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就剩下李淵,李世民和蕭然了。
李世民看向李淵,問道:「父皇可怪我?」
李淵寫字的手一頓,放下筆來看向李世民,說道:「若朕說不怪你,那是假的,可建成是朕的兒子,你也是啊!」
李世民紅了眼眶,「兒臣該死!」
李淵也眼睛一紅,他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說道:「都過去了,如今也算是圓滿,這樣便也足夠了,你應當知足。」
說著,他看了一眼蕭然,然後又收回自己的目光,說道:「能有這樣的奇遇,讓人改變過去,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的。」
李世民點了點頭,說道:「可能這一切都是命吧。」
而秦王府內,得知了秦王李世民去見李淵,長孫無忌等人就在焦急的等待。
他們怕秦王李世民腦子一抽,直接去和李淵攤牌。
事實上也確實是攤牌了,不過有蕭然和李世民在,知道了李世民政績的李淵自然會偏向李世民。
等秦王李世民回到府中的時候,就見長孫無忌等正坐立不安的等著自己。
他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於是便說道:「放心吧,陛下已經下了詔書,明日我便是太子了。」
長孫無忌等人心中一喜,「大王這話可是真的?」
秦王李世民哈哈大笑,「我騙伱們做甚,咱們好好等著就是了。」
整個秦王府內一片喜氣洋洋。
第二日。
李淵果真頒布了詔書,朝臣朝著李建成看去,本以為李建成會生氣,卻看他依舊巍然不動。
再看秦王李世民,得到了太子之位好像也並沒有什麼特別開心的意思。
這一時之間反倒是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但還沒等他們想明白,就聽李淵說道:「朕,近來年事已高,如今太子寬和仁厚,聰慧勇猛,可擔此重任,即日起,朕,退位於太子!」
這個消息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秦王李世民和李建成。
秦王李世民也沒想到,李淵竟然直接選擇了退位。
朝中的大臣們跪了一地。
「請陛下三思!」
李淵說道:「朕心意已決,爾等不必再勸!」
說完,李淵轉身就走。
大臣們面面相覷,他們現在是不是該給這個新上任的皇帝道個喜?
卻不成想,他們還沒等動彈,李建成先走到了秦王李世民的身邊。
「父皇應當是想叫你儘早實行你的計劃。」
秦王李世民點點頭,「我明白。」
李建成一笑,說道:「現在應當自稱『朕』了。」
秦王李世民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此時的延英殿裡。
李世民和李淵正對坐著下棋。
只聽李世民問道:「父皇這就下好決定了?」
李淵不急不慌的落下一子,「朕已經老了,比不上年輕人敢想敢做,既然如此,為何不退位呢?更何況,這當了太上皇,誰也不敢短了朕什麼,反而更自在,不用聽他們那些朝臣扯皮!」
蕭然在一旁打了個哈欠,說道:「高祖皇帝,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成天上朝累的要死,還有人管東管西,煩都煩死了,哪有當太上皇好啊。」
「規格依舊和皇上沒有什麼區別,還不用處理政事,你兒子也不會不孝順你,每天什麼事都不用干,就享受天倫之樂,多好。」
本來雖說退位是李淵自己決定的,但是真到了這一天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想要讓手握權柄的人放下權力,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淵之所以在剛宣布李世民為太子的時候就退位,也是怕自己越拖越不想放手,到時候皇家父子相殘,這江山豈不是又要不安穩了?
不過現在聽蕭然說的這番話,李淵細細思索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
「蕭然說的有理!」
李淵既然說了退位,再加上有蕭然的這番話,於是當天的奏摺他連看都沒看,就讓人給送秦王李世民那裡去了。
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一堆奏摺,秦王李世民抽了抽嘴角,沒想到他爹放權竟然放的這麼快?
尉遲恭等人倒是只顧著高興了。
這時,蕭然和李世民走了進來,就看見尉遲恭和長孫無忌正一臉喜氣的跟秦王李世民說些什麼。
於是李世民輕咳兩聲,示意他們有人進來了。
秦王李世民一抬頭,就看見了蕭然和李世民。
他本來想要招呼一下兩人,但是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從以後來的自己,於是想了想乾脆直接說到:「你來了?」
李世民看向他,「我要走了。」
秦王李世民一愣,隨後緩過神來,「是了,這訂單已經完成了」
這一場奇遇,還真叫人有些恍惚,仿佛霧裡看花一般。
眼看著秦王李世民就要將那玉石拿出來點完成,蕭然連忙給攔住了。
「先不用點完成,就這樣就行,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還過來呢。」
李世民點點頭,「確實,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就會過來看看。」
秦王李世民想了想,問道:「那這報酬.」
蕭然指了指李世民,說道:「放心吧,多出來的報酬他會給的,反正我不會虧。」
李世民沒好氣的我看了蕭然一眼,「朕還會缺你那點東西不成?」
說完,他又看向秦王,也是現在新帝,說道:「好在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也算是全了我的遺憾。」
他看著秦王李世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過去的自己。
若是他當初也能有這樣的奇遇,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秦王李世民被他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知道你感慨,但是一切都是命。」秦王李世民說道。
李世民被他這話喚回心神,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行了,咱們走吧。」李世民對著蕭然說道。
蕭然拿出自己的玉石,衝著秦王李世民揮了揮手,便和李世民一起離開了這裡。
貞觀一朝
立政殿
蕭然和李世民一起回到了這裡,因為李麗質在這。
此時長孫皇后正躺在榻上,用手撐著額頭,眉頭緊皺,似乎有些不舒服。
蕭然連忙問道:「大姨,你這是怎麼了?」
長孫皇后睜開眼睛,看見是蕭然和李世民,便從榻上坐了起來,露出來一個笑臉,「是小然和陛下回來了啊。」
李世民走到長孫皇后的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問道:「可是身體不適?」
長孫皇后笑著說道:「沒有什麼大礙,許是昨日有些著涼了,有些頭疼。」
正巧這個時候蕭然鼻子堵了,下意識地抽了一下。
長孫皇后看向蕭然,問道:「小然這是病了?」
蕭然擺了擺手,「沒事,有點小感冒。」
提到這個,李世民立刻就嘲笑道:「昨日他和長樂出去玩,長樂安然無恙,反倒是他得了風寒,真是」
蕭然有些惱怒的看向李世民,說道:「我那是在平常暖和習慣了,所以才一受凍就感冒了。」
長孫皇后並沒有跟著李世民一起嘲笑蕭然,而是說道:「可看了大夫?拿了藥嗎?不若讓御醫來給你看看吧。」
蕭然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我已經吃過藥了,過兩天就好了。」
他可不想喝中藥,太苦了。
長孫皇后放下心來,「沒有什麼大礙就好。」
蕭然看向長孫皇后,問道:「不然大姨和我一起走吧,我帶你去看看醫生,咱們吃點藥?」
長孫皇后溫和一笑,「不必了,御醫已經給我開了藥,喝了就好了。」
見長孫皇后是真的不想去,蕭然也不勉強,只是看著她和李世民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長孫皇后點點頭,「去吧,回去多休息一陣子,若是再有什麼單子,也等好些了再說吧。」
說著,長孫皇后瞪了李世民一眼,不滿的說道:「小然都已經病了,你還拉著他去忙活!」
李世民連忙說道:「明明是他自己好奇,非要去的。」
長孫皇后看向蕭然,她是把蕭然當成自己的小輩來看待的。
看見蕭然這麼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她怎麼能不生氣呢?
蕭然看出來長孫皇后的意思,連忙甩鍋道:「大姨,我這不是怕陛下自己應付不來麼。」
長孫皇后的目光轉向了李世民,李世民瞪了蕭然一眼。
『好小子,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蕭然回了他一個眼神。
『我可不敢惹我大姨生氣。』
李世民更生氣了。
『你做出來的事,讓我替你頂著?!』
蕭然衝著李世民討好一笑。
『好歹我這也算是幫你圓滿解決了問題,你不得付出點代價嗎?』
李世民被蕭然給氣笑了。
他們兩人的眼神交鋒都被長孫皇后給看在了眼裡。
於是長孫皇后略帶懷疑的看向他們兩個,「你們兩個都眼睛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是純純的疑問,絕對沒有一絲嘲諷的意思,不過好歹是讓蕭然和李世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李世民看向長孫皇后,說道:「朕有點事情先走了,若是身體不適,記得派人來告訴朕。」
長孫皇后聽李世民這麼說,也收回了自己思緒,笑意盈盈的說道:「陛下放心吧。」
於是李世民拍了拍長孫皇后的手之後,就這麼離開了。
蕭然直接傻眼,不是吧,就這麼拋棄了你的好戰友?
長孫皇后看向蕭然,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而是衝著他說道:「記得回去之後去看大夫。」
蕭然點點頭,「那大姨,我也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長孫皇后點點頭。
即墨古城
蕭然按照長孫皇后說的,選擇了早早的休息。
等他一覺醒來之後,感冒確實是好了不少,就是從鼻塞變成了流鼻涕。
蕭然看著被自己用了一堆的衛生紙,覺得還不如鼻塞呢。
鼻塞他大不了忍一忍,用嘴呼吸,這流鼻涕才是真的難受,給他鼻子都擦破皮了。
偏偏正趕上這個時候,朱元璋提交了要過來的申請。
本來蕭然是打算拒絕的,結果一個噴嚏下去,就變成了同一。
於是朱元璋過來的時候,就見蕭然坐在沙發上,鼻子痛紅,一臉的生無可奈。
朱元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蕭然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別提了,前兩天感冒了,這兩天吃藥倒是感覺好了不少,但是開始流鼻涕了.」
說著,蕭然用力的擤了一下鼻涕。
朱元璋坐到他對面,問道:「這怎麼好好的還得了風寒?莫不是你貪涼,晚上開窗了?」
蕭然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實在是這事有點丟臉,被李世民嘲笑就算了,絕對不能再讓第二,哦,不,第三個人知道。
因為長孫皇后也已經知道了。
真是想想就心塞。
蕭然打起精神來,問道:「大姨夫,你過來是有事嗎?」
朱元璋拿出自己的玉石,說道:「朱祁鎮給咱下了訂單,咱本來想著叫你去看看,但是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算了吧。」
蕭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大明戰神朱祁鎮?!」
點開訂單一看,可不就有一個朱祁鎮的訂單麼。
【客戶:朱祁鎮】
【時間:1449年,正統十四年!】
【客戶需求:朕要御駕親征,揚我大明國威!這些膽小怕事的朝臣,竟然敢攔著朕!若你真的有本事,就讓朕御駕親征!】
【酬金:黃金百兩】
【接單!】
朱元璋挑了挑眉,「大明戰神?」
這個名頭聽起來諷刺意味十足,朱元璋聽著有些窩火。
而且再看他的需求,明顯就是不滿文官一味求和的態度,所以要御駕親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雄才偉略的帝王!
朱元璋發出一聲嗤笑,「真是不知所謂!就他還想著御駕親征?」
蕭然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人都得有夢想嘛。」
朱元璋可真是又覺得生氣又覺得好笑。
「夢想?咱看他是痴心妄想!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子孫!真是將他砍了都不解恨!」
蕭然十分不走心的安慰道:「砍一次不解恨,那咱就再砍一次?」
本來十分生氣的朱元璋被無語到了,他看向蕭然,說道:「咱是生氣,可也不是嗜殺成性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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