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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後一個太子
公爵,那是何等隆重的榮耀。
雖說而今的公爵已經不再發放高額俸祿,僅是多了一些參政議政的權利以及榮譽地位。但公侯之位啊,那是徹底的貴族。能讓自己子孫厚待榮耀一生,世代傳襲。光是想想每年能有機會得到皇帝陛下接見,就足以誇耀進族譜之中,讓後代傳唱。
但同樣,不比那些冒險者,陸慶衍的身份也是不同。
他是哈爾濱知府。是親民官,在北疆這樣開拓邊疆的地方,哈爾濱是前進大本營的角色。
封侯的吸引力是非凡的,這一點,陸慶衍已經切身體會過。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無數人會湧上北疆。在盛京,在九連城,在鳳凰城,更重要的……在哈爾濱,以及剛剛被設立成吉林府的吉林城。
同樣,據傳,伴隨著東北都督的軍事管轄統一。原本並無統屬的東北各地勢必將出現新的省級行政單位。
到時候,封疆大吏落入誰手,也顯然是個極具吸引力的一點。
本著來自各種各樣的誘惑與鼓舞,陸慶衍對於工作的積極性高漲百倍。不過,沙爾湖達顯然不是很懂那些彎彎繞。
&爾湖達老丈,你若信得過我,便只管做。將這裡的屋舍修的多多的,到時候你開價一個月一銀元也有人住。將湖裡的魚打得多多的,就是開價一銀元一條也有人吃。再將地里的糧食種得多多的……」陸慶衍努力地用著沙爾湖達能聽懂的方式表述著。
沙爾湖達眼睛一亮,提前插話說:「就是我開一個銀元一斤,也能賣得出去?」
&丈,可不能做奸商。」梁益心這會兒笑說:「湖裡的魚,抓起來,能有幾十斤。這才賣一銀元,內里來的同胞雖然是愛吃大米飯,大白面饅頭。可也不是有潑天的錢能隨意花銷的。」
&得曉得了。但種地的事情,老漢我是操弄不來。還得年輕一些的娃子去學會。倒是捕魚的手藝老漢我懂得,這就去帶幾個老頭子一起去捕魚。不過,陸大官人,你可得好生準備上鹽。這魚經不住放,過了夜,能不能吃就兩說。最好是鹹魚干。」沙爾湖達應聲而去。
這會兒,不知何時李岩卻是來了。
他扯住了沙爾湖達,說:「老丈,打魚這等事,讓其他人去做便好。老丈是左右里最有聲望之人,今日,有大事要留老丈了。」
李岩的出現有些突兀。
此刻,更是一連風塵僕僕。整個人似乎是一直趕路著,疲倦又有點脫力,但精神頭卻是極好。
&大郎,有什麼事,要尋著我這個老頭子,要說是什麼大事。」沙爾湖達撓頭。
要說此前,這松花江流域裡還真是時常有事,比如打仗。
畢竟,能夠度過上一個平靜的冬天,那是真多虧了這些漢家兒郎的幫助。是他們,帶來了足夠的過冬糧食以及衣物,伴隨著這些到來的,還有秩序。
當李岩組建的哈爾濱守備隊成立以後,就再也沒有哪個部落膽敢過來挑刺。平靜魚安寧,讓沙爾湖達分外感慨背後一個強大國家的好處。
部族,不就是為了在外界的衝擊之中能生存下來而出現的產物麼?
投靠明朝就能做到,那顯然沒有人會拒絕。而且,這也並沒有讓沙爾湖達覺得有什麼受損。
單單從生活質量上來說,他已經從明人醫生的藥物之中將此前的暗傷舊疾都緩解了許多。能夠住進明人新秀的磚石新房子裡,堆上熱炕,可是比在冰冷簡陋的老房子裡舒適許多。
建設的力量,歸功於陸慶衍與梁益心。
但要說秩序的維護,顯然還是李岩的軍隊更加給力一些。
這會兒,見李岩來尋自己,沙爾湖達卻是更鄭重一些。
&知,沙爾湖達大叔可聽說過拉夫凱的名諱。」李岩說。
&說過。那是黑龍江北面一個大部族的首領,只不過距離這裡極遠。而且,人家有自己的大城堡,自成一體。加上隔著一條大江,來回能有上千里,大家都不大交道。要不是他曾經遣人來打聽過大明與大……建州的消息,我們也不知道有這一號存在。」沙爾湖達回憶了稍許,就緩緩說了起來。
聽此,李岩微微點頭:「那巴托加此人呢?」
&是聽說過,大約是拉夫凱的對頭罷。」沙爾湖達有點茫然,不知為何提起這兩人來。
&下,他們都投靠我等,歸化入境大明。」李岩驗證了消息,一臉古怪,雖然挺開心的模樣,卻很是不解。
看神情也知道,那是比沙爾湖達這個大部落更強大的兩個部落。
只是,眼下卻突然間都投靠了過來。
要知道,渡過黑龍江就已經是個不容易的事情了。更何況,哈爾濱還在松花江上。
&投靠大明?這是好事啊,使者在哪裡,我親自去迎接。」陸慶衍激動地說。
李岩連忙說:「知府,他們還未到來。是我此番巡遊黑龍江見到他們前隊人馬得知的,這就急忙過來,先尋沙爾湖達老丈驗證。」
&就是說,他們已經出發了?」陸慶衍不傻,一聽這樣意外的情況就明白肯定有異常。
&也是古怪了……」沙爾湖達喃喃自語:「恐怕,還真有大事發生了。他們兩個部族,都是大部族。有自己的石頭築成的城堡,各個手底下都有將近千戶的人馬……況且,還是兩個一起……」
&怎麼古怪,都要接下來!」陸慶衍分外明白人口的可貴。
東北之地並非是無人區。
只是很多地方,都是部族林立。他們近乎是原始人一樣,漁獵山野。穿皮衣,用的打獵武器都是骨頭製作的箭頭。生產力十分落後,生產關係也近乎原始。
但再怎麼原始,他們對於陸慶衍而言都是一筆極為難得的勞動力。
就如同沙爾湖達一樣,有一點漢語基礎,待了一陣子,已經能頗為流利地說起漢話了。
只要是人,就能將他們變成大明的勞動力,建設哈爾濱這個亟需人口的地方。
&是肯定的。眼下我們要做的,是得給他們準備好安置之地。還得想好,安置的政策。」梁益心又說。
陸慶衍當即點頭:「各位,迅速行動吧。房屋、糧食、飲食、衛生、安保、民政。各個地方,都要迅速行動起來。至於政策的問題,這卻是簡單。入我大明戶籍,為我大明子民。服徭役稅務,暫為軍管。若是服從,便得我大明庇護。」
所有人各自行動去了。
陸慶衍又安排完畢行動,拿出了府庫里的賞銀作為激勵以後,卻是迅速提筆寫了一封書信。
那是奏書給皇帝陛下的。
……
陸慶衍的奏章很快就到了朱慈的手中。
紫禁城裡,不出意料的朱慈提出了親自北征的命令。
朝議之上,短暫的沉默之後,眾人心中嘆氣,各自開始躬身應命。這一回,沒有人再有多說什麼勸阻的話語。只是盡力為皇帝陛下效力,準備好一應事務。
李邦華與倪元璐都是熟手,也是經歷了朱慈多次不在京師的情況,準備得妥妥噹噹。
雖然皇帝陛下說了一應開始有他的私房錢買單,但朝堂顯然沒有這麼吝嗇。大量軍資開始調撥出京。
此前東北地區開始動員之後,關內也開始動員。
京師各個倉庫,各個國有的工坊,特別是軍工作坊開始運送存活,增加既有訂單,乃至於擴招工人。
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短時間裡爆發出來的力量匯總到朱慈的案台上時,更是讓他充滿了信心。
來到這個時代,改變這個世界。
一切都顯得那麼充滿成就感。
當朱慈再度抵達盛京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五月十九。
天色越來越熱了。
盛京也符合了原來朱慈對這裡的規劃:避暑。
帝國理工大學的學堂里,擠滿了前去報名參軍的人。對此,朱慈只得婉拒。讓科研工作者走上戰場,要麼是這個國家的治理者昏頭了。要麼是這個國家已經到了末路。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符合眼下大明的情況。
抵達盛京,並不是朱慈一路出發的終點。他的目的地,卻是要一直前往到哈爾濱。
聽聞這個消息,李定國嚇了一跳,卻又不得不佩服紅娘子此前的判斷。為此,這讓他們有了足夠的時間準備應對。
朱慈沒有在宮殿裡見李定國、朱笛。而是在直接在行軍的路上,這一回朱慈不再任性走海路前進,而是走了陸路,出發哈爾濱。
東北三省聽起來很近,實際上哪怕是有鐵路,也得開行大半天。更何況這年頭道路通行條件頗為惡劣。
好在,因為有預料到朱慈會前往哈爾濱前線,路上的道路已經初步有了修繕。
在路上,朱慈有了足夠的時間聽朱笛魚李定國匯報他們進剿的計劃。
&戰,在內部的討論之中。頗有些大炮打蚊子的說法。」李定國先是詼諧地開了場,隨後笑著細說起來:「我們的敵人,充其量在整個亞洲方面只有幾萬人。能夠動員的軍事力量很難超過一萬人,可能魚我們作戰的,只有幾千人不到。但是,為此,卻是東北方面出動正規軍兩萬人,民兵無以計數。而這,還不包括陛下為了這個計劃而策動起來,很可能高達百萬的流動人次。上百萬人帶著武器進入北疆,哪怕是那些兇手化成灰潛入深山,也別想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備充分,信心也很好。」朱慈淺笑地說著:「還有呢?」
紅娘子,也就是被賜名朱笛的此戰長官輕咳一聲說:「陛下,情況大約已經摸清楚了。」
朱慈輕輕嗯了一聲。
隨後,李定國拿出了一張顯然是剛剛被繪製出來的戰地地圖。
朱笛開始講解起了眼下摸清楚的情況。
此戰,那個傑日涅夫顯然還不是什麼oss。在被委拉斯凱茲僱傭來搗鬼之前,他僅僅只是一個帶著七艘船的冒險家,並不具備大規模入侵內陸的實力。
倒是這一回在中國內陸帶著眾多的馬匪搶了一頓以後,他一躍而成,成了俄羅斯督軍弗蘭茨別科夫麾下受看重的一員殖民先鋒。
但是,真正在遠東地區俄羅斯一方有足夠實力與狡詐能力的,還是那個哈巴羅夫。根據錦衣衛以及探馬斥候的情報,不管是哈巴羅夫還是傑日涅夫,兩人都在俄羅斯督軍弗蘭茨別科夫的安排之下組合了起來。
這樣的新意外讓朱慈有些皺眉。
但這似乎還不是最壞的消息。
也許是朱慈的蝴蝶效應,也許是傑日涅夫在委拉斯凱茲的手中獲得的鼓舞。總之,這一回俄羅斯人的兵力比原定歷史上都顯得多了許多。
當年,面對清朝上萬兵馬的進攻,俄羅斯方面的兵力也只不過是幾百人。
但現在,俄羅斯人似乎是將遠東的重要性提高了好幾個級別,遠東方面無論是人力物力,都比原定歷史上多了許多。
根據各方面情報,俄羅斯人的兵力很可能在三千人的規模上。
五月到來,北疆之地也暖和了起來。
同樣,這也是一個適合戰爭的時候。
朱慈掀開帘子,看著外間不知何時多起來的車馬,心中稍安:「將士們對於那些封侯計劃如何看?」
李定國乾咳了幾聲,不知要如何說是好。
朱笛猶疑了一下,還是說:「陛下大魄力,有些將士也想去冒險一番。」
&功之上封侯,一樣是條出路。況且,等後方的人手到了。恆信商行也會在東北有些動作。來了這麼多人,難道都是抄起刀子去搶,去打打殺殺麼?只有建立起了產業,百姓們才會在這裡定居。只有生計,百姓們才能樂業。當地官府,也才能組織起秩序,建立軍隊。而這些,都是賺大錢的機會。這些,都少不了將士們的賞,當然,做得不好,也有罰。」朱慈說著忽然見一匹高大神駿的阿拉伯馬疾馳而來。
一看馬上那人,朱慈有些驚訝。
那人,不就是西班牙的瑪麗亞公主麼?
還未等朱慈做出反應,瑪麗亞便笑著放滿了馬蹄步伐,說:「皇帝陛下,就不想知道為何俄羅斯人忽然間在遠東有了重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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