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退兵吧~這樣下去,我們根本就攻不破眼前的關隘,我們的雲梯甚至於夠不到城牆上面,這還怎麼打下去。」
戰鬥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戰況非常的慘烈,高大的城牆之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但是草原大軍的攻擊依然猶如潮水一般,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達延汗治軍非常的嚴格,一聲令下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衝過去,沒有鳴金收兵就絕對不能停止進攻。
有部落的首領看著眼前悽慘的景象,忍不住來到達延汗的身邊,很是不甘心的說道,這樣憋屈的仗,他們還從來沒有打過。
城牆太高了,諸多的手段輪番試了一遍,可是卻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實現準備的雲梯竟然太短了,根本就不夠高,離城牆竟然還矮了一截。
弓箭手沒有辦法提供壓制,和明軍的對射當中死傷慘重,這是以前從來就沒有出現的事情,唯有少數的射鵰手能夠對明軍的弓箭手形成一定的傷害。
雲車和撞木的攻擊也收效甚微,沒有了弓箭手的壓制宴會,城牆之上的明軍輕輕鬆鬆就用石頭將雲車和抬撞木的勇士砸的稀巴爛。
「鳴金收兵~」
達延汗自然也是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在這樣打下去,無疑是送死,試探性的攻擊效果也是已經出來了,他清楚的意識到,這一次恐怕是很難南下劫掠一番了。
「唔~」
伴隨著一陣陣沉悶的嚎叫聲,草原兵又如同潮水一般迅速的退下去,甚至於連屍體都沒有來得及收斂起來還有大量受傷的草原勇士在不斷的哀嚎。
「哈哈,退兵了,退兵了~」
城牆之上,明軍開始歡呼了。
這一仗打的非常輕鬆,自身的損失微乎其微,死掉的人僅僅只有幾十個,受傷的也大多都是輕傷,又得到了及時的治療,而他們創造的戰果卻是無比的輝煌,所有人都忍不住看著城牆之下遍地的屍體,不用數,至少也是有好幾千。
還有大量受傷不能動的,依然在不斷的哀嚎,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勝利。
「總制~大捷啊!」
劉宇的身邊,手下的人一個個都滿臉笑容的說道。
「哈哈,是大捷,全賴全軍將士奮勇殺敵,我必將大家的功勞全部寫進去,大家就等著上面的嘉獎吧。」
劉宇滿臉笑容,打了勝仗,而且也確實是大捷,不需要有任何的水分,直接按照數目寫上去就可以了。
他的心裏面都已經盤算起來,加上去年的功勞,自己是不是有望由地方升到京城這邊去,回頭再找一找自己的老鄉劉健,再和自己的頂頭上司馬文升活動、活動,這升官可是絕對跑不了的。
「這水泥真乃神器也~」
心情大好的劉宇行走在寬闊的城牆上面,忍不住跺一跺腳下堅硬的水泥牆,讚嘆一聲道。
沒有這東西,面對十萬草原大軍的進攻,他們別說是建功立業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根本就很難擋住這草原大軍的進攻。
因為有水泥,他們邊軍輕輕鬆鬆就將這城牆修高了好幾丈,剛剛攻城的時候,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草原人的雲梯竟然還沒有城牆高,有的草原兵爬到了雲梯的頂部,抬頭一看的時候,赫然發現離城牆頂部竟然還有一段距離,只能夠眼睜睜看著一塊大石頭將自己給砸下去,死不瞑目啊。
「確實是神器~」
其他的將領也是跟著紛紛點頭。
自古以來,修築城牆都是極其耗費人力、物力、財力的事情,這城牆他們自然是想要修的更高一些,可是條件不允許,朝廷挑撥的資金有限,根本就不可能修築的太高。
可是有了水泥就完全不一樣了,用水泥來修築城牆變的非常簡單,輕鬆,開採砂石,再加上水泥混合,輕輕鬆鬆、簡簡單單就將城牆不斷的加高,速度快,又非常的牢固。
很多邊軍將領都已經深深體會到了水泥的好處,甚至於還用這水泥修建自己的房屋,修建起寬敞、整潔、乾淨的水泥馬路來。
現在的明軍和以前的明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同樣戰鬥力低下,同樣軍備廢弛,同樣腐敗橫行,但因為這水泥,城牆建高了,他們就輕輕鬆鬆打贏了,將十萬草原大軍擋在了草原上面。
城牆之上,劉宇等人在興高采烈的討論著如何向弘治皇帝報捷的事情,城牆之下,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邊軍們開始打掃戰場了。
他們已經用望遠鏡確認過了,草原大軍是真的撤退了,這一撤退就足足有好幾里,在一處山麓下安營紮寨,似乎還不甘心今天的失敗。
不怕草原大軍殺個回馬槍,他們自然是要抓緊時間打掃戰場,這扔下去的石頭、滾木需要收回來,再搬到城牆上,可以反覆利用的好東西。
箭矢也是可以收回來的,草原大軍撤的聰明,戰場上留下了無數的箭,這更是不能浪費了。
當然最最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草原兵的人頭了,向朝廷報喜,都是以人頭數為準的,這每一顆人頭可都是一筆大大的功勞。
另外這草原人身上穿的羊襖子可是非常保暖的,是邊軍們的最愛,這東西看起來很醜,還有一股難聞的羊騷味,但是它卻是實打實的襖子,非常的暖和,比起棉襖來還要更暖和,這對於窮困的邊軍來說,無異於是過冬的好東西。
當然,如果能夠走運的從這草原兵身上搜到幾個銅板,一點銀兩什麼的話,那就是一筆額外收入了,晚上就能夠去喝幾杯了。
「哈哈,讓你們凶~」
打掃戰爭是邊軍們最喜歡的事情,不過以往他們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去打掃戰場,因為基本上都自己被擊潰,哪裡還有機會給你打掃戰場,一隊隊邊軍在城牆之下打掃的非常乾淨,時不時嘴裡面還罵罵咧咧,對著屍體補上幾刀。
「哈哈,兄弟們快來,快來,這裡還有幾個活著的~」
猶如貓爪老鼠一般,打掃戰場的邊軍團團圍住受傷的草原兵,開始戲耍起來。
真要是面對健碩的草原兵,在這狂野殺來場廝殺的話,根本就沒有多少明軍有這樣的勇氣,不過欺負下這受傷的草原兵,他們還是很拿手的。
「總制,您看這些受傷的草原兵要不要全部~」
城牆之上,劉宇等人笑呵呵看著下方發生的一切,有手下的將領笑著說道,說話的時候也是在脖子出比劃一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不,傳令下去,受傷不是很嚴重的,全部給抓活的,抓一些俘虜送到京城去,這應該比送人頭更好一些吧。」
劉宇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他突然有一種預感,這一次自己應該是可以抓到很多草原俘虜,心裏面也是想著將這些草原俘虜壓倒京城這邊去,搞一個獻俘儀式什麼的,也好讓上面的人看一看,這或許對自己升官有所幫助。
「是~」
手下人一聽,頓時連忙傳令。
下面清掃戰場的人一聽,頓時就明白該怎麼做了,受傷太重的就補上一刀,受輕傷的就抓起來,用鐵鏈捆綁起來。
原本以為不會有太多的俘虜,但戰場打掃完畢的時候,竟然抓到兩百多個俘虜。
是人都會貪生怕死,草原人也是一樣,很多人在攻城的時候受傷了就乾脆裝死,準備等著鳴金收兵的時候再偷偷的跑回去,又或者是等自己一方攻破城牆的時候再出來享受勇士的待遇。
反正戰場之上,什麼樣的人都有,草原人也並不是人人都不怕死,並不是每一個都是悍勇無比的勇士,也有懦夫,也有怕死的,特別是在打逆風局的時候,也會和明軍一樣,偷偷的耍滑頭。
只是他們運氣不好,沒有跟上撤退的隊伍,自己一方又打輸了,所以成了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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