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仙武衛?!
聽到嘉靖這麼說,陸炳身體猛的一怔。
一旁的呂芳也是攥了攥拳頭,大明仙武衛,主子他終於要開始改造大明了嗎?
他早就知道,主子雄心如蒼天般廣闊,他定不會滿足於一人得道修仙。
修仙需要的是資源,這些時日他已經深切的體會到了,尤其是靈源,靈米這些輔助物。有了靈物資源的輔助,修煉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所以,主子培育靈田,就是要種植更多的靈物,用來輔助修煉。
但是隨著境界的提升,玉熙宮後那小小的一方院落夠嗎?不,遠遠不夠!
更別說主子還帶著他跟陸炳一起修仙,以後富餘了,怕是裕王爺,景王爺他們也會修仙,還有皇族,也會越來越壯大。
這就需要更多的靈田,產出更多的資源。
這些,都需要人,需要大量的人來種田,來為主子陛下,還有他們這些高層提供資源。
所以大明的未來,註定是要走上一條恢宏浩瀚,亘古不曾有人踏足的仙朝之路。
一切,都不過是個開始,但是在此之前,需要發展足夠強大的力量,確保掌控未來大明仙朝,眼前的仙武衛,只是個開始。
身為嘉靖的大伴,主僕二人的默契太深了,呂芳可以說是最懂嘉靖的人了。
陸炳看著手上來自仙人所創的『仙武法』,深吸一口氣,鄭重道:「皇上放心,陸炳定為皇上打造出一支完美的大明仙武衛!」
「嗯,」嘉靖點了點頭,「第一批人不要太多,就一個千戶所即可,酌情按需來辦。」
「是。」陸炳認真點頭,心中卻已有了計較,而後張了張嘴,道:「皇上,不知犬子是否可以修煉這仙武法」
陸炳知曉輕重,修仙功法是絕密,整個大明就皇上、呂芳和自己三人知曉,沒有得到允許,他自然是想都不會想著給家人。
除非他想放棄未來的仙人大道,九族都活得不耐煩了!
「可,」想到陸炳的兒子,嘉靖點了點頭,這一家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修煉這仙武法自然是可以的,「第三件事。」
「屯兵興農的國策要提上日程了。」
「錦衣衛的人,要提前撥到大同,邊境的『互市』,也要提前調查,」嘉靖靠坐在椅子上,抬了抬手指,道:
「還有,蒙古草原各部,極北那些個部落,也可以試著接觸一下,繪製好地圖」
嘉靖說的極北,自然是後世的西伯利亞地區,現在的大明除了邊境商人貿易有所接觸外,對這些地區知之甚少。
對於大明以外的國家和地區,嘉靖暫時沒什麼想法,他是個極度貪婪之人,但是皇帝,還是比較注意自己吃相的,消化一些吃一些。
想這些太遠,但提前做好調查,地圖等等,還是很有必要的。
「是!」陸炳自然知道,接下來,北方邊境是清流跟嚴黨的戰場,而且最近他也聽說了,裕王跟景王,怕是要親自動手了。
邊境地區一次湧入這麼多權貴視線,蒙古等地不可能不注意到,他錦衣衛自然要打好前陣。
至於極北之地,雖然了解很少,但通過『互市』的突厥人就能了解到不少。
那些突厥人,知道好多些語言,這些對錦衣衛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吩咐完陸炳該做的事後,嘉靖便帶著他跟呂芳二人進入了靈田小院,開始指導二人修煉。
一天時間匆匆而過。
翌日午時,天氣陰沉,空氣中飄灑著一些細微的毛毛雨,空氣中充斥著一些泥土的味。
西苑外,徐階為首的,高拱、張居正、趙貞吉等人已經到了,正在宮門口候著。
「就在這裡等吧。」徐階看了眼陰沉的天,緩聲說話的同時,面色上也有些凝重。
高拱、張居正和趙貞吉三人,此時也是肅容以待,他們在此是為了等候裕王。
「嚴嵩父子到了。」這時,趙貞吉看向不遠處的兩頂緩緩而來的轎子說道。
「哼!」高拱冷哼一聲,道:「嚴黨想要借著北方屯兵興農的國策,為景王爭取回京的機會,如今看來,他們的算盤要打崩了!」
「肅卿,慎言!」徐階撇頭,低斥一聲。
雖然眾人都知道高拱說的是陛下可能大限將至,甚至這次招裕王入宮,就是在有意立儲,但有些話心裡明白就是了,不能表露出來。
一旦被有心人知曉了,怕是塌天大禍。
高拱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敏感了,欠了欠身,閉口不再說話。
隨著僕人的一聲『落轎』,嚴世蕃率先出來,扶著老爹嚴嵩。
「諸位都到了啊。」看到徐階等人都在後,嚴嵩佝僂著身子,在嚴世蕃的攙扶下,笑呵呵的對眾人打起了招呼,像是個慈祥老人。
雖然心裡恨不得的將對方除之而後快,但徐階等人還是微微拱手欠身以示尊敬。
「諸位閣老都到了啊,」這時,現如今風頭正盛的西廠督主,司禮監提督的陳洪走了出來,「咱家是來接裕王殿下的」
陳洪還在說著,然而內閣眾人僅僅只是淡淡點了點頭,然後全都很有默契的各自站好。
一時間,細綿綿雨落的空氣中,除了泥土的腥味外,還有一股尷尬的氣息。
站在陳洪身後的兩個心腹乾兒子,都在替陳洪感到尷尬,腦袋深深的低了下去。
沒錯,陳洪也是有乾兒子的,呂芳能收的乾兒子,被下面叫老祖宗,他不能?
重要的是,主子陛下也沒有怪罪下來,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是主子對自己辦事得力的肯定!
被內閣中,清流和嚴黨同時冷遇,陳洪的臉色「唰」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他想不明白,從前自己被呂芳壓著,甚至受寵程度還不如笨蛋黃錦,被內閣這些人無視,將自己視作透明無物就算了,現在自己已經是受人尊敬,百官畏之如虎的西廠督主。
現在的西廠,可是壓著東廠,錦衣衛,自己又被主子看重,這些人竟然還這麼對自己。
這種淡漠,像是看空氣一樣的冰冷眼神,深深刺痛了陳洪敏感的自尊心。
這群腐儒文官,太會傷人了!
「踏踏踏。」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裕王的轎子到了,陳洪深吸一口氣,臉上掛上笑容,當先快步迎了上去,道:「奴婢陳洪,奉主子之命,前來迎接裕王殿下,殿下千歲!」
「臣等參見裕王殿下。」內閣眾人紛紛躬身行禮。
「兒臣謝父皇,」一襲蟒袍,衣著得體的裕王從轎子中出來,先是對陳洪點點頭,然後又看向內閣眾人點了點頭後,露出笑容走向嚴嵩。
「嚴閣老,身子骨越發健朗了。」
「謝殿下掛懷,」嚴嵩依舊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抬頭的廢力一般,道:「托陛下的洪福,托大明國運,讓我痴活到了這把歲數。」
「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熬到什麼時候,說不定哪天就不行嘍,呵呵」
說到最後,搖頭髮出自嘲的笑容。
「嚴閣老多慮了,有大明國運昌盛庇佑,嚴閣老這樣的好官,定能康健!」裕王笑呵呵的說著,「我們也該進去了,莫要讓父皇久等。」
「殿下請。」眾人讓裕王先走,他們跟在身後。
陳洪在前面領路,裕王看了看陰沉的天,又看了看靜謐到幾乎沒幾個太監的西苑,不由的心又是一沉,不免又是悲從心起。
父皇他,果然是身子有恙!
呂芳沒有現身,只是派了陳洪來,說明父皇的身子,已經嚴重到需要呂芳守著的地步了。
父皇,兒子誤會您了,您為大明,為兒子,背負的太多了,您太累了。
接下來,大明就讓兒子來背吧!
看著近在咫尺的玉熙宮闕,裕王的神色越發肅穆,腳步越發的緩慢穩重,似乎背了一座大山。
父皇,您放心吧,這大明兒子背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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