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雙姝記 85、靜待

    「今日將你們召集起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烏廷淵緩緩說道。他並未大聲說話，但那內功之氣卻將聲音遠遠的傳揚開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他的聲音極是清晰，就像是，在他們耳邊說話一樣。

    「這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告知你們，由你們自己來選擇。」

    眾人聽得此話，面面相覷，極是詫異。

    卻又聽烏廷淵接著說道：「從我創辦聖淵堂到如今，已有九年。創辦聖淵堂之前，我正是熱血沸騰之時，只想在這世間，建立一個正義之堂，專殺那些，欺世盜名、不仁不義、滿手無辜之人鮮血之輩。到後來，隨著了解的深入，這才知道，該殺之人，殺之不盡，滅之不絕，想盡殺之事，難上加難。到後來，我改變了計劃，將聖淵堂建做一個，殺手之堂，只殺有人所託，且是必殺之人，如此便能有的放矢，也能護己周全，繼續發展，做那正義之事。之後，我一個一個的將你們招募進聖淵堂，你們每一個人，對我的意義，對聖淵堂的意義，都是重大。」

    「聖淵堂一天天壯大，我也越來越欣慰，你們的表現，比我想像的還要更出色。本想著，就如此下去，讓我們的熱血之志，得到發揚。卻是不料……」烏廷淵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如今，有大的變故發生。」

    變故，什麼變故？聽到此處，眾人心中，隱隱有些不祥之感。

    「現在東廠在此地的分支，已經盯上了聖淵堂，只待將我們，一網打盡，此處雖暫時安全，但也不是絕對，若東廠找上了我們，那麼定是一場大戰。而同時，漢王，也對我們頗為關注，但，相反的是，他是想讓我們加入他的麾下，做他的死士。」

    「若是加入到漢王麾下，東廠之事，自不成懼。但是漢王之人，極是暴虐，若為他的死士，只怕會被淪為殺人的工具。但若是不加入，漢王顏面一失，只恐會下殺手。如今聖淵堂的狀況，便是如此，看來一場大戰，難以避免。」

    「我也曾想過，離開此處，另尋他處。但如今漢王，胸有成竹，應是已知，堂中位置，那麼，要想在一月內找個安全之地並轉移，便是極難。只怕是剛剛行動，便被察覺。」

    「思前想後，我終於決定，既然聖淵堂已經被東廠和漢王盯上，那麼，便不要想著全身而退了。倒不如，我們同他們拼死一搏，以示我們的決心。」

    「如今，大戰在即，我將你們召集起來，也就是想讓你們選擇，是留下來與我同東廠漢王兵士一戰，還是離開聖淵堂，另謀他路。」

    眾人聽罷，目瞪口呆，不知何時，聖淵堂竟陷入了如此危險的境地之中。

    更為驚訝的是，堂主竟決定，拼死護衛堂中，還讓他們決定，是否留下，同他一戰。

    「你們現在想一想，若是願意留下的，就過來，到此石旁。」烏廷淵緩緩說道。

    人群雅雀無聲，眾人乍聽此消息，太過驚訝，腦中還未能及時反應。

    而烏廷淵則盤腿坐在那石上，閉上眼睛，等待著他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