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在今後,竟然會出現這等豬狗不如的兒孫?!」
「他怎麼不去死!!」
坤寧宮之中,響起了馬皇后的咆哮聲。
之前一個勁的說,只管讓朱元璋放心講,完全不用擔心她會頂不住的馬皇后,這個時候,早就將她先前所說的那些話,全都給拋到腦後了。
草率了!
大意了!
馬皇后一向覺得,自己的心性還算可以的。
跟著朱元璋,一步步從亂世走來,經歷了多少的風風雨雨。
早就將心神磨鍊的堅韌不拔。
尤其是在之前,已經通過韓成的劇透,知道大明滅亡了,知道了標兒提前身死,老四靖難當了皇帝,以及朱允熥等人的命運等一系列的事情。
她覺得,經過了這諸多的錘鍊,她不說能做到泰山崩於面前而色不變。
但至少不管在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這裡都絕對能扛得住。
不會令她失態。
但是現在,在聽了朱祁鎮的事情之後,卻再也忍不住。
直接就被朱祁鎮破了防。
這真不是她的承受能力不行,實在是朱祁鎮做出來的事情,太過於逆天。
讓人血壓往上飆升!
原本馬皇后覺得,朱樉這傢伙,在歷史上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就足夠混賬,氣死人不償命了。
哪能想到,和朱祁鎮比起來,老二竟然差的太遠。
簡直是雲泥之別。
「妹子,妹子!咱消消氣,消消氣!
這都是後世的不肖子孫,距離咱遠著呢!
這些事情聽聽也就算了,可不能上頭,不能被他們氣到。
妹子你應跟咱學學。
咱現在,在聽到這些事的時候,只是那樣一聽,純粹當做故事來看。
一點都不會往心裡去。
不會氣的砸桌椅板凳出氣,絕對不會被氣暈,更不會將老四喊過來揍老四出氣!
妹子,這點你真的跟咱好好學學,可千萬不要被這些事情給氣到」
朱元璋在一邊,滿是著急的勸說馬皇后。
為了讓馬皇后消消氣,朱元璋更是將自己拿出來舉例子。
只不過,他的這一番話說出,碎成片的桌椅都要流淚。
朱棣聽到,更是會讓老朱摸摸自己的良心還在不在,會不會痛。
朱元璋勸說一陣兒,見到馬皇后還是氣咻咻,胸膛起伏的厲害。
到了後來,更是咳嗽起來,心中不由擔憂。
「妹子,要不咱將老四給喊過來,朱祁鎮那的王八蛋是他的重孫子,你揍他絕對揍不錯!」
朱元璋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親兒子給祭獻出來了。
「對了,只一個老四還不成,把老四的大兒子高熾也給弄過來,你一併揍了!
朱祁鎮是這小子的孫子。
孫子不孝,他這個做爺爺的挨頓揍很合理!」
朱元璋說著,就要出去對人吩咐,讓人趕緊通知燕王朱棣,讓他帶著他兒子快些來坤寧宮,就說是他娘相他了。
「重八!算了!別讓老四過來了。
這是他們後代的犯的錯,還和他們隔了那麼多年,這會兒揍他們又有什麼用。」
馬皇后喊住了朱元璋。
「咋沒用?特別的有用!
妹子你沒揍你不知道,你揍上一頓之後就會發現,把老四揍上一頓,是真能出口心中悶氣。」
朱元璋忙在這裡,向馬皇后科普他的心得。
「你還說你淡然了,你絕對沒有揍老四。
你這叫沒有揍老四?」
「那個嘿嘿嘿妹子,和你想的不一樣,咱說的是上次揍老四得出的經驗。
真的妹子,你要是實在氣的慌,那咱就將老四,還有老四的兒子都給弄過來,讓你揍一頓兒出氣。
反正老四還很年輕,揍上一頓也無妨,很快就又是生龍活虎的一條好漢!」
(朱棣流淚:我謝謝你啊爹!你可真是親爹!)
在自己老婆,還有兒子孫子之間,朱元璋果斷的站在了馬皇后這一邊。
在他看來,這樣做很划算。
當然,要是妹子揍他一頓能出氣,心裡可以好受一些,那朱元璋也不介意主動將雞毛撣子拿過來,親自交到妹子手中,讓妹子揍自己。
聽朱元璋這樣一說,馬皇后頗為意動
不過最終還是沒同意朱元璋的這個提議。
朱棣因此免了被父母混合雙的命運。
而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倒霉孩子朱高熾,則避免了被混合三打的命運
「妹子,吃根冰棍壓壓火氣!」
朱元璋面帶笑意的,拿出一個心形冰棍遞給了馬皇后。
這冰棍,自然是朱元璋從韓成那裡弄來的。
老朱這個做岳父是真不客氣。
在韓成那裡吃了一根冰棍還不行,走的時候,將韓成剩下的幾根存貨,一股腦的全都給弄了過來。
他在這裡向馬皇后表演了一手仙家妙術之後,就將得到的冰棍,連帶著容器,一起放在他弄出來的冰上,進行冷凍。
為的就是這個時候用上。
朱元璋之所以會從韓成那裡,將剩下的幾根冰棍,一股腦的都給弄過來。
最重要的,還是知道自己妹子的脾氣,肯定是要聽朱祁鎮那傢伙做出來事。
也必然會被氣到。
這種情況下,這冰棍就顯得很重要了。
馬皇后接過冰棍一品嘗,頓時也覺得,這冰棍的味道確實很不錯。
尤其是這股子清涼之意,一路來到腹中,很是舒服。
一時間,竟是連那滿心的怒火都消失了很多。
「這東西,也是從韓成那裡弄來的?」
馬皇后望著朱元璋詢問。
朱元璋故作誇張的對馬皇后進行誇獎道:「妹子!你真聰明!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東西就是從韓成那裡弄來的。」
說著這話,想起自己將韓成那裡的冰棍,一股腦的都給弄走時,韓成那滿臉痛心,卻又不得不忍痛幫助自己把東西給包好的樣子,朱元璋就覺得滿心舒爽。
這種不用花錢,就能得到好東西的感覺真好!
但朱元璋的這種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因為他很快想到,自己的寶貝閨女,被韓成這小子給硬生生的弄走了,這傢伙現在,還沒事了一句一個岳父大人的喊自己。
最為關鍵的是,自己不僅僅答應他和有容之間的婚事,還把婚期定在了一年以內
這些事情在心裡一浮現,朱元璋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就連冰棍都不香了。
「重八,我想去見見韓成。」
馬皇后一句話說出,一下子就讓朱元璋為之一愣。
自己妹子要去見韓成了?
這樣突然的嗎?
「妹子,今天時間不早了,要不咱明天去吧?
今天一早,標兒就去找韓成練習八部金剛功強身健體了。
後來我和標兒又前去問了韓成,關於勛貴沒落的事,耽擱了韓成很多時間。
妹子你要是再去的話,我怕韓成過於受累
況且,妹子你方才聽了朱祁鎮這傢伙的事情,情緒激動,心緒不穩,氣的都咳嗽了。
這要是貿然過去,多少有些不太好。
要不還是改天,韓成就在皇宮之中,又跑不了,早一天晚一天見他,區別不大」
朱元璋心中迅速一合計,望著馬皇后說出了這樣一番的話。
「重八,你人還怪好哩!這樣為韓成著想。」
馬皇后點頭道:「你說的也對,此時天色確實不算早了,日頭都要下山了。
我再過去的話,等於是從早到晚,咱這一家人都在那裡叨擾韓成,令韓成不得安寧。
這確實有些不太好。
那就明天前去見韓成好了。
我的病基本上無礙。
太醫昨天就給了診斷,說是恢復的非常好,已經不會再傳給別人了。
不過這事,小心一些還是好的。
明天去最為妥當。」
聽到馬皇后這話,朱元璋暗中長鬆一口氣。
還好!
還好自己聰明,暫時穩住了妹子。
自己可以趁著這個時間,解決一下關於有容和韓成的婚約問題。
若是不然,就韓成那性子,見到妹子之後,直接來上一句拜見岳母大人,那自己可就完犢子了!
一向都對有容非常好,非常上心的妹子,知道事情原委之後,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若不是因為這事情,朱元璋才不會管時間晚不晚,這時候去會不會打擾到韓成。
對於朱元璋這種精神超好的超級工作狂來說,時間不到凌晨兩點半的,那就不算是晚。
況且,朱元璋自己都不止一次的,大半夜的前去找韓成說事情。
當然,心中想是這樣想,嘴上說的肯定是不一樣。
「咱對韓成好是一定的,別的不說,就沖這小子治好了妹子你的病這一條,咱就得好好待他。
更不要說他身份特殊,對大明有著超乎尋常的意義了!」
朱元璋一臉正氣的說道。
又在這裡陪馬皇后說了這一陣兒話,順便在馬皇后這裡吃了飯,又給馬皇后餵了藥,確認自己妹子心中火氣已經消下了去了不少之後,朱元璋這才從坤寧宮這裡離開。
在坤寧宮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什麼。
可在走出坤寧宮之後,朱元璋面上就露出了愁容。
一想到接下來,自己將要面對什麼問題,朱元璋就覺得無比的頭疼。
一向殺伐果斷的洪武大帝,這時候都果斷不起來了。
自己該怎麼給自己閨女說,讓她今後就嫁給韓成,當初的權宜之計,變成真的這件事呢?
有容得知了這事情,今後肯定要難過死了。
自己女兒,本就夠不幸的了,現在還要接受這個事情,想想就讓人覺得無比心疼
這也是為什麼,朱元璋一直把事情拖到現在,都沒有去做的原因之所在。
「唉」
朱元璋長嘆了一口氣,然後邁步朝著壽寧宮而去。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事情將會變得更加難做
坤寧宮內,朱元璋離開之後,想起明日就要去見韓成的事情,馬皇后心情竟然顯得很是激動。
要知道,馬皇后本就性子沉穩。
如今成為皇后多年,更是努力向歷史上有名的賢后學習。
憑藉著她的身份地位,以及心性,她早就已經養成了不論見誰,都是波瀾不驚的習慣。
從來都只有被她見的人,感到緊張。
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她準備見別人時自己緊張的事。
今天,馬皇后這是為韓成破例了。
隨後想到自己準備明天見到韓成,就將韓成收為義子的事,就變得更加緊張和激動。
多少有些擔心這事情,會出現波折,有些怕韓成不同意這事。
如此想了一陣兒,馬皇后搖搖頭,讓自己不要想這麼多。
憑藉自己身份地位,一旦表達了要收韓成為義子的意思,韓成斷然不會拒絕。
這事情,肯定不會出現什麼波瀾
江西,南昌,一座看起來還不錯的宅院裡,一個頭髮斑白的老者,正半躺在搖椅上。
手中拿著一卷書。
不過此時,他並沒有看書,而是望著天空看的出神。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漫天都是火燒雲。
瑰麗的雲,將房屋,樹木,以及人的臉上,都給鍍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
蔚為壯觀。
火燒雲形狀多變。
此時看上去,那鋪了西面大半個天空的火燒雲,像是雲海一般。
有些雲朵,像是海面上的海島。
還有的,則像是一艘艘的大船,在海面上航行
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本是想要喊老者吃晚飯。
但見到老者看天上的雲看的出神,就也抬頭去看這瑰麗的景象。
只是一眼,這人就明白,自己父親為何會如此了。
他沒有說話,就站在這裡靜靜的陪著父親,去看天上那壯觀的雲。
他知道,這些紅色火燒雲落到父親眼中,絕對不是火紅色的,而是蔚藍色。
是無邊大海的顏色。
在這裡看了一陣兒,暮色籠罩下來,天上的雲也逐漸變得平常。
老者這才算是收回目光。
「爹,又想大海了?要不咱啥時候再出去轉轉?」
中年人望著老者笑著開口說道。
老者將手中的書合上,放在躺椅上,站起身來,嘆口氣道:「算了,一把老骨頭了,就不出去了,一個弄不好餵魚了可就不好了。」
說著話,就已經邁步離開小院,朝著用晚飯的地方而去。
不用兒子說,他就知道這是過來喊自己吃飯。
「爹,聽說最近朝廷有了大動作,吳禎吳良都當今皇帝一窩端了。
看起來像是要大清洗備倭水師的樣子。
這豈不是一個機會?
咱們趁著這個機會外出,再下一趟南洋,必然能狠狠的賺上一筆。
以前有吳禎,還有那些海寇在,海面上被這些人牢牢把控,除非和他們合作,其餘人他們是一點賺錢的機會都不給留。
繞開他們外出做生意,十有八九會被搶,被殺
現在趁著吳禎等人被收拾,海上肯定沒有以前那樣嚴格。
咱們趁機出去一趟,也賺上一些錢。
如此以來,老三老四二人成親的錢也就有了。
咱家已經多年沒有出海跑生意了。
之前賺的錢,已經花費了很多。
這要是不趁機外出再賺上一些,只怕今後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中年人望著老者出聲相勸,顯得有些不太甘心。
老者搖頭道:「我也想再去海上轉轉,大半輩子都和海上行商打交道,還真的是有些想的慌
不過這會兒真不能出海。
在我看來,這會兒出海下南洋,比吳禎活著的時候更加危險!
以往吳禎在的時候,雖然和那些海寇穿一條褲子,但多少還有一些規矩。
現在吳禎等人一下子就就被清理了,誰也不知道這洪武皇帝想要做啥,接下來又是一個什麼章程。
海面上肯定要鬧哄哄一段兒時間。
這時候出海,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弄死。
賺錢固然重要,但卻也沒有命重要。
咱家還沒有到因為活不下去,而不得不去拼命的時候。
你膝下的兩小子,那邊的人要是要的太多,就換個人家。
咱家的小子,可不是除了他們那邊的女兒,就成不了家。
真成不下家了,那也不著急。
可以再緩一緩。
只要手裡有錢,家裡的小子啥時候成家都不晚。
這時候斷然不能出海。
不然,一個弄不好咱家裡的人,都得折裡面!」
老者說話聲音不大,但做事情卻非常的穩。
帶著一些符合年紀的穩當。
聽到老者這樣說,這中年男人心中滿是遺憾。
他覺得自己父親膽子太小,這絕對是一個好機會。
但家中現在當家的還是父親,且父親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下來,經歷了諸多的大風大浪。
很有威望。
因此這中年男人,哪怕是心中再不甘,卻也絕對不敢在這事情上,違背老者的意思。
「您說這洪武皇帝想要做啥?咋突然間就弄了這樣一手出來?
他這些年來,不是一直都對海上不關心的嗎?」
中年男子望著老者說道,聲音之中帶著一些不痛快。
「誰知道呢!這些大人物做事,不是咱們這些小人物能揣測的。
他一個念頭下來,對於咱來說,就是一座的沉重的大山。
這事情和咱們的關係不大。
咱只管穩住,多等上一段兒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有人想要做出頭鳥,有人想要賺錢,那就讓他們做去。」
老者搖了搖頭,出聲說道。
正如此說著,卻聽得前院有一些不一樣的動靜傳來,似乎有人前來。
這父子二人,全都停下不再說話。
中年人加快步伐朝著前面走去,而老者則放慢了一些速度。
中年人走到前面,發現是他們這裡的里長,甲長二人,引著幾個看上去衣著普通的人前來。
中年人不是一個沒見識的。
見到幾人的第一眼,就能確認這幾個人都是當差的。
而且,看樣子還不一般當差的。
哪怕是這幾人都沒有穿官服,身上也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這中年男子,向里長甲長問候之後,笑著向他們詢問來人的身份。
「敢問,您就是煥章先生?」
來人之中,那個看起來就是為首的人,對中年男子拱手,面帶笑意的說道。
正所謂聽話聽音,一看這人說話的語氣,以及這態度,中年男子就放下心裡來,暗中長鬆一口氣。
來者並非敵人。
如此就好!
他們家雖然多少也有點能量,不是尋常百姓可以比擬,但真的遇上當官的了,那還真的是上不了台面。
「那是家父,小人喚做汪洋。」
中年男人說著,就邀請幾人上屋子坐。
確認了來人,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之後,他也懶得在這時候詢問他們的來意了。
反正等一下,他們也肯定會說出來。
而此時,老者才從後面走出。
一番熱情的迎接,然後又熱情的邀請飯。
本來他們家已經做好飯了,此時卻又吩咐人,趕緊殺雞宰鵝的加菜。
但來人卻不著急吃飯,而是先確認他的身份:「您就是煥章先生,姓汪名大淵?」
「小老兒就是汪大淵,煥章是我的字。」
「那寫島夷志略的也就是您了?」
老者不由一愣,怎麼扯到這上面來了?
但也知道,對方都已經找到家裡來,並問出這樣的話,實際上已經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當下就點頭道:「這確實是小老兒寫,都是一家之言,上不得台面。
這不知道」
這老者就是韓成之前說與朱元璋,讓朱元璋尋找的汪大淵。
那個在元朝時就開始航海,一直來到非洲的存在。
比鄭和的下西洋都早好幾十年。
只不過這個時候,汪大淵心裏面是直打鼓。
有些弄不清楚幾人的來意。
「可算是找到您了!您快些收拾到東西,隨我們走一趟吧。
上面點名要見您。」
汪大淵有些懵,一來就讓自己走,還說上面要見自己?
上面是哪裡?
莫非是縣裡面的大人物?
自己什麼時候,能這樣大的面子了?
竟然能勞動縣衙里的人前來找自己?
看樣子,還是因為自己寫的那島夷志略?
這自己也沒有寫什麼違禁的東西啊!
唯一有些勁爆的,也只是寫了有個地方的人,酋長喜歡撐船,帶著部落里的女子外出賺錢,然後導致很多人都容易生病。
這也不是自己胡亂編造,而是真實存在的。
短短的時間裡,他腦海之中,就迅速的閃過了好幾遍他所寫的內容。
「不知您幾位」
他遲疑的開口。
「我們是應天來的,太子殿下的人。」
為首那人說著,就將一個珍重收好牌子拿出來,給汪大淵看。
太太子殿下的人??
一句話出口,就讓汪大淵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一時間腦子都快要被乾死機了。
這什麼情況?
太子殿下派人前來,專門尋的自己?
竟然是太子殿下?
對於他來說,縣令都是遠在高天之上的人物了。
怎麼現在,竟然直接是當朝太子殿下,派人專門前來找自己了?
這自己怕不是在做夢吧?
那可是當朝太子啊!
誰不知道,當朝太子權力極大,他以太子身份說出來的話,其實和洪武皇帝說出來的沒有什麼區別。
因為只要是太子說出來的,洪武皇帝都支持。
且今後接替洪武皇帝執掌大明的,也一定會是太子。
這怎麼怎麼現在
哪怕是汪大淵再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這個時候也完全是懵逼了。
這召見他的人,層次實在是太高了!
高到了他完全不敢想像的地步!
不僅僅是他,中年人汪洋也一樣是徹底懵逼。
自己父親,咋突然間就被太子殿下的人給找上門來了?
而且,說話還這般的客氣?
這到底是咋回事?
一個時辰之後,汪大淵在自己兒子陪同下,已經乘坐著馬車,隨著太子朱標派來的人,連夜離開家,朝著應天趕路。
汪大淵坐在馬車內,還是覺得異常的不真實。
從他從那自稱太子殿下之人那裡,所得到的消息來看,自己是因為寫了島夷志略,對海外事情很熟悉,所以這才落入到了太子殿下法眼。
這一趟,要是一切順利的話,極大可能,自己就要飛黃騰達了!
坐在這裡等了好一陣兒,一直一言不發的汪大淵,突然抬手給了自己兒子重重的兩嘴巴子。
汪洋被自己老爹的兩耳光,給抽懵逼了。
好好的,為啥打我???
汪大淵看著自己兒子,那紅腫起來的臉頰,出聲自語道:「不是夢,不是夢,竟然是真的」
汪洋:「」
雖然已經確定了,不是在做夢,但汪大淵還是覺得如同在夢中一樣。
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人,咋突然就入了太子爺的法眼。
汪大淵不是一個愚蠢的人,結合著洪武皇帝,突然對吳禎吳良等人動手,一些想法出現在他的心頭。
這莫非是洪武皇帝想要
一念及此,他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直跳。
要是真的話,那這次自己可就真的發達了!
但對於自己,為何能進入到太子殿下法眼,他還是鬧不明白。
反正他覺得,僅憑自己寫的那島夷志略,是絕對不夠的
懷著激動忐忑,又充滿期望的心情,汪大淵距離南京越來越近
隨著韓成在這個時代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影響越來越大,像汪大淵這樣,突然就被砸中的人,會越來越多。
比如現在還在西南的,少年鄭和
只不過,他們中的很多人,不會知道是韓成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知道
壽寧宮。
朱元璋終於還是又一次見到了,自己閨女寧國公主。
要向自己的閨女攤牌。
只是,看著自己家閨女這懂事的樣子,再看看隨著自己的到來,而顯得有些忐忑不安的反應。
朱元璋的心,就變得更加痛了。
這絕對是有容已經猜出來了自己的來意,所以才會如此。
然而朱元璋所不知道的,寧國公主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狀態,實在是她最近,和韓公子之間的互動有些太多,太頻繁。
擔心父皇這會兒來找自己,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準備對自己進行警告,或者是訓斥的。
畢竟父皇此番前來,不論是時間,還是來到這裡之後的反應,處處都透漏著不尋常。
這讓寧國公主的心都懸了起來。
一連喝了寧國公主,倒的兩杯茶之後,朱元璋終於是一咬牙,下了狠心。
反正這事情,早晚都得說出來!
「有容,那個咱此番前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與你說」老朱清清嗓子說道。
寧國公主聞言,身子不由為之顫抖了一下,一顆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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