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小人明白了,殿下要的,就是千里眼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牛德春看著朱慈烺在草紙上的鬼畫符,不自禁的說道。
朱慈烺一怔:「你居然知道千里眼?」
牛德春點點頭:「小人在雜造局看到過,太子殿下恕罪,小人還曾偷偷拆開研究過一番。殿下讓小人做的,正是這種東西。」
朱慈烺大喜:「對,本宮讓你的做的就是這種東西,卻又不是這種東西。你按照本宮告訴你的,依照厚薄度用吹塑法做成凸起度各不相同的鏡片就行了。記住,鏡片一定不要有氣泡和波紋。」
「太子殿下放心,這個一定是不會的。」牛德春信心滿滿的說道。
牛德春嘴裡說的千里眼,就是這個時代西洋舶來品的望遠鏡。而鏡片有凹透鏡凸透鏡等原件,朱慈烺讓他做的,正是這種凸透鏡。
朱慈烺要這些鏡片不是做望遠鏡,而是用來做一副老花鏡。鏡片的厚薄度決定著老花鏡的度數,他做出來就是想送給花家莊的沈夫人。
這些眼鏡,只能用手工吹塑法。這極為考驗工匠們的手藝,鏡片要足夠完美不能有條紋。重要的,鏡片更不能有氣泡之類的雜質。
受於技術上的限制,西山的玻璃廠做出來的玻璃雖然經過了工藝的改進。但並不如我們現代所用的玻璃那樣光滑平整,多少還是會有些瑕疵。
不過這些瑕疵並不影響使用,玻璃的製作很簡單。眼鏡片,就屬於精密儀器了。因為鏡片的光潔度,直接關係著使用者的清晰度。
眼鏡片不能失真,不能有哪怕一絲細小的氣泡。這一點,難不倒牛德春這樣的大師。
眼鏡對於這個時代其實已經有了,只是價格昂貴。曾經有鄉紳,用一輛馬車去換一幅眼鏡。
最早追溯到宋代,就曾經有人利用水晶石製作出眼鏡的記載。宋人趙希皓所撰《洞天清錄》記:「老人不辯細書,用...」,明朝張自烈《正字通》說「即眼鏡」。明張靖《方州雜錄》說:「所得宣妙賜物,如錢大者,形雲母,而質甚薄,以金鑲輪,紐之合則為一,歧則為二,老人目皆不辯細書,張此物於雙目,字大加倍」。
崇禎初年,這種眼鏡製作已經流通,只是造價昂貴至極。像是朱慈烺用這種普通的玻璃鏡片做出來眼鏡,還是沒有人能夠做到的。
牽陀車,是朱慈烺讓趙大頭製作出來的用來打磨眼鏡鏡片所用的機器。木製的牽陀車可以利用腳踏帶動齒輪轉動,用獸皮一點點的打磨,最後用熟牛皮拋光...
做完這一切,朱慈烺又命令趙大頭:「你是玻璃廠從廠公,你有權拒絕我姥爺的命令。記住,只有本宮和萬歲的旨意你才可以服從。自今日起,三尺見方的玻璃五十文錢一張,有多少賣多少。獲利所得,沒有本宮和聖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善動,明白了沒有!」
趙大頭聞言大喜:「只要有太子殿下這句話,奴婢就徹底的放心了。奴婢這就去吩咐下去,在京城貼出布告。」
玻璃,從價值連城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平方的玻璃,從三兩銀子跌到了五十文錢,一隻公雞的價錢。
這一下,在北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
那些囤積了玻璃的不法商人痛哭流涕,虧得傾家蕩產。那些急需進貨的經銷商,瞬間擠破了西山。
玻璃的價格,一下子跌下了六十倍。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北京城沸騰了。如此低廉的價格,誰都想買上一些。
西山原本囤積的那些玻璃,瞬間被一掃而空。
整個西山,客商雲集,馬車牛車騾車停滿了路邊。商人們聞風而動,西山上人山人海。
搞到最後,廠公趙大頭不得不親自出面調停。他在西山玻璃廠的大門口,站在了一輛騾車上,看著下面人山人海的眾人。
「大家不要吵,聽我說!」
廠公都出來了,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這些商人們把目光都投向了趙大頭,有人又開始在暗暗擔心。這個時候,玻璃廠會不會又要漲價。
直到眾人都安靜下來,趙大頭才開口說道:「本督奉太子殿下口諭,自即日起,西山玻璃廠出廠的玻璃。三尺見方,筷子厚度的玻璃,一律按照五十文錢一張。且,永不漲價!」
永不漲價?
商人們登時震驚了,要知道,這話可是出自太子爺之口。
皇帝可都是千金一諾的,說出去的話形同金口玉言。一旦朝令夕改,就會有人質疑皇權,皇家的臉面蕩然無存。
身為一個太子其實也是一樣,太子說出的話也是不能朝令夕改的。永不漲價,既然太子說了,那就一定會履行承諾。
從三兩銀子,也就是三千文錢一下子跌到了五十文。且從今而後,這玻璃就是這個價格了。
這已經是個親民的價格,低到普通老百姓都能買得起了。只是,這玻璃難道不需要成本的麼。
只是聽說,這玻璃是沙子做出來的。可終究是沒有多少人相信,沙子怎麼可能變成玻璃。但從目前這麼低的價格來看,也就出了沙子做原材料,不然不會如此低廉。
趙大頭宣布完朱慈烺的旨意,商人們就瘋了。
接下來就是爭先恐後的哄搶,西山的存貨,不但賣了個精光,訂單一下子也排到了半年後。
商人們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主兒,他們深知這其中的利潤有多大。尤其是,這麼低的價格,形同白菜價。
聰明的商人,眼光當然不會僅限於北京城。西山玻璃廠這這點貨,根本就不夠北京城消化的,漲價是早晚的事。
批發價不變,就代表著以後的利潤會更高。把這些玻璃,運到江南、湖廣、四川、福建,還不得大賺特賺。
雖說是世道不太平,有些地方去不得。可重利之下,沒有商人不敢幹的事。
西山的玻璃被哄搶一空,國丈周奎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他最近飄得很,就連手裡茶壺中,泡著的都是西湖龍井了。
朱慈烺安頓好西山事宜,就帶著手下隨從回了京城。這次,他還要繼續薅羊毛。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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