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啪」又一個耳光把鬍子扇醒了,「剛睡著…」鬍子睜開惺忪的雙眼,嘟囔道。
「都他媽子時了,你特媽屬豬的,吃飽就睡。」餘風罵道。
「起來,到你了。」
「又沒滴漏,你怎麼知道子時了?淨騙我。」
「日你娘的,哪那麼多廢話,趕緊的。凍死老子了。」餘風不由分說的踹了鬍子一腳,「別偷喝酒!」
說完,倒頭就睡。
鬍子無奈,往火堆里扔了把樹枝,緊緊衣服,這才發現,自己的大氅被餘風蓋在自己身上了。
「入你娘的,怎麼不凍死你。」暗罵一句,抓起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三個身影悄然進了破窯洞中,一個手刀砍在睡著了的鬍子脖子上,鬍子頭一歪暈了過去。
一個黑影蹲在打著呼嚕的餘風身邊,用手指推了推餘風,餘風嘟囔一句,砸吧著嘴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啪」那黑影掄圓了胳膊給了他一耳光,餘風驚醒,「我日你…」還沒罵完,就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身後還站著兩個。正笑呵呵的看著他。
「你醒啦?」黑影問道。
「好…好漢,你們別殺我,我有錢…」說著就往懷裡掏。
「你是在找這個?」說著黑衣人手裡多出一沓銀票,抖了抖道。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我這人心善,勸你一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大哥跟他廢什麼話,一刀宰了算求。」身後一個漢子道。
「別,別殺我,你們想要什麼,我給我給…」餘風覺得自己褲襠里一陣溫熱,頓時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
「呦,這還沒怎麼著呢,尿了。哈哈哈。」三人大笑。
「幾位,聽口音,你們是京城人士?在下在京城多少認識幾個朋友,如果放了我,日後…」
「啪」「啪」一連兩個耳光,抽的餘風眼冒金星,一圈小鳥圍著頭轉。
「幾位好漢,別打了,別打了…」
「為什麼不打?」
「我哪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啊。」
「啪…」又是一連四五個耳光。
餘風直接被抽成了豬頭。耳朵鼻子鮮血直流,腦瓜子嗡嗡的。
「幾位爺,幾位祖宗,別打了,別打了…」餘風哭喊道。
「說一個讓我不打你的理由。」
「我…我有錢…」。
「啪」又是一個反抽。「這個理由不行。你的錢老子自己不會取?」
「我…我是當朝御史餘子俊的管家。」餘風心一橫,搬出了自己的靠山。
「啪」又是一耳光。
「我說,我說,我們老爺讓我倆來大同鎮送信的,送給北邊的。」
「我是個好脾氣,我身後倆兄弟可都是暴脾氣。」黑衣人說道。
你要是好脾氣能抽我這麼多耳光?
「我們在這等了差不多一個月,就是等他們回信,今天北邊來人,送了一封。」說著,手伸向褲襠里摸索幾下,掏出一封被牛皮紙包著的皺巴巴的信。
「草,你特娘的還真是個人才,你咋想的,藏褲襠里。」
黑衣人嫌棄的捏著鼻子扯掉牛皮紙,拿出信封。「味真特媽大,你狗日的上火了,回頭弄點菊花茶喝喝,去火。」
「回頭,我還有回頭嘛?」餘風哀嘆道。
「大哥,信到手了,咱們回去復命吧。」
「帶回去復命。」黑衣人站起身,旁邊一人踢了踢早就醒了但是在裝暈的余鬍子道,「那他呢?」
「都帶回去,說不定有用。」
…
大同城裡,驛站內。
于謙和李大虎並排坐著,兩人盯著眼前的一個韃子,一言不發。
原來,下午交完貨,這巴特爾本該立刻就走的,可這貨非要逛窯子,結果褲子脫了一半就被東廠的番子打暈弄走了。
此時他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屋內的柱子上,嘴裡塞了個繡著戲水鴛鴦的紅肚兜。
「說吧說了就放你走。」李大虎開口道。
巴特爾掙扎幾下,兩眼瞪著他倆,嘴裡嗚嗚嗚的喊著。
一個番子好心提醒道,「大人,他是不是聽不懂咱們的話…」
「別急!」李大虎白了那人一眼。
「騷韃子,跟你說,我家以前啊是劁豬的,祖傳的手藝,劁豬知道嗎?就是把豬的蛋用線勒緊,然後趁著豬不注意時給咔嚓一刀,」說著,李大虎還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嘖嘖嘖,那豬啊,一點都不覺得疼,放心,老子雖說十幾年沒動刀子了,可手藝還在,可能會有點疼,不過爺爺我這裡有上好的白藥,一會都給你。」說著,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半寸的小刀子,對著巴特爾的褲襠比劃著。
巴特爾一下夾緊雙腿,搖著頭嗚嗚亂叫。
「你看,他能聽懂。」李大虎笑笑。
「嘿嘿,別叫,不疼,啊。來倆人按住他的腿,脫了他的褲子。」
一旁的于謙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幕,心道,「陛下從哪裡找來的這貨,簡直有辱…絕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巴特爾被人按著腿,褲子已經扒下來了,李大虎瞧瞧,「嘖嘖嘖,看看,毛還不少,我聽說啊,有成年的男子要想進宮當太監,扇之前都得刮毛,來,爺爺我先給你刮乾淨了。」
說著走近巴特爾,用小刀在他的小腹部比劃,巴特爾使勁扭動著屁股,一不小心,刀子劃破了皮膚,血流了出來。
「草,你特娘的多長時間沒洗澡了,這特麼騷臭。」李大虎嫌棄的抬起頭罵道。
「嗚嗚,我說…嗚嗚,我說…」巴特爾含糊不清的說道。
「哎,可惜了,本想把祖傳的手藝撿起來,不給機會啊,」說著,還打了自己一巴掌,「爹啊,兒子不孝,把祖傳的手藝丟了。」李大虎痛心疾首的道,眾人一陣無語。
「行了,別玩了,把嘴裡的肚…布扯開,讓他說。」于謙終於開口。
一個番子扯開肚兜,在手裡揉搓幾下,塞進了自己懷裡,李大虎瞪了他一眼,「他嘴巴臭不臭,你噁心不?」
那番子有些惋惜的扔了肚兜,搓搓手站到一邊。
「說吧,叫什麼名字?來這裡幹什麼?」于謙問道。
「我叫巴特爾,是瓦剌大汗也先的侍衛隊長。我是受大汗命令來這裡送信的。」
「送的什麼信?」
「我不知道,」說著,驚恐的看了看一旁的李大虎,發現李大虎正把玩著那把小刀子,還時不時比劃一下,有趕緊說道,「我只知道,你們明國的一個大臣給我們大汗寫了封信,其它的我真不知道。」
「誰給也先寫的信。來給你送信的人叫什麼?」
「誰寫的信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來送信的人叫餘風,他臉上有一顆黑色的痦子,還有一個壯碩的漢人,滿臉絡腮鬍子。」
「你不單單是來送信的吧…」李大虎笑笑,用小刀點點巴特爾道。
「是,是,南邊來了一批貨,我是來收貨的。」
「什麼貨?」于謙站起身,問道。
「鹽,還有鐵料。一共十車。」
于謙內心一驚,這些都是朝廷嚴禁管制的物品,尤其是鐵。
「你來接了幾次貨?」
「這兩年每個月來一次,每次最少十車,最多的時候一次二三十車。」
噹啷,于謙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兩年,每月一次,量還如此大,于謙終於明白皇帝為什麼要他沿著長城這條線巡查了。肯定是皇帝早已察覺到了什麼。
「你們怎麼運出關外的?」
「我們有通關文牒,是大同鎮都司發的,而且沿途關卡都已經打通了。」
「還有每年我們都會派很多人前來覲見大明皇帝,回去的時候也會夾帶不少貨物。」
「特娘的,你們這是來吃大戶來了。」李大虎一拍桌子,怒道,「不僅吃拿要,還特麼瞞天過海的夾帶朝廷的嚴禁之物。」
「於大人,趕緊上報陛下。」
「你們,你們是明國小皇帝的探子?」巴特爾驚恐的看著眼前眾人。
「小子算你聰明,聽好了,爺爺我是錦衣衛指揮使徐恭!」
眾人齊齊看向李大虎這個不要臉的貨,人家徐恭怎麼著你了,「呸,真不要臉。」
此時的徐恭,在北鎮撫司的公事房裡連連打著噴嚏,「特娘的,誰他媽的罵我。」
「你們是錦衣衛?」巴特爾眼皮狂跳。
……
喜歡大明,我來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76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