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唔......」楊牧雲準備將手中的人形金簪收起,卻被阿香眼尖看到了。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大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簪子?」阿香訝異的說道。
「你對這簪子很熟悉嗎?」楊牧雲奇道,把簪子遞至她面前,「莫非你知道這簪子的主人是誰?」
阿香把金簪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微搖螓首,「這支簪子我不知道是誰的,但它的主人身份一定很珍貴。」
「何以見得?」楊牧雲眨了眨眼問道。
「因為普通人根本不可以佩戴這樣的金簪,」阿香眸子一霎說道:「大人可知金簪上刻的女人像是誰?」
「這個我怎知道?」楊牧雲搖搖頭,「在大明,是不會有工匠把一個女人的相貌刻在簪子上的,難道在瀾滄王國的風俗與我大明大相徑庭?」
「不,」阿香說道:「別的也還罷了,若是誰敢雕刻這個女人的相貌在簪子上,那他全家就別想活了。」
「哦?」楊牧雲驚奇的瞪大了眼,「這個女人莫非有什麼特別的來歷?」
「她便是我們瀾滄王國臣民信奉的女神摩訶黛維。」阿香道。
「噢,是這樣,」楊牧雲更驚訝了,「那又是誰將這信奉的神明刻在金簪子上呢?」
「就是我們瀾滄王國的婻嬌太后,」阿香說道:「她讓工匠打造了一批刻著女神摩訶黛維像的金簪子,然後賞給了瀾滄王國有身份的貴婦。」
楊牧雲怔住了,他知道這不是尋常人的東西,卻沒想到竟有這麼大的來歷,「在這裡有誰能夠佩戴這根金簪呢?」他的目光看向阿香。
「當然不會是我,」阿香擺擺手,「我阿媽也沒這個資格,只有能夠去勐蘇瓦覲見婻嬌太后的貴婦才能得到她賞賜的金簪。」
「在整個存盆能夠有資格覲見婻嬌太后的貴婦會是誰呢?」楊牧雲陷入了沉思。
「只有一個人有此資格,」阿香猶豫了一下放低聲音說道:「就是維納蘇瓦大人的夫人娜塔玻。」
楊牧雲聽了身子一震,維納蘇瓦夫人的簪子怎麼會卡在白虎的喉嚨里?難道......他不敢再想下去,看著阿香,「那位娜塔玻夫人還在世嗎?」
「她當然在世,」阿香很奇怪他會問這樣的話,「娜塔玻夫人還不到二十歲,又年輕又美貌,維納蘇瓦大人對她寵愛得很,大人您怎麼會這樣問呢?」
「噢,這個我倒不知,」楊牧雲不想告訴她在虎洞中的經歷,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又細細的看了看金簪上的女人像,「這女神摩訶黛維的相貌好漂亮,你們心裡的女神都是這個樣子嗎?」
阿香抿嘴一笑,「摩訶黛維女神倒底長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不過據說金簪上的女神像是比照婻嬌太后的相貌雕刻的。」
「嗯......」楊牧雲若有所思,「這個你曾說過,婻嬌太后宣稱自己是女神摩訶黛維的化身,金簪上的女人像是婻嬌太后的相貌也不是不可能。」
「對了,大人,」阿香的眸子霎了霎,「這根金簪子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這個簪子嘛......」楊牧雲目光一轉,面色平靜道:「是我無意間在地上撿到的,卻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來歷,回來我會把它交給維納蘇
瓦大人,讓他認一認是不是他夫人之物。」
「一定是的。」阿香很肯定的說道:「娜塔玻夫人丟了這支簪子,一定是急壞了,大人還是趕快還過去吧......」頓了頓,「要是大人不方便的話,我代大人還回去......」
「不可,」楊牧雲一把將簪子攥在手裡,臉色異常嚴肅的說道:「若是他們問起來簪子哪裡來的,你能說清楚嗎?」
「我......」阿香沉默了。
「這件事我來辦就行了,」楊牧雲告誡她道:「關於這支金簪子,你知我知,萬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就是你的父親和弟弟,也不要說,明白嗎?」
「嗯,」阿香使勁點了點頭,「阿香決不說。」
「我這是為你好,」楊牧雲心中暗道:「這裡面倒底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都不是你我所能夠輕易涉足的,我決不能讓你牽扯進去,否則,到時不止是你,連你的家人恐都難逃殺身之禍。」
......
這邊,維納蘇瓦大聲訓斥著兒子索朗,「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把大明欽使扔到虎池裡,你是嫌我們的敵人還不夠多嗎?越人對我們虎視眈眈,大兵壓境,你再惹了大明,還會有誰再幫我們?」
索朗少主垂著頭,一聲不吭。
維納蘇瓦越說越氣,「你整日在谷里威風凜凜,四處尋釁滋事,還不是憑著自己少主的身份?要是哪一天越人打了進來,你還能耍你的威風嗎?」
「好了好了,我的維納蘇瓦大人,」神師在旁勸道:「大少主他已經知錯了,您就消消氣,別再罵他了。」
「孽子啊......」維納蘇瓦搖搖頭坐下來氣得直喘粗氣。
「大少主,」神師在索朗少主身邊輕輕勸道:「你還不快下去,真想把大人他氣死嗎?」
「哦......」索朗少主如蒙大赦,剛欲轉身,卻被父親喝止住。
「站住!」維納蘇瓦的聲音有如悶雷,把兒子嚇得渾身一顫,「你給我跪下好好反省,我什麼時候讓你起來你再起來。」
「維納蘇瓦大人......」神師剛張開口就被維納蘇瓦截住了話頭。
「神師,你不必再勸了,」維納蘇瓦擺擺手,「索朗仗著是我兒子,一直肆意妄為,方才又差點兒闖下大禍,我得好好懲戒他一番,讓他好好收收性子,不然的話又怎生給楊欽使一個交代呢?」
「既如此,那本座就告退了。」在人家家事面前,神師不好再說什麼,索性不去瞧索朗少主哀哀求助的目光,微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屋內就剩下了維納蘇瓦父子二人。
維納蘇瓦似乎氣消了些,不再喘著粗氣,但仍瞪著兒子一聲不吭。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索朗少主感覺膝蓋又酸又痛,抬頭瞄了一眼父親,怯生生的說道:「阿爹......」
維納蘇瓦長嘆一聲,揮揮手,「你起來吧!」
「謝謝阿爹!」索朗少主心中一喜,忙不迭的站起身來,又怕父親訓斥,垂首躬身裝出一副可憐相。
「你呀......」維納蘇瓦微微搖頭,「能不能有些長進,讓我少操點兒心?」
「
孩兒知錯,」索朗少主垂著頭不敢看他,「孩兒一定改!」
維納蘇瓦苦笑一聲,「改?還不知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了。越人的軍隊今日已經突破了我在新平江上游布置的三道防線,要是再進一步,就可以繞到我們的後面切斷我們的退路,到時連勐蘇瓦派來的援軍都過不來了。」
「啊?」索朗少主一驚,結結巴巴的問道:「那......那他們會打進來嗎?」
「暫時還不會,」維納蘇瓦瞥了兒子一眼,「但日子一長可就難說了,再險峻的天險都要靠人來守,你覺得谷里的人能為你我父子撐多長時間?」
「我、我......」索朗少主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兒啊......」維納蘇瓦站起身,拍拍兒子的肩膀,「我們沙巴家族在這存盆已傳承了十一世了,我可不想都毀在了你的手裡。」
「阿爹,我......」
「最開始的時候,我沙巴家族的祖先控制的存盆之地要比現在大得多,」維納蘇瓦緩緩道:「後來越人興起了,把我們往西邊趕,我們的祖先經過血戰,才勉強保住了腳下的根本之地。誰知好景不長,西邊勐蘇瓦的法昂勢力興起,建立了瀾滄國,兼併了周圍的很多部族,又向東擴展勢力,波及到了我們存盆,那時我們沙巴家族的六世祖乍蓬剛與越人的陳朝軍隊打過仗,雖將越人擊退,可存盆人也損失慘重,無力再與法昂率領的瀾滄軍交戰,不得已,我們沙巴家族只得向瀾滄王法昂稱臣。六世祖乍蓬親自牽著牛羊到法昂的軍營以示歸順,法昂見乍蓬執禮甚恭,便仍讓他為存盆之主,不過從那時起,我們存盆就成了瀾滄國的一部分。」
「我們的祖先真了不起!」索朗少主默默的說道。
「自打我沙巴家族歸順瀾滄國時起,勐蘇瓦就一直想把勢力滲透進存盆,」維納蘇瓦繼續說道:「近百年來,明里暗裡已不知交鋒多少,可存盆一直由我沙巴家族掌握。索朗......」他目光盯著兒子,「我沙巴家族世世代代守護這裡,你也一定要繼續守下去。」
「阿爹,我向神明起誓,決不會辱沒了祖先。」索朗神情肅穆的道。
「索朗,你要知道,」維納蘇瓦欣慰的拍拍兒子的手臂,「我存盆夾在兩個大國之間,只有左右逢源,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在拒越人的同時,也不能讓勐蘇瓦的勢力滲透進來,這樣我們沙巴家族才能在存盆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所以,你要善待那位大明的楊欽使,只有大明,才能壓制住那些越人,至於私下裡的那點兒恩怨,就放在一邊吧!」
「是,阿爹。」索朗恭敬的應道。
「那位楊欽使可不是一般人,」維納蘇瓦說道:「落到虎池裡居然毫髮無傷,還和那白虎王一起從洞裡出來......」看了他一眼,「說來也怪,我有日子沒見白虎王出來了,而且它還和楊欽使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是麼?」索朗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起來。
「去吧,」維納蘇瓦道:「你好好到楊欽使那裡陪個不是,不可讓他心存芥蒂,以後我們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阿爹,」索朗躊躇了片刻道:「你說大明真能夠幫我們嗎?」
「現在只有大明能夠幫我們,」維納蘇瓦很肯定的道:「這個你一定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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