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時代A 這不是我90後想要的

    文青抱著自己的美女枕頭回到宿舍推開門的時候，看到討厭的黃波，晨安芝已經沒有了影子。還留在宿舍不願意走的就剩下午做兼職的周紅衣還有11點上晚班的我。文青此時像個被婆婆公公訓斥過的剛過門的小媳婦一樣不高興他沒有主動搭理任何人包括我在內。我是理解他的，在剛進入一個新的環境大家都不熟的情況下突然被所有人這麼開玩笑的給惡搞了一下叫誰都不會輕易接受。想當初我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嘛。於是我主動與文青說話希望我們可以做個好朋友。

    「文青你不要生氣大家不是欺負你就是哥幾個娛樂一下玩玩罷了」

    「就是，剛來的時候晨冬也是被我們惡搞過的，當時他們差點把晨冬的褲子給扒了」。周紅衣看著面目表情平靜的文青安慰到。

    「周哥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出的鬼點子要扒我褲子，要不是我及時承認錯誤估計我早就讓你們看見了」！

    文青聽到這樣的話竟然笑了，我和周紅衣兩人的對話讓這位剛來的文青感覺到了有趣也感覺這個宿舍的人都是很好相處的。自己早上也做得比較過分如果不是我存心找事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再說了他們真的想欺負我又怎麼會在我求饒的那一刻就馬上把我鬆開了。至於用臭襪子想堵我的嘴也許就是晨安芝想嚇唬嚇唬我罷了「沒事的我就是剛碰到頭了所以有些疼。」文青說著手就配合著摸了摸額頭。

    文青推開玻璃門，看見陽台上足夠開一家專賣店的衣服不由得搖了搖頭。於是扒了扒重新整理一番終於挪出了一點位置。甩了甩手裡的枕頭高高掛起。看著面前的場景文青想如果有個女生住在我們宿舍里也許現在面前的情況就不會有現在這麼糟糕了。馬上文青就自己笑自己了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荒唐幼稚的想法男生宿舍怎麼可能有女生呢。如果就是有女人在這裡駐紮著估計也會被我們這幫男人給包圍著那將是百般關心呵護如同溫室的花一般細心照料。那樣也許我們會攀比著寵愛她又怎麼可能讓她給我們收拾屋子呢。就算要收拾屋子估計只有她指揮我們所有的男孩，或者我們會把工作做在她的前面。

    一陣風吹來文青從幻想中走出，此時才知道自己還只是穿著一條短褲。感覺到腿很是冰涼。於是馬上回到床前手伸進被窩感覺還有一絲熱氣文青嬉笑著「還有溫度我需要暖暖身體」！文青像烏龜一樣把自己的軀體縮進了被窩裡。

    此時還未有睡意的文青看著天花板還想著今天早上的一幕。隨著自己目光的移動文青看見自己頭頂上的床板還貼著一張日曆是去年的。小小的日曆只有巴掌那麼大可是上面依稀可以看見被人塗過的痕跡，大概是在上海奮鬥的人由於盼望回家才有這樣的作品出現吧！

    想想自己已經在上海也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可是對於自己滿意的門面房子一個也沒有，這樣下去我估計很快就會離開這個城市了。文青開始思考他為什麼要選擇上海選擇這樣的一個地方。可是自己如果回去回到灶台旁從新開始又能怎樣了！文青開始了回憶自己下學這幾年的生活從中總結一番企圖尋找到自己前進的動力。

    對於文青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去介紹他。他告訴我的經歷可以說如一張白紙一樣乾淨，有幾個字跡無非也只是告訴我他是一個廚子，是一個做了很久的廚子。不同的是他去了很多地方比如浙江，福建，四川，重慶，大連，還有上海。所以他有時會說幾句「龜兒子，婆娘，你在抓子，你娃兒。」說的最多的就是東北話「恩呢，你信不信我削你吆，埋了巴汰的。你個孫崽子，扯犢子......」。他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對於他的優點目前以我的看人眼光還不曾搜索發現到一點點痕跡。

    也許是老天故意的安排文青在知道自己可能考不上重點高中的那一刻就計劃著出去打工。然而自己就真的就被自己算中了於是便跟著自己以前從沒有見過面的中專老師帶到廣東淪為賺錢的工具。當文青明白的時候已經是打工回家的時候。然而這也是自己第一次與大城市最為親密的接觸。正是因為這次的接觸他像喜歡女孩子一樣的喜歡上了大都市的生活。

    在文青還沒有真正明白什麼叫打工的時候進工廠的。在文青看來在工廠做工就好比自己去學校上學一樣。開始的時候讓文青感覺有意思的是在吃飯的時候有幾萬人排隊吃飯，老的少的都有他們操著不同地域的口音彼此交流著。然而最有歷史意義的就是自己終於擺脫了老師的束縛，意味著自己再也不用擔心學習學不好更不會擔憂考試不好引起老師的責罵還有母親父親那並沒有惡意的喋喋不休。

    當父母知道文青有可能就此告別求學生涯的時候，母親在家裡哭了兩天兩夜茶不思飯不想腦海中只有自己那未成年的孩兒，而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父親則是打電話一通責罵。文青此時還不能夠體會到父母們此時的心情。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隨著第一個月工資的到來而結束。

    文青第一次領到工資手裡握著那特有分量的工資高興極了。一千多元拿在手裡沉甸甸的。逗人的是文青在領工資的前幾天就像一個盜賊一般事先在銀行門口踩好點，他會計劃著怎麼才能把錢在最短的時間內送到銀行送到安全的地方以免中途被別人搶走或者偷走。領工資的喜悅持續了好多天，可是日後文青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生活就是食堂，宿舍，廠房3線一點的生活。當初排隊吃飯的喜悅也成了文青最為煩躁的事情，因為去晚了就要挨領導的責罵嚴重者將會罰款。可是在排隊的時候總有些不守規矩的人插隊加上炎熱的天氣就使人變的極為暴躁為此文青還與人動過手。乏味枯燥的工作環境早就讓自己變成會呼吸的機器人。當文青聽到富士康有人跳樓的消息他有些害怕了，如果哪一天自己也轉不過腦筋來會不會自己也來那麼瀟灑的一跳呢！然而我就再也不能見到我的父母，姐姐，還有兒時的玩伴了。

    年輕就是資本和懷著一個不安分的心文青在堂哥哥的勸說下離開了那個曾經最喜歡的工廠在第二年春節過後投入到了餐飲行業正式進入到廚師生涯。

    如今還依然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景。哥弟兩人走進貼有招聘信息的飯店，農村來的天真孩子看到展示櫃裡擺滿的美食什麼雞，鴨，魚，還有紅色的豬蹄。各式各樣的拼盤看起來很是讓人喜歡。家庭不富裕的文青眼睛直直的盯著。然而最有趣的是文青看到一條魚雖然已經是骨肉分離了但是還有心臟的跳動。就連哥哥也讚不絕口。就是因為這點徹底的把文青吸引了。後來文青才明白原來這是一條牙片魚是生吃的涼菜，肉可生吃骨頭可以做湯。

    「你好，兩位要吃點什麼嗎？」服務員面帶微笑的看著兩個小伙子。

    「我們不是吃飯的，請問招聘應該找誰呢」。文青只顧看美食只有哥哥回答著服務員的問話。

    「你稍等一下，我去叫廚師長」.文青看著離去的服務員。

    「哥，要不你也把你的工作辭了也來飯店干吧。你看這麼多的美食我是不是可以天天偷吃一下呢！」

    「你怎麼可以這麼幹你就不怕別人說你。萬一弄不好就讓你滾蛋了。你注意一點了廚師長們都是很兇的。」哥哥訓斥著自己的弟弟。

    聽話的文青馬上收斂了自己的行為靜靜的等待著廚師長的大駕光臨。然而哥哥卻說了一句話讓文青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果我不戴眼鏡就好了，我也可以進廚房意味著有時自己也可以偶爾的偷吃一下！現在好後悔書沒讀好反而把眼睛弄成了高度近視。」

    帶著高帽穿著白大褂的廚師長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到文青的面前。「是你應聘嗎，以前都做過什麼呀！」言語之間廚師長早就把文青打量了一遍。

    「我弟以前在廠子裡面上班，他幹活老快了曾經在流水線上工作。」哥哥極力的誇獎自己的弟弟。

    令哥弟倆都沒有想到的是廚師長快速的答應了，就是工資有點少了1000元一個月。同樣哥弟倆也不會知道在廚房缺少小伙子特別是什麼都不會的小伙子。因為廚師長清楚的知道你什麼都不會才好管理。

    「我把電話留給你，你要是干好了我就給你加工資好嗎」！

    「好的，我的弟弟一定會努力工作的！」兩個的簡單對話就這麼結束了。留下了文青一年的默默付出。

    第二天文青早早的來到了飯店，在學習的過程中文青天天挨罵，比自己高一級別的人都可以隨便的把自己指來喚去弄不好就會挨說。漸漸的文青明白不是自己有多麼的笨只是他們看自己小就老是逗自己。但是有一些事情還是值得高興地比如偶爾的偷吃或者說成功的偷吃讓文青有了一點小興奮還有可以當師傅的夢想一直讓自己堅持著。結束一天的勞累文青躺在床上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可以當師傅可以隨便的吼別人就像別人現在吼自己一樣。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兩年，文青就是這樣衝著當師傅的夢想去了大大小小的地方。比如重慶，成都，大連都曾經留下了文青奮鬥過的身影。然而令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他堅持了幾年的夢想竟然在一位師傅的幾句話語下徹底擊垮了，內心支柱轟然倒塌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沒有給他一點思考的時間。

    那是文青從廚房的最底層打荷到魚台到配菜一直到今天的副灶再堅持幾個月就可以當師傅了。在這個炎熱的夏天也就是大連最熱的時候。由於排風（抽菸機）的偷懶導致了大量的熱空氣不願出去。濕透了的衣服已經緊緊地貼在文青的身體上，就是因為這樣才把文青的軀體展現出來。因工作的原因他的胳膊上擁有了發達的肌肉還有肚子的微微凸起加上那顆大腦袋看起來不是很帥但是也沒有丑到哪裡去。

    額頭上早已爬滿了汗珠無奈為了不讓自己的漢落下掉進菜里文青只有停下來用水洗臉。然後再次回到崗位。然而正是飯口（吃飯的時間11點半到1點半）隨著客人的不斷增加一張張單子不斷的飛入廚房經過配菜師傅的努力最後都變成食材出現在文青身後的桌子上，漸漸的堆成了小山。通過文青對食材的加熱產生化學反應最後通過傳菜員到達客人的面前。雖然過程如此的簡單可是菜的數量在短時間爆發所以一次一次的挑戰著廚師們的速度。所以文青以及其他同事沒有時間去搭理已經濕透了的衣服。

    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顧客的減少廚房漸漸地停止了喧囂師傅們走到樓道口坐下，文青抱怨著走了過去「抽菸機也該換換了，太陽也真是的這麼熱的天出來幹嘛呀也不怕把自己曬黑了躲到雲層里偷會懶不好嗎！」文青脫下衣服擰了擰衣服在變成麻花形狀的同時汗水嘩啦啦的掉進水池。湊到鼻子前一股汗味「熏死我了」。

    文青洗完衣服就在師傅們中間坐下拿出錢包掏出百元大鈔就叫了一個小弟「幫我買點冷飲回來我請大家吃冰淇淋」。

    文青在小弟走後就開始探討菜品的事情。「師傅剛才的那條魚是不是油溫再高一點炸出來才更好看呀」！文青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大家。

    「對，只要再等半分鐘就好。」郭師傅回答著文青。

    「小伙挺愛學習的嘛！」王師傅投來了讚許的的目光。

    「師傅，你可別誇我了。我這人是最經不起夸的」。文青看著王師傅。在王師傅旁邊坐的是李師傅。然而李師傅卻是坐在角落裡背靠著牆臉上寫滿了痛苦。

    文青走了過去「師傅你怎麼了，怎麼不舒服嗎？」

    李師傅從新坐了坐「人老了不行了中午就炒了二，三十個菜就感覺到腰老痛了胳膊也是使不上勁了。」

    李師傅的話就好比打開了廚師們的話匣子。大家都講著自己面對的問題。

    「是呀到了你這個年紀要不就是廚師長要不就是轉行了很少有你這麼拼命地了。我今年38了有時候早上起來就不願意起感覺很乏。如果知道現在是這個局面我說什麼也不進廚房，想想咱們剛開始學炒菜的時候天天給師傅洗衣服。早上來先給師傅的茶壺倒滿水然後再干別的。可是如果在飯口你要是慢了或者犟嘴那大勺子就真的伸過來了。有的師傅直接飛盤子。文青這樣的事情你們在學習的時候肯定就沒有經歷過」。王師傅講了起來說著還忍不住做著飛盤子的動作。

    「你那時吃苦我學的時候還搭錢呢，師傅逛窯子的錢都是我出的」。

    對於沒有經歷過的文青感覺這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在聽師傅們講笑話一般！

    比較胖的郭師傅也是這幾位師傅中除了文青最年輕的一位「下輩子再也不當廚師了，天天吃好吃的都把胃給吃壞了。老闆們也不管管我」說著還一直撫摸自己的大肚子。

    「你們看他太不要臉了吃了老闆的還老說老闆們的不好，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沒素質的。哪位老闆要是讓你當廚師長估計沒幾天你就把會人家的店給吃光的」。李師傅的玩笑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大家呵呵的笑起來了！

    「既然大家都不願干廚師為什麼不願意轉行呢？」文青的一句話讓眾位師傅們停止了歡笑。

    「如果再倒退20年我一定會去做做小生意，比如賣肉類，或者水果，再不行我就去賣蔬菜。以前跟我一起來大連的哥們他們賣水果。那個時候哪有什麼攤位就是在路邊擺個小攤位就開始賣。那個時候我們看他們天天被城管們像小偷似的追趕我們特別快樂。可是幾年下來他們成了最有錢的人了。而我現在掙得錢還不夠給醫院呢。昨天買了一盒膏藥花了幾百。」李師傅狠狠地抽了口煙。煙霧籠罩著他自己。

    「那為什麼現在不去做呢?」

    「現在做，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你想想自己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黃土已經到胸的位置了，消停過幾年算了。再說現在也拉不下那張臉去學習現在的競爭壓力也比以往大很多了，到時文青你可以現在去闖蕩一番弄好了你也可以是個百萬富豪什麼的！」

    文青笑而不語。

    做廚師最快樂的時候除了領薪水就是快下班，至少文青身邊的廚師們是這麼想的。又是一個快下班的時刻。大家快速的收拾自己區域內的衛生，文青哼著小曲子在忙碌著而身邊的李師傅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難纏的腰疼又一次找到他，他艱難地收拾著。文青看在眼裡想起了自己年邁的父親。李師傅對自己很不錯的在廚藝方面他給了自己不少的指點和建議自己於情於理怎麼也應該幫助他做一點事情。文青快速的幹了起來。

    「李師傅你腰疼就讓我來吧，我的已經幹完了」。文青說著就拿起鋼絲球就開始幹了起來！

    「多不好意思呀！」

    「沒事的你不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文青爬上灶台開始擦牆上的油漬。

    「多麼好的小伙一定可以娶一個好媳婦。不知哪家姑娘有這個福氣呀！」

    「師傅你可別逗我了，咱們飯店哪有什么女孩！你就別誇我了」！文青本是抱著自謙的想法可是。。。

    「青哥咱家沒有女孩子你要是寂寞了可以找個母蒼蠅湊活一下唄！」說著配菜小哥就拿了只剛剛打死的蒼蠅走到文青的面前。「大哥這隻與你般配不，你要是同意我給你捉幾隻活的再給你挑幾個漂亮的」！

    「蒼蠅太小，用起來得勁嗎要找就找只大點的母老鼠吧！」此言一出剛才的笑聲更大了。李師傅都笑出了眼淚！

    第二點李師傅就去了刷碗間了，他離開了自己曾經工作了20幾年的廚房。再後來刷碗都不幹了。文青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在得知李師傅離開的那天晚上文青請客安排了一下李師傅。

    兩人無話不說相談甚歡「文青說句實話咱們飯店前廳加後廚有40人左右像你這樣肯學的沒幾個。未來的路也就是回家娶妻生子平靜的過一輩子。你師父我有太多的遺憾我要是你現在的年齡我就去溫州浙江上海的地方去闖闖去！」

    「可是現在的老闆廚師長對自己挺不錯的呀，我為什麼要去闖蕩呢」

    李師傅已經喝了不少酒大概是離開自己喜歡的地方的一種傷心吧。「你說的沒錯他們對你不錯也可以說很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拿你最好的年齡23歲的青春去奮鬥的結果。老闆們在拿著你的青春在做交易呀！」

    師傅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咱倆以後估計不會再見面了，臨走師傅告訴你一句話孩子師傅建議你出去闖蕩一下不要走我的老路，這些年我看到有很多的小伙子本是奔著開店來學這門手藝的可是到最後都把自己給干廢了沒有了以前的衝勁更不用說開店了。」

    文青回到宿舍看到宿舍里的夥伴們玩撲克賭博玩手機，樓上的女孩子們像男孩子一樣的在男生宿舍里來來去去的溜達直到12點才回去。門上的大窟窿就是2兩個男生為追一個女孩相互鬥毆留下的見證。可是到最後女孩誰也看不上因為他們不知道女孩需要什麼。最不值得是有個男孩在這場兩人的戰鬥中竟然留下眼淚與鮮紅的血液。文青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一直想到兩點才睡去。

    飯口又到了汗水又一次爬滿額頭。身邊師傅已經是新的面孔然而洗碗間也找不到李師傅的蹤跡不由的想到那句話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自己將來也真的會被別人所代替。飯店對於你個人的流失不會有一丁點的改變相反一段時間的換人就意味著新菜品的出現就好比飯店注入了新鮮的血液意味著飯店的更加有活力。再加上昨天沒有睡好的文青看起來顯得無精打采。一滴碩大的汗水從額頭落下正好掉落在不斷翻騰的油鍋中緊接著就出現霹靂巴拉的聲音，有油點的飛出落在了文青的手臂上文青快速向後退去。這一反應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以為文青被燙傷了。文青他自己也搞並不清楚自己現在怎麼這麼害怕如果這點燙傷對於以前來說他連眉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今天看著手臂上以往留下的疤痕內心突然害怕了。看來自己真的會走上李師傅的道路最終會像李師傅那樣黯然退出自己現在還喜歡的工作，辛苦了一輩子最終暗淡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舞台這不是我想要的做為90後的我需要自我改變。我的人生不應這麼暗淡無光。

    飯口過去了，文青洗了洗臉走進了廚師長的辦公室。世界很大上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