了其中緣由,唐歡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厄小姐,你了解唐門嗎?」
「略知一二。」厄小姐點頭。
「此行兇多吉少。」唐歡頗為慎重道。「為什麼你要陪我走這一趟?」
唐歡沒想過帶著厄小姐一同前往大雪山。
鳳凰有難,他唐歡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但厄小姐——似乎沒有必要走這一遭。
她又是為什麼呢?
「看熱鬧。」厄小姐口吻從容道。
看熱鬧?
唐歡苦笑不迭。
這種熱鬧,普通人躲都來不及。她這麼一個四大皆空的出家人,居然想要主動來湊熱鬧?
有點邪性啊。
不過也不奇怪,他們的師傅,那個老妖僧就不是正兒八經的出家人。
快樂佛,在唐歡眼中更是一個有雄才大略的傳奇強者。
這個厄小姐,又能正常到哪兒去呢?
大雪山地處極北,臨近邊界。
雪山之上,常年積雪。若沒有山中人領路,十有八九會困於山中。就算有高科技的導航儀器,也很難脫困。
唐歡租了一台車往雪山上開。
不到兩千海拔,就再無車路可行。只能徒步。
唐歡將車停在路邊,然後蓋上車套。怕完事兒了沒法子下山。
站在一旁的厄小姐觀看了這一切,說道:「唐先生做事周全。連下山的退路都想好了?」
唐歡忙完這一切,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掌:「職業習慣。」
經商如打仗,非但要備齊糧草。還要充分準備戰略方針,包括執行力度等等。
一個環節出漏洞,就可能滿盤皆輸。
這幾年,唐歡與無數大鱷打交道,心性和格局,早已今非昔比。
這種細節上的瑣碎,他只是隨手做出。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過兩千海拔,湛藍的天空便飄下細雪。
再往上走,也不知道天氣會多麼惡劣。
唐歡看了一眼衣著單薄的厄小姐,雖說她實力非凡,體能必然也是一等一的好。可終究是弱女子。
苦笑一聲,脫下外套遞給厄小姐:「穿上吧。再往上會更冷。」
厄小姐卻紋絲不動。
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唐歡一眼:「我是快樂佛的親姐。」
「所以呢?」唐歡反問。忍不住點了一支煙。
平日裡抽菸是過癮,是解乏。
現在,卻用來驅寒了。
「如果將來你和他為敵。」厄小姐一字一頓道。「我會幫他除掉你。」
「你也說了。這是將來的事兒。」唐歡氣定神閒道。「將來的事兒,等將來再考慮。現在你是我的同伴,我要不把外套借給你。顯得我太不紳士了。」
厄小姐沒反駁。
她接過唐歡的外套,動作輕緩的披在身上。
然後,她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唐先生,我可沒從任何人嘴裡聽說過。你是一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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