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功夫好嗎?」
就見這個衙役班頭向著風傾野笑道:「我把你的倆眼全都戳瞎了,看你還能用出什麼功夫!」
「試試唄!」
風傾野居然還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看著那個捕快班頭手上的錐子,居然頗有幾分躍躍欲試的神情!這人真是瘋了!那個班頭心中暗自想了一下,然後他讓幾個衙役按住風傾野,拿著錐子就朝野哥的眼睛上狠狠戳去!他還真說對了,金鐘罩鐵布衫再怎麼厲害也練不到視網膜晶狀體上頭,而且他的行動也十分大膽,因為風傾野正被鐵鏈鎖住,還被七八個衙役用力穩穩地牽住了鐵鏈!可是他這一戳過去,卻陡然間發現面前這個高大的漢子,忽然就是一低頭!自己手中尖銳的錐子不但沒戳中這個人犯的眼睛,反而一下子扎在了他的額頭上,這時的衙役班頭立刻知道,情況怕是要糟!果然如此,風傾野的額頭上依然是刀槍不入,那根錐子就像刺上了牛皮般一滑。
與此同時,那個班頭的手被老野的額頭一撞,一股巨力傳來,居然把他的手給撞了回來!「噗嗤」一聲,那根錐子就扎在了衙役班頭自己的左臉上……而就在此刻,「嘩啦」一聲,這個人犯身上層層纏繞的鐵鏈,居然瞬間就被他崩斷成了數截!人家野哥正心裡暗恨這小子下手如此陰狠,居然往自己的眼睛上招呼,他在崩斷了鐵鏈之後,身邊那幾個衙役瞬間就被巨大的力道撞得向後退去。
而此刻的風傾野上去就是一腳,狠狠踩在了那個衙役班頭的大腿上!就聽「咔嚓」一聲脆響,然後就是一連串撕心裂肺的慘嚎!那個剛剛出了損主意的衙役班頭,被風傾野一腳踩斷了大腿骨,瞬間就變成了個殘廢!把這班頭給疼的,抱著自己的腿卻連翻滾的力道都沒有,因為他只要微微一動,就是鑽心刺骨一般的巨痛!此刻的風傾野猶如天神一般威風凜凜,當他站在大堂正中目光一掃,那些衙役捕快們紛紛舉著水火棍,卻是不敢上前一步。
開玩笑!這銅澆鐵鑄一般的大漢,大板子打到他的身上都沒事兒,衙役們手裡的水火棍還沒那板子硬呢,現在衝上去有什麼用?
更何況他下手還那麼狠,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就崩斷了渾身的鐵鏈,還一腳把他們的班頭腿骨就踩斷了,像這樣的狠人,他們誰敢上去死磕?
這時的野哥也鬱悶呢,他心說這才過去了多長時間啊?
才這麼一會兒工夫而已!自己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要拖呢,不然的話就讓他們再弄根鐵鏈來把自己綁上,然後繼續?
風傾野還想著這些,那閻知府卻早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好傢夥堂下那個大漢心在要是衝上來,兩拳打死了他,那他真是連理都沒處說去!此時雙方都不想開打,場面一時竟然離奇地僵在了這裡。
而就在這一刻,風傾野就看到一個身影,忽然從房樑上飄身而下,瞬間就落在了知府大人的桌案上!龍小羽!他怎麼忽然出現了?
就在風傾野一愣神兒的功夫,只見龍小羽看都不看地伸腿向後一撩,一腳就踢在那個閻大人的胸前。
這一腳下去,把閻知府踢得向後一仰,連人帶椅子「咔嚓」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閻大人年紀也不小了,估計這跤摔下去也夠他受的。
而這時的龍小羽雙手一伸,就將案子上的一把火籤一把簽票,全都抓在了手裡!這東西在影視劇中經常出現,就是官員桌案上擺的那一盒子一盒子像令箭一樣的東西,實際上這種東西分為兩類。
紅頭的火籤是專門用來打人的,只要是扔下去一落地那就沒個改,因為這是王法!說打多少就得必須打多少。
而另一個叫做簽票,相當於現代的逮捕令,官員需要派人去捉拿誰的時候,直接就把這東西交給捕快去辦,抓住人犯之後,捕快回來還要交令才行。
裝這兩種簽子的盒子容量正好是一升,放在官員的案頭上,斷案的時候可以用來解決民間缺斤少兩的爭端。
而簽票和火籤的長度也恰好是一尺,是用來當做量具的,如果在斷案的時候有布匹和繩子之類需要測量長度的東西,就直接以簽子為準。
之所以龍小羽把簽子給拿起來,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東西除了尺寸大一點,跟他的暗器金批箭長得簡直是太像了。
此時的龍小雨黑巾蒙面,毫不猶豫的從桌子上一躍而下,在這之後他兩隻手裡的火籤就像是連珠箭一般「嗖嗖嗖」地射了出去!這東西雖然是竹子做的,但是龍小羽的腕力強勁,準頭奇准!所以這雨點般的火籤扔出去,不是命中額頭就是打在臉上,一時之間把大堂兩側的皂隸衙役打得人仰馬翻!「走吧!上刑還沒上夠?」
路過風傾野旁邊的時候,龍小羽還笑著說了一句。
老野只好轉身跟著小羽哥出去,一路衝到了院子裡之後,風傾野還順手把他自己那根大鐵扁擔抄了起來。
說實話這東西並沒有他的天魔棍順手,但是塗上漆之後卻越發隱蔽,而且勝在分量足夠。
當風傾野鐵扁擔在手,這兩兄弟想要出去,就沒人能攔得住他們了!風傾野一路掄開扁擔,將那些想要阻攔他們的衙役趕開,然後倆人踹開府衙大門就衝到了街上!街道對麵茶攤上的小猴子一眼就看到了龍少爺,隨即龍小羽用眼神示意了一個方向,那個小猴子立刻不動聲色地站起來,「嗖嗖」地跑了出去!而這一刻,龍小羽跟著風傾野往遠處走,野哥還在不解的向他問道:「你不是說讓我拖到日落時分嗎?
這咋拖啊?
現在太陽才剛偏西!」
「要不然咱們殺回去,一直打到太陽下山再出來?」
「那倒不用!」
龍小羽一邊走一邊笑著對風傾野說道:「你當我臨走的時候踹的那一腳,是因為閒著沒事嗎?」
「我一腳把他踢倒,讓他摔一下受點驚嚇,最好還把哪塊兒摔出點輕傷,那個姓閻的知府就沒工夫出來審案了,現在他還哪有心思跟那個女犯人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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