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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武還好,哪怕不說倪家的家風,單是倪家的選擇,甄武也不會讓二賢嫁過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只是倪家的做法,讓他也有幾分不喜。
若他此刻不是總旗,是千戶,指揮使,或者也只是個和倪諒同級的百戶,倪家想要退婚,估計也會好言相商,萬不會這般輕視。
說到底還是他的分量輕了。
想到這裡,甄武嘆了口氣,拍了拍老三的肩膀。
「老三啊,一定要記得來日方長。」
……
等到了家裡,甄武一進屋就看到張玉清期待的眼神。
可隨著甄武把事情的經過一點一點說出來後,張玉清期待的眼神慢慢的暗淡下來,最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知道事情已經無可轉圜。
張玉清默默的躺了下來,揮了揮手,讓孩子們都離去,閉上眼打算一個人消化這滿肚鬱氣。
二賢一個人來到院裡,呆呆的愣神。
甄武走了過來喊了一聲。
二賢轉頭看過來,往日嫻靜的姑娘,眼神里也流轉著傷感,聚而不散。
甄武不是太明白二賢的這種傷感,在後世,像二賢這樣的好看的姑娘,不曉得會惹多少人魂牽夢繞,怎麼會為一個陌生人暗自神傷。
但他不願意看到妹子難過,想了下後開口問道「二賢信哥嗎?」
二賢疑惑。
甄武接著道「大哥發誓,這輩子肯定給你尋個更好的婆家,為你找個疼你的郎君。」
二賢牽強的笑了笑,卻如一朵受涼風侵擾的水蓮花。
……
晚上,甄武有些睡不著。
這個年代和後世有著本質的不同,這個年代的社會是等級分明的,他改變不了這一點,他想要讓自己或者家裡人過得好一些,讓別人尊重一些,就只能努力的去順著那個等級往上爬。
那麼跟著燕王,在護衛軍里混,就無需多言。
等到大勢來臨後,他就是站在風口豬,隨著燕王一起被吹上天。
現在的問題是,他需要在大勢來臨前,努力的在燕王面前刷一刷存在感,只有在燕王心裡留下名號,日後才能收益最大化。
可怎麼刷存在感?
想著想著,甄武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甄武去往燕王府。
燕王府是故元皇宮,有四門三殿,前殿承運殿的左右設立文武官員的辦事場所,王府親衛指揮使司就設在右側。
甄武一路按照規矩,找到屬於他們百戶的瓦房走了進去。
他的直屬上司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叫做譚淵。
「卑職甄武,拜見譚大人。」
譚淵本低著頭處理軍務,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笑呵呵的起身走了過來。
「好小子,長得和你爹可真像,身子這是大好了?」
「已經大好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大人盡可差人吩咐。」
「好。」譚淵有些激動的拍了拍甄武的胳膊,想到甄武的爹在戰場上義無反顧的衝上來,替他擋了一槍,又激動的道了兩句好。
甄武對他的激動有點不適,不過譚淵這個名字,甄武有點印象,好像是譚淵在靖難初期就戰死了,因此還讓朱棣打起退堂鼓。
有點可惜。
沒長成一條好的大腿。
但隨著兩人的寒暄,甄武也感受到譚淵對他的關懷,真的很是真誠。
甄武自嘲的搖了搖頭。
覺得自己有些功利了,活的竟然不如一個古人灑脫。
這時,譚淵正了正神色。
「對了,今日你不來,這兩日我也要尋你呢。」
甄武收了一下神色,靜心傾聽。
「這幾日可能會有調令下來。」譚淵鄭重的道。
甄武立馬心領神會「明年還要去北邊?」
譚淵點了點頭道「沒錯,最遲十天,就有調令下來,讓眾軍士歸營操練,明年開春北征,而且這次很可能是燕王殿下掛帥領軍,這可是殿下第一次主持北征,咱們護衛軍誰要是出了簍子,不用我多說吧。」
甄武第一時間起身抱拳「譚大人放心,卑職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同時,腦中開始思索起來。
去年晉升為涼國公的藍玉剛剛在捕魚兒海大勝,一舉摧毀了北元小朝廷,此時北元四分五裂,已經不具備威脅,今年就讓燕王掛帥,老朱防備功臣,放權給兒子的心思還真不掩飾。
想想也對,要不然後世怎麼會出現九王塞邊的格局,這些藩王基本上節制了大半大明邊軍,就是不知道現在藍玉覺得自己脖子涼不涼。
估摸現在還不覺得,作為朱標系軍方大將的藍玉,可能覺得玩些居功自傲的把戲,就能等著替朱標防備這些藩王。
可惜朱標死的早。
想著想著,就聽到譚淵語氣幽幽來了句。
「你下面的胡長勇現在還跳騰?你有什麼打算?」
胡長勇在旗里勇猛僅次甄武的父親,以前甚至還不服過甄武父親,為人倨傲的很,前些時日甄武述職時,一口一個小屁孩把甄武原主擠兌的一命呼嗚。
可此時甄武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甄武,以前的甄武沒經過什麼場面,現在的他可不一樣,而且他也不覺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胡長勇能給他帶來什麼的麻煩。
所以,甄武想也沒想就隨意的道「譚大人有什麼指示?」
可沒想到,話音剛落,譚淵眉頭皺了起來。
他看著甄武,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
「我與你父親交情匪淺,能幫你的,我自是不會袖手,可戰場不是兒戲,軍里靠旁人也得不來威望,這次我可以幫你把胡長勇調到其他地方,但沒了胡長勇,還會有張長勇,李長勇,你自己若沒有手段,最後誰也幫不了你。」
譚淵的語氣越來越嚴肅,裡面蘊含著的批評不滿之意,直透而出。
最後,譚淵更是堅定道「若出征前,你還不能盡得人心,哪怕對不起你父親,你的總旗職位我也要交於有能力之人,一個總旗軍萬不能一盤散沙的踏進戰場。」
甄武一愣,隨後立馬明白過來。
原來剛才的問話,隱有考校之意。
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丟了總旗的職位,連忙鄭重的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譚大人,無需調離胡長勇,我欲用他殺雞儆猴。」
「怎麼殺?」
「先去其職,再熬其性。」
「胡長勇可不是新軍,在你旗里也素有威望,你可考慮周全了?」譚淵看著甄武。
甄武不避,同樣直視著譚淵。
良久。
譚淵收回眼神。
「好,我便等著看你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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