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督師 第911章 濟爾哈朗的選擇

    坐鎮盤山的濟爾哈朗接到皇太極的命令，真正是左右為難，因為在自己的眼前蹲著一隻老虎，那是復遼軍金恆光的縱隊，對著自己虎視眈眈。而這個金恆光的縱隊與其他的復遼軍不同，不但齊裝滿員，而且全是老兵，器械精良，有絕對的針對性，同時他身後還有1萬呂漢強所謂的工程兵，那些拿著薪餉的工程隊，雖然他們名義不是兵，但在土木作業，卻是絕對的專業隊伍，這個狀況在次拯救大兵的戰役表現的淋漓盡致，而這時候，重新振作起來的陳亮跟著英國宮小胖子，帶著一萬五千騎兵，游弋在黑山和盤山之間的戰線，隨時盯著這條戰線的漏洞，準備撲來咬一口，也是說，自己面對一個金恆光的縱隊，一個一萬的工程兵，加隨時可能撲來的英國公的騎兵。

    而自己手的力量是這樣的，自己困守盤山兩個旗，合計人馬一萬五千，還有是這兩個旗所屬的奴才和包衣，合計大約2萬人。

    在表面看雙方的實力相當，在伯仲之間，不過自家事自己明白，自己的正藍旗和阿敏的鑲藍旗，經過幾次鏖戰幾次整補，戰鬥力已經嚴重削弱了，原先清一色的二十幾歲下的小伙子，現在已經被絕大多數三十以十八以下的老人孩子取代。

    這也是沒有辦法，滿族人整個人口那麼多，而青壯相對更少，一場慘敗便傷一分元氣，沒辦法，只能用老人和孩子充數，尤其自己這15000人馬，全部是騎兵，對於防守簡直是一竅不通，而兩個旗的奴才和包衣，名義是2萬，其實戰鬥力也是可想而知。

    朝鮮的奴才原先面對漢人還有一戰之力，但自從被呂漢強連番打擊，慘痛殺戮之後，他們已經被呂漢強的復遼軍嚇破了膽，面對復遼軍整日戰戰兢兢，而漢人的包衣奴才雖然在防守很有一套，但人數畢竟很少，所能起到的作用有限的很。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不是對面的金恆光，不願意付出慘重的代價和傷亡，盤山早危險了。

    而在大家提心弔膽的時候，突然傳來身後的牛莊被呂漢強攻占的消息，這讓濟爾哈朗和阿敏大驚失色，牛莊被攻占，自己的處境相當尷尬，在整個軍略來看，自己已經處於腹背受敵的窘境。而這時候卻接到了皇太極調兵自己去騷擾牛莊的聖旨，這怎麼不讓濟爾哈朗和阿敏左右為難。

    抽出一個旗，去阻止呂漢強分兵騷擾各地，等於削弱了盤山的守衛力量，濟爾哈朗和阿敏絕對不認為攻占牛莊只是呂漢強的臨時起意，按照呂漢強做事環環相扣的原則，對面的金恆光一定已經枕戈待戰，只要這裡稍有異動，他會不顧一切的撲來，到時候盤山可能徹底失守。

    但現在的皇太極和以前的皇太極已經不一樣了，經過次突然發難的宮廷政變，皇太極已經清除了所有異己，自己和阿明能夠在這次政變得到保全，第一個是往日自己對皇太極的忠心，最主要是當時盤山前線戰事緊張，自己兩人沒有回盛京，才逃過了一劫，如果在這個時候置之不理皇太極的聖旨，無論自己出於什麼樣的理由，都會被皇太極所猜忌，那時候自己兩個人的下場可不妙了。

    「敏貝勒，聖命難違，出兵牛莊已經刻不容緩，這次盤山的安危全拜託敏貝勒了。」濟爾哈朗衝著陰沉著臉的阿敏拱拱手。

    阿敏長嘆一聲，將低垂的頭抬起來，看看這個年僅三十五歲，深得皇太極信任的八大和碩貝勒的年輕人，張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說出來。

    這次皇太極的政變對滿清四貝勒之一的阿敏的刺激很大，已經有傳言從盛京傳來，說皇太極準備要和啊敏算算賬，現在的阿敏是一日三驚，戰戰兢兢謹小慎微地做人。

    其實現在阿敏還能坐在這裡，還要拖呂漢強福，在歷史，也是次後金入寇京畿，阿敏帶兵克永平、灤州、遷安等地。翌年，明將孫承宗率兵反擊，監軍道張春等圍田灤州，他怯不增援，反殺降人逃出關外。六月，皇太極定其十六條罪狀，囚禁，祟德五年十一月，逝於獄。也是說，在歷史，他現在應該蹲在監獄裡，但因為呂漢強改變了這段歷史，才使得他繼續坐在這個位置，從這方面來說，呂漢強還是阿敏的大恩人，不過當然阿敏不會去感謝呂漢強，恨他還來不及呢。

    但從面來看，現在清初的四大貝勒已經四去其三，只剩下一個阿敏，而這正是阿敏現在戰戰兢兢夾起尾巴的原因。

    看看還在等著自己表態的濟爾哈朗，阿敏謹慎的道：「賢侄，既然你已經決定出兵，我當然不反對，只是一切要小心，盤山的防務我會盡力而為。」

    其實按照輩分和資歷，這盤山防務一直是以阿敏為主，但經過盛京政變，阿敏開始變得謹小慎微，慢慢的將手的權利傾斜給了濟爾哈朗。

    濟爾哈朗見阿敏稱呼自己為賢侄，於是也改口道：「叔兒，您也不必太過小心多慮，皇那裡有什麼，我會為您說話的，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守住盤山，還要限制牛莊呂漢強，這兩個任務都必須完成。」

    阿敏長嘆一聲：「難啊——」

    濟爾哈朗卻道：「其實也沒什麼難的，這次皇讓我出兵不過是限制呂漢強，而盤山離著牛莊也不遠，我當在這兩者之間游弋，儘量不遠離盤山，這樣變相的我和叔兒您成為犄角，如果金恆光來攻打盤山，我還會緊急回援，說不定我們還來個裡外配合，重創金恆光，解了當前對峙的局面呢。」

    阿敏想了想之後，點點頭：「但願如此吧，不過賢侄一定記住，呂漢強詭計多端，絕對不是輕易對付的了的，一看事情不好你立刻回來，牛莊畢竟孤懸大清內陸，呂漢強是不會長久占領的，等一段時間之後，他自然走的，我們卻是心急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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