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內,朱元璋聲音冰寒的說出了對呂氏的懲處。
呂氏瞬間就癱倒在了地上,面色蒼白,手足冰冷。
無盡的恐懼,慌亂,還有不切實際,一同湧上心頭。
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些事,她都做過多少年了,結果竟然有一天,突然就被公諸於眾!
自己還要被剝皮揎草。
就連自己的娘家,都要被誅九族!
更為讓人感到難以接受的是,對她進行處罰的人,還是朱元璋這個早就已經死掉的人!
呂氏此時是真的後悔了。
自己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到奉天殿見朱元璋。
原本她進來,是想要讓朱元璋收回成命,把皇位重新還給自己兒子的。
並且還覺得,有著朱標作為靠山。
再加上她為人處事很可以,很機靈。
有很大的可能,會在這件事情上成功阻止朱元璋犯渾。
就算是不能夠阻止,憑藉著自己的聰明勁兒,還有自己的身份地位,那也絕對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可哪能想到,真實的情況竟然是來到這裡後,被朱元璋廢去了太后位置。
還要被剝皮萱草
這種絕對意想不到的發展,讓她整個人都非常的懵。
失魂落魄,如喪考妣!
呂氏懵,那些甲士們卻不懵。
在朱元璋下令之後,馬上就有甲士上前。
一左一右將癱軟在地的呂氏,給架了起來。
拖著往外面而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呂氏才如夢方醒。
再一次出聲大叫:「父皇!父皇!冤枉!
父皇你真的冤枉我了!
我真的沒有做那種事兒!
兒媳我又不是畜生,怎麼可能會做這種畜生都不如的事兒?
父皇,您真的冤枉我了!」
她出聲大喊大叫,在這種時候,還想要試圖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父皇,我可是標兒的妻子,太子爺最是疼愛我。
您這樣做,太子爺泉下有知,肯定會對你非常不滿。
肯定非常傷心」
呂氏又一次把朱標給搬出來,企圖用朱標來救命。
朱元璋聞言怒罵道:「傷心個逑!
真以為你有多珍貴?
咱在洪武十五年,把案子查出來後,就是標親自去辦理的。
標兒下令把伱還有你爹都給剝皮揎草了。
不僅如此,咱標兒還親自監斬,還坐在那裡看完了全程。
也就是這次咱沒讓標兒來,讓標兒來,你還是這個命!
這會兒還妄想用標兒來換取你的活命?
你想的太多了!
就你這樣的賤婦毒婦,人人得而誅之!
真以為咱標兒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正在那裡竭力喊著,企圖用朱標來換取自己活命的呂氏,聽到朱元璋的這話,如同挨了當頭一棒,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下來。
整個人呆愣愣的。
被朱元璋的話給破了大防。
朱元璋說的啥?
他所在的洪武十五年,居然是朱標親自把自己給辦了?
不僅把自己給弄了個剝皮萱草,還親自下令去監斬?還看完了全程?
這真的是朱標能幹出來的事兒?
朱標一向性格溫和,被自己通過一些小手段,給收拾的很服帖。
怎麼現在,朱元璋卻說朱標會這樣對待自己?
對於這事,她本能的就不相信。
可是從朱元璋說話的語氣上面來看,再想想朱元璋對朱標是有多麼的疼愛。
倘若朱標沒有這樣對待自己的話,那在自己把朱標搬出來之後,朱元璋再動手處理自己,絕對沒有這樣的乾脆利落!
莫非莫非這竟然是真的?
這不應該啊!
朱元璋所在的洪武十五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能讓朱標他們這些人,都發生了大的變化?
疑惑之時,猛然間想起了那靠著柱子,坐在錦墩上,悠然自得嗑著瓜子的那人。
莫非莫非這些都和那個人有關?
是他引起的?!
但這個時候,很顯然沒有人能給她解答疑惑了。
呂氏還想再說些什麼,對這事情進行挽回。
這樣的結果,真不是她想要的。
可已經晚了。
如狼似虎的甲士,已經將她拖出了奉天殿。
呂氏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充滿了不切實際。
她這個時候是真慌。
相對於被剝皮揎草,以及呂家被誅九族,她其實是最恐懼的,是朱元璋把她的太后給廢了。
她當初費盡心力,弄死常氏,後面又弄死朱雄英。
真的是只為了讓她兒子朱允炆當上皇帝嗎?
肯定是想要讓她兒子當上皇帝,但更大的目的,卻是讓自己成為太后。
真正意義上的太后。
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就必須弄死常氏,必須把自己的兒子朱允炆弄成皇帝。
千辛萬苦隱忍這麼多年,做了那麼多的事,才成為了太后。
現在,卻被朱元璋直接給廢了??
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對於太后這個位置,她看的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奉天殿外,朱允炆還在滿懷希望的等著他娘,進去之後能帶來好消息。
真的能讓朱元璋這個老東西,再把皇位還給自己。
如此帶著期待和忐忑的等待一陣之後,卻看到他娘也被甲士給拖出來了。
這樣的一幕,頓時就讓朱允炆呆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朱元璋瘋了嗎?
竟然連母后都不放過?!
母后這樣聰明的人,如此有手腕,在這事情上也講不下來?
就算是講不下來情,也不至於讓甲士把她給拖出來吧?
「娘?你怎麼了?娘!
你們這些混賬!放開我娘!
不許這樣對待她!
她是我大明的太后,你們這些狗東西!!」
朱允炆一邊掙扎,一邊出聲大罵。
「她已經不是太后了!」
甲士的聲音響了起來。
「太祖高皇帝有旨,呂氏乃是毒婦,害死了原太子妃,還用天花害死皇長孫朱雄英。
十惡不赦!
已經廢了她太后之位。
並下令對其剝皮揎草,誅呂氏九族!」
朱允炆聽到甲士的這話,瞬間就呆愣住了。
剩下的話,也全都是卡在了喉嚨里,說不出來。
這什麼情況?怎麼回事?怎麼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自己的娘會做出這種事來?
咋還要被剝皮揎草了?!
朱允炆以為,是最嚴重的結果不過是娘和自己一樣,被弄成庶人。
可結果,竟被直接被朱元璋給處死了!
還是要用剝皮揎草這種極刑!
「放屁!你們放屁!
我娘自幼飽讀詩書,乃大家閨秀,書香門第,詩書傳家。
仁義禮智信,打小就懂,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惡毒的事情來?!
你們肯定弄錯了!
娘!您真的做過這些事嗎?」
朱允炆情緒激動的望著呂氏詢問。
呂氏聽到朱允炆的話,心裡不由的顫了顫。
她抬起頭,蒼白的面孔對著朱允炆。
「娘沒有做過!娘又不是畜生,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娘是被冤枉的!」
「你們聽見沒有?快把我娘放開!
我娘是被冤枉的!
我娘是人!
不是畜生!
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可這些甲士,又怎麼可能會聽一個廢帝的話。
「放開我!我要去見皇爺爺!我要去見皇爺爺!」
朱允炆大喊大叫。
可卻無濟於事。
架著他的甲士,直接把他給拖走了。
呂氏也同樣被甲士拖著去了遠方。
走的和朱允炆不是一個方向。
呂氏是要被處於極刑的,
朱允炆作為皇孫,終究還能活命。
看著自己的娘,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朱允炆拼命的喊,卻並不能改變這一事實
奉天殿內,氣氛變得更加的壓抑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太祖高皇帝歸來,短短時間內就以雷霆手段,廢了皇帝,除了建文帝的三個心腹重臣。
把建文一黨的核心人物,給處理了個七七八八。
緊接著又廢了太后呂氏,將其剝皮萱草。
誅呂家九族。
更讓他們心驚的是,呂氏被如此對待的原因。
竟然是採用那等手段,暗害了原太子妃常氏,以及皇長孫朱雄英。
若非是太祖高皇帝說出這些事來,他們是真的想不到,呂氏這樣這個史書傳家的人,一向表現的很溫柔,賢惠,識大體的女人,竟然能幹出這種惡毒的事來!
倘若這些事都是她乾的,那依照太祖高皇帝的脾氣,對她這樣處置,倒也很正常。
很多人也都覺得,就她干出來的這種事,就該被如此對待。
不過,想是怎麼想,可這一系列的事情,還是讓奉天殿裡的氣氛,變得分外沉悶。
讓諸多人都是惴惴不安。
不知道太祖高皇帝的怒火,還會持續多久。
牽連會有多廣。
會不會燒到他們頭上。
朱元璋深吸一口氣,重新坐回到了龍椅上。
加上這建文朝,呂氏都要被處死兩次了。
這讓他心中火氣,減少了很多。
望著在場的文武大臣道:「你們不必要太緊張,咱雖然殺官員殺的多,但是被咱殺的人皆有取死之道。
咱不會亂殺。
只要按照咱的規矩來,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將你們給殺了。
剛才被咱處理的那些人,結為方孝儒,齊泰,黃子成三大佞臣之同黨!」
聽到朱元璋的這話,惴惴不安的文武大臣,忍不住長鬆了一口氣。
聽洪武皇帝的話,這場風波最為猛烈的部分已經過去了。
他們這些還在的人,今後應該大部分都還能存在。
有一些,之前和方孝儒,齊泰,黃子澄,黃觀等這些人走得比較近的,心裏面顯得很不安。
「行了,這些事兒,咱就暫時這樣處置了。
你們這些人,就先離去吧。
現在咱回來了,不管你們之前是怎麼想的,心裏面有沒有什么小心思。
都把這小心思給咱收起來!」
朱元璋這句警告的話一出來,效果直接拉滿。
剛剛才見到了這位爺的那恐怖殺伐手段,他們又怎敢在起什么小心思?
「不過,你們現在只能在各自的辦公的地方,不能到別的地方去。」
本來聽到朱元璋前面所說的話,還讓這些人心中一松。
可聽朱元璋說了,只讓他們在各自辦公的地方,不許走動,又是心中一緊。
這朱元璋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把他們這些人,都給囚禁了嗎?
不過,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太祖高皇帝,只是把他們暫時禁足,沒直接把他們給一併送走就已經算非常不錯了。
他們哪裡還敢多唧唧歪歪?
當下便紛紛拜辭了朱元璋,向外面走回去。
「輝祖,還有李應你們這些人留下來。」
朱元璋一口氣喊了十幾個人的名字。
這些人便紛紛停了下來。
朱元璋所喊的這些人,有的是他有印象的,有的則是他之前聽韓成說建文朝的事情時,所記下的可可用之人。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武人。
至於哪些回到各部去的官員,朱元璋也安排人把他們都給看了起來。
這個時候,大局還沒有徹底定下,他自然不能讓那些人太過於自由,該看著還要看著
「你們在這建文朝,都憋屈壞了吧?」
這個時候的朱元璋,面露笑容,語氣顯得輕鬆隨意。
和之前的殺氣騰騰,令人心驚的樣子比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聽到朱元璋的話,這些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朱元璋道:「但說無妨,就那鱉孫子做的事兒,咱聽聽也來氣,憋屈!
這才他娘的多長時間,就把咱的大明給禍害成這個樣子了!
被那些文官把他忽悠傻了。
他是皇帝嗎?他這個皇帝,根本就是一個傀儡!
現在咱回來了,這些事都要變一變了。
今天咱在這裡,就把話給你們說明白了。
在咱心裡,不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一樣重要。
不存在誰高誰低。
最理想的狀態是文官要強,武將也一樣要強。
文官強可治理國家,武將強可保家衛國,鎮壓內外一切叛亂。
這是兩條腿,缺了哪個都不成。
但咱又不能讓哪一家獨大。
文官壓過武勛不成,武勛對文官保持碾壓也一樣不成。
這些話,咱之前不會對你們說,現在咱就給你們說明白,免得你們再生出什麼心思來。
你們都是好樣的,在朱允炆那等蠢蛋的帶領下,並沒有真的丟掉腦子」
接下來朱元璋所說的話,自然是連敲帶打的一番拉攏。
這種事情,他做的很是熟練。
朱元璋這等人物,做事自然不可能只是一味的殺殺殺。
在穩住自己基本盤的情況之下,才會去掀桌子。
不然的話,朱元璋在位那麼多年,把官員殺了一茬又一茬。
天下早就亂了起來。
可事實情況確實,朱元璋殺了這麼多官,天下不僅沒有亂,大明的國力反而還在蒸蒸日上。
該做的事兒都沒有少,這就是他能力最直接的顯現。
而他這種人,都是有很強人格魅力的。
這個時候,更有大明開國之君身份的加成。
所以接下來的談話,可謂是君臣盡歡。
韓成在一邊,默默的將這些給收入眼中。
忍不住暗自點點頭。
能成大事者,果然都是有他的道理在的。
身上總有不少的東西,異於常人,分外優秀。
進行了一番談話,對這些人進行了收攏人心後,朱元璋讓他們出去做事情。
又命人把各處城防的將領,分批傳召到皇宮來。
他與這些人相見。
朱元璋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兵馬才是最根本的。
只要有兵馬在手,那些有一些心思的人,都必須老老實實的。
就算真有一些不老實的,那解決起來,也跟砍瓜切菜差不多少。
他們鬧騰不起太大的浪花。
這些武將們,大多都受夠了文官們的窩囊氣。
有很多,還是武勛的後代。
這個時候,見到了太祖高皇帝,並且太祖高皇帝剛一過來就以摧枯拉朽之勢,把包括建文帝在內的那些人都給橫掃了。
他們得知消息後,當真如同夏日裡喝了冰水一樣,舒爽到了心尖尖里。
此時又得到了,太祖高皇帝的親自接見。
太祖高皇帝又對他們進行了一番勉勵。
有些該升官的,直接就升了官。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對待朱元璋,自然是無比的心悅誠服。嗯,
接下來,一直到了快傍晚之時,朱元璋才把應天府城內,以及應天城附近的,百戶以上的軍官,都給見了一遍。
有了這一次的見面之後,朱元璋在建文朝,已經是徹底的站穩了腳跟,掌握了大局。
沒有任何人能撼動。
朱元璋也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雖然朱元璋在之前,是給韓成說他來到建文朝,不用做什麼準備,只靠刷臉就行。
可真的到了動手處理事情時,朱元璋還是非常認真嚴肅的。
他知道輕重緩急,什麼需要趕緊做,什麼可以緩一緩。
非常有章法。
用出了全力去做這些事。
他這種拼殺了一輩子的人,早就把獅子搏兔,尚用全力的思想,給貫徹到了記憶深處。
簡直都要成為本能了。
他可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出了什麼岔子。
韓成這個混小子可跟著自己呢!
不然真的弄出了什麼岔子來,自己這個做老丈人的臉上,可有些掛不住了。
「去,立刻傳咱的旨意。
這一封給李景隆,這一封給燕王。
告訴他們,不要再打了,天下太平了。
告訴老四,讓他把北平那邊收拾一下。
趕緊帶著人,來應天這裡見咱!」
夜幕將要降下來時,朱元璋寫下兩份詔書。
分別交給兩撥人,讓他們帶著詔書,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趕緊去前線。
這是他需要做的,另外一件要緊事。
朱元璋都已經來到了建文朝,那麼自然是要避免這場內戰,再接著打下去。
這些,都是他大明朝的將士。
每一個死在內亂上面,他都心疼,覺得不值。
按照現在所得到的情況來看,李景隆雖然已經屢次敗於朱棣之手。
已經給朱棣送了不少的兵馬,以及糧草物資。
可還有一波更大的,還沒有開始送。
若不趕緊阻止的話,按照韓成給自己所講的時間線來算,用不了太長時間,這一場徹底奠定李景隆大明戰神之名的戰役,也快要打響了。
那死傷可就太多了。
朱元璋自然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將之喊停。
之前朱元璋一直以雷霆之勢,接管這邊的局面。
現在應天城這裡安穩了,自然要趕緊派出人去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兩撥使者,得了朱元璋的命令後,收好詔書,重複了一遍朱元璋的交代。
便向朱元璋行禮告知,
然後連夜出了應天府城,一路向著前線而去
「咋樣?」
武英殿裡,此時只剩下了朱元璋和韓成兩人。
之前在建文朝這眾多的官員面前,或是殺氣騰騰,或者是天威不可侵犯的朱元璋。
這個時候,卻像是一個鄰家普通大伯一樣。
他伸個懶腰,靠在椅子上,望著韓成出聲詢問。
竟帶著些炫耀,似是想要從韓成這裡得到誇獎一樣。
朱元璋的這種狀態,若是被建文朝的這些人見到,絕對要驚掉下巴。
誰能想到,不久之前那殺氣騰騰,霸氣四溢的太祖高皇帝,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副面孔。
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韓成對此,早就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人大多都是這樣。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很多的面具。
面對不同人,不同事兒時,都大多都會自動的,帶上相應的面具。
只有在自己很信任,很熟悉,和親切的人跟前,才會把諸多的面具給摘掉。
以最真的面目去示人。
朱元璋就是在不知不覺間,在韓成面前,把自己所有面具都給去掉了。
此時他不再是洪武大帝。
也不再是朱元璋。
更多的是朱重八,韓成的老丈人。
同時,韓成也是在老曹國公李貞,這個朱元璋的姐夫去世以後。
少有的,能讓朱元璋可以以平等的心理,去對待的人之一。
目前,能讓朱元璋如此對待的人只有兩個。
一個是馬皇后,另外一個就是身份特殊的韓成。
「岳父大人真強!不愧是你!
出手乾脆利落,雷厲風行。
直接便以雷霆之勢碾壓敵人,快刀斬亂麻。
不過是短短時間,就已經將建文朝這諸多的破事,都給理順了。
根本不給那些人,太多反應的時間,和反抗的餘力。
說真的,在邊上看著你以這樣的雷霆手段,以摧枯拉朽之勢把建文三傻,還有呂氏這些人給碾壓了,那種感覺是真爽!」
「哈哈哈」
聽到韓成的話後,朱元璋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顯得很是痛快。
很顯然,對韓成的這回答很滿意。
朱元璋不是一個,太喜歡聽別人拍馬屁的人。
可是相同的話要分誰來說。
如果這些話是別人對他說的,朱元璋絕對不會有現在的這種反應。
可是從韓成口中聽說出來,他聽到耳中就是覺得舒服。
他帶了一些洋洋得意,翹起了二郎腿。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咱是誰?
來到了建文朝,對待的都是這些毛頭小子。
和李善長,胡惟庸那些人比起來,這些人差遠了。
對上這些人,要是還不能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他們給解決了,那咱這一把年紀,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看著朱元璋如此臭屁,韓成忍不住笑了笑。
然後開口道:「不過,岳父大人有一件事情,你做的可有些不太地道。」
聽到韓成如此說,朱元璋晃晃二郎腿道:「哪件事情做的不地道了?
咱做事一向很地道的好吧?」
韓成無視朱元璋的話道:「在讓四哥回京的這件事情上,你做的就不地道。
既然你已經存了心,把朱允炆廢掉後,把皇位收回。
然後再把這皇位傳給四哥,讓四哥來當這大明的皇帝。
那你讓使者向他傳遞消息時,咋不將這話說清楚?
咋不明明白白的告訴四哥,就是讓他回來繼承皇位的。
你卻只說讓四哥趕緊把那邊的事情給安置一下,讓他趕緊來京師見您。
你這不是存心要嚇四哥的嗎?
聽了韓成的話,朱元璋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這笑,倒是有些像個頑皮的孩童,多少帶著一些男人的幼稚。
「咱就是要嚇嚇他!」
朱元璋哼了一聲出聲說道,多少帶著一些傲嬌。
「這混賬,咱都準備把咱大明的江山傳給他了,嚇嚇他怎麼了?
輕易得到的東西不會珍惜。
這也算是咱給他的一個考驗,看看他這兔崽子做出這種事情後,敢不敢來。」
其實朱元璋不說,韓成也明白他的用意。
不過,站在朱棣此時的角度去想的話,這事著實有些太過於刺激。
「岳父大人,你別弄巧成拙了。
萬一真把四哥給嚇出個好歹來,可就不好了。
有些時候,人最怕的就是試探來試探去。
本來一件挺簡單的事,好好說說,彼此都能明白。
可是很多人,就是不喜歡好好說話。
非要弄出諸多彎彎繞來。
很容易就會鬧出一些誤會。
要是四哥得到這消息後,帶著兵馬打得更猛了,這事可就有些不好了。」
聽到韓成這樣說,朱元璋哼了哼。
「這點你放心,就老四那兔崽子,咱給他十個膽子,在咱過來後,他也不敢接著帶兵給咱打!
敢和咱打,咱削不死他!
他只有乖乖過來見咱的份兒!
咱有把握,不會弄巧成拙的。
別管他多大了,翅膀有多硬,在咱面前他就是那個兔崽子!」
朱元璋說這話時,底氣十足。
韓成仔細想一想,覺得朱元璋說的也對。
這個時候的四哥朱棣,可要比洪武朝時的朱棣,更加的穩重成熟。
經歷了兩年的靖難之役,他可以說在很多事情上,也都已經磨礪出來了。
雖然朱元璋這個時候搞這一出,確實挺嚇人,但四哥應該是能挺住。
而且,情況也真的如同朱元璋說的那樣,有他在,他的這些兒子們沒有哪個敢跳的,
不要說是他這個當爹的,僅僅是朱標這個當大哥的,若是還活著。
他的些弟弟們,也一樣沒有哪個敢跳。
當下便不在這件事情上多言。
心裡卻暗暗為朱棣捏把汗。
這個時候,燕王朱棣突然間得到他爹活過來的消息,還要讓他來應天城這裡見他。
這事兒,可當真太刺激了!
也不知道,朱棣會是一個什麼心情。
二人說了這件事後,外面便有人送來的食物。
是徐輝祖親自端進來的。
朱元璋在這事上謹慎的很。
雖然自信憑藉他太祖高皇帝的身份,還有今天霹靂手段展現出來的威勢。
不會有人膽敢對他下毒。
但是他謹慎的性格,還是讓他選擇了讓徐輝祖給他準備飯食。
和徐輝祖說了幾句話後,徐輝祖便退了出去。
「韓成,來,嘗嘗這建文朝人的廚藝,和咱洪武朝有多大區別」
剛剛走出奉天殿的徐輝祖,聽到這聲招呼,對於韓成更為的好奇和敬重了
十日之後,北平城。
此時的北平城,完全變成了一座軍事堡壘。
哪怕氣溫不高,城牆之上也依然有著很多披甲持槍的兵卒,站崗巡視。
北平城牆上的,一些刀劈斧鑿火燒的痕跡,向人們訴說著,之前曾經發生在這裡的戰鬥有多激烈。
此時的朱棣,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身披鎧甲,身體挺的筆直。
一手握著馬韁,另外一手按著腰間佩劍,緩緩的從敞開的城門洞中,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有著極其精壯的護衛跟隨。
其中有一人,最是威武雄壯。
這人虎背熊腰,看上去和朱棣面容有七分相似。
整個人極其威武,帶著兇悍之氣。
這人不是別的,正是朱棣的二兒子朱高煦。
朱棣這是準備,接著帶兵出征了。
之前他佯攻大同,擺了李景隆一道。
不廢一兵一卒,沒動一刀一槍,就讓李景隆疲於奔命,丟掉了諸多的糧草輜重。
還有諸多的兵馬性命。
現在氣溫有所回升,他這邊也需要接著動一動了。
既然建文這混賬要削藩,要一直戰鬥下去,那就打吧!
只要對面是李景隆做主帥,他就不怕!
李景隆有多大的能耐,他再清楚不過。
那些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敢讓李景隆來統領幾十萬大軍!
這樣多的兵馬,僅僅讓李景隆統領,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要是再想讓他用這麼多的兵馬,把各處的力量都給發揮出來,進行作戰,根本就不成。
李景隆不是這個材料。
並不是說誰都能如同兵仙韓信那樣,帶兵打仗多多益善。
對於很多的人來說,兵馬多了反而是累贅。
不說別的,僅僅是人吃馬嚼,以及各種的安營紮寨,各種的事務,就已經是夠讓人頭疼的了。
「爹,要不您就在北平這裡坐鎮,讓孩兒帶兵前去取了那李景隆的項上人頭!
李景隆不過一草包,不必父王您親自出征!」
手裡持著一桿長槊的朱高煦,對朱棣說道。
朱棣扭頭瞥了他一眼道:
「別太小看李景隆,也不要太小看南軍將士。
那裡面有許多,都是洪武朝你爺爺那裡留下來的,厲害著呢!」
正如此說著,忽然前面有人騎馬,旋風般的趕來。
朱棣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
這是前面出現了什麼緊急情況了不成?!
不然,此人為何來得如此之快?
此時,朱棣已經看出來了這人的身份。
是他們這邊派在前方的伺候。
不過朱棣心中雖然吃驚疑惑,面上去了不顯得分毫。
他勒住馬韁,靜靜的等著斥候過來。
「怎麼了?」
等到這斥候來到跟前後,朱棣這才出聲詢問。
看到這斥候面神色異樣,朱棣的心裡升起了更多不妙的預感。
「回回稟王爺,有朝廷的使者前來,說要給您傳詔書。」
詔書?
「怎麼?又是建文在那裡耍什麼花招嗎?」
朱棣聞言神色不變,心裡有些疑惑。
若只是朱允炆傳來旨意的話,這斥候不該如此才對。
「回稟王爺,不不是。
那使者說,派他們來的是太祖太祖高皇帝。
太祖高皇帝,又又活了!」
「啥?我父皇沒死?我父皇又活了?!!」
哪怕朱棣早就已經練的能沉得住氣。
可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這樣的話,還是破了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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