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祖朱元璋規定,除太子外,諸子十歲封親王,二十歲去往封地就藩。
遇到特殊情況,可以提前或者延後。
親王就藩前,一般都會在京師完婚。
畢竟...皇子就藩後基本不會再進京。
在京師完婚可以讓皇帝和皇后見一見自己的兒媳婦。
「請陛下召定王和永王進京,賜婚就藩!」見崇禎不說話,范景文再次提醒。
「咳咳,」崇禎清了下嗓子,低頭看向范景文:「范閣老,定王和永王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能到達。」
什麼?
范景文得到這個消息後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兩位藩王從南京北上京師,沿途要經過無數府、州和縣。
就算不驚動官府,總得住驛站吧?
不住驛站,也得有相應的手續才能穿過沿途城池。
再者。
南京的官員不是瞎子,發現兩位藩王不見了肯定會上報。
可是多環節竟然沒一個人上報。
他這位內閣首輔也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就...很不爽。
范景文抬起頭快速看了崇禎一眼,隨後低下頭:「不知陛下為何隱瞞兩位藩王的行蹤,是臣等做錯了什麼嗎?」
面對范景文的「質問」,崇禎淡淡一笑:「朕覺得此乃家事,不必勞煩朝廷。所以命錦衣衛遠赴南京,將定、永二王接了回來。」
「臣記得陛下曾說過家國本就一體,何來私事之說這句話,不知陛下可還記得?」范景文一本正經的問。
「這...」崇禎頓感不妙。
他沒料到范景文記性竟然這麼好。
「咳咳,」用咳嗽掩飾尷尬後,崇禎笑了下:「朕是說過這句話,不過朕這麼做是為了朝堂著想。否則沿途官員迎來送往,興師動眾耗費錢財不說,還會攤派大量徭役,有擾民之嫌。」
「多謝陛下節儉!」范景文躬身施禮。
君臣二人此次交鋒,以崇禎小勝告終。
戰鬥還在繼續。
范景文見殿內沒有其他人,向前半步低聲問道:「今內患已平,請問陛下為何不召太子進京?」
「二龍不相見,就讓他在南京待著吧,況且江南貨幣改制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有他坐鎮南京,朕心裡還踏實一些。」
「可是...」范景文很是擔憂。
他再次向四周看了看,低聲提醒:「如果陛下把所有皇子召進京倒也沒什麼,可陛下只把定、永二王召進京,唯獨將太子留在南京。臣...臣怕太子會胡思亂想...」
「范尚書不妨把話說清楚些。」
范景文深吸一口氣:「臣以為太子會因為害怕太子之位,在南京做出謀逆之舉。」
「范景文你大膽!」王承恩跳出來指著范景文的鼻子,「你身為內閣首輔,竟敢挑撥離間陛下和太子關係!」
范景文根本不理會王承恩的話,繼續自顧自地說道:「陛下,太子十七歲離京,至今已有六年之久,理應召回京師教授治國之道。且離京日久,父子恩情淡薄,對大明朝絕非利事。」
「呵,呵呵呵!」崇禎笑了,「范閣老想的太多了,大明不是大唐,不會出現兒子造老子反的事!就算真的出現了,朕高興還來不及呢。」
范景文頓時無語。
他被崇禎的腦迴路震得無話可說。
「臣,告退!」
「等等。」崇禎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范閣老,戶部今年的虧空怎麼樣了?遼東打仗需要錢,在蒙古興建寺廟也需要花錢,還有安南屢次犯邊,兩廣總督上疏請求撥銀招募當地狼兵抵禦。今夏河南境內黃河決堤,需要賑災並修建河堤......」
「這些錢加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范景文低下頭:「回陛下,前些日子東廠提督王之心開礦時又抓了兩個劣紳,抄家得銀近百萬兩。各地新送來一筆鑄造大明圓寶時產生的利潤,有六十萬兩。陝西賣了一些官田,得銀三十萬兩。上海港的商稅也徵收了十一萬兩......」
「朕問你戶部今年還有多少虧空!」崇禎打斷了范景文的陳述。
「戶部今年還有三百萬兩的虧空沒有著落!」
「催一催謝三賓,讓他加快巡鹽的進度,年底前想辦法將虧空補齊!」
「是,臣這就轉達。」范景文施禮告辭。
他們走後,崇禎半躺在龍椅上有些無奈。
自穿越至今,他每時每刻都在想方設法搞銀子。
可是銀子前腳剛進國庫,後腳就會因為各種緣由拿出來花掉。
或是天災,或是人禍。
總之四個字:存不住錢!
該怎麼搞錢呢?
帶著這個問題,崇禎半躺在龍椅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王承恩的聲音:「皇爺,皇爺!」
崇禎慢慢睜開眼,發現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略顯昏暗的殿內,王承恩帶著那張喜慶的臉站在崇禎身邊。
「怎麼了?」崇禎問。
「啟稟皇爺,定王和永王進京了,此時。」
「哦,」崇禎語氣十分平淡。
他是穿越者,對太子朱慈烺,定王朱慈炯和永王朱慈炤並沒什麼感情。
不過為了掩飾,他還是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一別數年,今日即將相逢,朕心裡很激動。」
「皇爺雖為天子,但也是父親,激動在所難免!」
「幾時了?」崇禎看著外面有些暗的天色問道。
「回皇爺,酉時中。」
「命尚膳監在乾清宮設宴,朕要給定王和永王接風。另外傳旨後宮,讓周皇后和袁貴妃陪伴左右。她們的兒子回京了,該讓她們母子好好見上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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