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禾呈允諾和書友巴-丹的打賞。
「大家都是反抗朝廷暴政的義軍,都是自己人,不要為了一點小事情爭吵,黃虎兄弟你先坐下,有什麼話咱們坐下再說。」王嘉胤見兩個人幾乎吵起來,連忙在中間為他們說和。
黃虎走到吳豪對面的空座前,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進來兩個人,把這個女子帶出去關押起來。」王嘉胤被黃虎帶來的女子哭聲鬧的有些心煩,便喊來守在門外的手下。
進來兩個漢子,一左一右把女子架了出去。
女子被帶走後,房裡頓時清靜了下來。
「吳兄弟,」王嘉胤面帶笑容的對吳豪說道,「黃虎兄弟剛剛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大家都是義軍,有我們在陝西,也能為你們那邊分擔朝廷的注意力,而虎字旗只需要給我們提供一些兵甲,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聽到這話的吳豪心中一陣冷笑。
這時候就聽黃虎開口說道:「王大哥說的不錯,既然大家都是義軍,理應相互幫助,你們虎字旗就拿出點兵甲來,我們幫你們分擔朝廷的壓力,將來朝廷大軍若是再來對付你們虎字旗,說不得還要我們出手幫你們。」
王嘉胤目光中帶著期盼的望向吳豪。
若能得到虎字旗的兵甲,還不用歸順虎字旗,對他來說自然再好不過了。
歸順虎字旗,以後都要聽別人安排做事,哪有自己給自己做主好,而且加入了虎字旗他也不會被重視。
既然已經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舉旗造反,又哪裡肯甘心只做一個區區的縣長。
「條件我已經說了,願不願意全憑王首領自己選擇,我虎字旗不強求。」吳豪見王嘉胤態度大變,懶得再多說什麼,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王首領考慮好了可以派人去河曲送信,我會在河曲等王首領三天。」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去。
啪!
坐在座位上的黃虎突然一拍桌子,厲聲呵斥道:「你當府谷縣是什麼地方,豈能容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人!」
他朝屋門外喊了一聲。
守在門外的幾名義軍衝進了後衙。
「把他和跟他一起來的人,全都抓起來,關到大牢去。」黃虎用手指著準備離開的吳豪,對進來的義軍吩咐道。
坐在主位上的王嘉胤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沒有言語,任由手下的人動手。
幾個義軍上前擒拿吳豪,一左一右鉗制住了吳豪的雙手,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王首領,你確定要這麼做?」吳豪目光冰冷的看著王嘉胤。
「這」王嘉胤遲疑一下。
就聽黃虎這邊說道:「一直都聽說虎字旗有著金山銀海,想來兵甲也不會缺少,拿下了你,正好用你換一些兵甲回來。」
「王首領你就任由手下的人這麼做?」吳豪臉色陰沉的問。
王嘉胤尷尬的說道:「吳兄弟暫時委屈幾日,你們虎字旗家大業大,想來不缺那點東西,哥哥這裡一窮二白,就當是你支援哥哥了。」
「好,好,好,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白眼狼了,王嘉胤你別忘了,你們能這麼順利的拿下府谷縣,那是因為有我虎字旗在暗中幫你們,想不到你是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呸,算老子識人不明。」吳豪恨恨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王嘉胤拒絕歸順他們虎字旗不說,居然還背信棄義的把他抓起來,用做威脅虎字旗的籌碼。
「把人帶下去吧!」
被人左一句右一句的罵,王嘉胤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幾個義軍把嘴裡不斷破口大罵的吳豪拖拽了出去。
人被帶走後,黃虎對王嘉胤說道:「王大哥,一會兒把那個傢伙的手下放回去一個,讓他給虎字旗的人帶話,讓他們準備兵甲送到府谷縣來,對了,還有炮。」
「咱們真要這麼做?」王嘉胤心中有些羞愧。
別人是來談歸順的事情,自己不答應也就算了,還把人抓起來,傳出去多少有些折損自己的名聲。
聽到這話的王虎不以為然的說道:「要不是虎字旗派人來脅迫咱們加入他們,咱們怎麼可能抓他們的人,要說做事不地道,也是他們先開始的。」
如今義軍最缺的就是兵甲,眼下有這麼好一個從虎字旗身上攫取好處的機會,他又怎肯輕易放過。
「吳豪在虎字旗也不過是上傳下達的小人物,咱們扣下他,萬一虎字旗那邊不願意出兵甲換取怎麼辦?」王嘉胤擔心的問。
做過邊軍的他自然清楚兵甲對一支大軍的重要性,有兵甲和沒有兵甲完全是兩種情況,沒有兵甲他的義軍只能算是流民,有了兵甲才能稱得上是一個兵。
黃虎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嘴裡說道:「換不來兵甲咱們也不虧,若是真的能換來一些兵甲對咱們來說就是賺的,而且我看過了,那個吳豪帶來的手下身上穿的胸甲都是精鐵打造出來,上等的好東西,這樣的精鐵打造出來的刀槍同樣好用。」
「我還是不有些不放心。」王嘉胤皺著眉頭說道,「剛才吳豪提到過他們虎字旗會對陝西用兵,以咱們目前的實力,遠不是對手。」
他和他的義軍只能趁延綏鎮不注意,偷襲拿下府谷縣城,而虎字旗卻在山西和宣大境內接連大敗朝廷大軍。
若非黃虎一來就反對歸順虎字旗,他當時真想答應吳豪所提的條件,帶領義軍歸順虎字旗。
黃虎不以為然的說道:「對方這是在嚇唬王大哥你,如今虎字旗還在對山西用兵,哪裡顧得上陝西這邊,而且虎字旗在山西境內鬧的這麼大,朝廷又怎麼可能放任他們肆意妄為。」
「萬一他們真的對陝西出兵怎麼辦?」王嘉胤擔心的說。
黃虎想了想,道:「就算他們真的對陝西用兵咱們也不怕,大不了府谷縣城咱們不要了,帶著義軍南下,與王二他們會合,正好讓虎字旗的大軍為咱們引走延綏鎮那裡的注意力。」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王嘉胤無奈的說。
自打吳豪被抓起來,他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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