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莽千歲的話後,點點頭,答應了一聲,隨後就開始往回走,把我逃跑途中落在地上的東西全給撿了回來。
有煙,有打火機,還有那些我沒來得及拿在手上的兔子。
說真的,當時我雖然表現得淡定,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究竟疼到了什麼地步。
基本上沒往外走出一步路,我下身的某個重要部位,就會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在往水潭那邊走的時候,我見莽千歲半天都沒說話,像是沒注意到我這邊,於是就壯著膽子,偷偷摸摸的走到了小樹林裡,躲在了一棵大樹的背後。
我當時的表情,估計跟做賊是差不多的,左右掃視了好幾眼,確定沒人沒冤孽沒動物,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把褲子給拉開一條縫........
「媽的剛才被抓得這麼狠.......不會廢了吧........」
我念念有詞的嘀咕著,表情凝重到了極致,小心翼翼的把手伸進褲襠里,拿起xxx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表面沒有任何傷口後,我的表情更凝重了。
「你幹什麼呢?!!!」
忽然間,莽千歲的一聲怒吼,毫無預兆的在樹林裡炸響了。
聲音之大,直接在樹林裡迴蕩了起來,聲聲震耳啊。
「**!!你別這麼突然吼我行不行?!!」我打了個冷顫,滿頭冷汗的說:「媽的都嚇死我了!!!」
「你在幹什麼?」莽千歲並沒有在意我罵的街,直接問我。
「檢查傷勢啊。」我無奈的說:「我是活人,又不是冤孽,讓那孫子抓了這麼久的命根子,沒被拽掉都算是萬幸了.......哎我可跟你們不一樣啊,我還得傳宗接代呢!」
莽千歲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回答得這麼直接,聽見我的這一番話,它愣了好一會,然後傻逼呼呼的問我:「那有事嗎?嚴重嗎?」
「哪兒?」我沒好氣的問。
「那兒啊。」莽千歲回答道。
「我估計問題大了。」我嘆了口氣。
「真的??」莽千歲一愣,語氣很是懊悔:「早知道那幫猴子會這麼幹,我就直接出手收拾你了,你死了都比現在這樣強啊........」
「你不會是怕我下了山亂說吧?」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誰怕了?」莽千歲很不樂意,不耐煩的催促道:「沒事就趕緊過來,廢什麼話啊?!」
「狗屁沒事,我弟弟都讓那猴子抓出內傷來了!」我欲哭無淚的說道:「現在一走路就扯著胯疼啊,這還算沒事嗎?」
「還能使不?」莽千歲乾脆的問我。
「應該.......還行吧........」我猶豫不決的給了答案,表情雖然很不樂意,但嘴裡的話還是沒敢瞎扯。
莽千歲這孫子的脾氣跟方時良差不多,一言不合就能讓人靈車漂移。
我還年輕,不想死。
要是現在圖個嘴爽瞎扯幾句,結果那孫子當真了,那被發現真相之後,我就百分之百死定了。
「媽的真虧........」
我一邊嘟嚷著髒話,一邊蹲下身子,將兩隻死兔子提了起來,晃晃悠悠的便往水潭的方向走。
那些喪屍們抓來的兔子可不止這兩隻,但無奈啊,帶太多我也吃不完,拿著也是個麻煩,最後只能挑兩隻體型大點的打包帶走。
其實仔細想想,有時候人這種動物真的挺矛盾的。
我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一邊說著「重」生,要尊重生命,一邊又心安理得的殺生,雖然這些兔子的死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追根究底原因還是在我身上。
估計是前面那陣頭疼把我腦袋給弄出毛病來了,這走去水潭的一路上,我腦子裡都在想這些問題。
這麼一琢磨,貌似度生教說我們偽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起碼他們沒那麼虛偽,從頭開始就狠到底,弱肉強食這點雖然沒被他們掛在嘴邊,但他們的行事風格卻足以說明,這幫孫子並沒有那麼善良。
縱然是善良,那也是一種偏激的善良,絕非正常人可以輕易接受。
就在我琢磨著這些的時候,忽然間,我聽見前方傳來了一陣水聲。
那種聲音,就像是有大魚蹦出水面隨後又落入水中所發出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抬起頭,往發出水聲的方向看了看,這時候才徹底反應過來,我已經走出叢林了。
不,準確的說,我應該算是走到了叢林的深處,只不過這裡沒有樹木荊棘,只有一個不過籃球場大小的水潭。
真的,那時候我真有點失望了,這水潭的規模與我想像中的......差太多了啊!!
我還以為這個千歲老爺會住在什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沒想到它竟然會在這種破水潭裡窩著!
「人呢?」
我左右看了看,找了一會,也沒找到莽千歲的蹤影,頓時就有些納悶了,難道這孫子不在這兒?
「千歲老爺!!!你在哪兒呢?!!!」
我沒多想,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跟喊孩子回家吃飯似的:「快出來!別躲了!」
「誰說我躲了?」
忽然,我感覺身後傳來了一陣涼意,隨著這句話傳進我耳朵里,那陣涼意也是越來越刺骨,活像是有個冷風機在衝著我後背吹。
我當時倒也沒害怕,就感覺有點驚訝而已,心說這孫子也是夠猥瑣的,見個面都得從後面開口,真是........
「千歲老爺好啊。」我嘴裡客套了一句,也沒猶豫,很乾脆的轉過身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站在我後面的人,是個年紀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髮型是標準的寸頭,身上穿著一套乾淨得一塵不染的黑西裝,腳下還踩著一雙皮鞋。
它長得很豪氣,真的,只有豪氣這兩個字可以形容。
怎麼說呢.......也不是長得醜吧........
就是別人一看見它這模樣,都會忍不住驚呼一句**,隨後必然會感慨,這孫子是半點都不像是冤孽,看起來就跟收高利貸的黑社會似的!
「您夠前衛的啊。」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西裝好看,比穿壽衣強。」
「你罵我呢?」莽千歲的脾氣很不好,聽見我這話,似乎是覺得我在咒它。
見這孫子要發飆,我忙不迭的解釋了一句:「東北那邊的仙家穿壽衣的多!我沒別的意思!」
「這倒是。」莽千歲點點頭:「說到穿壽衣,我原來也穿過,不怎麼舒服,還是穿西裝自然一點。」
或許是見上了面,反而變得輕鬆的緣故,莽千歲的話比先前多了一些,言語之中都沒了那些威脅的味道,還挺親切的。
「您抽一根不?」我拿出煙來,客氣的遞了一支煙給它。
莽千歲嗯了一聲,很自然的接到手裡,然後看著我問:「打火機呢?」
「打火機?」我愣了愣,看著莽千歲,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點菸還要打火機啊?不是手指頭一撮就點著了麼?」
莽千歲不耐煩的看著我:「我樂意,不行啊?」
「行行行.......您說啥是啥!」我點頭哈腰的訕笑著,特別狗腿的拿出火機來,幫莽千歲點上了煙,笑眯眯的問它:「千歲老爺啊,您這真身修得夠牛逼啊,看著跟活人都差不多了。」
「真身?」莽千歲有些納悶,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覺得這是真身?」
「難道不是嗎?」我一愣。
隨後,我很認真的上下打量了這孫子幾眼,咂了咂嘴:「您看起來跟我沒什麼區別,體內散出來的氣都是正常標準,比那些仙家修得真身都要強得多........」
「它們跟我修的路子不一樣。」
莽千歲詭異的笑了起來,咧開嘴,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我是幻身,堪比真身.........」
「那你的真身呢??」我愣愣的問道。
莽千歲抬起手,指著水潭,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現在讓你看看,你不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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