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淵示意大家先別著急,放鬆下來,然後他笑著說道:「那天古劍先生和白衣女子見面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在香客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所以今天的大酒缸一戰也和古劍先生無關,完全是我憑空策劃的。」
「我的用意是……」沈淵笑著看了看場中的眾人,淡淡地說道:「那天的行動,我特意安排了大批的錦衣衛參與,團團包圍了火神廟。」
「那些普通的錦衣衛雖然攔不住古劍先生,但是那麼大一個人從牆頭上飛走,總該會是有人看見的。」
「更何況和古劍先生交易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名山派來的。
所以火神廟那一戰,古劍先生在那裡即將和一個白衣女子交易的事,很快就會被太子那一方知道。」
「這個秘密是保不住的,不管是它被知情的錦衣衛泄露給太子,還是被那個白衣姑娘轉告給名山……總之太子和名山那邊一定會知道這件事。」
「然後我就安排了今天這場戰鬥……大酒缸之戰!」
「名字有點矬,算了,大酒缸就大酒缸吧!」
沈淵接著笑道:「這場戰鬥實際上跟古劍先生一點關係都沒有,地方也是我隨便選的。」
「甚至咱們開打的三方,我身邊的兄弟,錦衣衛三大怪,還有行知大師,也都是自己人。」
「為什麼呢?」
沈淵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問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此時他看著手裡粗瓷製成的大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目光閃亮的向著屋裡的眾人看了一遍。
「讓你們打起來其實很容易,我告訴自己的兄弟,見到行知大師立刻就動手,下手絕不要留情」「而且我還告訴了錦衣衛三大怪,只要是有人進來打聽一個人,不要猶豫,立刻就朝他動手,他一定和古劍先生有關!」
「這個作為信號的名字……就叫馮亂雲?」
這時的行知大師開口發問「對!」
沈淵還沒等對方問完,就先把答案說出了口:「就是我告訴你的那個古劍先生的化名。」
「是我讓你在鮮魚巷找到這間古劍來過的小酒鋪,然後開口說出的這個名字……馮亂雲!」
「按照我的安排,」沈淵笑著繼續說道:「他們都在這裡等著這個名字出現,而行知大師則是進了門後,立刻就會說出這個名字,打聽古劍先生的下落。」
「……然後你們一瞬間就打起來了,今天的事兒就這麼簡單。」
「沈寺卿到底是什麼用意?」
這時的神眼巫鸞都聽暈了,他那隻不聽話的眼睛就跟直升機螺旋槳似的,轉了半天也沒搞明白這裡面的意思。
這傢伙不解的向著沈淵問道:「我們打起來,對您有什麼好處?」
而這時的沈淵卻笑而不答,徑直看向了那位行知大師。
卻見這和尚若有所思,一邊思考著一邊抬頭沉吟,看他的樣子,好像想到了什麼!……「好了,現在在我的指揮下,已經構成了三個條件……」見到大家都是一頭霧水,沈淵接著笑道:「第一就是,太子那邊知道我已經在火神廟找到了古劍先生,雖然沒能把古劍當場抓住,但是我顯然具備追蹤他的能力。」
「第二就是,太子那邊已經確定,古劍先生背著《移山策》逃跑了,他如果不抓緊機會跟在我屁股後面把古劍先生找到,他恐怕就永遠也沒有機會得到《移山策》了。」
「第三……咱們這次的大酒缸行動,也許是最後一次,古劍先生在我的追查下露出形跡的機會!」
「所以咱們這一戰,就由自己人打自己人這種毫無意義的事,變成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正當沈淵說到這裡時,他忽然把手裡的酒碗向懷中一收,這隻粗瓷大碗猛地發出了「叮」的一聲響!迎著陽光,所有人都看到一支純黑色的牛毛細針,正好射在大碗的碗底,在那裡彈射了一下之後在空中翻滾著,無聲的落在了地上!在這一剎那間,沈淵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而蘇小棠、秦玉虎、風傾野和龍小羽卻被眼前的情形,嚇得渾身一震!就是這種毒針,曾經在青竹苑無聲無息射死兇手李德的毒針!……而這一刻,行知大師也猛然抬起頭來,只見沈淵笑著說道:「在我進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血棋奕雲!」
此刻站在櫃檯後血棋奕雲,臉色陡然劇變!只見他衣袂飄動,正要動手,卻忽然發現漫天的暗器,在窄小的酒鋪里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向著自己撲面而來!沈淵在旁邊看得清楚,行知大師坐在水缸上,扶著水缸的手猛然間抓碎了水缸的缸沿,一抖手就把無數粗陶片向著奕雲的方向射去!原來血棋奕雲就是剛才無聲無息發出毒針的那個人,而這一刻他全身上下,都被行知大師射出的陶片籠罩在其中!……在這一霎那間,風傾野身體一橫,魁梧的身體擋在了沈淵和奕雲之間,而離著櫃檯最近的秦玉虎,則是閃電般地回身一拳!這隻拳頭「噗」的一聲,如穿腐土一般擊碎了櫃檯,直奔奕雲的胸腹!一瞬間,行知大師射出去的碎陶片,暴雨一般打在了奕雲的頭臉上。
這些細小的暗器在他的血肉里切割穿刺,剎那間他的前胸和臉上就出現了無數傷口。
而秦玉虎的右手則在穿透櫃檯之後,立刻就封住了奕雲胸口上的幾處要穴。
只見奕雲身子向後一倒,一下就靠在了身後的板壁上!如今他全身上下穴道被封,絲毫動彈不得,在血棋奕雲的雙眼裡,已是一片血紅!這一下變生肘腋,幾乎在彈指之間奕雲暗算沈淵,又被閃電般制住。
旁邊同屬錦衣衛的江寒凌和巫鸞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奕雲已經變成了一個一動不動的血人!……「就因為這樣……名山先生一定會派人來!」
這時就見沈淵拿起了一雙筷子,從地上夾起了那根顏色漆黑的牛毛細,向著奕雲冷冷道:「所以,不管是誰進入了這間酒鋪,他就是名山先生的影子!」
一剎那間大家全都明白了,滿屋子的人各自把驚愕無比的目光投向了沈淵,和那位遍體鱗傷的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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