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自從封王之後,沒了天大的約束,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自己的封地之內到處撒歡,膽子也越法的猖狂起來,此人性格粗鄙,不通世故,真的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也不足為奇,況且,朱標南巡的目的,其一就是敲打朱樉。
這種表面上淺顯易懂的道理,任何人都想得到,可是朱允炆卻知道不會是這麼簡單,原因有二,其一是朱標南巡之前,和朱元璋的對話,整個大明知道的人也不過一手可數,朱樉並不可能知道,要真的是他做的,京都這邊也必然有有心人給他通風報信。
其二,朱樉做事向來直來直往,不懂得迂迴避讓,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封地弄的烏煙瘴氣,百姓苦不堪言,連遠在京城的朱元璋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收拾。所以,即使他提前知道了朱標此行的目的,也不會採取此等陰險的招數。
好一個一箭雙鵰的伎倆,朱允炆想來想去,其他皇子有這個頭腦的沒有這個膽量,有這個膽量的沒有這個頭腦,唯有北平的燕王朱棣最有可能!可是,即便是朱棣有意於王位,但他對於自己的親生哥哥朱標還是有相當的感情的,又不至於到了如此地步。
不對,不對,他連自己的親侄兒都能夠趕盡殺絕,又有誰不能夠成為他走上至尊王者的墊腳石,這樣一石二鳥的計策,既可以打擊太子朱標,傷及根本,讓他自從沉迷下去,又可以假借朱元璋的手除掉秦王朱樉,拿掉他另一個強勁的對手。
燕王妃剛過世不久,世人都知道燕王因為傷心,日日在府邸之內思念亡妻,根本沒有其他心思顧慮別的事情,所以所有人都不會把這件事情往他的身上考慮,即便是生性多疑的朱元璋,也未必能夠考慮到這點,因為朱允炆這一番考量,已經不僅僅是基於現世的思考,也包含著後世所見所聞得出的結論。
再者就是,燕王妃徐妙芸的死本來就是燕王朱棣親手造就的,他對她感情要是有也只能是憤怒加心寒,又怎麼可能真的在府中懷念亡妻?怕只是與兩位美人日夜笙歌,思考日後登頂大業,如果他有機會的話,恐怕連朱元璋也未必能夠放過。
溫熱的水熨燙著肌膚,江詩云柔軟的雙手一刻不停的在他的身上安撫,讓朱允炆整個放鬆了下來,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心裡的亂麻早已經被梳理開來,這個世界上,你越是怕什麼到來,什麼就越是到來,你越是想要得到什麼,越是求之不得。
如果朱標的宿命如此,註定不能活一個大歲數,不能夠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守成的君王,那麼他朱允炆做什麼也無濟於事,他能做的,就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做好最壞的準備,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如鴻毛,泰山也好,鴻毛也好,自己覺得真好,才算是真正的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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