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錦衣衛 第126章 決戰 上

    夜熱風，仲夏已經到了八月的底。

    京城

    繁華依舊，處處充滿著盛都的模樣。

    沐若已經四個月沒有收到徐良的來信了。

    她此刻呆呆的站在小巷的口子上看著遠方。

    等待，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寂寞的。

    尤其是等待一個沒了消息的人。

    遠處天邊一顆星辰隕落，沐若呆呆的看著那顆墜落的星。

    她知道，他要等的人快要回來了，至少，不是太久。

    京城

    虛無宅子

    虛無未眠，近日的捷報頻頻傳來，徐鴻儒已經山窮水盡了。

    而他一直注意著的楚浩則在每場戰役中都出現過。

    虛無很滿意，他微微笑了笑。

    突然，一道黑影進入

    「大人，源計劃實施遇到了阻礙，應該是他們的人！」

    「這場內局該有變動了，他們既然要攪局，那便格殺即可。」

    「大人，這樣只怕會驚動他們後面的人物。」

    「不怕，這樣就算是與他們宣戰了。」

    虛無冷冷一笑，隨後轉眼看去天空，這個棋局是該轉動了。

    京城

    魏忠賢府邸

    魏忠賢看著遠處墜落的星辰，突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九千歲！他們已經行動了！」

    一名閹黨突然出現在魏忠賢身後。

    「怎麼樣？」魏忠賢漠然。

    「和前幾次一樣，我們都跟丟了，沒有找到他們的老巢！」

    「而且，我們還損失了許些下屬！」

    魏忠賢聽後，冷哼一聲，用近似於女人的聲音道：「既然那幫人已經動手，那我們便迎之！」

    爾後魏忠賢又道：「楊漣那群不明事理的人現在有什麼動靜！」

    「暫時沒什麼動靜，對於我們的威脅他們也全然不知！」

    「呵，那好，繼續監視，馬上就要九月了，到時候也該唱唱大戲了！」

    ………

    鄒縣外圍

    今夜，徐良註定無眠。

    當然，睡不著的不只是他，還有趙彥等一眾大咖。

    星辰滑落，一旁的火盆爆出一陣陣火花，曠野的靜謐帶著一絲憂愁。

    遠處星星點點的火把

    還有那臨近午夜的風吹來的乾燥。

    飛鳥不時飛過黑夜，在火把下拉長身影。

    來往巡邏的士兵臉上掛著歡笑，不過站隊整齊。

    明天，應該是真正意義上的決戰了。

    一些人臉上寫滿著衝動的歡喜，一些人臉色掛滿了淡淡的憂傷。

    許些士兵皆圍坐於一排，相互嘮嗑著，有些則講著京城的姑娘，無一例外，都是一些兒成人話題。

    「大哥！」

    北辰軒慢慢從遠處走來，他手裡拿著個酒袋。

    「北辰，你又漠視軍令，偷偷喝酒。」

    徐良笑著，卻有一絲不高興。

    「大哥，你聞聞！」

    北辰軒倒是無所謂，他將酒壺扔於徐良。

    徐良接住，聞了聞，卻沒有相像的酒香，「水？！」

    「對啊，不能喝酒只能把水裝在裡面解解饞了！」

    北辰軒舒心笑著，眼睛卻是看著遠處的天空。

    徐良將酒袋堵上遞給了北辰軒。

    「回去我再請你去醉月樓喝美酒！」

    「那是必須的啊！」

    北辰軒暢笑道：「到時候我把我家老頭子一起帶來，他平常可沒少惦記。」

    「上次忘記帶他去，回去他可沒少揍我！」

    「對了，還有嫂子，上次沒去就不說了，這次回去你一定的讓她來。」

    「好，回去一定讓她來。」

    徐良暢笑著，回想起來，他已經快有四個月未曾寫信回去了。

    她應該很擔心吧，不過，這場戰爭也快要結束了。

    ………

    「星辰隕落，必有劫難！」

    徐鴻儒站亭外看著遠處滑落的星辰，嘴中喃喃。

    「王上，夜深了，還請早些休息。」

    一名女僕人站在徐鴻儒一側小心提醒道。

    「無妨，時光易逝，我想再多看看這個世界。」

    徐鴻儒今夜如同變了個人，臉上是憂愁也少了許多，嘴角還有著一抹淡意的微笑。

    那名女僕人聽後緩緩退立於徐鴻儒身後。

    她不再去打擾他，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

    隔了會兒，徐鴻儒突然道：「宮兒，從起義以來你一直跟著我身邊，舟車勞頓，明日過後你便離去吧。」

    宮兒明顯就是先前提醒她的那名女僕。

    那女僕一聽，忙「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王上，你要趕宮兒走，你是不是認為宮兒那裡做的不夠好？惹惱了王上？」

    「你家還有個弟弟吧。」

    徐鴻儒聽後，卻又問了個不同的問題。

    「啊？」那名叫宮兒的女子先是一愣，而後懵懵道：「是的！」

    「我記得，你跟隨我的時候他才十五歲，現在也應該是到了及冠的年齡了吧。」

    「是的。」

    宮兒被徐鴻儒的話語搞得一頭模糊。

    「你想家嗎？」

    徐鴻儒又問。

    「想，但是王上……」

    徐鴻儒擺手讓她不要再說。

    「好好活著，替我看這個世界的變化！」

    「王上，你不準備走嗎？」

    宮兒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生來便賦予了使命，曾經想推翻著殘破的建制建立一個沒有欺壓剝削的時代。」

    「但是，我終究是失敗了，我忽略了許多，但是也得到了許多。」

    「方才看流星隕落，便知這一切都到了終點。」

    「殘破的舊制依舊存在，那些貴族是不會漠視我的存在。」

    「那走與不走又有何意義，我終究消失於歷史的浩瀚中。」

    說到這裡，徐鴻儒微微一笑，他現在看得很開。

    失敗者，已經沒有去修改歷史的權利。

    「但是，我相信，即便我死去，在未來依舊會有人選擇繼續戰鬥。」

    「這是我不能走的理由，也是我必須留下選擇的原因。」

    「我明白了。」

    宮兒聽完後微微抬起黔首，她看了看徐鴻儒，徐鴻儒此刻在她眼裡是如此的高大但是著高大中卻有著一股蒼涼。

    爾後，宮兒又道：「王上所言，宮兒銘記，這個世界我一定替王上去仔細看，無論是沒落還是發展。」

    天邊半月已經高掛起來。

    宮兒看了看天邊，又道：「天色不早，明日還有大戰，王上該休息了。」

    「是該休息了。」

    徐鴻儒笑道，「算是最後一次無憂無慮去體驗睡眠了。」

    「今夜，我一定睡得很沉，很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