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本來葉況還在認認真真地聽著柳小智說話,聽到後半句以後,葉況猛然一抬頭驚訝地嗯了一聲!「柳先生!」
就見這時的葉況下意識地扭了扭身體,皺著眉頭道:「都讓您把我給說刺撓了!」
……等到他們全都裝扮妥當之後,柳小智隨即帶人來到後院,然後他們上了房頂,在夜色的掩護下踩著房脊,一路向著縣衙的方向而去。
沒錯,這次柳小智要去的地方就是龍門縣衙。
按照柳小智的設想,龍門縣的縣令之所以對龍華會這些信徒視若不見,一定有原因。
若不是他信了教,就是被人脅迫,甚至有可能被人花錢買通。
但是不管怎麼樣,縣令手裡終究還掌握著衙役捕快和守城的軍兵。
既然他們雙方是合作關係,這關係就有可能破裂,所以想要這位龍門縣令跟龍華會教主打起來,只要略施手段就行!……一路上,柳小智還特意向葉況問了問龍門縣縣令的情況,隨即葉況就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他只知道這個縣令姓朱,今年三十歲上下,當縣令處理各種事務時,能感覺出他的性情有些火爆。
「火爆啊……那就好辦了!」
柳小智笑嘻嘻地問道:「這位朱縣令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
「有一對兒女,大概都是七八歲,」葉況答道:「還有一位夫人和兩房小妾。」
「其中一個小妾甚是得寵,經常到我們票號換銀票,估計都是那個朱縣令賞的。」
葉況小哥笑著說道:「那個小妾妖嬈嫵媚,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每次來都隨身帶著個小廝,倆人眉來眼去的十分熱絡。
估計那個朱縣令的烏紗帽也早就綠油油的,變成碧紗帽了。」
柳小智聽到這裡又是暗自點頭,話說在大明朝這時候,要說本地的百姓不知道自家縣令大人姓什麼的,一般都占了大多數人。
因為縣令這個官階不大,除了找過衙門辦事或者打過官司的,縣城裡普通百姓壓根就不關心這些事兒。
同時還幾年一換,更是不容易記得住了。
不過這位葉況小哥顯然是個有心人,對縣裡的情況知道得還算比一般百姓要多一些。
就連縣令家小妾的情況,他也通過票號的業務知道得明明白白!以他這種心勁兒,看來發展他當天淵閣的情報員,還真是沒錯了!等到他們出了龍華會的包圍圈,就無需在房頂上跳來跳去了,畢竟像葉況這樣的票號夥計,其實完全不會什麼輕功。
不過他們身上穿著龍華會的衣服,走街串巷倒也毫無障礙,於是眾人很快就在葉況的帶領下來到了縣衙後面。
一般天下的縣衙都是這個格局,前面官廳後面內宅,左右兩側是縣學和縣獄,沒啥可說的,幾個人上牆就進了大院。
等到了這裡邊,就看出柳小智和張二狗確實是業內人士了……幹過飛賊的自然是不同!他們將身形潛藏在月光下的牆壁陰影里,一路悄然無聲的來到了縣衙內宅里。
在這之後張二狗到下人的房間裡抓出了一個老媽子,問清了朱縣令今晚住的院子……果然就是那個最得寵的小妾的院子裡邊。
他們利落的把老媽子打暈在床上,然後向著那個院落走去,柳小智率先跳過院牆,從裡面打開門栓,一行人行雲流水一般的進了院子。
這時的葉況和他身後的四個天淵閣的情報員,早都看傻眼了!他們心說這位柳先生和張先生,鐵定是幹過飛賊這一行啊!估計要不是進過百十戶人家的大盜,干起這種事來,無論如何也不至於這麼順溜吧?
正想到這裡,他們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原來是柳小智和張二狗用刀撥開了門栓,進去之後沒多久,就用被窩卷著一個人,從屋裡邊兒扛了出來!好傢夥,偷人啊?
這幾個情報員站在院子裡,一時之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站好了站好了,刀都拿起來!」
柳小智低聲吩咐了一句之後,隨即就和張二狗回過頭……只見房門一下子被撞開,裡面跌跌撞撞地走出來一個人!這人身上穿著一身純白的絲綢小褂,鬍子頭髮打理得清清爽爽,顯然是個養尊處優的貴人,估計就是那位朱大縣令沒錯了。
只見這時的朱縣令兩手被人反綁在身後,嘴裡也堵著一團不知道什麼東西,還用一條枕巾勒住了嘴,從後邊系了個死扣。
這傢伙渾身上下只有兩條腿能動,也不知道是怎麼掙紮起來,一路追出來的。
等到他衝出來之後,才發現院子裡七八個身穿龍華會衣服的人,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鋼刀,正回頭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這個朱縣令兩腿一軟,「撲通」一下就坐到了自家的台階上!此時的他想喊也喊不出來,想追也追不上人家,更別提跟人家拼命了,現在他衝上去就是個死!只見這時的柳小智回過頭,用一副懶洋洋的腔調向著朱縣令說道:「你可真是的,還特意送出來幹什麼?」
這一句話差點把朱縣令的鼻子給氣歪了,可是他被堵住了嘴,除了哼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柳小智向著一身護法打扮的葉況一指,對朱縣令說道:「聖教大護法瞧得起你,所以才跟你借個女人回去耍耍!」
「你看你那眼睛瞪的,你什麼意思?
捨不得是咋的?
又玩兒不壞!等我們玩夠了再還你不就是了?」
那個朱縣令聞言,眼睛都快瞪出火星子了,而旁邊的葉況這時才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務是啥。
於是他洋洋自得腆著肚子背著手,用不屑一顧的眼光看了看朱縣令,還冷哼了一聲,這戲讓他給做了個十足!而這時的柳小智又手提著鋼刀往回走了幾步,到了朱縣令的面前。
他看到這個傢伙盯著自己手裡的兵刃,滿眼都是恐懼,於是冷冷的一笑道:「你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
這個龍門縣城裡,你已經做不了主了。」
「我們聖教現在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你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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