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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沉默!
相對無言!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劉錚無奈的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應該走的!」
「我為什麼要走?」
「你走了我可以不用做選擇!」
「我沒有多餘的選擇!」
「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想活下去!正兒八經的活著!」
「你這個要求太高了,我都在偷偷摸摸的活著!」
「你有實力正兒八經的活著!」
「有實力不代表真的能堂堂正正活著!」
「最起碼有希望,可我看不見希望!」
「所以?」
「所以我想正兒八經的活著!」
「……」
劉錚懂了,可他卻不能給予承諾,只好沉默。柳玉娘看出了劉錚心中所想,也看出了他的猶豫。
「你可以把趙二龍當做惡給你的士卒一個交代,而我只是一個小女子而已!」
「可你不是!」
「真相往往只存在於勝利著的嘴裡!」
劉錚吃驚的看著柳玉娘,這話簡直不像一個古代人說的,尤其是一個古代的女人。
柳玉娘展顏一笑道:「是不是很吃驚?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救過一個書生,那個書生教了我很多!」
「額!」劉錚覺得這橋段好友既視感,仿佛有一種看鬼怪小說的既視感。
不過柳玉娘這一笑給了劉錚不小的衝擊,畢竟男人都是視覺系動物,對於美,尤其是美女,都有一種不自然的弱勢,這種弱勢在跟美女相處的時候,尤其是單獨相處的時候,會讓男人非常的被動。
柳玉娘美嗎?很美,乎劉錚想像的美!有點像宅男公認的不老女神高圓圓,卻又與高圓圓屬於不一樣的美,柳玉娘更加的柔美,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讓男人一看,就會忍不住生出一種保護欲,可這保護欲也會讓男人生出強烈的占有欲,這是一個禍水級的女人!
他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女人會是一個土匪頭子的女兒,還是在土匪頭子老爹死後,繼承了老爹位子的女土匪頭子,這簡直顛覆了劉錚的,恩,怎麼說呢,可以說顛覆了劉錚的想像力。
他很難想像,這樣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女人是如何在一堆土匪中活下來,並統治這些土匪的!
更難想像,這樣的一個女人,居然身上沒有半點的匪氣,看著就像一個大門不買二門不出的大家閨秀。
「放心,我說的這書生不是白鴻儒!」柳玉娘再次展顏一笑,不過隨後這笑容便隱了下去:「可惜那書生死的太早了!」
「額!」劉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過了好半晌才開口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那書生怎麼死的?」
「病死的!」柳玉娘很隨意的道:「他在教了我幾年後,我爹就把他放了,結果回家的路上病死了!」
「額!」劉錚心裡忽然冒出了若干很黑暗的想法,不過隨之他便把這黑暗的想法驅逐出了腦海,這會兒不是八卦的時候,這會兒應該要做的是解決這個女人的問題。
柳玉娘似乎很會猜人的心思,忽然再次開口道:「見過我的人,想必都被你殺了,沒見過我的人也不會知道我是柳玉娘,是柳子寨的大當家的,所以劉將軍根本就不需要為難!」
劉錚忽然想到了什麼,甚至指了指剛才出去的那幾個中年婦女,意思是她們都見過你!
可沒想到柳玉娘接下來的話,讓劉錚脖頸後面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我希望劉將軍在收下小女子後,厚葬了她們!」
「啊?」劉錚疑惑的看著柳玉娘,不解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在剛剛出去後,她們就自殺了!」
劉錚的眼睛一下子就等圓了,看著柳玉娘還平靜的毫無波動的臉,仿佛那根本不是幾條人命,而是幾條狗或者什麼其他的什麼,他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就豎起來了,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瞬間襲便全身,好狠毒的女人。
在劉錚的震驚中柳玉娘再次平靜的開口了,不過這次開口有些話語中透著幾分對自己的哀憐。
「劉將軍是不是覺得小女子是一個蛇蠍心腸之人!」說到這裡,柳玉娘的眼睛一下紅了:「若不如此,小女子怎麼能活到今天?」
看著柳玉娘顧影自憐、悽然落淚的樣子,劉錚一是手足無措,眼淚攻勢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底下最無法防禦的存在,尤其還是這樣一個長相禍國傾城又容易招人升起保護欲的女人,簡直瞬間就把劉錚防線徹底的擊碎了。
「那什麼,柳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那什麼……」平時挺能說的,劉錚一下子就變的結舌起來。
柳玉娘悽然一笑道:「我不怪劉將軍,世人對我多誤解,若我都將其放在心上,那豈不是活不成了?」
說到這裡,柳玉娘話題一轉道:「現如今,小女子是真的沒地方去了,若不得劉將軍收留,說不定某日,劉將軍就會在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地方見到我了!」
劉錚很認同柳玉娘的這話,畢竟這樣美貌的女人若失去了保護,有那樣的下場真的不奇怪。
「柳姑娘,我沒說不收留你啊!」
柳玉娘輕輕一嘆氣道:「就算我的手下沒有因白鴻儒的蠱惑來打博興,也絕沒有活下去的道理了,劉將軍,你想一想,就算你能容的下我等,我們也是活不下去的,朝廷和劉將軍之間必有一戰,到那時候,朝廷大軍到來,我們這樣的賊匪被剿滅不過彈指間的事兒!」
劉錚點了點頭,確實是如此,就算他打下新城、長山、鄒平三縣,不去剿滅長山的柳子寨,到時候朝廷軍隊一來,他劉錚敗退之時,柳子寨也不可能存活下來,再說了,劉錚也不可能放著這麼一個隱患在自己境內!
「所以小女子希望劉將軍能收留我這已無家可歸的可憐之人!」
……
在領軍返回青州的路上,劉錚的眼角就一直在跳,身後不遠處那輛馬車,讓他始終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尤其是蔣明達等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一直在罵自己,罵自己怎麼成了那些見到漂亮女人就挪不動腿的男人?罵自己真心是昏了頭,怎麼就輕易相信了,這樣一個心機重重的女人?罵自己怎麼就腦子不轉悠了,光看見這女人美麗的外表了,忽略了在這美麗之下,藏著的那一顆毒蛇一樣的心?
既然被麻煩纏上了,這麻煩又是自找的,那就只能自己去解決,若解決不了就只能自己扛下來。
蔣明達見自己外甥一臉的鬱郁,伸手拍了拍劉錚的肩膀道:「多大點事兒,女人而已,不要把心思過多的放在這上面,你當前要做的事兒還很多!」
劉錚狠狠的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舅舅,你接下來……」
蔣明達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目光透著冷冷的殺意,重重一哼道:「我了解他,他不會這麼就算了,肯定會躲在某地兒像毒蛇一樣等待著你犯錯,不過也不要怕他,他下毒是很厲害,可能見血封喉的毒只有那麼幾種,且都不可能無聲無息的讓人中毒,我會找出他的,我要親手清理門戶,不能讓他污了師門!」
劉錚想了想道:「要不畫像通緝吧!」
蔣明達搖了搖頭道:「你不了解他,他這人很小心眼的,你若把他逼極了,他報復不到你的時候會報復你身邊的人,或者一些毫無相關的人!」
我擦!這不是典型的報復社會的心裡嗎?算了這種都是瘋子,還是不要在沒把握徹底制服他前,把他逼的過甚了,提防、警惕他的同時,權當他不存在。
可轉念又一想,若他總來給你找麻煩,也不是個事兒,得給他找點麻煩才行!
該怎麼給他找麻煩呢?劉錚犯了難!
還沒等他想到怎麼給白鴻儒這精神病患者找麻煩,他自己的麻煩就找上門了,誰,還不是馬車裡的女人。
到了青州,劉錚才想起怎麼安置這個女人的問題,若把她帶到大營里肯定不合適,畢竟都是大老爺們,你一個當主公的還帶著一個女人進軍營是要鬧哪樣?你還嫌自己不夠煩,打算給自己找點不痛快怎麼的?
可若不帶到軍營,在外面找個院子給她住,那小道消息和花邊傳聞就會讓他崩潰,此時在115旅就已經傳開了各種傳聞了,什麼長山賊匪為什麼要打博興,因為長山大當家的和主公看上了同一個女人,結果就這樣了那樣了……
若是等1o2、1o3、1o4師回來,那不得全軍都開始傳他的花邊?傳到最後那話還能聽嗎?
總不能放家裡去吧?這樣一個妖孽,放到家裡,用不了幾天家裡就的雞飛狗跳的。
頭疼!
忽然親衛胡漢三賊兮兮的笑了笑道:「主公,咱知道你為後面那娘們犯愁,咱有法子給主公解決!」
劉錚驚奇的看著胡漢三道:「你又啥法子?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敢拿我尋開心……」
「那哪能呢!」胡漢三拼命的擺手,他可是知道主公整人的本事的,急忙道:「主公你要是沒地方放她,不若把她放到女營去!」
劉錚當下大喜,拍了拍胡漢三的肩膀道:「你行啊,這腦袋瓜子挺聰明的啊,不錯,就這麼辦!」
結果劉錚跟柳玉娘一說,柳玉娘卻大搖其頭道:「我不去,我想去軍營,在軍營里安全,畢竟白鴻儒還活著,我怕他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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